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_全世界我只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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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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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昨天晚上明明只是在一张床上睡了一觉,顶多就是抱了抱。

  怎么听秦怀初的口气,好像她把他怎么样了似的?

  沈冰檀看看身上的衣服,还规规整整地穿着,确实什么都没发生呀。

  谁把他的初夜夺走了?

  他这个反应,未免也太大了吧。

  沈冰檀顿了顿,试着安抚他:“你要不然先冷静一下,别激动?咱们仔细回忆回忆。”

  “昨天晚上我们还是很单纯的。”沈冰檀说着,又指指他的睡衣,“你看你连一颗扣子都没解开过,你现在还是个处男,你的初夜也还在。”

  秦怀初:“……”

  秦怀初:“你说什么都没用,在我这里你跟我同床共枕了一夜,我的清白已经毁了,哪还有什么初夜?”

  沈冰檀“……”

  反正他就是讹上自己了呗。

  “那你还想怎么样,总不至于让我对你负责吧?”

  “让你负责不应该吗?”秦怀初打断她,应得理直气壮。

  沈冰檀愣了一下,神色逐渐变得复杂,片刻后,她顾左右而言他:“对了,大门密码的事你还没说清楚呢。咱们俩的密码一模一样,我回错房间你也有责任的。我反倒应该问问你,你为什么把密码设置成我生日?”

  秦怀初索性不再跟她拉扯:“我就是故意的,不行吗?”

  沈冰檀:“……”

  “既然这样,那也赖不得我了,我先回去,其他的事咱们以后再说。”她突然不想再追根究底下去,只想尽快离开这儿。

  她怕再多呆一秒,秦怀初会跟她聊别的。

  然而秦怀初就像是能猜透她的心思一般,始终禁锢着她,不给她逃离的机会。

  “秦怀初,你到底想干嘛?”

  “你觉得呢?”秦怀初看着她,“我刚好想找你谈谈,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了,那就现在吧。”

  两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沈冰檀的心颤了颤,沉默下来。

  “乔乔。”秦怀初突然唤了她一声,望过来的眸色里多了些深沉与认真,“跟我分手,你后悔吗?”

  后悔吗?

  沈冰檀失神了片刻,意识有点飘忽,久久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秦怀初继续说:“我们俩相处的这段日子,就算我没有明着说,但我什么意思你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还是你在故意装不知道?”

  他温柔抚过她的眉眼,声音变得柔和,“我想跟你重新在一起,想我们回到从前,我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能够给你安慰和幸福,你真的不明白吗?”

  沈冰檀贝齿轻轻咬着下唇的软肉,唇色有些发白。

  她没想到秦怀初在今天把一切都挑明了。

  这几天秦怀初对他的态度她也有所察觉,只是一直逃避着,不让自己多想。

  可如今他不给自己一点逃开的余地,就这么简单直接地问了出来。

  还是在如今这么一个不尴不尬的场合。

  沈冰檀的神色黯淡几分,半晌没有接腔。

  “乔乔,你真的一点都不想跟我复合?”

  秦怀初凝视她片刻,见她一直不开口,忽而放开她的手腕,翻身从床上下来。

  他笔挺地站着,背对着她,“你不用急着回答我,自己再好好想想。我只是不希望,我们俩一直这么不明不白的相处下去。”

  秦怀初拉开卧室的门,走出去。

  ——

  沈冰檀已经想不起自己是怎么从秦怀初家出来的。

  回到家,她在客厅的沙发上呆坐着,一个人愣神了很久。

  那天沈冰檀没有回公司,她请了假,买了当天回安芩的火车票,提早回学校。

  坐在火车上,看着窗外向后奔跑的景致,她脑海中还回荡着秦怀初的那番话。

  她和秦怀初还能回到从前吗?

  沈冰檀想到了四年前,她和秦怀初分手前的那段日子。

  姥姥的病终究是没有治好,在医院的手术台上去了。

  她和沈秋兰发了很大一通脾气,说如果不是继父把姥姥卖房子的钱拿走,耽误了病情,姥姥兴许还不会走。

  沈冰檀情绪失控,说要找继父算账。

  沈秋兰把她关在一间出租屋里,落了锁。

  那几天,沈秋兰除了每天按时给她送饭,她连一点点的人身自由都没有。

  那天沈秋兰如往常那般,送了晚饭就走了。

  沈冰檀根本没有胃口,她一个人抱膝靠坐在沙发一角的地板上。

  旁边手机亮了一下,她点开,看到秦怀初给她发了微信:一张C大校园操场的图片。

  半个月前他已经开学了。

  他每天都会发照片给她,证明自己真的没有辜负她的期待,有好好在C大上学。

  沈冰檀抹了下眼角,回他消息:【嗯。】

  秦怀初:【?】

  秦怀初:【心情不好?】

  沈冰檀没回复,他直接打了微信电话过来。

  沈冰檀跟他说了她和沈秋兰吵架的事,秦怀初给她宽心,说复读之后去C大找他,再也不跟那帮人联系了。

  那天晚上,秦怀初陪她聊了很久,直到最后把她哄睡着才挂了电话。

  半夜里,她感觉呼吸困难,是被一股刺鼻的味道呛醒的。

  打开灯,屋子里蔓延着浓郁的烟味。

  她迅速开门出去,只见窗外火势弥漫,有呼叫声传来,好像是邻居家着火了。

  她吓坏了,焦灼地想要冲出去,可是大门被沈秋兰落了锁,根本打不开。

  邻居家的火势蔓延过来,窗户也跟着点着了,并慢慢往屋里扩散。

  她哭喊着呼救,后来跌倒在门边,被浓烟呛得近乎缺氧,最后昏厥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人在医院。

  沈秋兰在旁边陪着,一脸的关切和自责。

  沈秋兰所有的道歉和忏悔,沈冰檀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她回忆着昨天晚上的大火,想起自己最珍视的奖杯还留在房间里。

  她很着急,出了医院就往家里跑。

  火是半夜所有人入睡时烧起来的,救的不及时,火势又蔓延太快,她回去看到的只是满地狼藉。

  她最珍视的奖杯也找不到了。

  楼道里负责清理的物业们讨论声传入耳畔。

  “听说是电动车的充电器在屋里炸了,火势一起来就没收住,隔壁也是可怜,平白遭受了这无妄之灾。”

  “好像住的还是一个小姑娘,幸好抢救及时。”

  “听说有个小伙子也受伤了,就在那个楼梯口,当时火太大电梯用不了,那小伙子往楼下跑的时候摔下去了,好像骨头都断了。”

  “哪家的小伙子,严不严重啊?”

  “不是咱们这个小区的,谁家的亲戚吧。昨天晚上被送到医院,今天一大早就转院走了。”

  ……

  ——

  那场火之后,沈冰檀和沈秋兰彻底决裂了。

  她说再不会花沈秋兰的一分钱,要跟她断绝母女关系。

  她身上没有钱,又无处可去,在安芩市找了份饭店服务生的工作。

  管吃管住,勉强有个落脚的地方。

  秦怀初还会时常打微信电话给她,跟她畅想复读以后两人一起在C大的美好。

  可对于沈冰檀而言,复读已经离她很遥远了。

  她没有钱拿什么去复读,又拿什么去上大学?

  那段时间,她整个人丧到了极致,觉得自己的人生彻底毁了。

  她和秦怀初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永远都不会是一个世界的人。

  饭店里的工作很忙,她每天工作到凌晨十二点,应付各种难缠的客人,和秦怀初打电话的时间越来越少。

  终于有一天,她坚持不下去了。

  那样好的少年,有光明的前途和未来,不该被她这样一个连大学都上不了的人拖累。

  她给秦怀初发了消息:【我们分手吧。】

  那天晚上秦怀初给她打了不下二十个电话,她全都没有接。

  后来秦怀初发信息回复她:【如果你心意已决,我答应了。明天早上六点,在你以前住处的胡同口等我,我们把话说清楚。】

  清晨,沈冰檀早早地等候在胡同口。

  六点钟,秦怀初如约而至。

  意料之外的是他拄着拐杖,右腿好像受了挺严重的伤。

  “你的腿怎么了?”她这几天从来没有听秦怀初提起过。

  秦怀初低头看了眼,平静道:“没什么,打篮球不老不小心摔了一下。”

  沈冰檀张了张口,什么话也都没再说。

  两人相对而站,沉默了大概有三分钟之久。

  最后是秦怀初先开的口:“决定了吗,要跟我分手?”

  沈冰檀抿唇安静了须臾,低着头没敢看他:“我决定了。”

  “好。”秦怀初应得格外爽快,连理由都没问,“如果你觉得这样能让你轻松一点,我同意分手。”

  沈冰檀松了一口气。

  她原本以为秦怀初会跟她纠缠,已经提前想好了各种理由,如今反而用不到了。

  她从口袋里取出银行卡,递给秦怀初:“这是你之前给姥姥治病的钱,没有用完,现在还给你。至于用掉的那些,我暂时手头没有那么多,分期还给你行吗?”

  秦怀初始终望着她,对那张卡无动于衷:“我同意分手,你把这张卡留下来。”

  沈冰檀垂下眼睫,将银行卡强行放进了秦怀初的口袋:“是我说的分手,要给分手费也应该是我给。”

  她苦涩笑了下,有点无奈,“可是我本来就一无所有,更不能要你的钱了。”

  她答应和秦怀初在一起的时候,秦怀初说在一起了就不能分手。

  如果分手了,要给对方一大笔分手费,能让说分手的人倾家荡产的那种。

  当时那话只是玩笑,也是秦怀初想给沈冰檀安全感。

  如今沈冰檀说出这话,两人的眼眶都红了。

  好在那天下了雨,冰凉的雨丝打在脸上模糊了视线。

  所有的真情流露都藏的严严实实,不会被人发现。

  沈冰檀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努力笑着:“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你未来过得好,至少比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要好。”

  秦怀初凝视着她,欲言又止,脸色沉沉的。

  半晌,他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自嘲。

  默了少顷,他笑笑:“我走了。”

  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向着远处而去,逐渐消失在胡同拐角。

  沈冰檀还怔怔地站在原地。

  心痛的同时,又释然了。

  他是翱翔九天的雄鹰,有广阔的蓝天任意驰骋。

  而她只是落进泥沼里的一只小飞蛾,脆弱得奄奄一息,也不知道能扑腾多久。

  这样或许才是最好的结局。

  她不知道这个决定对不对。

  如果是多年以后的沈冰檀,她可能觉得两人之间未必就这一种出路。

  可对那时候的她来说,却没别的路可走。

  秦怀初当时也不过是个需要在父母的羽翼下,才能展翅高飞的鸟。

  让他凭一己之力拉她出泥沼,不是在为难他吗。

  即便现在,一切看似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她也早不知道,自己还配不配得上那个光芒万丈的热烈少年。

  ——

  火车坐了整整一夜,沈冰檀是第二天早上回的A大。

  推开宿舍的门,三个室友正凑在一处讨论着开题答辩的事。

  听见动静齐齐回头,有点不可思议。

  “冰檀,你不是两天后回来的吗?”郭田悦接住她的行李箱,关切地问她,“看你这么没精神,不会坐了一晚上硬座吧,累不累?”

  于梦乐和唐欣也凑过来。

  “长莞离安芩很远的,硬座多难受啊。冰檀你不是在那边实习吗,好歹有工资的,不能那么节省。”

  “吃早饭了吗?”

  “吃了点。”沈冰檀礼貌地应着,实在没什么心情说话,“我想先休息一下。”

  室友这才没再多问,让她好好休息。

  沈冰檀爬上去,随便整理了下床铺,将床帘拉起来。

  于梦乐拿出手机,给闵风发消息:【冰檀提前回来了,你知道不?】

  闵风;【?】

  闵风:【她没跟我说啊。】

  闵风:【那我过去找你们?】

  于梦乐朝床上看一眼:【算了,她看起来心情不太好,说想睡觉,先让她睡吧。】

  沈冰檀这一躺,便睡了整整一天。

  晚上醒来,宿舍里亮着灯。

  沈冰檀看着眼前待了整整三年的环境,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去长莞的那两个月有些恍然如梦。

  然而前几天她和秦怀初相处的点点滴滴,却又那么清晰的在脑海中呈现着。

  她还清楚记得他昨天说过的话。

  正愣神着,室友从外边回来。

  于梦乐轻拍她床的边缘,小声问:“冰檀,你醒了吗?”

  “醒了。”沈冰檀将帘子拉开,从床上坐起,顺便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

  于梦乐举举手里的盒饭:“你一整天都没吃东西,我们给你带回来了点,先下来吃吧。”

  沈冰檀心里暖暖的。

  若说她这几年过得不好,倒也没有那么惨。

  至少进入大学之后她运气还不错,遇到的室友很好相处,生活中对她也格外关照。

  “谢谢。”

  她从床上下来,于梦乐问她:“你怎么提前回来了,事先也没跟我们说一声,没什么事吧?”

  沈冰檀将饭盒打开,嗅到一股浓郁的饭香,是久违的学校食堂的味道,还有点怀念。

  就是不知道她不在长莞,秦怀初最近是怎么吃饭的。

  也不知做饭阿姨找到没有。

  她夹了一块鱼香茄子:“没什么事,刚好最近不太忙就提前回来了。“

  “那就行。”于梦乐又问,“你开题报告准备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

  沈冰檀一边吃着饭一边同室友聊天,开题答辩在这周五,分小组进行。

  沈冰檀和于梦乐一组,在周五上午,郭田悦和唐欣两个人在下午。

  余梦乐挽着沈冰檀的胳膊,笑着说:“到时候咱们俩一起,早上我起不来记得叫我。”

  沈冰檀笑了笑:“好。”

  晚饭后沈冰檀把垃圾带下去,顺便去学校的操场转了转。

  大学校园里的氛围跟社会很不一样,没有车水马龙,也没有灯红酒绿。

  到了晚上,学校里的节奏是散漫而悠闲的,静谧的校园里,学生们三五成群,总是充满着欢声笑语。

  操场上,照明灯下不少人沿着橡胶跑道追逐,中央的草坪上有人在踢足球。

  沈冰檀独自沿着跑道散步,直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她回头,闵风穿着一件白色休闲外套,正含笑看着她。

  沈冰檀一喜,还没开口闵风手伸过来,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行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跟我说一声?翅膀硬了不把我当回事了是吧?”

  闵风的祖母和沈冰檀的姥姥是闺中好友,他们俩从小就认识,闵风大她三岁。

  初二那年,闵风举家从长莞搬来安芩,便一直在这边念书。

  他如今在A大读研究生,临近毕业很是忙碌。

  沈冰檀拢着外套继续往前走:“我想着明天再告诉你。”

  闵风呵笑一声跟过来:“从长莞跑回来居然不第一个通知我,要不是梦乐发微信告诉我,我还一直蒙在鼓里呢。”

  沈冰檀听出点不对劲,审视探究的目光在他身上游移:“你怎么叫人家连姓都不带,你们俩现在什么关系?”

  闵风笑了下:“你还关心我呢?”

  “我在关心我室友,谁关心你了?”

  “你那个小室友被我骗到手里了,不行吗?”

  她和闵风大学在一个学校,这几年闵风跟她室友的关系一直处的不错。

  尤其是于梦乐。

  以前于梦乐围在她身边,说得最多的话就是:“闵风最近怎么都不来找你了?研究生有那么忙吗?”

  小女生的心思暴露的彻底。

  他们俩会在一起沈冰檀倒也不奇怪,反而挺欣慰的,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那你对人家好点。”

  闵风扯掉她的手,有点好笑:“我还用你教?”

  又见沈冰檀看起来心情不太好,他收起玩笑:“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跟我说说?”

  沈冰檀心里确实挺烦的,也想找人聊聊天。

  两人去草坪上,沈冰檀盘腿坐下来:“闵风,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在长莞实习,公司老板是秦怀初。”

  闵风:“???”

  “你俩这缘分不浅呢,都发生过什么事跟我讲讲?”

  沈冰檀挑拣着说了一些,从入职到到昨天秦怀初的那番话。

  闵风听完后指着沈冰檀:“说了半天,你是回来当逃兵的?”

  闵风这么说沈冰檀也没否认,她确实是做了逃兵。

  揪了一棵草在手指间缠绕着,她看起来心事重重:“我就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想先回来把开题答辩的事搞完再说,彼此之间也再冷静一下。”

  “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呗。你想想你到底为什么放着安芩好好的实习不要,非选择去长莞的,我可一直不相信你只是为了买姥姥的宅子。你现在又没钱,在哪工作赚钱不一样?”

  心事被拆穿,沈冰檀抿着唇陷入沉默。

  “其实你内心深处,就是希望去长莞实习能有机会跟秦怀初遇上对不对?如今遇上了,还是你老板,人还跟你挑明心意了,你想要的就在眼前,你逃什么?”

  闵风叹了口气,再看向她时一脸认真,“沈冰檀,你吃了很多苦,我都是看在眼里的,可那都是以前啊。你最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如今大学也快毕业了,欠他的钱也还他了,以后会越来越好的,怎么就配不上他了?”

  沈冰檀双手抱着腿,下巴放在膝盖处,长而浓密的眼睫轻轻垂落。

  怕说多了适得其反,闵风问她旁的:“所以你答应参加长莞卫视的跨年晚会,给陆继臣伴舞了?”

  沈冰檀点头:“太久没上过台,我还挺紧张的,不过我会尽最大努力做好。”

  “秦怀初还挺厉害,这就把你说动了,我以前怎么劝都没见你听进去过。”闵风笑着感慨,“我早就觉得,你是属于舞台的,一定要回到舞台区。否则,你还是沈冰檀吗?”

  “跨年晚会只是一个开始,以后这条路还能不能走,也不一定呢。”

  “别那么悲观,你可是老天爷赏的这碗饭,肯定能行。你要重回舞台,若和秦怀初之间也能有新的开始,那才是真的柳暗花明,彻底跟以前的所有不愉快说再见了。”

  提起秦怀初,沈冰檀有些迷离,飘忽不定。

  “他是天之骄子又怎么样,你还是舞坛新星,中国古典舞未来的希望呢,不要被你家里那点事影响了心态。”闵风说,“沈冰檀,你这低到尘埃里的自卑感,可要不得。”

  沈冰檀的目光看向远处的投光灯。

  灯光很强,几乎将整个操场彻底照亮,那样耀眼夺目,令所有的阴暗无处遁形。

  沈冰檀觉得,自己也好像被那样明亮而热烈的灯光照耀着。

  心底的阴霾在不知不觉间被驱散了。

  回到宿舍,她纠结了好一会儿,拿着手机去阳台,找到秦怀初的手机号。

  鼓足勇气,拨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区依旧随机发50个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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