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人已经没了_穿书之丞相如此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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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人已经没了

  第八十二章人已经没了

  “陛下,人带来了。”

  一个侍卫拱手而立,身后两个侍卫应声拉着吉安进了殿门,将其五花大绑,粗鲁地把他按跪在地上。

  吉安脸上先前被逼供的伤还未消除,脖子处皆是鞭痕,此刻畏畏缩缩地跪下,身子伏地,卑微极了。

  江奕唇齿微动,欲说什么,却如何也讲不出,未语便红了眼,气结地看着吉安,良久。

  “朕问你,陆远之可否谋反?”

  江奕声音发颤,吉安听此话,情绪激动,呜呜啊啊地摇头,拼命地晃着脑袋,片刻眼泪便糊了一脸。

  见他这般举动,江奕上前掰开他的嘴巴,惊讶地发现里面舌头断了半截,不知何时割的,现如今还往外渗着血。他浑身一僵,踉跄地退后几步,咬牙切齿道:“国师干的?”

  吉安眼睛一亮,连忙点头,被绑住的身体行动不便,他勉强跪直身体,冲着江奕磕头,脑袋撞在地上,声音闷重。

  江奕终于忍无可忍,眼睛潮湿,身侧掌心握紧,浑身戾气。

  他抬手轻轻摸了摸眼角,咬牙切齿道:“把苏至善,打入大牢,待朕亲自处置。”

  “是。”侍卫应声离去。

  吉安跪着往江奕身前挪动,早已哭的不成样子。

  “朕知道,绝对不会让他出事的。”江奕转身,眼泪再也抑制不住,顺着眼眶而下,流到下巴顿住片刻,继而掉落,踪迹不可寻。

  “张明,传暗影,前往北荒,将……他带回来。”

  江奕羞愧难当,竟连陆远之的名字都讲不出口。

  若是那时信他,若是查一查,都不会平白冤枉了他,是自己的错,是自己的错。

  他身子虚弱,北荒那里祸乱不已,他如何生存下去?这几日,他过的还好吗?

  江奕背对众人,无声地泪流满面。

  他回了内殿,将门合上谁也没留。坐在凳子前,拿出白疏辞送来的信,几滴眼泪落在纸上,将其中几个字晕染开来。

  ————

  今年比往年冷的早,制衣坊送来了加厚的袍子时,江奕正坐在宫院的亭子里处理奏折。

  “皇上,天寒了,还是回御书房再处理朝务吧!”

  张总管将衣服给了身侧的宫人,意识到外面冷,开始嘱咐江奕。

  “无妨。”

  江奕打了个喷嚏,将头抬起,身边的宫人衣服也加厚了,他不禁想起陆远之走时自己嘱咐人给他裹在包袱里的衣服,现在正好穿上。

  待他回来,自己定会好好补偿他,想必在外受了不少苦。

  “派去北荒的人还未有消息?去了都大约有十多天了。”江奕手中握紧奏章,暗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他不敢深想。“皇上,北荒路途遥远,想必他们正带着人往回赶呢!”

  张明小心翼翼地回复道。

  江奕颔首,神色不辨:“言之有理。”

  当晚,派去寻找陆远之的人终于回来复命,他跪在地上,看着上座的皇上,面色凝重,终究是张不开口。

  江奕看见他怀中的包裹,这便是陆远之走时带的,满怀期待地往门口看了看,未见到人,失落道:“他可是不愿见朕?”

  “非也。”侍卫语毕,重重磕了几个头,“陛下,恕臣无能!臣领着人前往北荒,寻了几日未果,好不容易寻着蛛丝马迹查到了这包袱,才从拿包袱的人口中得知,包袱的主人已经……没了。”

  江奕震惊地看着他,良久未敢动弹,脑袋嗡嗡作响,仿若被一道惊雷自天而降劈中。

  然后他浑身发颤地站起来,低沉着嗓音再次询问道:“把话说清楚,何为没了?”

  “皇上,属下询问了拿包袱的人,他言说,北荒那日来了位长相颇佳的新人,只是居无定所,当晚在路边待着,第二日他路过那里,人已经死了,尸身旁边放着这包袱,他看着里面有些盘颤,一时贪心,便将这包袱捡了去。”

  侍卫如实回答:“听他说,当时陆公子身边还有一具尸体,是当地出了名的好色之徒,且男女不忌,他料想,定是当夜那人起了色心,陆公子抵死不从,便与他同归于尽了。”

  “胡说八道。”江奕恶狠狠地盯着他,上前一脚把他踹倒,厉声道:“你若再胡说,朕便将你五马分尸!”

  侍卫匆忙地爬起来,吓得脸色苍白,结结巴巴道:“属下……属下……不敢……不敢撒谎!那人……领着属下……查看……了尸首……无人……收尸,被扔在北荒……的乱……坟堆……里,属下派人……挖开了,薄薄的一层黄土之下,尸身不成样子了,但那身形,还有身体上残留的衣料……是陆公子……没错!”

  他声音越发减缓,最后将身子伏在地上,不敢动弹,也不敢直视面前这个已经周身戾气的男人。

  江奕面色晦暗,把身侧桌子上的茶壶杯盏都扫到了地上,一落地,便噼里啪啦的四处散开。

  他双眸通红,慌乱地拽着侍卫的衣领,带着乞求的意味:“你在骗朕,对不对?”

  他的声音发颤,悲痛欲绝,是侍卫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侍卫猛烈地摇着脑袋:“属下,属下不敢欺君。”

  “滚,给朕滚。”

  江奕松开手,侍卫惊慌失措地跑了出去。

  江奕好似发了疯,把屋子里的东西砸了个遍,最后蹲在一地狼藉之中抱头痛哭,每一下的呼吸都缠着刀子般狠狠扎着他的五脏六腑。

  “陆远之,朕的陆远之!”他嘶吼道,满腔怨恨,生命里的光被自己亲自驱逐出去,甚至被自己亲自熄灭掉了。

  他狼狈不已,满面狰狞,抽噎道:“为什么不信他?为什么不信他……”

  他低着头,反复重复着这句话,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害怕,让他后悔。

  他哭了许久,后来声音嘶哑,整个人失魂落魄地蹲在地上,像极了一个没有灵魂的牵线木偶。

  忽然,江奕起身,慌张地跑了出去,宫外守着的内侍,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正纠结着要不要跟着他过去,害怕他跑出去做什么傻事,看见他进了一旁的御书房才松了口气。

  江奕进去,取下书架上的匣子,把它放在地上,打开,倒出了好多的碎纸片,这是之前陆远之那幅被撕烂的画的碎片。

  “拼好,拼好,哥哥就回来了!”江奕眼睛还挂着泪,仿若回到了好些年前那个小孩,犯了错后惊慌失措,拼命且天真的想要补救些什么。

  他还清晰地记着母妃死时的样子,就是不久之前还是活生生的一个人,突然就没了温度,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嬷嬷说,这就是死,就是不管是在现在还是以后,这个人都不会回来了,再也看不见,再也摸不到。

  如风,刮过便没了,如雾,散了便不可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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