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瓮中之鳖_穿书之丞相如此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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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瓮中之鳖

  第七十七章瓮中之鳖

  白疏辞收起铜壶挂在腰间,后退几步,上下打量一下苏至善,平静道:“国师大人这两日辛苦了,如今陛下已无恙,传内侍来照顾即可,大人快回去休息吧。”

  “确实如此,这几日急的澡都没洗,浑身臭烘烘,那便先走一步了。”苏至善打了个哈欠,负手离去。

  白疏辞纤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腰间的铜壶,若有所思地看着苏至善离去的身影,忽而挑眉,勾唇轻笑。

  现如今,这里的事情自己能做的便只有这些了,也该去找沈子和细细算一下私人恩怨。

  自己身为逐月的皇子,即便在逐月那些人眼里再卑微,也轮不上他糟践。

  白疏辞头也没回地出了内殿,对着门口守着的太监道:“好好伺候皇上。”

  “是。”公公颔首低眉道。

  ————

  陆远之睡的很不安稳,浑身蜷缩,嘴唇在睡梦中发颤。

  吉安将窗子关上,把油灯用灯罩罩上,光芒减缓,兴许主子就能放松些了。

  虽然不知这几日主人和白公子在这里做了什么,但是主人这般虚弱,想必是吃了大苦头。

  吉安低头,小心翼翼地抬起陆远之裹着布的手腕,给它放到陆远之身侧,继而把被子盖到他身上。

  入秋后夜里凉的很,主子这般虚弱,再染了风寒,吉安觉得他很难再撑下去。

  听闻这几日时局动荡,好几位大人登门拜访,想要请主人出去稳定人心,都被自己打发了。

  皇上罢朝,丞相又称病不出门,外面已经隐隐传了风声,说南疆王已经勾结了丞相,准备谋反,丞相谋害皇上,现如今避不见客就是故意为之,想要朝堂动荡,待时机成熟,奉南疆王为帝。

  对此,吉安只想狠狠撕烂他们的嘴巴,自己主子现如今半死不活,哪里会做他们说的这些事情,简直是血口喷人。

  次日,皇城再次不安定了,江楚昶这次毫不掩饰,领兵直接包围了皇宫。

  老王爷带领的兵马已到,形式一片大好,整个京城都被他的势力控制,明眼人便知这是准备逼宫了。

  驻守宫门口的士兵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直接被诛杀,江楚昶闯入皇宫,被张都统领兵挡在了最前方的昭和殿。

  “张都统,良禽择木而栖,现如今大局已定,识相点,赶紧投诚。”

  江楚昶坐在高头大马上,得意洋洋地看着他们,在他眼里,眼前的这些人都是一些负隅顽抗的蝼蚁罢了,根本不值一提,现如今还识不清局势,愚忠于那个狗皇帝。

  “先前陛下对你们网开一面,没想到狗改不了吃屎,今天张某人把话放在这里,你们若想入皇宫,除非从我的尸体上面踏过去。”

  张鹤山恶狠狠地瞪着他,一声令下,身后士兵便和江楚昶的人展开厮杀。

  一时之间,场面失控,耳畔全是刀剑声以及划破皮肉的刺啦声,血腥味蔓延看来,原本祥和之地,便成了人间地狱。

  张鹤山领的士兵只有一个营,江楚昶的人却源源不断从宫外涌进,张都统与他们打斗中渐渐得了劣势,看着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连眼睛都来不及合上,张鹤山更加肆意地挥动大刀向他们劈去。

  血花四溅,呻吟遍地,即便大杀四方,他的体力却还是渐渐透支,一个恍惚之际,便被身后的南疆士兵一个刺入捅穿了腹部。

  感受不到痛楚,只觉身体乏累,张鹤山拼劲全身力气,拿着刀回头将偷袭自己的人头直接砍了下来,随后站不稳,半跪在地上,杀红了眼,看着身侧自己手下的尸首,恶狠狠地咒骂江楚昶:“尔等狗贼藐视天威,祸乱朝纲,死后定下地狱永不超生,我张某人将立于九霄,看着你们不得好死。”

  他使尽全力喊话,江楚昶怡然自得地骑马躲在士兵后面,听他这番话只是嘲讽地笑了笑,上下嘴唇一碰,发号施令:“杀了,本王倒要看看,是你不得好死,还是我不得好死。”

  南疆士兵拿着剑捅来,一柄柄宝剑刺入张鹤山的身体里,将他浑身扎满了窟窿,随着剑拔出,血溅当场,喷溅在他眼睛里,鲜红的血液晕染了他的整个瞳孔。

  张鹤山睁着眼没了气息,倒在地上,身下无一寸净地,皆被染红。

  “自不量力。”江楚昶冷漠地摆手,向皇宫继续进发,士兵经此战,士气大增,握紧淌血的武器,浩浩荡荡地向前走去。

  入了中和殿,后面便是陛下寝宫,江楚昶道:“副将听命,领一队士兵去将宫里所有的人全部抓获,其余将士随本王擒王。”

  “是。”齐刷刷的回复。

  士兵小跑着四散分开,往里走去,宫人乱做一团,慌张跑路的直接被杀死,胆小的见此原地蹲下,抱紧自己瑟瑟发抖。

  一时之间,哀嚎声遍地,这个原本是世间最奢华的地方顿时变得人心惶惶,死尸遍地。

  血水沿着宫道像溪流般涌动,那些人龇牙咧嘴的仿若地狱爬出的恶鬼。

  江楚昶入了容乐宫,看着宫门的牌匾,下了马,轻咳几声,昂首挺胸地阔步走入。

  这一刻,胜负已定,自己便是新的天地之主,以往的屈辱此时此刻就要烟消云散,江奕其人,便要沦为阶下之囚,果真是大快人心。

  “去,入内将皇帝……哦,不,将江奕带出来。”江楚昶嘴角上扬,眉眼带笑,怡然自得地准备好看接下来的好戏了。

  士兵入内,片刻后出来,慌张失措道:“回王爷,里面没人。”

  “什么?”江楚昶眼睛瞪大,原本平静的脸庞出现了裂痕:“怎么可能,他应该在里面。”

  “王爷,仔细查看了,空无一人,伺候的宫人都没有。”士兵道。

  江楚昶正准备开口让他们继续找,便听见宫殿上方传来声音。

  “别来无恙。”

  他循声看去,沈子和便立于屋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紧接着弓箭手纷纷就位,箭指着他。江楚昶蹙眉,怎么可能,自己特意让逐月扰乱边疆,还派人看着沈子和领着士兵出了京城,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据悉,沈子和率领的一二三特训兵营主要平定外患,只要逐月国扰乱边界,他们便要前往支援。皇帝下令,外忧内患同在时,沈子和及手下将士不可滞留京中,以敌国外患为主,以边界安危为主。

  “沈将军,现如今大势已去,何必苦苦挣扎?”江楚昶假意笑道,手心却渗着冷汗。

  “这话送给你,弓箭手准备。”

  沈子和一声令下,弓箭手便箭在弦上,拉开弓箭,只等命令下达。

  “退。”

  江楚昶和将士仓皇出了宫殿,走的晚的士兵便一声惨叫直直趴下。

  他立于宫道,老王爷领着兵马也赶了来,见他从里退出,问道:“发生何事?这般惊慌。”

  “父王,出了些意外,好在您赶了来。”江楚昶看见老王爷领来的士兵,“父亲,里面有弓箭手。”

  “我们也有,弓箭手与遁甲兵听令,入内,一个活口不留。”

  “慢。”身后又是一声猝不及防的制止,江楚昶扭头看去,面色如灰。

  老王爷自是看见了来人,江奕便立于不远处,其身后是浩浩荡荡的御林军。

  “你不是说他半死不活了吗?”老王爷怒斥道。

  江楚昶亦是慌了神:“那位确实这么说的。”

  此刻,身后的弓箭手跟在沈子和身后一同走出来,前方是皇帝的御林军和营队将士,将这殿前宽阔之地站的水泄不通。

  先下只能鱼死网破,江楚昶高声喊道:“上。”

  场面顿时混乱,他拉着老王爷寻了处安全之地,慌乱地看着眼前的局势。

  “此番进宫,真成了瓮中之鳖。”老王爷眉头打结,愤愤不平道。

  “还有胜算。”江楚昶嘴硬道。

  江奕抿唇,看着这场面,又见一侧躲着的两人,终究是自己优柔寡断了,原先顾念血缘亲情,还想着自己命不久矣,将皇位留给他们也并非不可,不曾想他们竟勾结逐月,真是该死。

  打斗中,便闻马蹄声响起,南疆士兵意识到还有援兵,慌了神,停下动作,后退几步。

  只见军队为首的两人身着盔甲,慌乱地下马,跪下向江奕行礼:“参见皇上。”

  “爱卿奔波劳累,辛苦了。”江奕看着眼前的两位侯爷,浅笑道。

  西元候摆手:“陛下真是折煞微臣,这是臣份内之事。”

  “陛下,外面杂乱的叛军臣与宋文安已清剿干净,只剩这些了。”北元候冷冷地瞥了眼江楚昶他们,不禁嗤之以鼻:“陛下开口,臣便取他们项上人头。”

  “将他们抓起来,若是投诚便留一命,若是负隅顽抗,直接送他上路。”江奕说罢,顿了顿,继而看向江楚昶和老王爷,眼睛一眯,对着沈子和道:“你自诩箭术了得,不妨让朕看看。”

  “是。”沈子和勾唇,拉弓对着江楚昶,江楚昶现下吓得发懵,还未吱声,便被羽箭射中腹部。

  “皇兄。”江若棠随苏至善从旁边的宫殿里走来,哭戚戚地扑到江奕怀里。

  苏至善见此情景,笑道:“臣便知,陛下吉人自有天相。”

  “嗯。”江奕搂着怀里的江若棠,手摸着她的脑袋安抚。

  “江奕,你……”老王爷上前搀扶江楚昶,见儿子奄奄一息,不禁老泪纵横:“你当真不留情面?”

  “朕仁至义尽。”眼底凝霜,江奕何曾不想和他们和平共处,但是现如今,是他们不知好歹,便也怨不得自己了。

  老王爷愤恨不已,又知难逃一死,干脆一头撞到宫墙上,双眼一闭没了生息,只留下墙上一道新鲜的血迹。

  “天要亡我……江奕,你做梦都想不到,你的身侧皆是……豺狼虎豹,你最信任之人早已和我们……勾结在一起……你身边的暗卫……便是他策反的……”江楚昶凭着半口气恶心他,他就是要让江奕知道,他最信任的人,全都是虚情假意。

  “谁?”江奕眸子微眯,危险地看着江楚昶。

  能恶心他的事为什么不做?江楚昶吐了口血,有气无力道:“那个人就是……”

  苏至善撸起袖子上前,往他身上狠狠踹了几脚:“快说,是谁?”

  江楚昶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死死瞪着苏至善,扯着嗓子喊:“那个人就是……”

  他张着嘴说不出话,原是苏至善暗地里一支银针封住他的死穴,随后又不着痕迹地收回。

  江楚昶看着苏至善,抬手想抓住他的衣领,伸到半截便没了力气,遂闭眼死掉了

  苏至善趴到他面前,装作仔细听的样子。

  “他说是谁了吗?”江奕面色凝重,浑身冒着戾气。

  苏至善站起身,面对着江奕,犹犹豫豫地开口:“他说了,是陆——远——之。”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江奕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郁,他早该想到的,那日刺杀,便和陆远之脱不了干系,自己还真是愚蠢至极,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信任他。

  苏至善看着江奕的神情,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他是信了,随即假模假意地开口:“会不会有隐情?丞相不是这种人。”

  “将这里处理干净。”江奕转身,将拳头捏的嘎嘣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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