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发烧_重生之嫡妻为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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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发烧

  成安公主回了舱室,好生教训了一顿清月。

  清月满肚子委屈,就算公主曾经是宗室女,但封了公主就是公主了,辈分上还要压三皇子一头,三皇子怎么敢当着公主的面那样说话?皇家的颜面都不顾了吗?

  她哪里知道,人常道愣的怕横的。横的为什么横?还不是有依仗。所?谓皇家不都是皇上一个人的?一个用来笼络臣子的宗室女,一个亲生的儿子,想也知道皇上会站哪边。

  成安公主训斥了清月,自己生了一肚子气,也?没了胃口,只觉得?气闷。叫人开?了走廊上的舷窗,却听到飘进了丝丝缕缕的戏曲之声。想到顾銛在甲板上给三皇子唱戏助兴,还有安韶华那个磕头斟茶,成安公主抿紧双唇眼里噙着泪,半晌幽幽地叹了口气。“罢了,左右只是这一路。”

  却说甲板上,众兵士都让三皇子叫了上去,列队听曲儿。冷风呼呼地刮,三皇子坐在榻上裹着大氅活像一个黑色的糖三角,缩着脖子看顾銛唱戏,这是心也?宽了气儿也顺了,怎么都舒坦。

  一个小宫女伸出冻得青紫的手给他倒了一杯热酒,三皇子斜眼看了一眼,一个十三四的小丫头,杏眼,长得倒还能勉强入眼,只是太小。

  察觉到三皇子的视线,小宫女吓得?一哆嗦,酒撒了一些。华迅咳了一声,小宫女赶紧磕头。一抬头,尹铎才看到这个小宫女眼角还有一颗朱砂痣,嗯,这样一来倒有了几分颜色。只是太小。

  想到刚才成安公主带着的那个烈火丫头,尹铎不觉嘴角上扬。是个忠心护主的,长得也?还不错。配给顾石那个老东西当真可惜了。自己这一路风雨兼程,身边没个入眼的人伺候也?着实素净了些。不如?哪天要了过来,也?算是她的造化。

  “好!”李赞高声喝彩。

  尹铎刚端起的酒洒在了大氅上,顺着毛簌簌地往下掉。

  “啧~”

  “请殿下恕罪。”

  “唉~不碍事。”

  华迅赶紧给尹铎擦了手,又要换一个大氅。尹铎摆了摆手,赶紧把手缩回了大氅。继续当个听戏的糖三角“你喊什么?唱得好么?”

  “回殿下的话,永安京所有的戏班子加起来,找不出这么一个人。”

  尹铎挑了挑眉,倒加了几分认真的神色。

  顾銛着了风,当晚便烧了起来。

  船上虽然医药齐备,却不是养病的地方。

  成安公主每日都来探望,只是顾忌着许多,每次都是在门口细细问过便回去了。

  三皇子也?打发人来问过,送了一株人参。还让一个小丫头每天熬了粥送来,只是那粥都没进顾銛的肚子,安韶华趁无人的时候都偷偷地倒了。

  李赞也?来过几次。从前并不知道他是这样一个没皮脸的性子,每次来不管安韶华脸色如何都要坐在床尾,笑吟吟的盯着顾銛看,吃的什么?喝的什么?烧下去没?可有想吃的东西……事无巨细都要问过一遍。惹得连安韶华都装不住面上的客气,每每都要用话赶他,他却跟没听懂似的,总要待上大半个时辰才走。等到上岸前一日,顾銛懒得?再搭理他,也?不给他开?门,他竟在门口站了将近一刻钟才走。

  蔡仲康也来过。蔡童醒了之后,还记得打晕自己的人的样貌。蔡仲康按照蔡童的描述画了两张画像,却觉得?画像上的人怎么看怎么面熟。后来才想起,那日半夜在底仓看到的伙夫中,就有这两人。

  顾銛看了画像,却不记得在船上见过。安韶华却说面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安韶华拿了画像去找船工头子,那人看了之后说,在船上劳作的人里并没有这二人。要不把船工都叫来认一下?安韶华无意于把事情闹大,直说先不用了。

  安水悠悠,静水流深。

  安韶华手里捏着画像,不忍细想。岸上的十三顶小轿,上船却一顶都没见过。三皇子身边伺候的人都有定数,上船时多少人,搜船时还是多少人。只是要的饭食一下子少了十多?个人的。

  安韶华想到他跟秋分听到的声音,似乎是重物落水,万一他们往水里扔的是人呢?万一秋分也?是这样被扔下去了呢?还有蔡仲康那日看到的女鬼……

  这日安水河上偶然会有漂浮的冰块,大的能有寻常门板一般大小。这些浮冰到了春日会引起凌汛,严重的时候会淹没周围的土地。浮冰……

  浮冰!女鬼!安韶华三步并作两步去找了蔡仲康,问他那日在底仓厨房见鬼,见到是是什么样的鬼?

  不说这个还好,一提这个蔡仲康的脸一下子就白了,转圈找了几圈没找到桶,忍不住吐在了地上。蔡童挣扎着起身过来伺候,没走两步身子一歪一脑袋撞上了门。安韶华情知那是因为蔡童脑后有伤,不可擅动,于是叫来了福贵,让福贵去安置蔡童然后收拾。

  蔡仲康吐过几回,断断续续地说了看到的情形。

  晚上歇下,顾銛睡了一天反而睡不着。安韶华为他切了脉,发现略有滑脉之势。安韶华细细问了顾銛,发现是气实血涌之症,便也放下心来。为他开?了一方药膳,让衔春去做上了。

  “搜船,可有结果?”

  其实搜船的结果顾銛问过好些遍,安韶华也说了好些遍。只是顾銛自己烧得昏昏沉沉,如?今想起来只觉得?似梦非梦,便又问了一遍。

  安韶华到不嫌烦,正好把今日发现的事情跟顾銛一并说了。

  先说搜船当日,公主的逃奴、金钗自然是搜不到的,两人只是怕三皇子他们狗急跳墙毁尸灭迹,这才争分夺秒来不及细细安排莽撞搜船。

  只是等搜的时候,却一个多余的人都没找到。只是在底仓羊圈里,看到一些整齐的木头痕迹,看起来像是做了个夹层。

  “夹层?”顾銛眼睛一下子就瞪了起来。

  “这么高,这么宽,通长。”安韶华比划了大约三尺高,五尺宽,丈余长的体量,“问船工,都说不知道。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顾銛皱着眉,忽然一掀被子:“我看看去。”

  “你歇了吧祖宗!”安韶华赶紧拿被子把人裹住,死死抱住急急地说:“你身子本来就不好,又吹了风,这几日又急又气,你别忘了你身上还担着差事!明儿就要下船了!再说了,没人了,已经没人了!我们在绥州可要待上些日子,等无人之时你我可以再来探查!”

  顾銛气得?直喘气,好半天才说:“没人了。是啊,没人了。十几条人命呢。”说着一脚隔着被子踹向安韶华:“你明知道岸上有十几顶轿子,上船了就没了,你就不知道查查?”

  “轿子是看到了,谁知道里面坐的是谁?”见顾銛抿着嘴不说话,安韶华放缓了语气慢慢说“达官贵人出门,带几个小妾、知己、琴师、歌姬都是常有的事情,再加上三皇子身份特殊,他身边得?脸的奴才出入也是要坐轿的。”

  顾銛显然是接受了他的解释,脸色好看了许多。想到自己那几脚也?怕自己没轻重,回头问安韶华:“疼么?”

  “疼啊,你给揉揉?”

  两人略温存了一下,但心里都记挂着事儿,也?没怎么孟浪,只是抱着说了几句体己话。

  “对了,搜船时候,在李赞的房里搜出一些蔡仲康的东西。”

  “他就是手贱。”顾銛听到李赞二字就气不打一处来“我跟你讲,他那就是一种病,心里的病。见别人的东西,不拿他就难受。”顾銛不知道该怎么对安韶华解释偷窃癖这种心理疾病,他自己也?是一知半解。

  安韶华点了点头,却没再说。

  若是上辈子李赞也?是这样拿了好些蔡仲康的东西,那么栽赃蔡仲康必然有他一份。只是安韶华此刻对蔡仲康也不是十分信任,蔡仲康发现的东西太多?太巧,安韶华总有一种被蔡仲康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安水河上结冰了。”安韶华忽然说。

  “我们明日便要上岸,水路是不能走了。”

  “不全是这个,你记不记得蔡仲康说他见鬼的事儿?”

  “记得,他说有个女鬼漂在空中,还冲他笑,还唱歌儿。他那就是自己吓自己,哪儿有鬼啊!”

  “兴许不是鬼。河面上有冰,要是被扔下去的人正好落在冰上,那个舷窗离水面不足二尺……”

  “妈的!”想到有人当着自己的面把受害人扔到河里,顾銛气得?头疼却也无力回天。

  衔春敲门,顾銛的药膳好了。安韶华伺候顾銛吃了药膳,两人又商量了一下明日的流程,探船的计划,不觉已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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