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死生蛊的容器_穿书之丞相如此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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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死生蛊的容器

  第七十二章死生蛊的容器

  在侍女疑惑的目光中,陆远之仿若幽魂般跌跌撞撞出了容乐宫。

  出了去,门外马车还候着,他连忙攀爬上了马车,还未走入车厢,便急促地对车夫说道:“去沈将军府上。”

  车夫见他这般模样,没敢耽误,将鞭子狠狠抽在马身上,马疼的厉害,迈开蹄子飞奔跑起。

  陆远之坐在里面,身子摇摇晃晃,双手握着车厢里后排的支撑柱子不让自己被甩出去。

  他脸色很不好看,胸腔起伏,掌心攥紧柱子,渗出一掌心的汗。

  此去是要去找白疏辞,在如今这个时刻,白疏辞无疑是自己能抓到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但愿,他有法子。

  车子赶的快,颠簸不一会,便到了将军府,刚一停下,车夫转头正欲唤里面之人,陆远之便急不可耐地从车厢蹦了下来。

  他跑进将军府,直接赶往白疏辞居住的庭院,府内家仆都认识他,便也没做阻拦。

  “白疏辞。”

  陆远之走进庭院,远远就开始呼喊,白疏辞循声从屋内走出,便见陆远之淡蓝色长袍衣角不知在何处沾染了污泥,后束长发的发带松掉了,那头发便松散了些许,还有些凌乱,瞧见他这幅狼狈的样子,便知他定是有急事,故问道:“怎么了?”

  “救陛下,他蛊虫已经不可控了。”陆远之眼睛猩红,此刻也顾不上避讳他是个逐月人这件事。

  “带我去看看。”事态严重,白疏辞扯住陆远之的衣袖,同他离开了将军府。

  二人入宫,白疏辞走到江奕榻前,将他仔细探查一番,不禁疑惑道:“以往克制蛊虫之药是谁做的?”

  苏至善在一侧回复:“正是在下。”

  白疏辞未语,只是撩起眼皮随意地看了看苏至善,面色无异,随后转身对陆远之和沈维道:“到了蛊虫后期,的确很严重,七日内若是没有解蛊,便性命不保。”

  白疏辞停顿了一下,看向陆远之的眼神多了几分深意,良久,才缓缓开口:“难道,他就是你说的人。”

  “嗯,他不能出事。”陆远之目光飘向躺在榻上闭眼昏睡的江奕,满是悲悯。

  “事到如今,为防陛下苏醒失控,请这位公子以银针封穴,让陛下昏迷,至于解蛊对策,我们需从长计议。”白疏辞对苏至善道。

  “好。”苏至善慌张地掏出自己的针灸包,上前给江奕施以银针。

  “怎么解蛊,你有办法?”沈维对这个勾搭的自己侄子魂不守舍的人有些意见,但此时也顾不上个人私怨。

  白疏辞没有明讲,只是淡淡地看了眼沈维,没有搭理他,而是对陆远之隐晦不明道:“七日之内必须解蛊,只能让解药长得再快一些,但是风险也是极大。”

  陆远之听懂他的话,看了看江奕那张惨白的脸庞,心生不忍,躺在那里的可是江奕,他终是被自己养育过,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

  陆远之觉得自己一向不是个圣人,但是现在他的心里非常明确,江奕不能死,一部分是出于自己对他的愧疚,愧疚来源于当年的不辞而别,另一部分是舍不得,是自己对这个纸片人的情感。

  “无妨。”他从唇齿间轻松地吐出这两个字。

  “什么东西?”沈维在一侧一头雾水,询问地看向他们两个人。“没什么,解药需要一段时间,这几日便将白公子请到我府上。”陆远之话是对沈维说的,目光终究是停留在江奕身上,眼里满满的忧虑。

  沈维虽是个大老粗,但关键时刻自是分得清谁轻谁重:“好,但愿江楚昶给我们喘息的机会。”

  本来是想以陛下重伤的名义,诱导江楚昶出手,到时再让陛下出面,现如今陛下真的昏迷了,若这段时间江楚昶一伙出兵反了,可真是连反手的机会都没有了。

  ——————

  一连几日,皆以陛下身体有恙为由,免了早朝,江楚昶亦是看在眼里,心里却还是犹豫不决,对于陆远之其人,父亲先前说过,不可全信。

  “你说,皇帝真的出事了?”江楚昶坐在书房,手中握着毛笔,看向一旁研墨之人。

  那人停下手中动作,从灰色袖子里拿出一封书信,书信封着口未被拆开。

  他将信放在江楚昶面前,指腹轻点:“那位说,你看了便知。”

  “他?哼,小皇帝对他信任无比,怕是想破头都想不出此人,竟和我们为伍。”江楚昶嗤笑一声,拿起桌子上的信,拆开了信封。

  他看了看信上书写的内容,那上写着:皇帝蛊毒发作,陆远之似有法子解蛊,七日之内必须行动。

  江楚昶面不改色地将纸张放在烛火上烧尽,而后凌厉道:“不等了,通知那些人,准备打入皇宫,父王已赶来,明日即到,该是我们的东西终将是我们的。”

  “是。”研墨之人应了一声后,又开始手上的动作。

  丞相府后庭院里,亦是不太平,这几日,为了尽快养蛊,陆远之服下了更多的药,让其在自己身体里更加活跃肆虐,这幅身子便成了死生蛊的容器。

  “疼吗?”白疏辞垂眸,面露不忍,紧紧握着陆远之的手。

  陆远之咬紧牙关,极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打湿,紧紧地贴合着皮肤,他甚至有错觉,自己此时此刻身处地狱,正忍受着油锅煎炸之苦。

  疼,怎会不疼,只觉自己身体里似有千万支针在戳扎,甚至恨不得一头撞死,免受这等苦楚。他用力抓着白疏辞的手,似乎想要将自己的痛苦全都借着这手发泄出去,只有这样才能撑下去。

  挣扎着,头发凌乱,衣衫不整,陆远之从未如此狼狈过,故此,他特意和白疏辞躲在这丞相府偏僻的庭院内,不想外人进,看见自己这副模样。

  “这是最后一次用药。”白疏辞安抚道。

  他自小见过各种蛊虫发作之人,并非不恐怖,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同陆远之一般让自己看着于心不忍。

  “好。”陆远之声音虚弱,夹带着颤音,这是疼痛致使的,他甚至觉得眼前东西开始模糊,却未曾吭声。

  许久,痛感减缓,他将握紧白疏辞的手缓缓松开,想缓解气氛,于是打趣地开口:“眼睛,还好看吗?”

  白疏辞曾说过,中蛊后瞳孔颜色会减淡,自己这最满意的地方,便是那双如黑曜石般漂亮的瞳孔了。

  听他这般说,白疏辞这才注意他的眼睛,看清楚之后不禁呼吸一紧,那双眼眸如今变为琥珀浅黄棕色,此番变化,也说明他的眼睛已经开始……

  “先前答应你,伤害降至最低,大人,眼睛似乎保不住了。”

  白疏辞声音逐渐变轻,嘴唇抿紧好生愧疚。陆远之倒是不以为然,治好江奕,穿书回去,这点伤害倒也没什么。

  他正想开口说点什么宽慰白疏辞,另一波疼痛袭来,陆远之浑身蜷缩,颤抖不已,呼吸不可抑制地加快,仿若溺水般令人窒息,现下根本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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