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一更过半(一二三四我不滚...)_随便养的鱼他当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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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一更过半(一二三四我不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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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青之微微扬眉,看一眼床榻上躺着的萧晏,对叶初棠道:“那你要及早做好决定,舍谁。”

  叶初棠不爽地蹙眉,看着宋青之。

  “瞪我也没用,我又不是逼你二选一的人。”

  宋青之背上药箱就跟叶初棠告辞了,他在也帮不上忙,不如早点回家睡觉去,早睡早起,有益长寿。

  秦路将熬好的药端过来时,看见叶初棠正坐在床边,抓着皇帝陛下的手碎碎念什么。

  虽然听不清她具体在说什么,但感觉叶娘子应该是在聊他们的过往,追忆往昔的甜蜜。所谓患难见真情,大抵就是如此。

  回头等皇帝陛下醒过来知道他一直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这样在乎她,一定会很高兴。

  秦路喂药的时候,叶初棠配合地用帕子给萧晏擦嘴。秦路就在心里又给叶初棠记上一个好,回头等陛下醒过来,他一定好好讲给陛下听。

  至夜深了,叶初棠依旧守在床边,抓着萧晏的手。

  秦路怕叶初棠着凉,特意取了西域进贡的毛毯,拿给叶初棠披着。

  叶初棠在确认萧晏还没清醒后,去外间低声问秦路:“找到下毒的人没有?”

  “李司马还在审问,这平原王府有细作是一定的了。之前李司马刚好得了一份名单,名单上确切写明有细作被安插在平远王府,但就是不知人是谁。可惜这份名单来迟一步,陛下已经先一步中毒了。”

  “怎么会这么巧?”叶初棠问秦路。

  秦路摇头表示不知,“此事自有李司马和神武将军彻查,奴现在只盼陛下能早些醒过来。”

  叶初棠点点头,跟秦路相比,她的心就没那么纯粹了。她不只盼着萧晏没事,她还希望灵歌也会没事。

  叶初棠现在很想拉着平原王身边的婢女寒云,确认明白她的身份,然后问清楚今天的事到底跟她有没有干系。

  如果有,她该怎么办?

  她似乎没有别的选择,只有求萧晏,玲歌才有活命的机会。

  可是以萧晏的脾性,他怎么可能会原谅给他下毒打算害他的人?

  叶初棠走回床边,见萧晏的额头上出了冷汗,她想讨热水去洗巾帕。她转头之际,秦路已经将洗好的热巾帕递了过来。

  这服侍人的眼力绝对是第一。

  叶初棠接过来帕子后,细心地为萧晏擦拭额头。他五官很深邃,眉毛漆黑浓密,眉峰特别凌厉。幸而他眼睛现在是闭上的,睁开的话,不管带着怒气还是安静又或空洞无波,都会给人一种压迫逼仄的气势。区别在情绪不同时,这种气势给人的感觉也会有所不同,发怒的时候更骇人,安静的时候更易让人忐忑,空洞的时候最令人心里发怵。

  叶初棠给萧晏擦了一遍额头之后,发现萧晏在皱着眉头,就用两根手指给他展平,但一松手,眉头又皱起来了。叶初棠要再给他展平一次的时候,一双漆黑的眼忽然狠厉地盯向她的手腕,叶初棠不及张口对萧晏说“你醒了”,手腕就被迅速擒住,扭转,骨头应势发出“喀”的响声。

  “痛痛痛!”叶初棠被拉扯得整个人栽倒在床上。

  萧晏彻底清醒后,认出来叶初棠的声音,立刻松了手。他轻咳了两声后,勉强起身,看向倒在他身侧的叶初棠。青丝垂在胸前,彰显着他此刻的凌乱。

  萧晏检查了一眼叶初棠的手腕,有些红,还好他没使大劲儿。

  “她怎么会在这?”萧晏随即斜睨,目光阴冷地瞥向秦路。

  秦路早吓得跪地,他知道叶初棠会替他说话,所以这会儿他什么话都不争辩,俯首贴地,只认罪喊该死。

  “别怪他们,是我自己拿刀低着脖子,威胁他们放我进来。”叶初棠双手捧住萧晏苍白的脸,对上他冰冷的眸子,“我病的时候,阿晏那么细致地照顾了我,阿晏病的时候,我怎么能置身‘室’外?”

  萧晏拉下叶初棠的双手,随即用纱帐隔开了他和叶初棠。

  “出去,听话。”

  叶初棠虽然不懂萧晏计较什么,但她懂怎么对付他,“若是阿晏怕我看见你的病容,那我可都看了大半夜了,眼睛都没眨,一直在看。刚刚给阿晏擦脸的时候,还把阿晏有眼屎的样子看了好几遍。”

  帐内的萧晏身体突然僵硬。

  秦路在旁大气都不敢喘了。叶娘子不愧是叶娘子,居然敢说皇帝陛下有眼屎,真乃天下第一人也。

  “逗你的,在我眼里阿晏什么时候都英俊好看。心悦一个人,若只是喜欢他光鲜亮丽的样子,并不是真的喜欢。在他最狼狈的时候,仍不离不弃,才是共患难的真情呀。”叶初棠解释完,以为萧晏会同意她留下来,就探头进了纱帐内,结果被萧晏单手给推了出来。

  “出去。”萧晏气得咳嗽了数声。

  叶初棠见他咳嗽得太厉害了,不敢招惹他了,立刻退出房外。

  萧礼正坐在轮椅上,身上盖着白狐皮。见叶初棠终于出屋了,他忙颤抖起身,问叶初棠皇帝的情况如何。

  “我刚听屋里咳嗽声,他可是醒了?”

  叶初棠点头,惊讶问萧礼:“你在这等了一夜?”

  “四哥在我府上出了事,我该以死谢罪。”萧礼垂眸,十分歉意道。

  身后的寒云听说此话,抿嘴关切地看向萧礼。

  看得出来,她在真心关心萧礼。

  “他现在应该是不想见外人。”叶初棠刚感慨完毕,没想到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屋里面传来秦路响亮的喊声,宣平原王觐见。

  叶初棠不禁揉了揉脸,等平原王进屋后,她就暗暗打量寒云。寒云本低垂着眸子,跟其她婢女一样安静矗立候命。因为叶初棠打量的目光实在是太过直白和长久了,寒云终究是没忍住,悄悄抬眸瞄了一眼叶初棠。

  叶初棠当即就抓住了寒云的目光,和她四目相对。寒云眼神里带着疑惑和惶恐,迅速垂眸,再次躲开了叶初棠的对视。

  “你伺候平原王多少年了?”

  “回叶娘子的话,婢子伺候平原王九年了。”

  叶初棠扒拉手指算了算,“平原王今年十七岁,九年的话,你在他八岁的时候,就在他身边了?”

  “是。”

  “你那时候才十二岁啊,就要伺候别人。七岁八岁讨狗嫌,这年纪的孩子最顽皮难管束,你伺候他的时候肯定吃了很多苦吧?”叶初棠问这话的时候,眼睛渐渐泛红了。

  寒云感觉到叶初棠话语里浓浓的关心之情,感觉很莫名,嘴上她只给了叶初棠一个挑不出错的回答,“能自小就伺候大王,是婢子的福气。”

  “你的福气本不止这些。”叶初棠没忍住,眼泪一颗一颗掉了下来。她转身,用帕子擦眼睛。

  寒云更莫名了,疑惑地望着叶初棠的背影,看着她头上簪着的桃花簪,莫名觉得眼熟,又说不出哪里眼熟。或许是那簪子做得太像真的桃花了,她才觉得熟悉吧。

  这屋子四周都是暗虎卫,寒云要原地候命。叶初棠也不好再跟她说其它闲话,干脆干点正事。她匆匆去了隔壁院,想找李麟。

  行至院门口,忽然一道白光晃眼。叶初棠定睛再看,李麟已然挥刀砍了一名小厮的脑袋,血溅三尺,满地染满了鲜血,连夜风都染着淡淡的血腥味。满院跪地的王府家仆们都被吓得更加瑟瑟发抖。

  叶初棠连退两步,随即转身避开眼前所见。

  “叶娘子怎么来了?”朱寿人就依靠在靠近院门的墙边,察觉到来人之后,走了出来。

  “陛下醒了,我想告诉你们一声。”叶初棠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

  朱寿察觉叶初棠脸色不对,这才想起刚才院内那一幕不太适合她看。他招呼手下关上院门,礼貌对叶初棠道了谢。

  “朱将军和李司马可查到了下毒的细作?”叶初棠试探问。

  “查到了。”朱寿对叶初棠道,“娘叶子请放心,我们绝不会错放任何一个有可能谋害陛下的人。”

  叶初棠心虚地点点头。

  “做贼的都心虚,陛下中毒之后,府里少了几个人,如今这些人都被尽数抓回。”

  “几个人?细作不止一个?”

  “是啊,谁能想到平原王府居然被安插了如此之多的细作,连管家都是。”朱寿叹道。

  “管家不该是由知根知底的家生奴担任么?”

  “是啊,可这家生奴被人用美色收买了,妻妾都是细作,三两句话就怂恿他干了许多坏事。”

  听朱寿话里的意思,下毒的细作都已经被他们抓住了。寒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被抓,那是不是说明寒云已经安全了?或许平原王府有两拨来源不同的细作,这次的事跟她无关……

  叶初棠斟酌间,就见寒云推着萧礼从皇帝所在的院里出来了。

  朱寿嗤笑一声,三两步上前,给萧礼行礼。

  “陛下安好,你们放心。”萧礼愧疚地对朱寿道,“终究是我失察,害他有此危险,他竟未责怪我一句。请朱将军务必严查细作,严惩不贷。”

  “大王身子多有不便,难免给了宵小之徒可趁之机。”朱寿话毕,便目光凌厉地看向寒云,当即就挥手,命属下将寒云擒住。

  萧礼和叶初棠同时用惊讶地表情看向朱寿。

  萧礼大惊失色之后,终于反应过来怎么忽回事,蹙起眉头,目光凌厉地瞪向受擒的寒云:“你是细作?”

  寒云垂眸,没吭声。

  因身体孱弱,一想说话轻声轻气的萧礼,猛地怒吼,声音似有冲破天之势。

  “回答我,你是不是细作?”

  寒云一边落泪,一边重重地点了下头,从始至终她垂着眼眸,不敢去看萧礼,也没有为自己分辩半句话。

  萧礼瞪着寒云的眼神怒气更甚,他突然冷笑一声,手扶额。

  默了片刻后,萧礼摆了摆手,让朱寿尽快把人带下去。

  “朱将军,能否请你暂且饶她一命,不要太伤她,至少在陛下下令之前,别要她的命。”叶初棠缓过神之后,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嗓音颤抖地向朱寿提出请求。

  朱寿刚见识了平原王的失态,心里暗暗琢磨着平原跟这女细作的关系不一般。转眼打量这女细作模样长得确实不错,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细作还被特殊训练过,如此想来倒也没什么稀奇了。

  可朱寿万万没想到,叶初棠也失态了,尽管她在竭力控制自己,但她还是明显失态了。

  相对于平原王,叶初棠胆大很多,居然敢直接为细作求情。在陛下跟前敢如此的人,大概只有她了。

  “叶娘子跟她也有干系?”朱寿不解问。

  寒云也疑惑,不禁抬眸看向叶初棠。从见到这位叶娘子开始,她就能感觉到,叶娘子对她似乎又不一样的情愫。

  “我怀疑她就是郑玲歌。”叶初棠见朱寿还是不太明白,让他可以去问李麟,“玲歌的事陛下和李司马都清楚。”

  叶初棠之所以捎带说明皇帝也清楚,就是希望朱寿能斟酌考量,暂时不对郑玲歌下杀手。

  朱寿不是傻子,当然懂叶初棠的暗示,“叶娘子在玩火。”

  倘若郑玲歌就是下毒险些害死皇帝的细作,叶初棠力保细作性命的要求置帝王尊严于何处?帝王的命还比不过区区一个细作的命了?她此举惹怒了皇帝陛下,不会有好果子吃。

  倘若皇帝陛下真因喜爱叶初棠过甚,卑微让步到让谋害他的细作活命,这样的皇帝在众臣和众百姓眼里会成什么样子?因美色而昏庸,任由挑衅皇权之人骑在自己头上拉屎,威仪何在?如何服众?

  皇帝的威信不复存在不说,叶初棠怕是也会成为人们口中的祸国妖姬。

  叶初棠对朱寿行一礼,便转身去求见萧晏。

  朱寿转眸再看萧礼,正满脸复杂之色,目带希冀地看着叶初棠的背影。

  这萧氏皇族什么时候开始出痴情种了?朱寿挠挠头,叹口气,厉声斥属下痛快把寒云带走。他非得好好把她审问清楚了才行!

  萧晏梳洗之后,换了身藏青绫袍,半靠在榻上。秦路带着侍从将床榻上的被褥全都更换完毕,这才退下,请叶初棠入内。

  不及叶初棠行拜礼,萧晏就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边来。

  叶初棠闻到了萧晏身上淡淡的清香味,晓得他刚沐浴完毕。这会儿肯让她靠近了,叶初棠大概就猜到之前赶她走的缘故。萧晏在服用毒酒之后,被催吐过几次,加上毒发时身体冒冷汗,尽管呕吐物被及时清理过了,他大概还是觉得‘脏污’,才不想让她靠近。

  叶初棠真的一点都不嫌弃,不过这个细节,倒让叶初棠心里越加愧疚,不知该怎么向萧晏开口了。

  “宋青之说阿晏若是醒得早,问题就不大,肯定能养回来。这是解毒茶,我尝过了,味道只有一点点淡淡的苦涩,当水一样喝,喝越多毒会清得越快。”叶初棠倒了一大茶碗,端给萧晏。

  萧晏听话地一口气喝干了,然后拉住叶初棠的手。

  “陛下可想除掉王氏?”

  萧晏蹙了下眉,目光带着疑惑地看向叶初棠。

  “陛下可想请东禅居士出山为太傅?”叶初棠又问。

  此两句问话都正中萧晏的心事。

  萧晏料到事情不简单,微微眯起眼睛,“你有话不妨直说。”

  叶初棠跪地,坦白将郑玲歌的情况告诉了萧晏。

  萧晏听得脸色越来越沉,“所以,她便是下毒杀害寡人之人,你也要保她?”

  “我欠她一条命。”

  萧晏被气笑了,“既如此,你明知寡人最想从你这里要什么,你为何不提,说那些不相干的?”

  “玲歌做错事在先,我会帮她一起戴罪立功。一、灭凉国余孽,不再让那些宵小之徒搅乱我大晋治安。二、毁王氏根基,助陛下巩固皇权。三、请东蝉居士出山为太傅,祈愿天下名士皆能真诚效忠于陛下。四——”叶初棠垂下眼眸,声音变低,“我愿进宫,常伴陛下身边。”

  萧晏盯着叶初棠那张沉默又严肃的清秀小脸,哈哈笑了两声,随即他就拿起桌上茶碗,狠狠地朝远处墙上甩了过去。飞溅的瓷片划破窗纸,打出了窗外面去。

  叶初棠倒是希望这瓷片能划破自己一下,她还可以趁机卖个惨,但显然她没这个机会,只能老实巴交地垂头,等着萧晏撒完火。

  “留郑玲歌的性命是么?好啊,寡人答应你。你可以出去了!”不同于之前那两声‘出去’,这一次萧晏的口气十分暴戾。

  “阿晏,不要我了吗?”

  这口气她哪里敢出去?答应郑玲歌不死,不代表她能活得好,叶初棠不敢赌。

  “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叶初棠,从始至终没有心不想要我的人都是你!”萧晏指着门口,“我要你现在就滚!”

  “阿晏——”

  他在对她自称‘我’,这明显是在撒脾气,语气不算很决绝。叶初棠觉得还有挽回的余地,她之前没选择出去就对了,如果真出去了,之后不知道会有多难办。

  “滚!”

  “我不滚。”叶初棠拉住萧晏的衣袖。

  “你仗着寡人心悦你,就拿你没办法了是么?”萧晏揪住叶初棠的衣领,狠戾地瞪着她,“趁着我现在还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你最好现在就走,否则——”

  “你仗着寡人心悦你,就拿你没办法了是么?”萧晏揪住叶初棠的衣领,狠戾地瞪着她,“趁着我现在还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你最好现在就走,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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