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那你不可以找别人”_给死对头下/药被爆/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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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那你不可以找别人”

  沈应节好不容易开始归于平静的新生活被贺书的到来打乱了。

  平静的湖面如果被过路人掷下一颗石子会激起一团水花,但贺书不是恰巧路过,也不是随手掷下石子,而是打水漂的掷法,技术还很好,起码得打出二十个连漂。

  不过不管是一个还是二十个,石子总归是要沉底的,掷出石子的人也不那么重要了。

  现在看来他和贺书是彻底结束了,本来也不大可能,他更不相信贺书这样骄傲的人能在跨越千里来找他被拒绝后还能再留余地,他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好像是松了口气,但这股气才舒出一半就堵在胸腔里了。

  妈的,烦死了。沈应节把烦闷的源头全都推到贺书身上。

  既然不能割舍名誉和家族,还追来这里干嘛呢?就为了和他打一炮?

  贺书又不吃亏,靠。

  沈应节下意识又拿了一根烟,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点上了,他其实没什么烟瘾,很少抽烟,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他看着手上烧起的烟头,思绪也跟着飘起的白烟一起飘散了,有点愣神。

  很乱,沈应节不仅无法思索贺书的想法,甚至无法清晰自己是怎么想的。

  按理说他也算是经验丰富情场老手了,但现在的情况还真的是第一回,他根本没有理清这种混乱情况的经验和能力。

  实在是太糟糕了,被李长文发现视频,再和亲爹一起观赏自己被男人上的视频,最后被发配来新加坡,关于贺书的许多事情沈应节一直逃避回忆,太难堪了,他不想再经历第二遍,连在脑子里回放也不愿意。

  他在到这来之前就以为自己已经想清楚了,和贺书提分手的时候,那些话就不光是说给贺书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他早做好了和贺书老死不相往来的准备,就像最初的时候那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他现在不得不承认,自己挺没出息的,都成这样了,在今晚看到贺书过后,在不清不楚的跟贺书进了酒店房间又滚到床上,在发狠说了彻底结束的话之后,现在还是生出了后悔的情绪。

  不过究竟是后悔哪一环节,他又说不清楚了。

  手里即将燃尽的烟头给指尖带来一点不算明显的灼烧感,沈应节才总算回神,他完全不知道是如何吸完这支烟的,就好像是机械般无意识地吸和吐。

  他把手上的烟头在车载烟灰缸里按灭,按下启动键,打算停止在贺书的酒店楼下抽烟跑神这种无意义的举动,刚一抬头,大脑又宕机了。

  贺书就靠在他十米以内的停车场柱子边看着他。

  大概是这段时间发生过太多过于魔幻的生活情境,沈应节对这种见鬼的场面的耐受性与日俱增,看起来不算失态。

  毕竟光是和贺书有除了敌人之外的关系本身就足够诡异了。

  他与贺书四目相对,然后他看到贺书朝自己走过来,越来越近,贺书的脸不断放大,最后停在他主驾驶座的车门边,敲了敲车窗。

  沈应节维持大脑空白的失智状态按下车窗,心跳如擂鼓,一种不确定的大胆猜测在他心中不断膨胀,胀得他的心脏发酸,这症状蔓延到全身各处机能,让他喉咙干涩到无法顺利开口,或者根本就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不知道究竟要阻止还是配合。

  不说话就可以逃避做出选择,而逃避是鸵鸟沈最惯常使用的方法。

  “那你不可以找别人。”

  “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明是很好理解的一句话,沈应节也许都能做好贺书和他说我们私奔吧,但是处理这句话需要的工作量已经超过了他现在大脑的运载量。

  好在贺书足够有耐心,他又重新把这句简单的话重新拆解给沈应节听:“在你回国之前,在我处理好我家和集团的不稳定因素之前,你不要找别人,可以吗?”

  如果这话是沈应节之前任何一任男朋友说出来的,沈应节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笑着说“你太强人所难了宝贝。”,但鬼使神差地,沈应节扯着沙哑的声音“嗯”了一声。

  他还想等贺书再多说一些,可惜贺书并没有在此刻给沈应节进行内心剖白的想法,只是沉默地点头,然后转身走回酒店。

  沈应节觉得挺奇怪的,贺书跑下楼,站在他车前盯着他抽完烟,就只是为了说这一句不知所谓的话,找他要一个不牢靠的承诺。

  就像是要做什么冒险的事,所以要提前给自己买一份为他分担风险的保险。

  沈应节的感觉还挺准确,贺书却是是在找沈应节要一份让他稍微安心的保险,他对处理贺家乱七八糟的不确定因素还算有把握,至少比对沈应节不会在这期间另寻新欢要有信心的多。

  毕竟沈应节就是这样喜新厌旧的人,即便现在的沈应节看起来对他比对往常那些如流水般的小情人都要特别得多,但贺书觉得这不是他能拥有过长保质期的凭证,虽然沈应节含混不清的承诺也不见得是靠谱的凭证,但总归是有一定延长期的,他不至于第二天就看到沈应节和新情人双宿双飞。

  贺书也许足够了解沈应节,可惜沈应节的行为越来越不遵循既定程序和规律,连他自己都预判不了自己的下一步行动,集中体现在感情方面。

  ————

  沈应节确实没什么契约精神,尤其是在没有任何限制和约束的不算明确的口头约定上,他心里那些莫名其妙的纠结和混乱在来到新加坡短短半年后就在表面上消失了,他也并不觉得半年都渺无音信的贺书还能记得他多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不能说毫无音讯,如果从好友那里得知贺书即将订婚的消息也算音讯的话。

  他之于贺书不过是迟来的情感教育课的教具吧?让一直顺风顺水的贺书明白人生不是一切都可以遂心如意的。

  想到这一点,沈应节不由得为自己愚蠢的烦恼而发笑,真是丧失智力,绕了好大一个弯啊!贺书在国内事业顺风顺水名利双收,现在还要和门当户对的优秀女人订婚,那他这半年跟寡妇守寡一样的行为是在干嘛呢?

  好不容易开了新地图,有那么多极具异域风情的男人给他尝鲜,他已经错过太多花花世界的乐趣了,如果他早点想明白,大概早就走出来了。

  虽然他觉得适应寡妇生活后身心真有点参透佛道做尼姑...啊不是,是和尚,有点做和尚的意思,但是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他还是在周末去了当地的gay吧开了瓶酒。

  说来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居然是他到新加坡半年以来第一次来这个gay吧,太久没光顾这种场所,他还有点不习惯,各方面包括找男人的本领都变得生疏了。

  坐在吧台前喝了半小时的酒,沈应节都没找回感觉,甚至没能物色到一个满意的对象,简直像是来买醉的。

  “沈总?”,没想到能在酒吧听到这个称呼,沈应节瞬间清醒了一半,甚至还下意识想要正襟危坐整理下衣物的冲动,转头一看来人,是合作公司的老板周铭宴,两人关系还算不错,不过除了工作之外也就没什么私人往来了。

  周铭宴是新加坡籍华裔,父母都是中国人,移民来新加坡创业,生意做得红火,在这一带都很有名气,不过周铭宴没子承父业,而是自己出来在完全不同的领域创业,今年三十二岁,就已经做得和万华的分部差不多的规模了,两家公司有着密切的商业往来,算是彼此的重要客户了。

  虽说沈应节对自己的性向从没有藏着掖着,但在这种场合遇到工作伙伴还是不免感觉拘谨和尴尬,神情颇为不自然:“周总也在啊,好巧。”

  不过虽然因为某种莫名的同性相吸的原理,沈应节一直知道周铭宴的性向,但是知道归知道,还是挺怪的,至少如果今天是他先看到周铭宴的话,他一定不会上前打招呼的,没想到他沈应节也有一天会因为这点小事感到羞耻,他的变化还真是不小啊,他觉得沈正华真该感到欣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既然是在工作以外的的地方遇见,也算是缘分了,就不要叫这么生分了,你叫我铭宴就好,我叫你应节可以吗?”,周铭宴看起来就要比沈应节自在许多了,沈应节也被周铭宴温和的笑容感染得轻松不少。

  在工作场之外的休闲娱乐场所沈总周总的叫确实挺奇怪的,沈应节从善如流地点头:“嗯,铭宴哥。”

  周铭宴笑得很好看,露出上洁白整齐的牙,和贺书的很像,沈应节想,他没怎么见过贺书松弛的笑。

  靠,怎么又想到贺书那个晦气玩意了。

  “你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周铭宴拉开沈应节身旁的椅子坐下。

  沈应节把脑子里出现的不合时宜的贺书连踢带打地扔出去,才重新正视周铭宴,对方和贺书是同一类型的长相,不过周铭宴明显更张扬随性一点,贺书嘛,像是有两个极端人格,要么端的副人模狗样成熟内敛,要么就是在床上毫不掩饰的恶劣。

  “算不上心情不好,就是工作压力太大了,想来放松放松,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

  “看出来了。”,周铭宴笑着点头,“你看起来不太适应,我还挺意外在这里碰到你,平时就看你一心工作,没什么娱乐活动。”

  沈应节差点儿笑出声,真想拿手机录下来回去放给沈正华听听,和总部联合的大型跨国产业联结的差不多,他过不了几月大概就要回国了,也算给沈正华带点好消息给他老人家顺顺气,不过他也就在心里想想,不可能真这么不分场合家丑外扬,还是憋住了。

  “我还真没想过会有人这样评价我,可能是新环境不算太适应吧。”,沈应节笑得很大方得体,还没忘记和合作伙伴客套:“不过这样和你聊几句,我觉得还挺亲切的。”

  “我也是。”,周铭宴很认真的点头,“可能是在异国他乡见到同胞的亲切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屁,沈应节在心里翻白眼,新说新加坡遍地是华人。

  他刚想敷衍虚伪地说些我的荣幸这种话,周铭宴却突然大笑起来:“我瞎说的,我几乎没去过中国。”

  沈应节连笑容都僵住了,一时没搞明白对方什么意思,但他知道自己刚刚说的亲切被周铭宴看出来是敷衍客套的话了。

  周铭宴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轻松一点嘛,这里又不是工作场,我是真的想和你交个朋友。”

  沈应节能感觉到周铭宴的真诚,也真的放松下来,没再拘着,尽量忘却对方是合伙人的身份。

  两人就这样没什么主题的聊了一下午,沈应节才发现自己和周铭宴还挺合得来的,和他聊天很舒服,他也真心想结交周铭宴这个朋友了。

  周铭宴看了看表:“饭点了,你晚上有约吗?要不要一起吃晚饭?”

  “好啊。”,沈应节摸了摸肚子,“我正好饿了。”

  “那我这个土着就毛遂自荐带你去我喜欢的餐厅了?”

  沈应节笑了两声:“当然好,不是带我去中餐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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