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第 31 章
没等两天，齐子轩就带着林晓旭上街了。
上次上街是在晚上，而且人也很多，没看多少有价值的东西。现在人也不少，毕竟都要准备年货了，但好歹是白天，而且摊位比以前多多了。林晓旭一边走走看看，一边和齐子轩闲聊：“二少爷，那些账本彻底弄好了吗？”嗯，这个簪子的款式不错，就是做工粗糙而且质量也不行。
齐子轩点头，“弄好了，也拿给爹和大哥看过，这样明年山庄的发展方向就明确多了。”齐子轩跟在她身后很是怡然，没有半分不耐。
那就好。林晓旭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看前面围了一群人，拉过齐子轩的衣袖，“二少爷，我们去看看怎么回事。”不会碰上“卖身葬父”这种桥段吧？
齐子轩由着她拉着自己乱跑，她开心就好。
好不容易挤进去，原来是有人在现场作画。奇特的是，他用的不是毛笔，而是头发，这个可是有难度多了。头发的发质很软，不容易控制，一不小心就会画坏了，那这张画也就毁了。
林晓旭站在那人身后注视着画纸，那画已经快完成了，是一幅现在常见的年画娃娃抱着鲤鱼的画，取意“年年有余”。晓旭暗笑，原来“年画”这种传统源远流长啊。他画得相当不错，喜悦之情跃然纸上。接近年关了，买一幅回去也是对来年一个美好的憧憬。这个人，挺会做生意的。这幅画的价格应该比同类型的画高出很多。
齐子轩见她一直盯着那幅画，不禁开口笑：“如果喜欢就买回去好了。倒想不到你喜欢这类型的东西啊！”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林晓旭白他一眼，拉着他离开。“想说我幼稚是吧？明说就好，我不会生你气的。”
“哪有啊，”齐子轩喊冤，“我只是认为你比较有趣而已。”
林晓旭不理他。今天她出来是有事情的，不是随便瞎逛的。林晓旭打量了下左右的店铺，选了一间“隆盛祥”的铺子走了进去。听名字就知道是古董店，里面应该有她要的东西。
两人刚一走进去，掌柜的就迎出来了。“二庄主，您来了！里面请，里面请！”忙不迭的把两人让进去了。
林晓旭挑眉：“这是你家的店？”真巧。不过想想也没什么了，霁月山庄的生意这么多，这又是在山庄跟前，她敢说，这的店铺一大部分都是属于霁月山庄的。
齐子轩点头。又对那掌柜的说：“韩掌柜的，你去忙你的。我陪林姑娘随便看看。”
韩掌柜应了一声，又让伙计上了茶才忙去了。
现在店里人不多，林晓旭慢慢转。外面摆的都是些古董花瓶和些装饰品，没她想要的。林晓旭叫过伙计，“伙计，你这里没有首饰什么的吗？”
“有的，姑娘。”她是和齐子轩一起进来的，伙计可不敢怠慢。“首饰我们都放在里间。您看您是去里面看还是小的给您拿出来？”
林晓旭想了想，“拿出来吧。”这样才有购物的感觉嘛。
伙计拿了两个大托盘出来，上面摆满了各色的首饰，耳坠、手镯、玉佩，林晓旭虽不太懂玉石翡翠什么的，但也看出来成色不错，相应的价格也不菲。
齐子轩走过来看着那些首饰，“你要买？”她住在山庄，应该不缺这些吧？但平时还真没看见她怎么戴这些首饰，她总是素淡的时候多些。
林晓旭点头，不过她立马想到一个事，“二少爷，我没钱的。”林晓旭很认真的看着齐子轩，表示这是很大的一件事。
齐子轩哭笑不得的看着她，现在她跟他谈钱？“你放心选就是。难道在这还有谁会要你的钱不成？”
林晓旭立马笑弯了眼，“谢谢二少爷！”他不说，她多不好意思白拿啊，嘻嘻。
看着林晓旭的笑脸，齐子轩也禁不住笑起来。这女人算了，他喜欢这种感觉，就不跟她计较了。
这边林晓旭这挑选着，门口又进来一个人。“王大哥，上次我看的镯子还在吗？”一进来，他就拉住伙计焦急的询问。
“哦，是张大哥呀。你说那个镯子啊，在的在的，我去给你拿啊。”伙计转身进去了。
那人松了口气，局促的在椅子上坐下。
林晓旭把目光转向他。这个人身上是很普通的粗布衣服，一看就知道穿的很旧了，却很干净。坐在那不安的搓着手，眼睛不时往里张望，脸上很焦急却又有掩饰不住的喜色。林晓旭知道一般这种店里的东西都是很贵的，寻常人家根本消费不起。他们买一件可能需要攒上好几年的钱吧？听他说话好像以前就来过，今天是特意过来取的。
“大哥，买镯子啊？”林晓旭挺好奇的。
“啊？是啊。”那人可能没想到林晓旭和他说话，愣了一下才回答，又不安的搓了搓手。
“给媳妇？”林晓旭猜测。
“是啊。”那人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脸红了。
这古代的人真淳朴。“大哥贵姓？”
“俺姓张，叫张顺。姑娘叫俺张顺就行。”张顺憨厚的笑了一下，眼睛又往里看了一下。
“是张大哥啊。您成亲多久了？有孩子了吗？”
齐子轩不知道林晓旭打听这些做什么，但也没阻止她，只静静地看着。
张顺没那么紧张了，说话也多了些。“俺成亲两年了，媳妇刚怀上。俺就想买个镯子给她，让她高兴高兴。”
林晓旭还要接着问，却见张顺站起来了，是伙计出来了。
“给，张大哥。看看是不是这个镯子。掌柜的一直给您留着呢。”伙计很热情，看来都是老熟人了。
张顺接过镯子仔细看了看，连连点头，“没错没错，就是它。”小心的把手镯放进怀里，有小心翼翼的掏出个香囊。香囊很久了，上面的绣花也磨损的很厉害，都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王大哥，这里是二十两银子，你数数，够不够？”银子很碎，看出来是攒了很久的。
林晓旭来了这么久，也知道二十两不是个小数，够五口之家用一年的呢。张顺一看就知道家境很差，却舍得花这么多钱给媳妇买手镯。
“张大哥，攒这么多钱不容易吧？”
“是啊。”张顺把镯子拿到手，心里高兴，一股脑的都对林晓旭说了。“这些钱俺攒了一年半呢，好不容易攒齐的。为了攒这些钱，俺这一年半都没好好吃过饭，好好睡过觉了。不过这都是为了俺媳妇，俺吃苦也愿意。”
林晓旭看着他高兴地样子，挺感慨的。一个女人能嫁给一个这样的男人，是她的幸运。“你为什么一定要给她买镯子呢？你刚才说你媳妇有了身孕，给她买点吃的补补身子，不是更好吗？”
张顺听到这话顿时红了眼：“姑娘，你不知道俺媳妇是个多么好的人。她不嫌弃俺，不嫌弃俺还有老娘要养，嫁给俺。嫁过来以后，她起早贪黑的干活，伺候俺还要照顾俺娘，一点怨言都没有。可俺连件儿像样的首饰都没能给她。成亲后，俺就送给她一个俺亲手雕的木头发簪，她还喜欢的不得了，一直戴着。可俺心里难受，就想着怎么也得给她一件像样的首饰，也算她没白嫁给俺。俺听人说这里的东西好，女人家都喜欢这里的首饰，就盘算着买一件。俺来看过，那些都太贵，就这个镯子俺还能买得起，可也攒了好久的钱。掌柜的人好，一直给俺留着。快过年了，俺也总算能让她过个好年了。至于养身子的钱，俺还能再去挣。俺还年轻，能吃苦。”张顺胡乱擦掉脸上的泪，眼红红的。
林晓旭一时无语，嗓子也哽咽的说不出话来。齐子轩走过来，拍拍她的肩，又走进去和掌柜的说了几句话。
“张大哥，你媳妇真幸福。”林晓旭感叹。
张顺脸红：“姑娘说笑了。俺能娶到俺媳妇这么好的女人，是俺的福气！”
伙计从里面走出来，手上还拿了些银子。张顺慌忙站起来，“王大哥，是不是银子不够？俺都数好的，数了好几遍，不可能不够。是不是俺丢哪了，俺再回去找找”张顺简直是语无伦次了。
伙计一笑，“张大哥，没事，银子够了！那镯子是你的了！”
“那你这是”张顺不明白了。
伙计笑着把那袋银子还给他：“张大哥，你运气好。我们掌柜的说快过年了，给你个优惠，这个镯子收你一半的价钱就好。剩下的钱买点年货，和家人好好过个年吧！”
“那怎么行！该多少是多少，不能让掌柜的赔钱！”张顺推着手里的银子，不肯要。
真是实心眼！“张大哥，你就收下吧，这也是掌柜的一点心意啊。多买点好东西，回去给你媳妇补补身子，也好好过个年。”林晓旭知道这肯定是齐子轩的吩咐，也帮着说了两句。
“这”张顺犹豫。伙计直接把钱往他手里一塞就回去了。
“谢谢掌柜的，谢谢王大哥！”张顺鞠了两个躬，又给林晓旭鞠了一躬，“谢谢姑娘！”
“快回去吧。照顾好你媳妇和你娘啊！”
张顺又向里鞠了一躬，走了。
齐子轩从里面走出来，“心情好点了？”
“是你的主意吧？”她可不信他在这，掌柜的会随便做主。
“举手之劳罢了。”
林晓旭哼一声，回去挑她的首饰。齐子轩摸了摸鼻子，林晓旭在他面前越来越没规矩了，不知她自己发现没有？他很期待她向他打开心门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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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上街是在晚上，而且人也很多，没看多少有价值的东西。现在人也不少，毕竟都要准备年货了，但好歹是白天，而且摊位比以前多多了。林晓旭一边走走看看，一边和齐子轩闲聊：“二少爷，那些账本彻底弄好了吗？”嗯，这个簪子的款式不错，就是做工粗糙而且质量也不行。
齐子轩点头，“弄好了，也拿给爹和大哥看过，这样明年山庄的发展方向就明确多了。”齐子轩跟在她身后很是怡然，没有半分不耐。
那就好。林晓旭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看前面围了一群人，拉过齐子轩的衣袖，“二少爷，我们去看看怎么回事。”不会碰上“卖身葬父”这种桥段吧？
齐子轩由着她拉着自己乱跑，她开心就好。
好不容易挤进去，原来是有人在现场作画。奇特的是，他用的不是毛笔，而是头发，这个可是有难度多了。头发的发质很软，不容易控制，一不小心就会画坏了，那这张画也就毁了。
林晓旭站在那人身后注视着画纸，那画已经快完成了，是一幅现在常见的年画娃娃抱着鲤鱼的画，取意“年年有余”。晓旭暗笑，原来“年画”这种传统源远流长啊。他画得相当不错，喜悦之情跃然纸上。接近年关了，买一幅回去也是对来年一个美好的憧憬。这个人，挺会做生意的。这幅画的价格应该比同类型的画高出很多。
齐子轩见她一直盯着那幅画，不禁开口笑：“如果喜欢就买回去好了。倒想不到你喜欢这类型的东西啊！”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林晓旭白他一眼，拉着他离开。“想说我幼稚是吧？明说就好，我不会生你气的。”
“哪有啊，”齐子轩喊冤，“我只是认为你比较有趣而已。”
林晓旭不理他。今天她出来是有事情的，不是随便瞎逛的。林晓旭打量了下左右的店铺，选了一间“隆盛祥”的铺子走了进去。听名字就知道是古董店，里面应该有她要的东西。
两人刚一走进去，掌柜的就迎出来了。“二庄主，您来了！里面请，里面请！”忙不迭的把两人让进去了。
林晓旭挑眉：“这是你家的店？”真巧。不过想想也没什么了，霁月山庄的生意这么多，这又是在山庄跟前，她敢说，这的店铺一大部分都是属于霁月山庄的。
齐子轩点头。又对那掌柜的说：“韩掌柜的，你去忙你的。我陪林姑娘随便看看。”
韩掌柜应了一声，又让伙计上了茶才忙去了。
现在店里人不多，林晓旭慢慢转。外面摆的都是些古董花瓶和些装饰品，没她想要的。林晓旭叫过伙计，“伙计，你这里没有首饰什么的吗？”
“有的，姑娘。”她是和齐子轩一起进来的，伙计可不敢怠慢。“首饰我们都放在里间。您看您是去里面看还是小的给您拿出来？”
林晓旭想了想，“拿出来吧。”这样才有购物的感觉嘛。
伙计拿了两个大托盘出来，上面摆满了各色的首饰，耳坠、手镯、玉佩，林晓旭虽不太懂玉石翡翠什么的，但也看出来成色不错，相应的价格也不菲。
齐子轩走过来看着那些首饰，“你要买？”她住在山庄，应该不缺这些吧？但平时还真没看见她怎么戴这些首饰，她总是素淡的时候多些。
林晓旭点头，不过她立马想到一个事，“二少爷，我没钱的。”林晓旭很认真的看着齐子轩，表示这是很大的一件事。
齐子轩哭笑不得的看着她，现在她跟他谈钱？“你放心选就是。难道在这还有谁会要你的钱不成？”
林晓旭立马笑弯了眼，“谢谢二少爷！”他不说，她多不好意思白拿啊，嘻嘻。
看着林晓旭的笑脸，齐子轩也禁不住笑起来。这女人算了，他喜欢这种感觉，就不跟她计较了。
这边林晓旭这挑选着，门口又进来一个人。“王大哥，上次我看的镯子还在吗？”一进来，他就拉住伙计焦急的询问。
“哦，是张大哥呀。你说那个镯子啊，在的在的，我去给你拿啊。”伙计转身进去了。
那人松了口气，局促的在椅子上坐下。
林晓旭把目光转向他。这个人身上是很普通的粗布衣服，一看就知道穿的很旧了，却很干净。坐在那不安的搓着手，眼睛不时往里张望，脸上很焦急却又有掩饰不住的喜色。林晓旭知道一般这种店里的东西都是很贵的，寻常人家根本消费不起。他们买一件可能需要攒上好几年的钱吧？听他说话好像以前就来过，今天是特意过来取的。
“大哥，买镯子啊？”林晓旭挺好奇的。
“啊？是啊。”那人可能没想到林晓旭和他说话，愣了一下才回答，又不安的搓了搓手。
“给媳妇？”林晓旭猜测。
“是啊。”那人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脸红了。
这古代的人真淳朴。“大哥贵姓？”
“俺姓张，叫张顺。姑娘叫俺张顺就行。”张顺憨厚的笑了一下，眼睛又往里看了一下。
“是张大哥啊。您成亲多久了？有孩子了吗？”
齐子轩不知道林晓旭打听这些做什么，但也没阻止她，只静静地看着。
张顺没那么紧张了，说话也多了些。“俺成亲两年了，媳妇刚怀上。俺就想买个镯子给她，让她高兴高兴。”
林晓旭还要接着问，却见张顺站起来了，是伙计出来了。
“给，张大哥。看看是不是这个镯子。掌柜的一直给您留着呢。”伙计很热情，看来都是老熟人了。
张顺接过镯子仔细看了看，连连点头，“没错没错，就是它。”小心的把手镯放进怀里，有小心翼翼的掏出个香囊。香囊很久了，上面的绣花也磨损的很厉害，都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王大哥，这里是二十两银子，你数数，够不够？”银子很碎，看出来是攒了很久的。
林晓旭来了这么久，也知道二十两不是个小数，够五口之家用一年的呢。张顺一看就知道家境很差，却舍得花这么多钱给媳妇买手镯。
“张大哥，攒这么多钱不容易吧？”
“是啊。”张顺把镯子拿到手，心里高兴，一股脑的都对林晓旭说了。“这些钱俺攒了一年半呢，好不容易攒齐的。为了攒这些钱，俺这一年半都没好好吃过饭，好好睡过觉了。不过这都是为了俺媳妇，俺吃苦也愿意。”
林晓旭看着他高兴地样子，挺感慨的。一个女人能嫁给一个这样的男人，是她的幸运。“你为什么一定要给她买镯子呢？你刚才说你媳妇有了身孕，给她买点吃的补补身子，不是更好吗？”
张顺听到这话顿时红了眼：“姑娘，你不知道俺媳妇是个多么好的人。她不嫌弃俺，不嫌弃俺还有老娘要养，嫁给俺。嫁过来以后，她起早贪黑的干活，伺候俺还要照顾俺娘，一点怨言都没有。可俺连件儿像样的首饰都没能给她。成亲后，俺就送给她一个俺亲手雕的木头发簪，她还喜欢的不得了，一直戴着。可俺心里难受，就想着怎么也得给她一件像样的首饰，也算她没白嫁给俺。俺听人说这里的东西好，女人家都喜欢这里的首饰，就盘算着买一件。俺来看过，那些都太贵，就这个镯子俺还能买得起，可也攒了好久的钱。掌柜的人好，一直给俺留着。快过年了，俺也总算能让她过个好年了。至于养身子的钱，俺还能再去挣。俺还年轻，能吃苦。”张顺胡乱擦掉脸上的泪，眼红红的。
林晓旭一时无语，嗓子也哽咽的说不出话来。齐子轩走过来，拍拍她的肩，又走进去和掌柜的说了几句话。
“张大哥，你媳妇真幸福。”林晓旭感叹。
张顺脸红：“姑娘说笑了。俺能娶到俺媳妇这么好的女人，是俺的福气！”
伙计从里面走出来，手上还拿了些银子。张顺慌忙站起来，“王大哥，是不是银子不够？俺都数好的，数了好几遍，不可能不够。是不是俺丢哪了，俺再回去找找”张顺简直是语无伦次了。
伙计一笑，“张大哥，没事，银子够了！那镯子是你的了！”
“那你这是”张顺不明白了。
伙计笑着把那袋银子还给他：“张大哥，你运气好。我们掌柜的说快过年了，给你个优惠，这个镯子收你一半的价钱就好。剩下的钱买点年货，和家人好好过个年吧！”
“那怎么行！该多少是多少，不能让掌柜的赔钱！”张顺推着手里的银子，不肯要。
真是实心眼！“张大哥，你就收下吧，这也是掌柜的一点心意啊。多买点好东西，回去给你媳妇补补身子，也好好过个年。”林晓旭知道这肯定是齐子轩的吩咐，也帮着说了两句。
“这”张顺犹豫。伙计直接把钱往他手里一塞就回去了。
“谢谢掌柜的，谢谢王大哥！”张顺鞠了两个躬，又给林晓旭鞠了一躬，“谢谢姑娘！”
“快回去吧。照顾好你媳妇和你娘啊！”
张顺又向里鞠了一躬，走了。
齐子轩从里面走出来，“心情好点了？”
“是你的主意吧？”她可不信他在这，掌柜的会随便做主。
“举手之劳罢了。”
林晓旭哼一声，回去挑她的首饰。齐子轩摸了摸鼻子，林晓旭在他面前越来越没规矩了，不知她自己发现没有？他很期待她向他打开心门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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