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思念如狂_穿书之丞相如此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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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思念如狂

  第八十五章思念如狂

  第二日,这场雪总算是下够了,陆远之起床,推窗眺望,一眼望不到边,入目便是白茫茫一片,远处的小屋舍屋檐满是积雪,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

  陆远之穿好衣服,走到床边想要叫醒洛儿,未开口,门便开了,随之传开的是徐南言那极其不正经的腔调:“远之,临近除夕,我想着出去采买些东西,你陪我一同吧!”

  “不了,我是流放的罪犯,若是被人看见上报,是要砍脑袋的。”陆远之自嘲地勾唇,打消了叫醒洛儿的念头。

  他转身,坐在火炉旁,烤了烤自己冰凉的双手,许是一夜焚烧,早已没了暖意。

  “青羽是千羽阁杀手,擅长易容,让他给你伪装一番不就成了?你待在这里这么久,不想出去走走吗?”徐南言坐在对面,不依不饶道。

  陆远之摇了摇头:“不想。”

  “你原先不是说想要买些鸡鸭鹅来养?此番正好同我前去挑选一番。”徐南言继续死缠烂打。

  “为什么非让我去啊?”陆远之疑惑地看向他。

  徐南言抿唇,盯着陆远之许久才开口:“出去散散心嘛!其实我看得出来,你并非表面上看的这般乐观。”

  陆远之挑眉盯着他许久,缓缓道:“你如何得知我不乐观?”

  “我看出来的,你莫要否认,青羽也是这般认为的,此事不容拒绝,收拾一下,我们中午启程。”

  徐南言未等陆远之再开口,便一溜烟跑了出去。

  陆远之无奈地耸肩,盯着门口不自觉拧紧双眉。

  ————

  “前线捷报,沈维将军昨日设计抓了逐月的先锋官。”

  侍卫说完,没听到陛下开口,一时之间不知是否该退下,只能偷摸地抬头,瞟一眼皇上。

  江奕眼睛盯着桌面的画,好久才想起面前还有人,摆了摆手让他退下,侍卫如释重负,赶忙离开。

  他起身,小心翼翼收起画卷,继而离开了御书房。

  昨夜一场小雪,往树梢头勉强挂了点白,殿外琉璃灯罩上也沾染了积雪,江奕面色一黑,对身侧宫人道:“把灯上的雪擦拭掉。”

  “是。”宫人不敢怠慢,赶紧忙活起来。

  江奕揉了揉太阳穴,冲张明招了招手:“过两日除夕,沈将军在外御敌,今年宫宴免了吧。”

  “是。”张明自知这段时间皇帝心情不好,未敢有丝毫怠慢。

  “备驾,去丞相府。”

  提及丞相府,江奕原本哭丧的脸难得的有了点人气儿。

  张明叹了口气,拱手道:“是。”

  裕宴。

  出宫去丞相府,一条大道走到头,这段时间,这条路江奕来往不下百次,挑开帘子,看着街道,心里暗暗道:这便是陆远之走过的路。

  到了地方,未等外面的人搀扶,江奕便自己下了轿子。

  红木门沉重,用一把锁挂着,侍卫匆忙上前打开门锁,推门请陛下进去。

  江奕踏进去,便开始提着一口气如何也咽不下去,一张脸铁青,瞧着熟悉的场景肝肠寸断。

  物是人非这个词涌上心头,让他的拳头捏了又捏。

  丞相府再无一人,成了个空荡荡的府宅,江奕有时在想,如果自己守在这里,是否可以再见一次远之的魂魄?

  自他离去后,自己真的好想他,只是所念及天涯亦可寻,他却在天涯之外的地方寻也不得。

  “你们守在这,朕一人走走。”

  江奕话毕,继续向前走去,进了陆远之卧房,掀开被子,躺在他床塌上,合上眼,幻想着他从未离去。

  有一两日,郁结不已,想着不如随他而去,而后又想,自己身为帝王,所做所想,不仅仅代表着自己。

  再等等,等到边疆安稳,等到皇位有所托,我便寻你,你在天涯之外,我便追到天涯之外,余生都向你忏悔,如何?

  未语,却好似有千言万语,可惜传不到你耳边,那便不语。

  眼角湿湿,浸染枕头,鼻息间的是离去之人留下的馨香,顺着鼻子入了五脏六腑,轻柔地叩击其中,却再一次令他痛不欲生。

  “远之……”江奕压低声音,艰难地开口,他从未想到,会有一日,自己要依赖着这个名字才能稍稍得到慰藉。

  在外,他是君王,自登基之日,便失去了任性的权利,现如今,这帝位压得他喘不过气。

  毫无疑问,是陆远之到来,让自己得以放松,以往的依恋最终转换为爱恋,却又被自己亲手掐死。

  每每想起远之在北荒惨死,江奕便痛不欲生,他该多么害怕,该多么无助,救了自己,反被辜负,江奕拳头握紧,自己简直不配为人。

  他睁眼,眸子还染着水雾,胸口剧烈起伏:“陆远之,你若恨我,索我命好不好?”

  这样,便能再见他一眼,江奕发了疯的想见他,猛然起身,冲着屋子呼喊:“索我命,求求你……”

  一声一声,高低起伏,哭的他满脸泥泞,跌坐在地上,口中依旧念叨着:“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记忆不堪一击,对于陆远之的那点薄弱的回忆,根本维持不住对他的思念,以后该如何,该如何……

  马车跑了四天,陆远之脸上贴着易容的面皮好生难受,他黑着脸坐在车子里:“还有多久?”

  徐南言找准机会揩油,摸了把他的手,贱兮兮地开口:“快了,我觉得青羽给你易容的样子还是招摇,不如再带个面具吧!”

  接着,不由分说,徐南言从包袱里摸出一个银色半脸面具给陆远之罩上,而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这样就没人惦记你了!”

  “呵,你莫不是以为天下人皆是如你一般的流氓吧?”

  陆远之没摘下来,按照徐南言的性子,自己即便摘了,他也会再给带上,何必折腾呢!

  “快到京城了,京城糕点趁热吃好吃,等下带你尝尝。”

  徐南言自顾自说着,陆远之却噤了声。

  “远之?”徐南言见他不语,轻声唤道。

  陆远之双手攥紧,指甲扎着掌心,待回过神时才意识到手心的皮肉都扎破了。

  他道:“不去京城好不好?我不爱吃那些糕点。”

  来之前,徐南言没说来京城,若是知道要来,陆远之是打死也不会跟过来的,此地乌烟瘴气,人和物皆是。

  “来都来了,转转吧!”

  徐南言不知道陆远之心中所想,只当他是真的不喜欢糕点而已:“京城的制衣坊手艺甚好,我前些日子托他们做的衣服总要取。”

  “取了便走,好不好?”

  陆远之因为害怕,语气也没了以往的强硬,软软的,徐南言不禁心底一酥,失魂道:“好。”

  徐南言扯着陆远之进了制衣坊,陆远之极力保持镇定,哪有那么巧的事,江奕在宫里,遇不到的。

  正当他低着头自我催眠,门口跑来一个人,未等陆远之看清楚便被一把抱住,力道很大,勒得他喘不过气。

  只听得那人颤抖道:“远之!”

  陆远之听出声音,脸色一垮,愣在那里一动不动,果真,冤家路窄,这路未免太窄了吧!

  “松开,你谁呀?”徐南言把人从陆远之身上推开,皱着眉打量江奕一番,“你谁呀?谁让你抱他的?”

  江奕站的板正,难掩激动:“我,他,他是……”

  徐南言蹙眉,一把揽住陆远之的腰:“他是我内人,你认错人了。”

  江奕显然不相信,打量一番眼前人,这身型,就是远之不会错的。

  陆远之强装镇定,倚着徐南言胸膛,故意沉着嗓子道:“阁下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江奕眼疾手快地扯下陆远之的面具,看见这张陌生的脸时,屏住了呼吸有些手足无措。

  眼前之人并非陆远之,而且他的双瞳是偏黄褐色,即便是易容也做不到改变瞳孔颜色的,江奕清楚的记得,陆远之那双黑曜石般的瞳孔有多么吸引人。

  “抱歉,你的背影,像极了我的一位故人。”

  江奕颔首致歉,见他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陆远之只觉好笑,恩将仇报还做出这幅样子给谁看?

  “故人既是故人,公子何必在乎。”陆远之声音很轻,从他手里夺回面具带到自己脸上,抱住徐南言的手臂:“夫君,我们回家。”

  “嗯。”徐南言笑嘻嘻地任凭陆远之挽着,那声夫君更是叫到自己心窝里了。

  江奕看着他们的背影,没由来的心如刀绞,独一无二之人,离去便再也找不到了,果真是思念如狂,方才才会看到一个相似的背影失了理智。

  “公子。”

  侍卫匆忙进来,江奕摆手:“无事,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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