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温柔无害
听到李博阳的话，楚胡语本想笑笑随意说上两句，可当他看向对方，整个人不由一僵。
不，不一样了，眼前这人虽然还是李博阳，但给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如果说之前的李博阳虽然危险，但还算平和的话，那么此时的李博阳就给他一种难以形容的刺痛感。
隐藏其下，如针刺在皮膜之上，虽未露出半点锋芒，却能让人清晰的感受到那种锐利。
到底发生了什么？
楚胡语从僵直中恢复过来，用干哑且疑惑的声音问道，“博阳先生……您……发生了什么？”
李博阳有些诧异的看向楚胡语，“嗯？被你发现了。”
他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唔，好像也不算奇怪，毕竟我刚刚想通，心绪还未曾定下，露出一星半点被你察觉，倒也挺正常的。”
说着又指了指躺在沙发上昏迷不醒的少女，“关于我的问题，好像现在并不重要，你觉得呢？”
楚胡语尴尬的笑笑，“我这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所以才来找您的。”
“我实话跟您说吧，我的血脉是中位黄金血脉空泡袋熊，天赋能力就是创造一个空间泡。”
“为了避开坞城某些人的探查，我只能施展这个能力，将这个女孩带到您这边来。”
空泡袋熊？
李博阳没来由的想起地球上那矮墩墩、拉方形便便的袋熊模样。
轻咳了一声，忍住笑意，有些无法直视楚胡语。
这中年男人白胖白胖的样子，还真不一定是他吃出来的，血脉固有，想瘦八成也难得很。
他将注意力集中到躺在沙发上昏迷不醒的少女上，“若按照你这个说法，也就是说这个女孩正在被某些人追杀？”
“是的。”楚胡语虽然不太明白李博阳为何突然想笑，但他仍然老老实实的回答。
李博阳走到少女的边上，低头看着少女，目光上下游走，最终停在了少女双眼之上，“是因为眼睛？”
楚胡语眼前一亮，“博阳先生果然目光如炬，一眼就能看到问题所在。”
“这女孩确实是因为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事物，被追杀到了地下四层，便是一直保护她的爷爷，也因此不知所踪……大概率是已经没了。”
李博阳闻言，并未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少女紧闭的双眼，微微皱起眉头。
他之所以第一时间就察觉到少女双眼的不对，纯粹是因为少女双眼散溢的某种力场给他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
好一会功夫，李博阳才想起来，这力量不就是弱化了无数倍的【死兆眼】？
【死兆眼】弱化N倍之后，居然还有别的用途？
李博阳伸手摸了摸鼻子，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掉了很多事情，有种莫名的心虚。
得自系统的各种天赋能力，他就没有一个正儿八经的钻研练习的。
因为在他看来，这些天赋力量全都由系统赋予而来，自然也能被系统剥夺而去。
修行这些、钻研这些……很有可能会被嫁他人衣裳。
可是现在想来，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只有顺利的活下去，他才有足够的时间，彻底拥有完全属于自身的力量。
就譬如【炁剑】，就是完全属于李博阳的事物。
即便是系统，也不能割裂他与【炁剑】之间的联系。
可惜【炁剑】之道太过极端，很难更上一步。
李博阳这样想着，思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我动心经》。
《我动心经》在梵艾达世界，凡是有关内力、真元部分，皆不可修行。
这点并不出乎李博阳的意料之外，世界不同，世界的底层建筑不同，自然所能修持的力量也会有根本性的不同。
想要一种功法横行万界，这本来就是一种奢望。
但《我动心经》中对心灵的修持，却并不会受到世界的阻隔。
因为任何世界，最基础的部分必然会趋于一致。
比如，任何智慧生命体，都必然会有着自我意志。
自我意志，同样也是一种可以修持的力量，顶多会因为世界的差异，修持的难度各有不同。
【炁剑】为什么可以在梵艾达世界施展？
因为【炁剑】的根本之力，并非是【炁】，而是凝聚【炁剑】的极端意志！
是自我意志衍生而出的精神力量！
想到这里，李博阳突然就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通透感。
或许，【炁剑】虽不适宜修持，但却十分适合用来充当《我动心经》的护道。
就像古人修道，无论修的是什么道，都要有足够强大的护道之力。
内修的道理给予护道之力足够的理念，能促使护道之力茁壮成长，反过来护道之力能保护内修的理念与意志，给予内修足够大的成长空间。
这并非是一加一等于二的事情，而是二者相辅相成，最终二化而一，一化而万的事情。
是任何道与理，必将走过的成长轨迹！
李博阳并不知道。
就在他顿悟的瞬间。
一道道柔和的白光，从他的体表宛若涟漪一般散溢开来。
这光芒明亮而又比不刺目，仿佛有着某种抚慰人心的力量。
让本来惊愕、身体前倾的楚胡语愣在了原地，表情很快软化，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不仅他是这样，便是整个酒店内的所有人，也都陷入到了这种古怪的宁静心绪当中。
说是失控，却又算不上失控，因为在干活的人，会自然而然的将电器的开关关上，然后才会像是发呆一样愣在原地。
并且如此古怪的场景，还在以匪夷所思的速度不断扩散，不过数个呼吸的功夫，整个坞城都被笼罩在内。
本来嘈杂的城市，陷入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当中。
“我动则心动，心动则意动，意动则神动。”
“原来如此。”
李博阳大笑一声，从顿悟当中醒转，那散溢的柔和白光顿时消失不见。
楚胡语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他从宁静的心绪当中醒转，甚至有些不太明白自己刚刚怎么了。
就连他都意识不到，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坞城的那些比他差得多的人，怕是一点意识都不会有。
关掉吸尘器开关的服务生，再次开启开关继续打扫卫生。
停车后若有所思的司机，启动发动机，一无所觉的再次开启车辆。
就好像那宁静的十几秒钟，被他们彻底遗忘，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并不会理会发生什么。
一切一如既往。
但真的如此吗？
某些高官府邸，内里发出尖叫。
极少数的人在这古怪的宁静当中，轰然自爆，炸成了血沫，将整个房间染红。
其场面极为骇人听闻。
又有部分人，知道自己陷入了某种力场，拼命的想要从这种力场当中挣脱出来。
结果直到这匪夷所思的宁静力场消失，他们也没能做到，反而身负重伤。
唯有那极少数的几人。
察觉到了这看似温柔似水、毫无伤害能力的宁静力场的可怖。
即便他们能够保持清醒，却也不敢半点分挣脱。
直到宁静力场的消失，他们才冷汗如雨而下，瘫软在地。
坞城最深处。
并不存在的第六层中。
某个密室内。
躺在黑色方形石槽中，形容枯槁，仿佛随时都会去世的老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看上去很老，仿佛随时都会死去，但他的眼神却又是那么的明亮，宛若一名孩童。
密室的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声音很轻，轻到仿佛怕惊到内里的老人。
一声叹息。
老人从黑色的石槽中缓缓起身。
伴随着他的动作，石槽中放置的大大小小的冰块，噼里啪啦的落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似是听到了房间内的声音。
那一直没有停下的叩门声，随之停住。
“将军……您醒了吗？”半晌过后，门外有人问道。
老人在石槽中坐着，眼睛微微的眯着，脸色依然煞白泛青，怎么看都不像是活人。
“我醒了又如何，没醒又如何？”声音干瘪，犹如被斧凿的枯木。
说完，他轻吐了一口气，颜色泛灰，不像是因为寒冷而吐出的白气，更像是余烬升起的寥寥青烟。
密室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一名身着鼓鼓囊囊防护服，也不知是男是女的人，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
看向老人后，又慌乱的向后连退，像是不知所措，又像是被吓到了，好一会儿才靠在墙边低头站好。
一声不吭。
“怎么？不说话？”老人眼皮子都没抬一下，问道。
穿着防护服那人轻咳了一声，“不好意思，控制体的精神有些混乱，我一时间没有控制住。”
“精神混乱？你在说笑吗？怕被污染，就怕被我污染，扯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老人越发不耐。
“那好……”穿着防护服那人缓缓的盘坐了下来，“我过来其实就想问一件事情，刚刚那道波动，你是不是感应到了？”
老人虚着眼睛看向对面。
眼神穿过那防护服，穿过那防护服中的人，似是看到了某个隐藏在后面的人。
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
“你觉得呢？”
那人顿了顿，“既然我能感应到，您当然也能感应到。”
“地下六层的防护虽然滴水不漏，可要阻挡虚灵级别的精神力扫描，仍然力有未逮。”
老人右边的眉毛微微抬了抬，“哦？你的意思是，有一尊无聊的虚灵，从坞城上经过？然后顺便用精神力扫了一下坞城？你是在说笑吗？真一点都不好笑。”
“况且虚灵的精神威压，你也不是没有经历过，你真的觉得现在这个，与你曾经经历过的……相似吗？”
听老人说完，那人顿时哑然。
半天才又冒了一句，“不是虚灵，又会是什么？”
“这种悄无声息之间影响万事万物的伟力，即便是圣灵、邪灵，也全都做不到啊。”
老人微微点头，倒是认可了对方说的话。
圣灵之威至圣，无论怎么内敛，都会残留神圣、圣洁之感。
邪灵则无序无法，做事更是随心所欲，连内敛都不可能内敛，又怎么可能会悄无声息，如潮水而来，又如落潮而去。
二者残留的痕迹都太过明显了。
唯有虚灵符合之前那道诡异伟力。
但偏偏……虚灵不会这么温柔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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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一样了，眼前这人虽然还是李博阳，但给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如果说之前的李博阳虽然危险，但还算平和的话，那么此时的李博阳就给他一种难以形容的刺痛感。
隐藏其下，如针刺在皮膜之上，虽未露出半点锋芒，却能让人清晰的感受到那种锐利。
到底发生了什么？
楚胡语从僵直中恢复过来，用干哑且疑惑的声音问道，“博阳先生……您……发生了什么？”
李博阳有些诧异的看向楚胡语，“嗯？被你发现了。”
他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唔，好像也不算奇怪，毕竟我刚刚想通，心绪还未曾定下，露出一星半点被你察觉，倒也挺正常的。”
说着又指了指躺在沙发上昏迷不醒的少女，“关于我的问题，好像现在并不重要，你觉得呢？”
楚胡语尴尬的笑笑，“我这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所以才来找您的。”
“我实话跟您说吧，我的血脉是中位黄金血脉空泡袋熊，天赋能力就是创造一个空间泡。”
“为了避开坞城某些人的探查，我只能施展这个能力，将这个女孩带到您这边来。”
空泡袋熊？
李博阳没来由的想起地球上那矮墩墩、拉方形便便的袋熊模样。
轻咳了一声，忍住笑意，有些无法直视楚胡语。
这中年男人白胖白胖的样子，还真不一定是他吃出来的，血脉固有，想瘦八成也难得很。
他将注意力集中到躺在沙发上昏迷不醒的少女上，“若按照你这个说法，也就是说这个女孩正在被某些人追杀？”
“是的。”楚胡语虽然不太明白李博阳为何突然想笑，但他仍然老老实实的回答。
李博阳走到少女的边上，低头看着少女，目光上下游走，最终停在了少女双眼之上，“是因为眼睛？”
楚胡语眼前一亮，“博阳先生果然目光如炬，一眼就能看到问题所在。”
“这女孩确实是因为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事物，被追杀到了地下四层，便是一直保护她的爷爷，也因此不知所踪……大概率是已经没了。”
李博阳闻言，并未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少女紧闭的双眼，微微皱起眉头。
他之所以第一时间就察觉到少女双眼的不对，纯粹是因为少女双眼散溢的某种力场给他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
好一会功夫，李博阳才想起来，这力量不就是弱化了无数倍的【死兆眼】？
【死兆眼】弱化N倍之后，居然还有别的用途？
李博阳伸手摸了摸鼻子，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掉了很多事情，有种莫名的心虚。
得自系统的各种天赋能力，他就没有一个正儿八经的钻研练习的。
因为在他看来，这些天赋力量全都由系统赋予而来，自然也能被系统剥夺而去。
修行这些、钻研这些……很有可能会被嫁他人衣裳。
可是现在想来，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只有顺利的活下去，他才有足够的时间，彻底拥有完全属于自身的力量。
就譬如【炁剑】，就是完全属于李博阳的事物。
即便是系统，也不能割裂他与【炁剑】之间的联系。
可惜【炁剑】之道太过极端，很难更上一步。
李博阳这样想着，思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我动心经》。
《我动心经》在梵艾达世界，凡是有关内力、真元部分，皆不可修行。
这点并不出乎李博阳的意料之外，世界不同，世界的底层建筑不同，自然所能修持的力量也会有根本性的不同。
想要一种功法横行万界，这本来就是一种奢望。
但《我动心经》中对心灵的修持，却并不会受到世界的阻隔。
因为任何世界，最基础的部分必然会趋于一致。
比如，任何智慧生命体，都必然会有着自我意志。
自我意志，同样也是一种可以修持的力量，顶多会因为世界的差异，修持的难度各有不同。
【炁剑】为什么可以在梵艾达世界施展？
因为【炁剑】的根本之力，并非是【炁】，而是凝聚【炁剑】的极端意志！
是自我意志衍生而出的精神力量！
想到这里，李博阳突然就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通透感。
或许，【炁剑】虽不适宜修持，但却十分适合用来充当《我动心经》的护道。
就像古人修道，无论修的是什么道，都要有足够强大的护道之力。
内修的道理给予护道之力足够的理念，能促使护道之力茁壮成长，反过来护道之力能保护内修的理念与意志，给予内修足够大的成长空间。
这并非是一加一等于二的事情，而是二者相辅相成，最终二化而一，一化而万的事情。
是任何道与理，必将走过的成长轨迹！
李博阳并不知道。
就在他顿悟的瞬间。
一道道柔和的白光，从他的体表宛若涟漪一般散溢开来。
这光芒明亮而又比不刺目，仿佛有着某种抚慰人心的力量。
让本来惊愕、身体前倾的楚胡语愣在了原地，表情很快软化，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不仅他是这样，便是整个酒店内的所有人，也都陷入到了这种古怪的宁静心绪当中。
说是失控，却又算不上失控，因为在干活的人，会自然而然的将电器的开关关上，然后才会像是发呆一样愣在原地。
并且如此古怪的场景，还在以匪夷所思的速度不断扩散，不过数个呼吸的功夫，整个坞城都被笼罩在内。
本来嘈杂的城市，陷入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当中。
“我动则心动，心动则意动，意动则神动。”
“原来如此。”
李博阳大笑一声，从顿悟当中醒转，那散溢的柔和白光顿时消失不见。
楚胡语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他从宁静的心绪当中醒转，甚至有些不太明白自己刚刚怎么了。
就连他都意识不到，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坞城的那些比他差得多的人，怕是一点意识都不会有。
关掉吸尘器开关的服务生，再次开启开关继续打扫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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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那宁静的十几秒钟，被他们彻底遗忘，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并不会理会发生什么。
一切一如既往。
但真的如此吗？
某些高官府邸，内里发出尖叫。
极少数的人在这古怪的宁静当中，轰然自爆，炸成了血沫，将整个房间染红。
其场面极为骇人听闻。
又有部分人，知道自己陷入了某种力场，拼命的想要从这种力场当中挣脱出来。
结果直到这匪夷所思的宁静力场消失，他们也没能做到，反而身负重伤。
唯有那极少数的几人。
察觉到了这看似温柔似水、毫无伤害能力的宁静力场的可怖。
即便他们能够保持清醒，却也不敢半点分挣脱。
直到宁静力场的消失，他们才冷汗如雨而下，瘫软在地。
坞城最深处。
并不存在的第六层中。
某个密室内。
躺在黑色方形石槽中，形容枯槁，仿佛随时都会去世的老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看上去很老，仿佛随时都会死去，但他的眼神却又是那么的明亮，宛若一名孩童。
密室的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声音很轻，轻到仿佛怕惊到内里的老人。
一声叹息。
老人从黑色的石槽中缓缓起身。
伴随着他的动作，石槽中放置的大大小小的冰块，噼里啪啦的落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似是听到了房间内的声音。
那一直没有停下的叩门声，随之停住。
“将军……您醒了吗？”半晌过后，门外有人问道。
老人在石槽中坐着，眼睛微微的眯着，脸色依然煞白泛青，怎么看都不像是活人。
“我醒了又如何，没醒又如何？”声音干瘪，犹如被斧凿的枯木。
说完，他轻吐了一口气，颜色泛灰，不像是因为寒冷而吐出的白气，更像是余烬升起的寥寥青烟。
密室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一名身着鼓鼓囊囊防护服，也不知是男是女的人，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
看向老人后，又慌乱的向后连退，像是不知所措，又像是被吓到了，好一会儿才靠在墙边低头站好。
一声不吭。
“怎么？不说话？”老人眼皮子都没抬一下，问道。
穿着防护服那人轻咳了一声，“不好意思，控制体的精神有些混乱，我一时间没有控制住。”
“精神混乱？你在说笑吗？怕被污染，就怕被我污染，扯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老人越发不耐。
“那好……”穿着防护服那人缓缓的盘坐了下来，“我过来其实就想问一件事情，刚刚那道波动，你是不是感应到了？”
老人虚着眼睛看向对面。
眼神穿过那防护服，穿过那防护服中的人，似是看到了某个隐藏在后面的人。
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
“你觉得呢？”
那人顿了顿，“既然我能感应到，您当然也能感应到。”
“地下六层的防护虽然滴水不漏，可要阻挡虚灵级别的精神力扫描，仍然力有未逮。”
老人右边的眉毛微微抬了抬，“哦？你的意思是，有一尊无聊的虚灵，从坞城上经过？然后顺便用精神力扫了一下坞城？你是在说笑吗？真一点都不好笑。”
“况且虚灵的精神威压，你也不是没有经历过，你真的觉得现在这个，与你曾经经历过的……相似吗？”
听老人说完，那人顿时哑然。
半天才又冒了一句，“不是虚灵，又会是什么？”
“这种悄无声息之间影响万事万物的伟力，即便是圣灵、邪灵，也全都做不到啊。”
老人微微点头，倒是认可了对方说的话。
圣灵之威至圣，无论怎么内敛，都会残留神圣、圣洁之感。
邪灵则无序无法，做事更是随心所欲，连内敛都不可能内敛，又怎么可能会悄无声息，如潮水而来，又如落潮而去。
二者残留的痕迹都太过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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