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狗胆包天_穿书之丞相如此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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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狗胆包天

  第七十四章狗胆包天

  常年的习惯,白疏辞早早便醒了,闭着眼打了个哈欠,缓缓睁目,不禁蹙紧眉头,嫌恶地看着身侧躺着的沈子和,就知他不会老实。

  但白疏辞没有吭声,只是轻手轻脚地从沈子和身上爬过,下了床榻,换身衣服便走出了屋子。

  自古逢秋悲寂寥,又得昨夜刮风暴雨加持,院内落的一地树叶,白疏辞微感不适,眼皮跳动,不知是灾还是福。

  正欲去看陆远之,便正巧和来这里伺候的吉安碰个正着,吉安鞠躬行礼:“白公子早。”

  “嗯。”白疏辞走进屋内,一眼便见陆远之倚着床枕坐在那里,看起来越发憔悴,整个人气色很不好,面色苍白若纸,仿若下一刻便会消散不见。

  他敛去心里的不安,走上前,自然地拿起陆远之的手,仔细地把脉。

  “如何?”陆远之倒是看得开,兴许是自己无所顾虑的缘故,他依旧坚信,解了江奕的蛊,自己就可以离开这里。

  白疏辞平静如水地放下他的手:“还好,说不准明日就可取蛊了,你的眼睛还看得见吗?”

  “嗯。”陆远之颔首,傻笑地应道。

  确实看的见,只是视物微微模糊,不过也没到瞎子的地步。

  “阁下心态甚好,这般境地竟还笑得出。”白疏辞嘴上呵斥,边说边坐下,帮他掖了掖被子。

  “那该如何才对?痛不欲生?大可不必,此番皆是我个人所选,自是心甘情愿,再痛苦也是心甘情愿。”

  陆远之身子往下平躺好,这几日他没事便想,若是到时任务没有完成,自己不能离开,是否还愿意这般干脆的选择承受痛苦去换取江奕的性命?

  细细想过后,他还是愿意,毕竟这些痛苦和人命比起来,自己还是分得清孰轻孰重。

  “何时能取蛊?”陆远之忽然道,眼珠子一转,询问地看向白疏辞。

  白疏辞微微不悦,大抵是不理解他这么做到底图什么:“快了便是今晚,晚一点则是两日之内。”

  “哦。”

  陆远之愉悦地回应,苍白的嘴唇勾起弧度,仿似蓦然激荡起的一股春风,直教人心旷神怡,或不由己地暗暗感叹,眼前之人,定非尘土间人。

  白疏辞垂眸,久不作声,心里想的是快些才好,留那蛊在体内一日,便危险愈加一分。

  白疏辞回房时,才发现沈子和已离去,倒是让人意外的很,他竟一声没吭便走了。

  说不上什么感触,就是有点不适应,还有些不安,转念一想,白疏辞笑了,人家可是常胜将军,哪里需要自己担忧。

  ————

  陛下一连几日罢朝,大将军带兵驻守皇宫寸步不离的消息终是传了出去,朝臣便聚在朝堂之外不愿离去,口口声声说的是要求见陛下。

  至于撺掇他们的始作俑者是谁,沈维自是知晓。

  他领着手下副将赶往金銮殿,便见朝阶上乌泱乌泱的一群人,本还熙熙攘攘,瞧见沈维时还是被压制,集体噤了声。

  沈维脸色铁青,不善地扫视一圈,继而挥手示意,众将士便将这里团团包围。

  这几日边疆急报,逐月大肆侵犯,想来也和江楚昶这狗日养的脱不了干系,他竟然敢勾结敌国,当真是狗胆包天。

  沈维怒目圆瞪地寻找江楚昶的身影,却看了几圈都未找到人,一股不祥的预感袭来,他忙开口:“南疆王何在?”

  “沈将军,听闻陛下病危,微臣属实担忧,不知可否面见陛下?”

  宋侍郎硬着头皮开口,这沈家武夫,又手握兵权,众臣属实忌惮。

  沈维脸色愈发不耐,狠狠瞪着他:“老爷子,你大可不必担忧圣上,倒是省些心思顾及一下自己的身子骨才是。”

  “吾等也是担忧皇上龙体,大人何必将话说的这般难听?”新上任的御史年轻气盛,瞧不惯他这幅样子。

  “哦?陛下染了风寒,怕染给各位,诸位大人可是国之栋梁,避而不见有何不可?”

  沈维挑眉,危险地扫视一圈,不紧不慢又道:“各位需记得何为君臣,今日前来,与乱臣贼子何异?惹恼了陛下,下场如何,沈某人不说,你们也知道。”

  这话一出,众臣气焰果真消减大半,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沈维太熟知他们的尿性,心里抻的一根弦松了下来,这次侥幸骗过去了。

  “是吗?”

  江楚昶忽而出现在宫门口,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军队,沈维原本松懈的情绪再次绷紧,警惕地看向他。

  “私自带兵入京,可是死罪。”沈维道。

  江楚昶摆手,指了指沈维的军队,慢慢悠悠地开口:“此番罪名,本王可是承受不住。这几日偶然听得,大将军领兵入宫,继而陛下多日未曾露面。本王合理怀疑,是大将军挟持陛下意图不轨,故,特来救驾。”

  他竟然面不改色地将这屎盆子扣到自己脑袋上,沈维自然受不了这种气,厉声道:“一派胡言。”

  “好,若是大将军果真问心无愧,为何守在宫里,不肯让我们面见陛下?”江楚昶抬眼慵懒地看向沈维,轻蔑一笑,在自己眼中这个莽夫还算不得威胁。

  “对,我们要面见陛下,确保陛下安然无恙。”

  朝臣纷纷起哄,江楚昶的此番话,无疑是给大家增添了气势。众臣原本还有所顾虑,如今转念一想,自己此番也是为了陛下安危着想,想必陛下到时也不会怪罪。

  “今日本将军在这里,倒要看看谁敢轻举妄动。”沈维不愿和他理论,只得使出莽劲威胁他们。

  “此番必定有鬼,将军为何不让我们见陛下?”

  人群中此话一出,便如一声炸雷抛了进去,本就与沈维平起平坐的官员也不怂了,二话不说便沿着宫道要去找皇上。

  沈维手下的士兵碍于他们官衔,未得命令,也是没有轻举妄动。

  “还真是热闹!”

  江若棠拿着风筝走来,身后跟着两排宫女,此刻站在宫道上,不悦地看着他们:“本宫放个风筝,你们在这吵闹,还真是放肆,可知这里是皇宫,不可喧嚣?”

  她轻蔑地看了眼江楚昶:“南疆王还真是一呼百应,这才入朝几日,便领着这些人闹到皇宫里了?再过些时日,是不是这金銮殿上的龙椅,你也要用那下贱的屁股坐一坐?”

  江楚昶眼底一抹狠绝的戾气,随即敛去,笑道:“皇妹说笑了,只是陛下多日未上朝,本王和诸位大人甚是担忧,特来看望,不曾想沈大将军竟然百般阻挠,实在是无奈之举才领兵入宫,怕心怀不轨之人挟持了陛下。”

  倒还真是冠冕堂皇,江若棠掩面轻笑,却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是吗?此等大事,本宫竟然不知?皇兄既被挟持,那方才同本宫放风筝的人,莫不是鬼?”

  江若棠眼看着江楚昶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心里别提多舒坦了,风轻云淡地接着嘲讽:“还有,莫要喊本宫皇妹,这天底下,能这般称呼本宫的只有当今的天子,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腆着脸过来攀亲戚,特别是那种六亲不认,心怀不轨的人皮恶狗。”

  沈维低头偷笑,这丫头片子,可从来没有此刻这般讨喜过。

  “公主殿下,既然陛下无恙,微臣及诸位大臣想亲自探望。”江楚昶心里很清楚,此时此刻,江奕肯定还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现在就看她怎么把人带出来。

  “你是不相信本宫所说的?还是诸位大人觉得本宫会同一个外人一起谋夺亲皇兄的江山?诸位大人,莫要忘了当年南疆王是何等所作所为。”

  江若棠抿唇,把风筝往台阶下一砸,不紧不慢地看了眼下面:“皇兄念及血脉之情,未将你们处置,可是你却还要入京来污了皇兄的眼睛?现如今皇兄生病,多半是看见你气的。”

  “还请各位大臣仔细掂量一番,做了南疆王的提线木偶,可是会被陛下一同厌恶吧!”沈维补充道。

  话已至此,再多说什么也是无益,江楚昶只得咽下这口气,等父王赶来再做打算,何必急于一时?毕竟这么多年都忍了。

  “既然公主这般说,微臣无话可说,微臣告辞。”江楚昶握紧拳头,表面依旧笑嘻嘻,转身离开。

  朝臣见此情景,即便再多顾虑,但也不敢继续追问,只得四下散了。

  江若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待他们远去,这才双腿发软,眼眶微红,扭头吸了吸鼻子。

  “做的好。”沈维走来,轻声称赞道。

  江若棠委屈巴巴地转过身子,用那双圆溜溜,还冒着水雾的大眼看着沈维:“方才,本宫都要吓死了!”

  “今日,殿下功不可没。”沈维戳了戳她的脸,“丫头长大了,这牙尖嘴利的,骂的那兔崽子脸色儿都变了。”

  “可是皇兄……”江若棠轻声道。

  沈维叹了口气,一本正经地回复她:“丞相大人一定有法子,小丫头片子别担心。”

  沈维怕江若棠不相信,接着补充:“老子这辈子没佩服过谁,陆远之算一个,他说有办法就一定有办法。”

  “嗯嗯。”江若棠吸着鼻子点头,“本宫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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