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二更合一(变)_随便养的鱼他当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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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二更合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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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晏脸色这才稍微转晴,他目色很沉,淡淡哼笑了一声。

  “杀王湛容易,难的是瓦解王氏早已根植在朝廷内外的势力。王氏把持着全国近半数官员的仕途升迁,余下的半数又被其他门阀分割了七七八八,真正掌握在帝王手中的不足一成。”

  叶初棠感慨:“当皇帝太难了,而且王家庞大至此地步,未必只满足于现状。”

  “早有不臣之心了。可知我为何能从六年前的一个废物皇子走到今天这个位置?论起来,正要感谢王氏这份不臣之心。他们觉得相对于五皇子而言,支持我登基为帝,更容易取而代之。”

  “那你为何——”叶初棠小声嘟囔了半句话后,抿嘴不再说了。

  叶初棠本来顺口想问他为何一定要当皇帝,为何要选择一条那么累那么难又危险的路来走。如果他不是皇帝的话,他们俩人之间的事情就会变得简单很多。转念想,自己这个问题很愚蠢。当年他和丽妃被欺负到那地步,自然是该反抗。萧晏有他自己注定要走的宿命。

  萧晏看一眼就明白了叶初棠想说什么。

  “先皇后无子,先帝曾允诺过要立我为太子。巧的是他说这话的第二日,人就中风了,卧病在榻。自那之后,先皇后便派人驻守了他的寝殿,我与丽妃从不得机会见他。后来不出一月,我们就被以‘自请祈福’的借口强逼离宫,送到了岭南。我答应过先帝,也答应过丽妃,会为明君,做好大晋的皇帝。”

  萧晏温柔拉住叶初棠的手,叶初棠却低下了头,愧疚不敢看他。

  她知道了,她跟萧晏的格局完全不一样。她只想着享乐自在,只在乎自己以后的生活是否被束缚,萧晏要顾及的事情远比她庞大有意义得多。所以相比之下,她的坚持显得那么自私和毫无意义。

  “你怎么了?”萧晏发现叶初棠的情绪不对,纵然是得知自己的兄长被擒,她都不曾有这种情绪。

  而且从王湛拿她至亲兄长直接威胁她这件事,让叶初棠在萧晏身上看到了难能可贵的一点。他纵然身居帝王高位,脾气不好,有点暴戾,有点疯,但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去做强逼她任何违背意愿的事。以前她以为是她够聪明机灵,能成功应付得了萧晏。现在她明白了,所谓的让步和纵容,都是深情以赴。

  “没什么,我要去见我大哥,可以么?”叶初棠张口的时候,嗓子有点哑。

  “嗯,我同你一起去。”萧晏攥紧叶初棠的手。

  叶初棠抖着睫毛,慢慢抬眼看了一眼萧晏,把手抽走了。

  “我一个人可以。”

  萧晏看了眼被叶初棠抽走的手,正要开口,又听叶初棠问他明晚有没有空,就点了头。

  “明晚戌时三刻,我们城东四方茶铺见。”

  叶初棠把络腮胡沾到脸上后,直接披了件男子穿的大袖袍便匆匆走了。

  萧晏独留在房中,看着自己那只被叶初棠握住过又抽走的手,目色忽明忽暗。

  秦路静步从门外进屋,凑到萧晏身边。

  “寡人若失算了,该当如何?”

  秦路斟酌半晌,小心道:“放下?退一步好阔天空?”

  萧晏的眼神骤然暴戾,凌厉地刺向秦路。

  秦路忙哆嗦改口:“失算了就继续算,直到不失算为止!”

  萧晏顿然换成一副冰冷的帝王面容,步履生寒风,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

  叶初棠在李麟的带领下,抵达了和县。

  在和县内的一处民房外,叶初棠被她大哥叶缙拒之门外。

  叶初棠来脾气了,直接踹门,“你放我进去,不然我爬墙了!”

  “你但凡有点淑女样子,也不至于时至至今都嫁不出去。”门内的叶缙损了叶初棠一句,叫她赶紧走,“我一切安好,用不着你看。”

  “叶缙,你有没有良心?我为了救你四处斡旋,你倒好,面儿还没见着呢就先损我。我那是嫁不出去么,是我自己不想嫁!”叶初棠分辩道。

  “结果都一样。”

  叶初棠:“……”

  她转头看向李麟,示意让李麟命令属下开门。门里头有一批李麟的属下,正保护着叶缙。

  “你们兄妹的事儿我可不掺和。”回头他们兄妹和好了,一致对外,倒霉的只会是他。类似的事儿李麟就遇见过,现在他学精了,绝不掺和。

  叶初棠令熙春去借一把斧头来,她亲自砍门。

  哐!斧头狠狠砸在门板上。

  与此同时,民宅的北墙墙头处爬上了一名男子。本穿着一身富贵青袍,如今衣衫上多处破损和脏污。他扭过头来,在随从的搀扶下,跳下了墙头,随即就要往东跑。

  叶初棠突然现身,拦住了他的去路。

  叶缙一见是叶初棠,立刻用袖子挡住脸,转过身去。

  叶初棠挑起灯笼凑到叶缙脸庞,叱令他把手放下。

  叶缙不放,叶初棠就一把拉开他的手臂。

  整张脸都是肿得,脸颊上有多处青紫,眼窝也是黑的,鼻梁和嘴角上还带着伤口,全然不见往日清隽俊朗的面容。原本斯斯文文落落大方的一个人,如今更是在他面前缩着脖子,不敢看她,像个犯错的孩子。

  “你怎么会被打成这样?”

  “女郎,那些凉国余孽根本就不是人!我们一船人,除了给娘子传话的小安、公子和奴,其余人都被杀了。公子拦着要救人,就被他们狠狠打了一通,打晕了过去。”叶缙的贴身小厮青松解释道。

  叶初棠只知道叶缙走水路坐船,被凉国余孽劫了船,对方来信要挟,向她讨要血如意。她本以为这仅仅是针对她威胁,不会有其它伤害,没想到居然死了一船人。

  在给叶缙上药的时候,听叶缙细说当时的情况,叶初棠气得手都在发抖。

  “那些贼匪以前俱是凉国士兵,身手强悍,下手狠辣,杀人不眨眼。他们挑拣衣着不俗的船客问明身份后,就逼其写求救书,再扯下其身上随身的物件,一并将信送出去。但他们并不留活口,随后就将人杀了直接推进水里。女的更惨,被那些畜生祸害了之后才被杀。”

  因为有些地方破皮了,叶缙被药蜇得冷吸一口气。

  “我倒是不明白,为何我被留了活口?他们要挟了你什么?”

  “你该先给我解释,你都这么惨了,刚才为何要逃,不肯见我?”叶初棠的大哥往日一向斯文优雅,举止有度,是叶氏长房唯一一个在外人看来正常的人。他这种人一向保持名士风度,决不可能爬墙头的,结果刚才却爬了墙头。

  “怕你看我这样,担心过度。你看看你现在,气得脸都红了。”叶缙心疼地看向叶初棠。

  “要是真心疼我,你以后就少损我两句,少催婚。”叶初棠继续给叶缙上药,问他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贼船靠岸后,他们就揪小安去送信后,我和青松就被他们押到了山寨关了起来。大概过了近两个时辰,那些高手就来救我了,说是你的朋友?我瞧他们倒不像是普通的江湖人,反而更像是训练有素的兵士。棠棠,你是不是结识了什么谋反之士?”

  民间养兵如此训练有素,那可并不意味着什么好事。

  “放心吧,他们是皇帝身边的暗虎卫。”

  叶初棠洗了巾帕,递给叶缙,把她在岭南认识萧晏的情况简单跟叶缙讲了。至于后续那些,不能告诉叶缙,叶缙要知道她婚前就干了坏事,一准儿能把她训到三魂六魄离体。

  “怪不得,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暗虎卫。”叶缙笑叹叶初棠这次是真救了一位大贵人,“不过陛下怎会如此及时地救出我?”

  叶初棠便看向李麟,看他怎么解释。

  “陛下早就想铲除凉国这些余孽,奈何这群人太奸猾,不仅常换地点,还旱路水路都走。这两日我们刚好在和县地界调查,得知他们又一次劫船,就立刻缩小了范围,没想到碰巧就救了叶公子。”李麟讪笑着解释道。

  “那我还真是运气好。”叶缙感慨之余,对叶初棠道,“没想到这群人居然朝你索要血如意,难道他们早知道王修珏爱慕过你?”

  “恶徒癫狂,哪里会管这些,见你是国公府之子,觉得能耐大,就狮子大开口了。”叶初棠让叶缙别多想了,更衣之后,就随她一起回京。

  “还不能走。”叶缙突然站起身,身体刚好碰到了桌角,吃痛一声。

  青松立刻搀扶,心疼劝道:“公子身上都是伤,还是少挪动为好。”

  叶缙没听青松的话,急急地对叶初棠道:“咱们再去一趟山寨,我看到那些凉国余孽的身上,有你想找的的黑蝎子纹身。”

  叶初棠顿然睁大眼,追问叶缙:“真的?”

  “在他们作恶的时候,我看见其中一人的腿上有。”

  能露腿的作恶行为是什么,不言而喻。叶缙提到这时候,脸色极其难看。话音刚落,他整个人突然晕了过去。

  大夫给叶缙诊脉之后,告诉叶初棠不必担心,都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之所以晕厥,大概是因为饥饿和受惊过度所致。

  “之前端了粥给公子喝,公子说吃不下。”青松愧疚地解释道。

  叶初棠这就安排青松带着昏厥的叶缙坐车进京,进京了有宋青之给他诊治,加上在家里被照料得细致,肯定恢复得快。留他在这,他肯定会操心还想去山寨。

  叶初棠随后问李麟,“那些凉国余孽可还有活口?”

  “有,我留了人在山寨看守。因思虑到这事可能牵扯到王家,至今才未声张,怕打草惊蛇。”

  李麟引路,带着叶初棠上了山寨。

  情况果然如叶缙所言那般,山寨里有一部分贼匪身上带着黑蝎子纹身。但只有一人在手臂上,其余人都在腿上。审问之后方知,这些带有黑蝎子纹身的人皆来自于北凉王府,纹在不同部位,代表不同职责的护卫军。纹在手臂上的是北凉王的贴身护卫队,纹在腿上的是普通的侍卫队。

  凉国的习俗不同于大晋,他们以北为尊,被选定继承皇位的皇子会先册封为北凉王,然后再继位,北凉王基本上就等同于大晋这边的太子。

  凉国亡国时,凉国皇帝和北凉王等皇族都已自尽在皇宫之中。如今十多年过去了,竟然还有凉国余孽作恶,不择手段地进行敛财,这些人要么成为山匪烧杀抢掠,要么伪装成良民暗中开娼妓馆,还往权贵之家安插细作……为何?这足以说明一件事,凉国皇族还有人活着,正因为有这只领头羊的带领,这些凉国余孽才会聚而不散。

  “此事我会详细禀明陛下。”李麟对叶初棠道,“叶娘子早些回去吧,剩下的事我会妥善处置好。若审问出跟纹身有关的新情况,或者问出郑娘子的下落,都会派人通知你。”

  “多谢了。”叶初棠道谢之后,转身走了几步,又回身过来,问李麟,“你跟了陛下几年?”

  “不到六年。”

  “那你多少应该很了解皇帝陛下了。我有恩于你,你发誓此刻不得对我说假话,不能答的问题可以不说。”叶初棠问李麟是否能做到。

  “好……好。”李麟有点紧张,他预感叶初棠接下来的话可能会让他为难。

  “这些年他可曾对别的女人动心过?身边可有合适的女子对她嘘寒问暖过?”

  “没有,断然没有!”

  李麟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么简单的问题。

  “陛下这些年从不近女色。其实陛下待叶娘子如何,我们这些人不多说,叶娘子心里想必也清楚。”

  “是啊,我清楚,如今更清楚了。”叶初棠转身就走。

  李麟望着叶初棠的背影,费解地挠了挠头。他怎么觉得叶娘子并无感动,走得还很决绝呢?

  叶初棠赶在次日晌午前返回了京城。

  叶放、苗氏、郑氏等人在得知叶缙受伤之后,都守在他床前,端药送水奉汤粥。

  叶缙被闹得很无奈,“我真没事,爹娘该出去会友就会友,二叔该作画就作画,二婶想算账就算账,真不用管我,这只是皮外伤,养两日就好了。”

  “哎呦,这孩子是不是脑子被打糊涂了?往日他不最嫌我作画不务正业么?”叶政叹道。

  “是啊,居然还撺掇我出去会友。你不嫌阿爹占着国公之位而无作为,愧对君王国家了?”叶放也惊奇。

  苗氏伸手去摸叶缙的脑门,“有点热,可能是发烧了,我再叫宋青之来。”

  “说了没事。原来阿爹和二叔早就清楚自己无为、不务正业,那亡羊补牢,为时不晚,现如今上进也来得及。本来干吃县伯的爵位,阿爹就该愧疚,如今居然高至国公之位,如此皇恩浩汤——”

  “咳咳,大侄子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我就先回去了哈。”叶政立刻起身告辞。

  “我随他一起。”郑氏马上跟上自己的丈夫。

  叶放和苗氏也起身,笑着嘱咐大儿子好好养病,就找借口走了。

  叶缙缓缓吸一口气,耳根子总算清净了。

  “大哥,感觉好点没有?”叶初棠人未到,甜脆的声音先到了。她捧着一盆兰花进屋,放在叶缙的床头。

  叶缙挑眉看着这盆长势茂盛的兰花,质问叶初棠:“作甚?”

  “君子如兰嘛,你这么君子,躺在床上没趣,我就给你找了一位志同道合之士陪你。”

  “拿走。”

  “大哥,你觉得我这种人做皇后怎么样?能母仪天下么?”

  叶缙把目光从兰花挪到叶初棠身上,上下打量她一番,“能祸害苍生!大白天你做什么梦呢?你不会以为你在岭南帮过皇帝,人家为了报恩,就会以身相许,立你为后吧?你何德何能!”

  叶初棠挠了挠鼻子。

  “皇后是天下女子、众夫人们的表率,要立德、立言,举止端重,谦和高尚,更要帮皇帝治理好后宫。你一个小醋缸,婚还没成呢,就要求人家不能有小妾,你这心胸怎么当皇后?”

  “呸!你们这些男人,居然有脸说女人能容下别的女人叫‘心胸’。那怎么没见你们男人有这‘心胸’,容得了自家女人有别的男人?”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男人是人,女人就不是人了,就是你们的物件?物件生了你,物件在昨日东奔西跑救了你?”

  “好好好,大哥说错话了,你别生气。大哥自然是赞同你的说法,说的是外面的世道如此,非你一人之言、一人之力就能改变。当皇后不像你嫁个普通人家,没那么多人管闲事,满朝文武全天下人都盯着你呢。”

  叶缙说罢,不禁失笑。

  “咱们讨论这些干嘛,你又不会真当皇后。”

  “大哥,这兰花你收好了!”叶初棠起身告辞。

  叶缙喊叶初棠拿走未果,命屋里的婢女将兰花搬走。婢女纷纷表示不敢,都怕回头女郎发现了,被扣月钱。

  叶缙叹口气,深深感觉到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并没有因为生病和受伤而有所改变。

  南宫迁将近几年京城失踪的妙龄少女的名单总结了一份儿,差人送给了叶初棠。

  天已经快黑了,叶初棠要前往四方茶铺赴约。

  她在坐车的时候,翻看了这份儿名单。

  当时间翻到近两月时,叶初棠发现其中有一名失踪的少女叫谢秋蝉,年纪十四岁,从身高到样貌的形容上都有几分像秋月。加上秋月的记忆里觉得蝉非常重要,叶初棠很怀疑秋月的真实身份就是这位谢秋蝉。

  叶初棠当即叫停马车,吩咐人拿着秋月的画像送给南宫迁,令其确认身份。

  到了四方茶铺,公输剑就将他造假而成的血如意以及装血如意的盒子拿给叶初棠看。从盒子外表来看,逼真无二。至于血如意,则有七八分像。

  叶初棠摸了摸,手感居然也有几分像,不禁问公输剑由什么材质制成。

  “琥珀、桃胶、玉石粉之类的东西呗。别怪我没提醒你,这玩意儿假的就假的,经不起查验,或火烤一下,或摔打一下,立刻能辨出真假来。”

  “足够用了。”叶初棠将公输剑想要的那种铁料给了他。

  而后,她就等在四方茶铺前,至戌时,她就见萧晏骑着马自远处而来。

  萧晏已然是提前三刻来了,他没想到叶初棠早就到了,下马后,便问叶初棠何时来的。

  “只早到了一会儿。”

  叶初棠等萧晏喝了口茶后,就带他去了附近的山里。

  “我朋友跟我说,这里野鸡很多,晚上也容易捉。”

  叶初棠从车上拿了网、筐、粟米和绳子,找了一处靠近溪水的地方,开始设陷阱。叶初棠从下车开始,什么事都是自己一个人做,熙春等都候在车边,没帮忙也没跟着。

  萧晏要伸手帮叶初棠拿,叶初棠没用,只让萧晏给她打灯笼就行。

  等布置好陷阱之后,叶初棠就在溪水下游捡柴引火。她备了火镰和火石,点火的时候还是有几分费力。

  萧晏大概明白了叶初棠这次叫他来的目的是为了亲手给她做一道菜。他帮忙弄了些松枝和干草絮添上,叶初棠这才点燃了火。

  等火堆烧旺了的时候,那边陷阱也捉到了鸡。叶初棠抄出匕首就要去杀鸡,被萧晏夺了去。

  “说好了,烧火可以帮忙,别的都要我亲自动手。”

  叶初棠又把匕首抢了回来,让萧晏只管看火就好。

  萧晏坐在原地却难安了,他没想到叶初棠做这道菜,会从抓山鸡开始,每一步都真的自己亲自来。她一向爱用甜言蜜语省麻烦,怎么如今处处都不偷懒钻空子了?

  半个时辰后,叶初棠拎着收拾好的鸡回来,衣服湿了一大片,衣角上还粘着未清理干净的鸡毛和血污。叶初棠从篮子里取出早备好荷叶,先用盐等佐料把鸡腌制后,裹上荷叶,又将和好的湿黏土把荷叶鸡包裹好。

  火堆旁挖了坑,埋了鸡,再把火移了过来。

  叶初棠随后端了一盘点心给萧晏,“先垫一垫,要等一等才有得吃,大概一个时辰?”

  萧晏笑了一下,多久他都愿意等,只是他不懂叶初棠为何今日叫他来,特意做这个菜给他。

  “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没有,今日只吃鸡谈鸡,不说其它。”

  一个时辰后,叶初棠把荷叶鸡挖了出来,万幸鸡真的熟了,撬开黏土后,香味儿就溢了出来。荷叶的清香味儿很足,鸡肉烂的脱骨了,咸淡正好。比起那些厨子做的可能差一些,但对于第一次真正自己做饭的叶初棠来说,可谓是非常大的成功。

  “味道极好,很厉害。”萧晏尝过叶初棠递过来的鸡腿的后,笑着夸赞她。

  俩人分吃完一整只鸡后,叶初棠就起身跟萧晏道别。

  “在晚归的话,我大哥知道了一定会骂我。”

  萧晏将一瓶活血化瘀膏递给叶初棠。

  “听说他受伤了,此药很好用。”

  叶初棠道谢后,转身就走。

  萧晏拉住叶初棠,“没忘了什么?”

  以前叶初棠开心的时候或为了哄他的时候,总会在分别的时候,抱他或亲他一下。

  “没有。”

  叶初棠迅速抽手,对萧晏恭敬行一礼,便转身走了。

  萧晏目送叶初棠的马车远行至消失于夜色深处,仍然久久矗立在原地不动。

  回到国公府时,叶初棠还未下马车,府里人就急忙迎上来,高兴地告知叶初棠东蝉居士来了。

  “什么?东蝉居士?”叶初棠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是,没想到秋月竟是东蝉居士的孙女谢秋蝉!居士得知这消息后,便立刻乘车欲来接孙女回去。此刻就等女郎回来,要亲自跟女郎道谢呢。”

  叶初棠忙去正堂,发现她父母和二叔二婶在,三叔三婶居然也在,这次除了叶芳芳,他们那两位永远做不完课业的儿子也来了。

  叶放和苗氏在身份上毕竟是国公,坐在上首位,左下首位第一就坐着一位老者,白发白须,面目慈祥,秋月就站在他身边。

  看来这位老者就是东蝉居士谢明经了。

  谢明经早已等候多时,听闻叶初棠回来了,转眸一瞧,来人是一位明眸皓齿的妙龄女子,眉眼透着激灵含着善意,一瞧是就是个好孩子,难怪她宝贝孙女能受她之手得救。

  谢明经忙起身,向叶初棠作揖。

  不等叶初棠发话,屋内一众其他人见状都惊呼起来,忙喊使不得。

  谢明经却不在乎这些,定要让叶初棠受他此礼。

  “老朽福薄,长子长媳都走在了老朽前头,他们只留秋蝉这么一根独苗,老朽却粗心大意,险些把这孩子给弄丢了。”

  了解方知,秋月,也就是谢秋蝉,她自小就被抚养在谢明经跟前,和谢明经一起居住在京郊的东山蝉舍内。两月前,谢秋蝉去京城采买的时候走丢了。那一日刚好是谢秋蝉的生辰,东蝉居士才松了口,纵容孙女去京城的街上狂一逛,热闹一下,不想这一去就出了意外。

  “这两月老朽心中尽是懊悔,深觉死后无颜面对长子长媳,如今——万幸啊!”

  谢明经告别时,再度向叶初棠道谢,表示他会谨记恩情。

  秋蝉舍不得叶初棠,抱着她,跟她含泪道别。

  “离这么近,以后还会常见面的,没什么好哭的,不许再落泪了。当初听你琴音,我们就猜到你必然不俗了。”叶初棠笑着给秋蝉拭泪,哄她不准再哭,秋蝉果然听话。

  大家见状都不禁笑起来。

  “得空就去东山蝉舍玩儿,老朽随时欢迎。”谢明经上车前,又对叶初棠嘱咐了这么一句话。

  此时因为谢明经的出山,早惹来了不少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的名士们在镇国公府前聚集。能远远一观圣师的风采,对他们来说也是极其荣耀之事。

  如今众人一听这话,都惊得不行了。东蝉居士作为天下人敬奉的圣师,早已经谢绝访客了,这年头谁能入他的蝉舍,谁就会被名士们追捧。

  谁能想到,这些年来不管是王家人、崔家人……甚至皇帝拜访,都被东蝉居士拒绝了。首位能让东蝉居士破例之人,居然是镇国公府的叶娘子,那个大家在暗地里嘲笑大龄不嫁必有病的‘奇女子’。

  如今众人一听这话,都惊得不行了。东蝉居士作为天下人敬奉的圣师,早已经谢绝访客了,这年头谁能入他的蝉舍,谁就会被名士们追捧。

  谁能想到,这些年来不管是王家人、崔家人……甚至皇帝拜访,都被东蝉居士拒绝了。首位能让东蝉居士破例之人,居然是镇国公府的叶娘子,那个大家在暗地里嘲笑大龄不嫁必有病的‘奇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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