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章 是人是鬼?_温南枳宫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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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十章 是人是鬼?

  温南枳刚才隐约听到顾安提到了林宛昕的名字,难道林宛昕又做了什么?

  说起来,林宛昕最近怎么都见不着人影?

  温南枳去宫沉办公室,林宛昕就老实的待在自己的办公室,要是往日,林宛昕一定会迫不及待的陪着宫沉。

  难道是国外的事情真的让林宛昕长记性了?

  这样也好。

  温南枳觉得自己能省去一大桩心事。

  “宮先生,今年生日如何过?”金望从前座转过脑袋提问道。

  虽然问的是宫沉,但是眼睛却看着温南枳像是在提醒温南枳什么。

  温南枳立即转首看着宫沉。

  “你见我过过生日吗?”宫沉冷冷的回了一句。

  金望提醒道:“今年和往年都不一样,难道不应该庆祝一下吗?”

  宫沉不言,只是挥了挥手,眼角的余光却看着温南枳。

  其实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多了一个温南枳,也不知道她放不放在心上。

  “宮先生,我送你一个礼物好不好?”温南枳仰着头,直视着宫沉。

  好像自己送的礼物,一定会让宫沉喜欢。

  宫沉被她这种带着略微崇拜的目光盯得浑身暖洋洋的,无意识的点了点头。

  温南枳毫不遮掩的露出欢喜的表情。

  她终于知道该怎么告诉宫沉她怀孕了。

  那张化验单派上用场了。

  不过在这之前,她还是想要先解决楚向傲的事情。

  只有这样,温家才能断了让她去陪楚向傲的念头。

  为此,时隔几天后,温南枳特意联系了姜云,说自己同意见楚向傲,不过地点只能她选择。

  姜云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连安慰温南枳的话都没有。

  温南枳一直记得自己当时挂断电话的僵硬,难道姜云不应该问一句她为什么改变主意吗?

  姜云只是说道:“南枳,你想明白就好,这不是什么大事。”

  姜云就这么挂了电话。

  这不是大事,那到底在她身上发生什么才是大事?

  温南枳缓了很久才平静下来,然后拨通了凌零的电话:“凌零,我已经约好了,明天宮先生有应酬不在家,我可以出去,你们真的确定要这么做吗?”

  “你放心,我们办事绝对万无一失,就让楚向傲从此消失在我们面前吧!”凌零打包票道。

  “谢谢你们。”温南枳哽咽了一声,庆幸自己还有朋友的陪伴。

  “南枳,你怎么了?刚才你打电话给你妈,你妈是不是说什么了?”凌零立即听出了温南枳的不对劲。

  温南枳吸气道:“凌零,我以前替我妈妈找了很多借口,甚至不论她怎么样,我都把责任推给我爸爸,但是我现在知道我错了,她心里早就没有我了……”

  “南枳,你别哭,那你妈妈不要你,你还有我们,至少你还有宮先生,还有宝宝对不对?”凌零安慰道。

  温南枳擦了擦眼泪,知道凌零看不见,却还是用力点头替自己打气。

  “谢谢。”

  ……

  是夜,和姜云通完电话后的烦恼还困扰着温南枳,她翻动着身体无法安眠,最后竟然不知不觉的靠近了宫沉的领地。

  床很大,温南枳睡得位置向来只有一块,虽然有时早上起来她会迷迷糊糊的向宫沉挪过去一点,但是也不曾清醒的时候这么大胆。

  被子里她的手不安分的撩了一下宫沉松松垮垮的睡袍,丝质都软的触感,像是一层冰丝肌肤。

  她的手指就这么不规矩的撩了半天,突然被宫沉紧紧握住了手。

  宫沉的眼睛依旧闭着,眉头却微微皱起。

  “什么事?”

  “……我……我能睡过去一点吗?我要掉下去了。”温南枳找了一个借口。

  宫沉不睁眼,眼皮下的眼珠子滚了一圈。

  掉下去?

  平时要不是他半夜搂着她,早不知道掉下去几回了,现在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宫沉伸出一直手臂,另一只手拍了拍臂膀下的空位。

  温南枳小心的挪了一点过去,脑袋刚好在他伸直手臂的手掌下,就这么一点点她就心满意足了。

  “谢谢。”她哑着声音回答。

  觉得自己止不住的委屈,好像做什么事情都要恳求一般。

  如今温家唯一让她信任的姜云也变了,她心里更加的难受。

  她将被子拉到鼻下,恨不得将自己包裹进去。

  宫沉依旧闭着眼睛,手心吓得脑袋扭来扭去,头发划过手心特别的痒痒,挠得他心里也跟着一片摇摆。

  他的手伸进她脖子下面,直接将她揽在胸口箍紧。

  “为什么哭?”

  “我没哭,就是喉咙不舒服,怕有点感冒。”温南枳推脱道,却不放下被子,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看着宫沉。

  宫沉睁开了眼睛,眼中一片漆黑,深得可怕。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气里纠缠着,谁也不说话。

  温南枳的双腿伸得笔直,换了一套睡裙后,就无法避免的肌肤触碰宫沉的腿部。

  像是在点火一样,宫沉根本经不起温南枳这种有意无意的撩拨。

  他直接夹住了温南枳乱动的腿,一手强制抬住温南枳的下巴,将她的脸颊从被窝里露了出来。

  温南枳见状立即捂住嘴,摇摇头:“不行,不行,我今天不方便。”

  “你的经期早过了,你敢骗我?”

  “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温南枳瞪圆眼睛,“我……我这个月神经一直很紧张,所以推迟了。”

  宫沉想想这个月发生了很多事情,温南枳牵连其中,的确容易紧张。

  他扬起的头又放了下来,深呼吸,手却依旧搂着温南枳。

  “不敢一个人睡就靠过来一点,我能吃了你吗?”

  温南枳轻轻点头,能啊。

  宫沉无语。

  卸去以前对宫沉的恐惧,贴着宫沉睡,就好像贴着暖炉,无论如何都暖暖的。

  温南枳缩在他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只有宫沉难熬的比平时不能睡觉的时候还要难受,心里把能让他平静的糟心事都回想了一遍。

  总算是无比的冷静了。

  ……

  温南枳第二天趁着宫沉去应酬,准备出门,谁知道忠叔拦住了她,塞了一碗红糖水给她。

  “忠叔,这……”

  “宮先生说你身体不舒服,查了网上说喝这个有效果,让厨房煮了一锅,够你喝一天了。”忠叔满意的笑了出来。

  宫沉总算是会关心别人。

  “一锅!”温南枳吓得放在嘴边的碗又放了下来,“我……我喝不下了,我先出去了,今天阿离拆石膏。”

  其实贺兰离前两天就拆了石膏。

  温南枳到了约好的地方,却发现凌零和贺兰离居然还没到。

  她看了看时间,大约过了五分钟,两个打扮明艳的女人想她径直走来。

  “嗨,美女一个人?有没有兴趣一起?”其中的红发女挥了挥手,甚至咬了咬嘴唇。

  “不,不,不用了,我等人。”温南枳抓着包,恨不得赶紧跑。

  “我说她看不出来吧?”

  这声音……不是凌零吗?

  凌零撩了一下自己的红色假发,然后提着裙子坐下,炫耀似地托了一下假胸。

  “凌……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凌零立即掐了嗓子,娇声道:“唉哟,叫人家玲玲啦。”

  “我是momo。”贺兰离伸出涂了血红指甲油的手。

  “你们也太夸张了吧?”温南枳看着自己一身朴素,完全没办法和他们比。

  “这算什么夸张?夸张的还在后面呢。”贺兰离和凌零击掌庆祝。

  温南枳捂着嘴笑了半天,还是不习惯凌零这身女装打扮。

  虽然看不出男性特征,可是待会上楼见的是楚向傲,这画面她不敢脑补。

  “我们走吧。”温南枳打算起身带路。

  “等一下!南枳,你不用上去了,你告诉我房间号,然后等我到了你打电话告诉楚向傲要晚一点才能到。”贺兰离神色突然严肃了起来。

  温南枳愣了愣,问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外面的记者不是我和凌零打电话爆料的那一家,是目前最出名的八卦娱记,被他们抓住能写到家破人亡,你知道他们最出名的一片文章是什么吗?”贺兰离抬眸沉重的看着温南枳。

  温南枳一慌。

  “就是宫沉父亲的死,独家爆料,让这个杂志社到现在都屹立不倒,你觉得是谁找来的?”贺兰离这是明知故问。

  温南枳重重的跌坐在位置上。

  她见楚向傲就告诉了姜云,而和宫沉父亲的死扯上关系的又是温家,这不是显而易见的结论吗?

  不论她当初答不答应见楚向傲,温家早就做好准备,抓她奸情,逼她和宫沉离婚了。

  “我妈……”

  “南枳,我知道你难以接受,你等着,我和凌零给你去试试,到时候你就知道自己信了这么多年的妈,到底是人是鬼了。”

  贺兰离起身戴上墨镜,挽着凌零,扭腰胯臀的走向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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