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85章_得罪魔尊后我竟成他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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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第85章

  顾厌唇边晕开笑意,“我想亲口听见你的心意,所以就骗你了。”

  季远溪:“……”

  又来了又来了,这个男人想什么就要做什么的奇妙逻辑。

  “远溪,我好高兴。”

  顾厌抱住季远溪,彼此间心跳交错。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季远溪道,“不可以再骗我了。”

  “好,我答应你。”

  山洞中时间缓缓流逝,魔尊和融星尊者交手一事消息传开,修仙界中早已人尽皆知。

  护山阵法依然完好,魔尊虽不见踪迹,但必然仍留在惊雷宗之内。

  流言肆意,说什么的都有。

  事情发生在惊雷宗,大家都怀疑是惊雷宗某个背叛宗门的弟子将魔尊私自藏匿起来养伤,即便有故意传出去的小道消息说魔尊和衍月宗尊者在一起,也因漏洞太多而无人信服。

  惊雷宗顿时成为众矢之的。

  所有人都要求惊雷宗彻查此事,惊雷宗宗主无奈,顶着巨大压力在宗门内派人每日搜寻,恨不得掘地三尺以证清白。

  “楚辰,你就不站出来说句话吗!?”惊雷宗宗主焦躁踱步。

  楚辰在打斗之中受了伤,卧床休养,闻言淡淡道:“说了又如何?谁又会信?不过是把远溪往那人身边深推几分罢了。”

  “远溪远溪远溪,除了替他着想你能不能想点别的!?你脑子里只剩下他了是吗!?宗门的名声你还要不要了!?”

  “宗主大人,你是宗主,我不过是区区一名谁都能替代的峰主而已,宗门名声即便和我有关,我说话的份量也没有达到令修仙界中所有人信服的地步。”

  “楚辰!”惊雷宗宗主怒道:“从今日起,即便掘地三尺,本座也要将那二人彻彻底底地揪出来!”

  寂静中,季远溪浅浅打了个喷嚏。

  打坐中的顾厌抬眸看了过去:“远溪,怎么了?”

  “没什么。”季远溪揉着鼻子道:“顾猫,这么久了外面应该稍微松懈一点了,我们找找机会出去吧?”

  顾厌手中掐个法诀,沉眸感知一番,道:“不行,惊雷宗的护山阵法还在,出不去。”

  “哎……”季远溪叹口气,抱住膝盖,“顾猫,我好无聊,你给我讲个故事听吧。”

  一直处于高度紧绷中松懈不下来,季远溪多日没有休息,精神游移于崩溃边缘,有些不太能扛得住了。

  “想听哪一类的故事?”

  “都可以。”季远溪稍一思忖,道:“讲和你有关的事吧,比如……比如说一说你那么多年印象最深的那个人?”

  “印象最深的那个人?”顾厌笑道,“自然是远溪你。”

  “……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人。”

  “那就只有他了……是很久之前认识的。”顾厌稍作思忖,道:“我见他第一面,莫名觉得他特别有意思。”

  季远溪骤然来了精神,眸眼微亮,“快说快说。”

  “初见他的时候,他在被人毒打,明明痛到脸扭曲成一团,依然不服输的叫对方打重些,鬼使神差的我便救了他。”顾厌缓缓道,“他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眼睛特别亮……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跟在我身边。”

  季远溪忍不住插了一句:“你居然会因为救下一个人就把他带在身边?”

  “……我也不知为什么。”

  季远溪:“……”

  也是,喜怒无常的大佬您做事不需要理由。

  “他变着花样讨我开心,一开始我以为是报答救命之恩,后来才知不是。”顾厌默了瞬,道:“他和你说过同一个词,说我是什么‘美强惨’。”

  季远溪:“?”

  什、什么。

  竟然有同一个世界的人穿越过来?

  “我不觉得我惨,可他老是认为我可怜,让我莫名觉得很烦。”顾厌微微蹙眉,“某日,我见他独自一人对着空气发呆,正准备叫住他,忽然听见他自言自语的声音响了起来。”

  季远溪下意识问:“他说了什么?”

  顾厌道:“他语气疑惑,质问自己为什么我的好感度刷不上去了,他说想赶紧刷满,这样才可以回家。”

  季远溪震惊:“!!!”

  黑眸凝视过来,顾厌停下不说了。

  季远溪忙问:“后来呢?”

  “后来,他说他喜欢我,想永远跟我在一起,我没有理他。”顾厌道,“再后来,好感度依然刷不上去……再再后来,他放弃了,说想回家,求我杀了他。”

  季远溪急切地问:“那你杀了他吗?”

  “嗯。”

  季远溪:“!!!”

  这个“嗯”的意思是,真的杀了那个穿书者吗!?

  “他说对不起,很抱歉没能拯救到我。”

  “啊……”

  “远溪,说完了。”

  “……”

  季远溪很想问一些有关那名穿书者具体的事情,奈何大脑没来由混僵起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神经因为无法思考而松懈下来,一阵沉沉困意席卷上脑海。

  很困,突然很想睡觉。

  季远溪膝盖抱的紧了些,把头搁在上面,“顾厌,我想睡一会儿。”

  “睡吧。”

  寂静中,任由梦乡来临。

  睡过去的前一瞬,恍惚中听到顾厌低语了一句:“他死之前,我对他说了一句话。”

  季远溪下意识问:“说的什么?”

  顾厌沉默半晌后道:“我说,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拯救。”

  季远溪阖上眸眼,呼吸平缓,不知究竟听到了没。

  过了许久,季远溪悠悠转醒,他感到身体里似乎有哪里不一样。

  恐慌的在体内探查一圈,除了四肢百骸中游荡着一股不寻常的力量以外,没有哪里出了问题,这令他感到不明所以。

  “顾厌,我这是怎么了?”季远溪把感受说了一番,眼中划过一丝忧色。

  顾厌勾唇一笑,道:“远溪,你要突破了。”

  “!!!”季远溪又惊又喜,“真的吗!?”

  “嗯,我教你如何应对。”

  “哦、喔。”

  季远溪一开始没往突破上想,顾厌这一点明,他骤然想起书中描写即将突破时的情况的确是这样,旋即安下一颗心,缓缓运转修为。

  周身灵气萦绕,季远溪努力半晌,毫无进展。

  “怎么回事?”他有些紧张。

  “慢慢来。”

  一个时辰后,依然没有任何进展,宛若一壶烧开的水,沸腾着欲要狂涌而出,除非将火关掉,否则永不停歇的持续沸腾。

  季远溪关不掉火,眼瞧着体内越烧越旺。他的身躯像被火烧烫的水壶,一刻不停的处于加热中。

  额头渗出冷汗,身体十分难受,没有任何缓解的办法。

  辅助丹药吃了不少,顾厌把灵力传递过来依旧无用,季远溪快被体内游走的那股力量逼到崩溃。

  季远溪脸色泛白,嘴唇苍白如纸,难受到几欲哭出来。

  没能切身体会练气到筑基突破的痛苦,筑基到金丹、金丹到元婴,一阶比一阶更难的突破全然没经历过,饶是有人相助,季远溪依然无能为力,无法掌控体内狂暴的力量。

  “远溪……”顾厌担忧地唤了一声,“我有一个办法能帮你,但你或许会介意。”

  身体处于无比剧痛当中,每根经脉都犹如被无数根针扎一样,季远溪险些支撑不住晕过去。

  勉强撑住,季远溪气若游丝道:“什么办法……我……我不介意……”

  “用双修的法子,采补我。”

  季远溪垂下眼眸,似乎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快失去了,“还有别的办法吗……”

  “没有。”顾厌默了瞬,道:“只有这个法子,远溪,这回我没骗你。”

  “可是……我本想等到成婚……想在受过祝福后才……”

  季远溪视线没有焦点的在黑暗中游移,耳中听见布料擦过的轻微声响,似乎是顾厌起身走开了。

  他生气了吗?

  明明是想救自己的救命……还说这种话,他一定是生气了吧。

  季远溪勉强弯了下唇角,扯出一抹染有苦涩的笑。

  没过多久,季远溪又听到顾厌回来的细微响动。

  勉力抬起眼皮,入目的依然是那抹红衣,但更艳了些。

  季远溪艰难分辨,顾厌似乎换上了一套喜服,再一细看,他怀中抱着另一套艳红的喜服。

  “远溪,我很想给你一个从古至今最为盛大的道侣大典,但如今做不到,我以后给你补上行么?”

  黑眸看了过来,若干种情愫揉杂在内,季远溪无法从许多看不懂的情绪中分辨出那些他能看懂的东西。

  “远溪,委屈你了,你就当我们成婚了行么?”

  顾厌不等季远溪回话,用法术将喜服替他换上,手中变幻出两杯酒,塞到季远溪柔软的手心。

  迟疑一瞬,执起那只无力的手,和自己另一只手互相挽起,做了个交杯的姿势。

  顾厌仰头一饮而尽,未免季远溪呛到,只让一丝酒滑入他喉咙。

  “远溪,喝过交杯酒,我们就是夫妻了。”顾厌缓缓道,“我有资格……和你欢好了。”

  顾厌扶住季远溪摇摇欲坠的身体,缓缓让他躺了下去。

  强行稳住即将涣散的意识,季远溪看清眼前人的脸,并将其牢牢刻在脑海中。

  衣衫四落,凌乱绯靡。

  许久后,温润灵气环绕在山洞里,如烟似雾般飘浮,似乎一伸手就能将其抓住。

  季远溪沉沉睡了过去。

  仿佛过了一百年,又好似只过一瞬,季远溪在顾厌怀中陡然惊醒。

  眸眼有活力地睁开,在触到一旁衣物后下意识瞥了眼身上,不着寸缕让他难为情的重新闭上眼。

  啊啊啊啊啊!

  救命!!!

  季远溪很想装死,一想到什么都没穿又耳根通红地睁开双眼。

  被一双染有笑意的眼静静凝视,季远溪手忙脚乱扯过衣服随意一裹,不知道在说什么的叫了起来:“衣服快把你穿起来啊啊啊啊啊!”

  “好。”

  顾厌缓慢且优雅地穿衣,季远溪捂住双眼羞赧地扭开了头。

  “远溪,为什么不看?”调笑般的声音响起,“你明明很想看。”

  “……谁、谁想看了!”想看也不能直接说出来啊,多不好意思!

  “好,你不想看。”顾厌道,“远溪,你如今是出窍期的修士了。”

  “……”

  “出窍期的修士在修仙界中很厉害,大部分地方可以横着走。”

  “……”

  “远溪,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

  说什么啊啊啊啊啊!!!

  季远溪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我谢谢你?”

  “不用道谢。”顾厌身体往前倾凑近,弯唇笑道,“远溪,你随意拿我的身体修炼……要再来一次吗?”

  “不、不用了!我谢谢你!”

  “你之前陷入昏迷……我想和恢复意识后的你做一次。”

  “……”

  “我想听一听你有意识时的声音,想看一看你有意识时的反应。”

  季远溪面颊浮上红晕,慌乱道:“别、别说了!”

  顾厌沉默,半晌用带有一抹失落的声线道:“远溪,事到如今,你依然要拒绝我么?”

  “……”

  “……好,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你又知道什么了!”季远溪心中陡然一跳,下意识拉住欲要转身的顾厌,“你又打算去一个很远的地方默默待着是吗?”

  “你又不想看见我。”顾厌看了过来,神情莫辨,“我强行对你做了那种事,你定以后都不想再看见我。”

  “我我我我我没说不想看见你!”季远溪脑中乱成一团,不知如何哄人,下意识抱过去结巴道:“我我我我我答应你就是了!”

  “远溪,你答应了,我好高兴。”

  “……”

  眼见这人立刻笑了起来,季远溪总有一种被骗到的感觉。

  他很想骂一句狗男人,但话是从他嘴里说出去的,根本没有丝毫立场去骂。

  顾厌动作轻柔,扯下掩盖在白皙肌肤上的薄薄衣物,季远溪难堪又害羞地侧过脸,“你、你轻一点,别、别弄痛我了。”

  “嗯。”

  顾厌耐心地亲了起来。

  半晌后黑暗中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随即响起季远溪打人的声音:“你、你走开!走开走开走开!”

  “远溪,我还没进……”

  “闭嘴不准说!”季远溪羞愤地叫了起来,“怎么会这么痛啊!”

  “……”

  “要被劈成两半了!”

  “远溪,咬住我的肩膀,可能会好一些。”

  “……”

  “乖,试一试。”

  “……就试一次。”

  季远溪发出一道闷闷的声音,血的味道传到舌尖,无意识地舔了一下。

  良久他从牙缝溢出一丝难耐轻吟,被脚腕铃铛的响动盖了下去。

  铃铛清脆的声音不断回响在山洞里。

  惊雷宗。

  惊雷宗宗主怒气冲冲找到楚辰,吼道:“楚辰,找了那么多天一丝那两人的气息都没寻到,你说,是不是你偷偷把他们放了出去!?”

  楚辰正在作画,淡淡道:“我没有做过这件事。”

  “那怎么会找不到?宗内所有地方都找过了!所有地方都找过了你知不知道!”惊雷宗宗主震怒道,“因为这件事,修仙界中人已经把惊雷宗说的一文不值!在下次仙门大比中,说不定咱们宗门就要从四大宗门里除名了!”

  楚辰抬眼一望,并未说话。

  “你想想办法啊!”

  “办法就是……把没找过的地方仔仔细细的找一遍。”

  “哪里还有没找过的地方!?”

  “山、水。”

  “山洞里都找遍了,河里湖里也都寻过了!”

  楚辰把画笔搁置一旁,道:“宗主大人,山洞更里面呢?劳烦请人把山炸开,再仔细搜寻一番吧。”

  衍月宗。

  宗主唤来副宗主,眉目深沉地看着他,道:“本座收到消息,沧海宗宗主知晓那件事?”

  副宗主愣道:“哪件事?”

  宗主冷冷道:“你分明知道是哪件事。”

  副宗主不敢随意说话,嗫嚅着问:“请宗主大人明示。”

  宗主哼了一声,道:“和秦微渊有关的事。”

  副宗主拧眉思索片刻,道:“您是指季远溪的事?”

  “看来你还没蠢到那个份上。”宗主道,“本座不是让你封死秦微渊的嘴吗,怎么还让消息传出去了?”

  “这……”副宗主脸色十分难看,“我去质问他。”

  “副宗主,本座好心提醒一句,只有死人才是不会说话的。”

  “宗主大人,秦微渊乃四大家族之一的家主,若非要这样做,恐怕被发现的风险很大,到时候更不好跟所有人交代啊。”

  “本座知道。”宗主道,“本座只是提醒你,只要你能不让他乱传,用什么方法都可以。”

  “宗主大人,沧海宗宗主并不知情吧?最近都没听到沧海宗有任何动静。”

  “那是你消息不灵通。”

  “宗主大人,我会多加打听消息的。”

  “好了好了,下去吧。”

  “是……”

  惊雷宗后山山洞里,季远溪软瘫在地躺了十天才有起身的力气,前几天身子虚软无力,连勾勾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从储物戒指里拿东西了。

  不是就一次吗,狗男人竟然不守信用!

  回想起来季远溪又羞又愤,简直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而且,明明出力的人是狗男人,为什么没力气的人是他。

  就很不公平。

  “顾厌!”季远溪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

  “好了别生气了。”顾厌轻笑着道,“远溪,我错了还不成吗。”

  “你还笑!”季远溪更生气了,“你这根本就不是道歉的态度!”

  “我诚心道歉,远溪,你不要生气了。”

  “你还笑……”

  想说的话才道出三个字,被俯身过来的人压住,只能发出一连串“唔唔唔”的声音。

  季远溪决定不理顾厌了。

  整整一天,无论顾厌说什么,都无法得到任何一句回应。

  “远溪……”顾厌坚持不懈的在季远溪身边说话,又叫了一声,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陡然身形一晃,洞穴上方掉下不少碎石坠落在一旁。

  震感强烈,迅速中一次又一次没完没了,季远溪脸色微微一变。

  “顾厌,他们在砸山!”季远溪慌忙起身,拉住顾厌的手打算往外走。

  “远溪,不能走这边。”顾厌叫住他,“山洞外定有大量人守着。”

  “那怎么办!?”季远溪焦急道,“等着让人把山弄穿发现我们吗?”

  “我在这附近发现一条暗道,我们或许可以从中出去。”

  季远溪:“?”

  狗男人你???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怎么不和我说?”

  “我方才正准备说这件事。”

  “……之后再和你算账。”季远溪瞪了顾厌一眼,道,“我们先走吧。”

  找到那条隐蔽暗道,两人闪身钻入,落石在后方不停下坠,很快将暗道堵死。

  季远溪不由发慌:“顾厌,这里真的能出去吗?”

  “不知。”顾厌捏了下他的手,“不过从我们一直没有窒息上推断,此路定是通的。”

  季远溪:“……”

  很想吐槽,但是仔细想想居然还有那么一点道理,毕竟山洞入口是被他堵死了的。

  在逼仄狭窄的暗道内走,后面没人追来,似乎无人发现他们逃至这里。

  暗道倾斜,没有尽头,好像是一直在往下走。

  周围寂静,季远溪忍不住唤了一声:“顾厌。”

  “嗯?”

  “你……你和我说说话吧,我有点害怕。”

  “好。”顾厌想了想,道:“远溪,出去之后若修仙界中人诋毁你,你就和我一起去魔界。”

  “啊……不、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所有人都知道了。”顾厌轻笑道,“正好让魔界中人看看,本尊的夫人究竟有多漂亮。”

  季远溪脸颊因害羞飘上些许红晕。

  “远溪,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

  “……万、万一没被发现呢?”

  “倘若没被发现,你想去哪里我都跟着你。”

  “……我也不知道去哪,得好好想一想。”

  “只要和你在一起,去何处都行,以什么身份都行。”

  “什么身份都可以?”

  “嗯。做你的猫可以,做你的狗也行。”顾厌默了瞬,道:“只要你不离开我,猫就猫,狗就狗。”

  季远溪:“……”

  魔尊大人,您、您真不挑?

  两人沿着暗道一路往里走,约摸一个时辰后眼帘内出现一缕微弱的光。

  季远溪惊喜道:“有光!这是到了暗道另一头吧!”

  “远溪,小声点。”

  季远溪瞬间闭嘴,一颗心紧张地悬了起来。

  又走了一段距离,两人终于离开暗道。

  暗道外是一间暗室,暗室中空无一物,但四周墙壁上有不少紧闭的门。

  不知为何,季远溪总觉得这里怪怪的,这里不像是一间寻常的暗室,而且有空气,定不是密封起来的。

  “顾厌……”季远溪抬眸,眼中浮现一丝害怕,“你去过那么多地方,你觉得这里是哪?”

  “墓室。”

  季远溪心头一跳,顾厌的回答和他心中所想是一样的。

  “这里应该是很深的地底了吧……我、我们怎么闯进别人墓穴里了……”

  “前些时日我们待的那个地方,或许是和这墓穴相关之人挖出来的。”

  “……”

  竟然不是穿山甲挖出来的吗!?

  仔细一想真是,穿山甲不会特意挖那么一大块空地出来,有那个时间它们能继续往深处多挖一段距离了。

  怎么回事,和这个男人待久了,他的脑子竟然不好使了。

  “可能对方想挖出一条通往山外的暗道,因为种种原因放弃了。”

  “顾厌,也有可能是他没有能力办到。”季远溪心中惴惴,“说不定挖到那里,他返回来这间暗室……就被人杀了。”

  “有这个可能。”

  “顾厌,我们打开哪扇门比较好?”

  “远溪,你等一会。”

  顾厌随意挑了扇门,五指覆盖上去,短暂触碰后道:“里面是空的。”

  换一间,依然空空如也,走到第五扇门的时候,顾厌凝眸道:“这后面有东西。”

  季远溪下意识问:“什么东西?”

  “棺木。”

  季远溪很怕这些东西,下意识望了下周围,上前两步拉住顾厌的手,小声道:“我们从空的门里出去吧。”

  “远溪,你不好奇?”

  季远溪疯狂摇头:“不好奇不好奇!”

  万一里面有个大粽子什么的,好奇心会害死人的!

  顾厌笑道:“正是为了让人难以寻到棺木,所以才造出如此多空的墓室,远溪,别人想找这棺木都找不到,你竟连看一眼的意思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喵喵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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