第39章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纪月华得知吕更兰来了，一边掐着自己的水嫩葱指，一边催促半芹、书芹给自己换衣裳着装。
这个吕更兰，还好意思登柏家的门！当年大姐健在，她就借口与大姐交好时不时到纪家住一段时间。每逢遇到柏云峥上门送节礼，吕更兰更不知避让，还大大方方地和大姐一起出现。
姐姐当吕更兰是闺中密友，她却早觉得吕更兰动机不纯。再往早些年数，吕、纪两家本不熟识，怎么忽然吕更兰就和姐姐一见如故了。时机恰好是柏家与纪家刚定完亲。
这次又厚着脸到人家家里来，她倒要看看，吕更兰有脸做出什么事！
心里腹诽着，不耽误纪月华打扮，足足两刻钟，两个丫环累出一头汗。纪月华对这穿衣镜照一照，这才满意出门。
偏厅，柏云峥陪着吕越泽说些老话，吕更兰也有一搭没一搭和柏静萱聊着。要放平时，她绝不会失了分寸。这次是纪月眠去后，她第一次见柏云峥，饶是她这样心思沉稳的人也有点恍恍惚惚。
她是看不上纪月华这个对手。当年纪月眠在世，才情不知比她那个妹妹高出多少，吕更兰都有信心自己终能坐上柏家堡主母之位。何况一个心思、手段、样貌处处都比不过她的纪月华。
其实，吕更兰连对纪月眠都有些轻视和记恨。纪月眠是德行出众，才被柏老夫人相中，可只有善心没有手段怎么能坐稳柏家堡主母的位置！又怎么与柏云峥站在一起屹立比肩！
她从小就喜欢柏云峥。在他和纪月眠没定亲之前就喜欢。听闻柏家与纪家定亲后，她失落好一段时间。得到爹爹的鼓励，寻问自己想不想到纪家和纪大小姐交交朋友。她明白了爹爹的意思，欣然前往。
她知道，她只不过是去夺回本应属于自己的东西。与纪大小姐搭上线，几回看到柏云峥送节礼看望未婚妻，她面上嘱咐寻得好归宿的娇羞闺蜜，心里却对柏云峥势在必得。
在纪家，更深刻意识到柏家堡实力惊人后，她没轻举妄动，她甚至想了一个下下策：实在不行，就让纪月眠活着嫁进柏家堡，代她享受几天主母的日子。她愿意忍一时屈辱先进柏家堡当妾，等日后询个机会，再把人弄没了，柏夫人的位置还是她的。
几次没得手，迫不得已要用下下策时，吕更兰一边担心若是暗地搭上柏云峥，与闺誉有损；但再一想那荣华富贵和自己心念多年的那个人，吕更兰狠下心。
可还没等她再次见到柏云峥，纪月眠没了。葬礼上女客、男客分开，她没再见柏云峥一面。葬礼过后，她想着把这件事冷一冷，等大家稍稍忘记纪月眠，她再出手。
这一等又是几年，可她不后悔。对于想要的东西，她一直很有耐心。只是前几次的事让她明白一点：她以前太过于爱惜羽毛了。人生有时候名誉和利益只能得一样。现在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利益。
说了好一会子的话，纪家父子三人才姗姗来迟。纪君浩一向是个小透明。趁着两家父亲打招呼的空儿，两位小姐相互打量。
吕更兰记忆中纪月华这个女孩儿美虽美，但美得张扬，让人看着不耐烦，一脸的心思全写在脸上。
今日一见，一身嫩黄雪狐棉衣，牡丹祥云百花褶裙。身着淡粉色的梅花衫，点点鲜红的梅花落在上面，把人都带的鲜活起来。头上斜插大红色宝石金簪，坠着绿玉反而显得俏皮，流苏挽在青色黑丝上。纤指如玉，口点嫣红。
吕更兰不着痕迹地打量，面上温婉地笑着，心里想道：定是花了不少心思才打扮成这个模样。
两家父亲寒暄完，纪炎介绍纪月华跟吕越泽认识，纪月华上前行礼，又轻扭纤腰小迈莲花步走到吕更兰面前：“姐姐，好久不见。”
趁着吕更兰回礼的空，纪月华也打量她。纪月华记得吕更兰的颜色不如她和姐姐好看。但今日，吕家父女风尘仆仆赶来，依旧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脚上遗孀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指甲上嫩黄花瓣引人注目。
纪月华细细打量完，放下心来。吕更兰便是花十成十的力气打扮，颜色也不如她。
一行人分两桌坐下，食不言，寝不语，才算把刚才那一出眉眼官司打完。下人鱼贯而入，摆盘上菜。
晚上，陪了一天客的柏安萱到姐姐屋内，见姐姐还有心思画画，上前调皮地把毛笔从柏静萱手里抽走：“姐姐，你不累呀！还有力气在这儿作画。”
“怎么累了？”柏静萱明知故问。
安萱娇俏回答：“今天一天纪姐姐、吕姐姐拉着咱们又是下棋又是品画，晚上要不是咱们拦着，还想大家一起泡茶品茗。唉！这年过的真累！心累！”柏安萱装大人模样说道。
静萱不为所动：“那你觉得两位小姐哪个更好？”
柏安萱撅撅嘴：“姐姐别套我的话！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也知道两家姐姐大过年的住在咱们家是什么意思。我都听大哥的。大哥喜欢谁，我就喜欢谁！”安萱和荣谦一样的脾气，活泼好动、顽皮，对柏云峥都是盲目的崇拜、信从。
静萱这才放心道：“你既然心里有数，记得和纪二小姐保持距离。我看大哥这两家哪家也没瞧上。”
安萱摆摆手，嫌姐姐瞎操心：“我那是当年纪家大姐姐人好，对咱们多有照顾，才和纪二小姐说了几回话，通了几回信。我晓得分寸！”
这年来得快，走得也快。转眼，吕、纪两家在柏家堡已经住了十来天。
这天，荣谦敲开柏云峥的房门，看见大哥在桌后对账。他又一副招打欠挨的模样蹭过去：“大哥，这几日过得可还舒心。”
柏云峥连眼神都不给他，荣谦自顾自地在一旁椅子上乐。看大哥一副稳坐如山的样子，纪家小姐和吕家小姐那里可已经争得面红耳赤不顾仪态了。
春节这十几天，本应他们一家人高兴过个平静年。自纪、吕两家来了，纪炎、吕越泽这两个小拉拢柏云峥当女婿的三五不时就找来喝茶谈心。
两位小姐不好直接找来，只能曲线救国。每日从清晨一睁眼就开始问，柏家两位小姐有空没？不知能否带她们一起逛逛园子。柏家小姐有空没？不知可不可以切磋一下诧异。柏家小姐有空没？她那有幅好字，想请两位小姐一起品鉴。
亏得两个妹妹识大体，尽待客之道。可也把两人累的不行。照他看，纪、吕想在大哥面前表现，得明着来！虽有男女大防，但他们两家不是上来就说世交吗。晏城处大夏朝西部，民风开放；再说他们生意人行走江湖，浪迹南北，不比得那些高官勋贵家看重这些规矩。
可惜！荣谦心里的腹诽两位小姐都没听见。不然凭两人的手段，还真能开辟出另一条追求人的手法来。
“咚咚咚。”门外管家敲门。
柏云峥让人进来，管家也是一脸官司的表情：“吕小姐、纪小姐和家里两位小姐在花园厅内下棋。纪吕两位小姐对峙。不知下到哪一步，纪小姐不下了，说自己十三步后必赢；吕小姐说有不同意见，让家里两位小姐评判。”听到这儿，柏云峥微不可见皱下眉。
荣谦如果不是看柏云峥有些动怒了，这会儿一定要笑出声来。评棋！又是一个好借口。
这些天两家小姐女工、字画、茶艺、德行，能拿出来的都自以为不着痕迹地拿出来展示了一遍；能偶遇见着大哥的方式也千奇百怪地尝试着。两家老爷在旁边也助力不少。
不过看大哥现在的神色，是不打算忍下去了。正好！谁家亲朋故友会嫌着没事正月里春节赖人家家里不走，还搞得一家人不得安生!
见柏云峥踱步带着管家出书房，荣谦哼着小曲喝茶：终于，能清净了。
柏家过几日有宗大生意要处理，恐怕无暇招待两家。理由一给出，两家都识趣地说，叨扰够久了，该告辞了。态度爽快得荣谦都感觉惊讶。
这回两家老爷子却想到了一块，这回春节拜访，也算是或明或暗地将想结亲的心思露给柏云峥了。至于自家女儿能不能映得柏云峥的好感，不急在这一时。况且他们还是女家，上赶着可以，但追得太紧，面上不好看。
两家心思想到一处，所以同日告辞回家。马车内，吕越泽问自家女儿：“几日相处，觉得纪小姐怎么样？”他是生意人，知道有时一笔买卖能做成，不是货物多让买家满意，而是对手的货太次。
吕更兰依旧一脸平静：“纪小姐和月眠一样，样貌出众，让人记忆深刻。”吕越泽缕着胡子听女儿下面的话：“可这德行、才情、心思、手段，竟是样样配不得自己的样貌。”嘴上损着人，脸上依旧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吕越泽呵呵地笑，女儿能有如此的评价，说明不把纪月华放在眼里。这就对！纪炎在他看来也不过平庸之辈，不过有些子福气，生了个能和柏家堡结亲的女儿，和一个能承担家业、兴盛门楣的嫡长子。可惜两个都没了。
自此之后，纪家一直沉寂。这纪炎不知怎么异想天开，竟想着让二女儿顶上大女儿的位置。可笑！可笑得很啊！吕越泽一副志在必得仰躺在车厢内。
吕更兰坐在一旁毋自打算。爹爹还是想得太过简单，纪月华她不放在眼里。关键是柏云峥怎么想。
这些时日纪月华处处出风头，千方百计要和柏云峥搭话，她也随着她。纪月华一门心思探柏家两位小姐的口风，想知道柏云峥喜欢什么。
她却从下人的行事规矩、管家的办事章程和柏家堡各色人等的行迹看出，柏云峥必是一个井井有条、赏罚分明之人。这样正和她意，她由柏云峥对堡中各色人各尽其职的要求，推断出：他的妻子，首要之务就是履行好柏家主母职责。而这一点，她做到易如反掌。
摸清了柏云峥的脾气。下回见面，就是她真正出手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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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吕更兰，还好意思登柏家的门！当年大姐健在，她就借口与大姐交好时不时到纪家住一段时间。每逢遇到柏云峥上门送节礼，吕更兰更不知避让，还大大方方地和大姐一起出现。
姐姐当吕更兰是闺中密友，她却早觉得吕更兰动机不纯。再往早些年数，吕、纪两家本不熟识，怎么忽然吕更兰就和姐姐一见如故了。时机恰好是柏家与纪家刚定完亲。
这次又厚着脸到人家家里来，她倒要看看，吕更兰有脸做出什么事！
心里腹诽着，不耽误纪月华打扮，足足两刻钟，两个丫环累出一头汗。纪月华对这穿衣镜照一照，这才满意出门。
偏厅，柏云峥陪着吕越泽说些老话，吕更兰也有一搭没一搭和柏静萱聊着。要放平时，她绝不会失了分寸。这次是纪月眠去后，她第一次见柏云峥，饶是她这样心思沉稳的人也有点恍恍惚惚。
她是看不上纪月华这个对手。当年纪月眠在世，才情不知比她那个妹妹高出多少，吕更兰都有信心自己终能坐上柏家堡主母之位。何况一个心思、手段、样貌处处都比不过她的纪月华。
其实，吕更兰连对纪月眠都有些轻视和记恨。纪月眠是德行出众，才被柏老夫人相中，可只有善心没有手段怎么能坐稳柏家堡主母的位置！又怎么与柏云峥站在一起屹立比肩！
她从小就喜欢柏云峥。在他和纪月眠没定亲之前就喜欢。听闻柏家与纪家定亲后，她失落好一段时间。得到爹爹的鼓励，寻问自己想不想到纪家和纪大小姐交交朋友。她明白了爹爹的意思，欣然前往。
她知道，她只不过是去夺回本应属于自己的东西。与纪大小姐搭上线，几回看到柏云峥送节礼看望未婚妻，她面上嘱咐寻得好归宿的娇羞闺蜜，心里却对柏云峥势在必得。
在纪家，更深刻意识到柏家堡实力惊人后，她没轻举妄动，她甚至想了一个下下策：实在不行，就让纪月眠活着嫁进柏家堡，代她享受几天主母的日子。她愿意忍一时屈辱先进柏家堡当妾，等日后询个机会，再把人弄没了，柏夫人的位置还是她的。
几次没得手，迫不得已要用下下策时，吕更兰一边担心若是暗地搭上柏云峥，与闺誉有损；但再一想那荣华富贵和自己心念多年的那个人，吕更兰狠下心。
可还没等她再次见到柏云峥，纪月眠没了。葬礼上女客、男客分开，她没再见柏云峥一面。葬礼过后，她想着把这件事冷一冷，等大家稍稍忘记纪月眠，她再出手。
这一等又是几年，可她不后悔。对于想要的东西，她一直很有耐心。只是前几次的事让她明白一点：她以前太过于爱惜羽毛了。人生有时候名誉和利益只能得一样。现在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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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更兰不着痕迹地打量，面上温婉地笑着，心里想道：定是花了不少心思才打扮成这个模样。
两家父亲寒暄完，纪炎介绍纪月华跟吕越泽认识，纪月华上前行礼，又轻扭纤腰小迈莲花步走到吕更兰面前：“姐姐，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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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月华细细打量完，放下心来。吕更兰便是花十成十的力气打扮，颜色也不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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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陪了一天客的柏安萱到姐姐屋内，见姐姐还有心思画画，上前调皮地把毛笔从柏静萱手里抽走：“姐姐，你不累呀！还有力气在这儿作画。”
“怎么累了？”柏静萱明知故问。
安萱娇俏回答：“今天一天纪姐姐、吕姐姐拉着咱们又是下棋又是品画，晚上要不是咱们拦着，还想大家一起泡茶品茗。唉！这年过的真累！心累！”柏安萱装大人模样说道。
静萱不为所动：“那你觉得两位小姐哪个更好？”
柏安萱撅撅嘴：“姐姐别套我的话！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也知道两家姐姐大过年的住在咱们家是什么意思。我都听大哥的。大哥喜欢谁，我就喜欢谁！”安萱和荣谦一样的脾气，活泼好动、顽皮，对柏云峥都是盲目的崇拜、信从。
静萱这才放心道：“你既然心里有数，记得和纪二小姐保持距离。我看大哥这两家哪家也没瞧上。”
安萱摆摆手，嫌姐姐瞎操心：“我那是当年纪家大姐姐人好，对咱们多有照顾，才和纪二小姐说了几回话，通了几回信。我晓得分寸！”
这年来得快，走得也快。转眼，吕、纪两家在柏家堡已经住了十来天。
这天，荣谦敲开柏云峥的房门，看见大哥在桌后对账。他又一副招打欠挨的模样蹭过去：“大哥，这几日过得可还舒心。”
柏云峥连眼神都不给他，荣谦自顾自地在一旁椅子上乐。看大哥一副稳坐如山的样子，纪家小姐和吕家小姐那里可已经争得面红耳赤不顾仪态了。
春节这十几天，本应他们一家人高兴过个平静年。自纪、吕两家来了，纪炎、吕越泽这两个小拉拢柏云峥当女婿的三五不时就找来喝茶谈心。
两位小姐不好直接找来，只能曲线救国。每日从清晨一睁眼就开始问，柏家两位小姐有空没？不知能否带她们一起逛逛园子。柏家小姐有空没？不知可不可以切磋一下诧异。柏家小姐有空没？她那有幅好字，想请两位小姐一起品鉴。
亏得两个妹妹识大体，尽待客之道。可也把两人累的不行。照他看，纪、吕想在大哥面前表现，得明着来！虽有男女大防，但他们两家不是上来就说世交吗。晏城处大夏朝西部，民风开放；再说他们生意人行走江湖，浪迹南北，不比得那些高官勋贵家看重这些规矩。
可惜！荣谦心里的腹诽两位小姐都没听见。不然凭两人的手段，还真能开辟出另一条追求人的手法来。
“咚咚咚。”门外管家敲门。
柏云峥让人进来，管家也是一脸官司的表情：“吕小姐、纪小姐和家里两位小姐在花园厅内下棋。纪吕两位小姐对峙。不知下到哪一步，纪小姐不下了，说自己十三步后必赢；吕小姐说有不同意见，让家里两位小姐评判。”听到这儿，柏云峥微不可见皱下眉。
荣谦如果不是看柏云峥有些动怒了，这会儿一定要笑出声来。评棋！又是一个好借口。
这些天两家小姐女工、字画、茶艺、德行，能拿出来的都自以为不着痕迹地拿出来展示了一遍；能偶遇见着大哥的方式也千奇百怪地尝试着。两家老爷在旁边也助力不少。
不过看大哥现在的神色，是不打算忍下去了。正好！谁家亲朋故友会嫌着没事正月里春节赖人家家里不走，还搞得一家人不得安生!
见柏云峥踱步带着管家出书房，荣谦哼着小曲喝茶：终于，能清净了。
柏家过几日有宗大生意要处理，恐怕无暇招待两家。理由一给出，两家都识趣地说，叨扰够久了，该告辞了。态度爽快得荣谦都感觉惊讶。
这回两家老爷子却想到了一块，这回春节拜访，也算是或明或暗地将想结亲的心思露给柏云峥了。至于自家女儿能不能映得柏云峥的好感，不急在这一时。况且他们还是女家，上赶着可以，但追得太紧，面上不好看。
两家心思想到一处，所以同日告辞回家。马车内，吕越泽问自家女儿：“几日相处，觉得纪小姐怎么样？”他是生意人，知道有时一笔买卖能做成，不是货物多让买家满意，而是对手的货太次。
吕更兰依旧一脸平静：“纪小姐和月眠一样，样貌出众，让人记忆深刻。”吕越泽缕着胡子听女儿下面的话：“可这德行、才情、心思、手段，竟是样样配不得自己的样貌。”嘴上损着人，脸上依旧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吕越泽呵呵地笑，女儿能有如此的评价，说明不把纪月华放在眼里。这就对！纪炎在他看来也不过平庸之辈，不过有些子福气，生了个能和柏家堡结亲的女儿，和一个能承担家业、兴盛门楣的嫡长子。可惜两个都没了。
自此之后，纪家一直沉寂。这纪炎不知怎么异想天开，竟想着让二女儿顶上大女儿的位置。可笑！可笑得很啊！吕越泽一副志在必得仰躺在车厢内。
吕更兰坐在一旁毋自打算。爹爹还是想得太过简单，纪月华她不放在眼里。关键是柏云峥怎么想。
这些时日纪月华处处出风头，千方百计要和柏云峥搭话，她也随着她。纪月华一门心思探柏家两位小姐的口风，想知道柏云峥喜欢什么。
她却从下人的行事规矩、管家的办事章程和柏家堡各色人等的行迹看出，柏云峥必是一个井井有条、赏罚分明之人。这样正和她意，她由柏云峥对堡中各色人各尽其职的要求，推断出：他的妻子，首要之务就是履行好柏家主母职责。而这一点，她做到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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