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番外（中）
咖啡店里放着舒缓轻松的轻音乐。
店长不拉琴不看谱,不听音乐会甚至分不清小中大提琴的区别所在,却喜欢富有浪漫细胞的西洋调。
人家都是大侠上位者公主王子梦,就他独辟蹊径。在调子中研磨手里的咖啡豆的时候,仿佛身处西方世界某座领主的城堡内，成为了一名尽职尽责的管家，优雅地为夫人小姐们制作满意的饮品。
这让店主很高兴,很满足。
但今天来了两个货真价实的有钱人，以冲击力强烈的现实打破了店长的妄想时光。
一个手腕上挂着昂贵的腕表，不新不旧,点一盘三百多块的小点心不眨眼睛；另一个服饰考究,除了优雅还能感受到金钱的魄力，不知不觉坐到了妹子身旁,左手自然落在人家腰上,搂着人低声说着什么。
“但凡我能学会一点搭讪技巧，”光亮的银器映照出自身英俊的脸，店长在内心感叹，“也不会单身到今天。”
如果店员听见店长的心里话,必然会为这种过于自信的盲目言论冷笑不已。
——这种事毕竟还是看人的。
再不济也看脸。
坐在角落的情侣似乎要走了,店员一直待在店长身旁,没好意思去偷听神仙聊天。仿佛靠近一点都会被耀眼的光芒所灼伤,心里已经模拟了一出云端上的情景剧——聊的大概都是金融基金之类的高端词汇，或者聚会度假等上流人士的假定放松方式吧。
装模作样在柜台前摆弄器具,暗暗猜测。
不过多久,一辆低调的豪车停靠在了店外的街道上,泛着深邃漂亮的黑。
临走前，男性颔首示意，握着身边人的手朝车走去。
事实上廉慕斯的脸色确实比最初进来时好了很多，她的手在一只骨架很大的大手中动弹不得。抓住手的人很温和，也不容拒绝。
上午等了又等，始终没等到该来的人，心里就猜到了当事人跑路。
两家长辈都看好晚辈的结婚，戎家老爷子小喜欢廉慕斯，认为她有理想有抱负，更有胆量背着器材带上助理就上职业战场；廉老爷子也青睐戎予安，除了门当对户的身家背景，还有他的能力和前途，而且一表人才，配得上自己的孙女。
订婚后所有人更觉得一切尘埃落定，心里的石头各松下一块，谁也没察觉到廉慕斯的慌乱。
真憋得住。
十五六岁的廉慕斯憋住心事是觉得说了也没用，二十六岁的廉慕斯是觉得身为大人，有些事没办法说出口。在毕业季的那年，灵魂隔着的那面墙不经意间倒塌了，感官和对世界的认知都变得清晰很多。
多了些后遗症，但总归摆脱了长时间的折磨。
所以想做个人。
前段时间，蔚芷白领着男友回门，出差回来的戎予安与抽出空闲的廉慕斯也去了。
蔚芷白的对象和表哥的风格截然不同。
无框眼镜温文尔雅，说话慢条斯理极有逻辑，是一位学者样貌的研发人员。
原以为能够让网瘾少女从游戏中高抬贵头，必有其过人之处，实际聊天后却发现完全相反。廉慕斯在当地留学圈都没遇到过这样的极品。
用一句话来说——在物欲横流的社会中，这样木楞老实到如此出淤泥而不染的人类属于稀缺物种。
两三句话就卡壳，谈及半导体却两眼放光的木桩子，能让岳父岳母满意才有鬼了。蔚家父母对女儿的作息充满忧虑，要有这样的女婿，恐怕又得多个担忧对象。
况且，对方家境比不上蔚家。
虽说父母辈都是教师，但受人尊敬的职业和人性画不上对等号。眼界和见识得用钱砸出来，这位木桩子明显不具备基础条件，自然得不到岳父岳母的青睐。
虽说以蔚芷白的智商而言，不可能成为一台便携式提款机，但人性这种东西并不是常量而是变量。
她的父母再三旁侧敲击，将预备女婿的人品和家境真实状况摸了个底朝天。
蔚芷白很无奈。
她在大学读了计算机工程专业，CS和EE合二为一。
进了一所知名大学，体验了普通人体验不到的高校难度。她们专业位于三大疯人专之二，第一的是生化，周围大多都是没接受过快乐教育，在资本主义鞭笞中脱颖而出的中产阶级及其上的天才。
原本随便赶一篇论文就是满分，高中理科试卷从不丢分的蔚芷白，大一学得很认真，平时分拿满，期中期末勉强及格——甚至挂了一科。而那些号称不学习的外国人，许多拿了满分。
那真是恐怖的竞争压力。
在自我怀疑压抑焦躁中，她和廉慕斯聊天的次数也日益增多。
如今延迟一年终于毕业。
戴上灰色美瞳的女孩越来越像一只化形的猫妖，没有丝毫大学毕业生的成熟感，“廉姐，”她趴在阳台的栏杆上，俯瞰着下方的田园景色，“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啊。”
自从和戎予安订婚，蔚芷白对廉慕斯的称呼直接从慕斯上升到了姐。
一个叫得自然，一个习惯得也很自然。
廉姐正在阳光下鉴赏照片，闻言僵硬了一瞬，迟疑道：“就……船到桥头自然直。”
不行的话，再加一句“相信你们之间的爱情缎带”。
蔚芷白：“……”
对上一双默默无言的眼，饶是大摄影师也有些赧然：“我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给不出有效建议。”廉家和戎家看对了眼，见面互聘一气呵成，至于反对？什么反对，要什么自行车？
“不然，你多看看本地电视台。”
七大姑八大姨上节目在一群“心理专家”前做情感分析，蹲久点总能遇上不让儿女结婚的离奇剧情，也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蔚芷白扶额头：“我知道了。知道你们的婚姻有多顺风顺水。”
大摄影师摸了摸鼻头，无辜笑。
确实，廉慕斯想，她和戎予安从订婚到准备结婚的流程，非常顺利。
再过一段时间，就轮到结婚了。
戎予安有着充足的经验和耐心，车内很安静，两人上了车后，廉慕斯倒在男友肩膀上，接过递来的牛奶。
肩上的小脑袋不知觉地磨蹭，戎予安心里柔软，忍不住叹气：“我没生气。”
握住小手，一点一点将手指掰开，将一颗糖放在掌心中：“就算你返回不想结婚，我也不会生气——反正你也跑不掉。”
廉慕斯咬着吸管，将掌心里的糖果放在眼前看，透明的糖衣，折射着透明的光。
一见到戎予安，脑子里那些纠结忽然就平静了，一点多余的烦恼也没有。她换了个姿势，把牛奶往桌上一放，抱住了男人劲瘦的腰肢，头安静埋在衬衫前。戎予安顺势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像安抚一只受惊的猫。
“明天十一点？”
不紧不慢应了声，戎予安垂着眼，含住了廉慕斯刨开糖衣后蹭上来的糖果。
男人突出的喉结滑动了一下，廉慕斯看了半晌，重新把头埋了回去。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不是不喜欢结婚……”过了一会，闷闷出声。
热气隔着衣层烫进心里。
戎予安嗯了声，唇边带着淡笑，平常时候这抹笑在其他人眼里和恶鬼无异，但对着廉慕斯这样笑，除了柔软，只剩下单纯的笑意。
“我知道。”他说道。
他一直都知道。
她一直也知道。
她将双手环进他的颈，在抬高身体后，她吻住了他。
惊讶只有一瞬，男人下一刻就抓住了时机，加深了这个吻，按住猎物的后颈不让她离开。后仰不行，挣脱也不行，带着温热的大手优秀把握着平衡，插入发丝间，慢慢摩挲到后颈，一点点安抚地捏着。
她只能紧紧攀附住，再用无辜的模样诱惑他。
戎予安漏出一点低笑，还有余力擦掉廉慕斯眼角泛出的泪。
廉慕斯接吻技术很差。
十多年下来毫无长进，从来都是被动的一方，最开始，她接吻的时候不会呼吸，对温热呼吸喷洒在对方脸颊，或在近距离中与男友享受共有呼吸一事感到茫然无措。
她就是学不会，学不来。
所以戎予安无奈只能身体力行，手把手，嘴对嘴地进行教学。教授吻的老师异常严厉，对时间和次数严格到苛刻，以至于学生终于在一天天莫名教学中爆发。
“我都二十二了！”像一头小豹子，接吻到通红的眼瞪着“戎老师”，“谁要天天学接吻啊，我已经会了！”
本意是拒绝以学习为名习不齿之事，戎予安深以为然，于是哑声建议了更深层次的教学课程，手先一步做出了示范动作。
这世上最简单的问答不过是为什么睡觉——因为床就在不远处。
当晚廉慕斯没有回家。
……没过两个月，廉慕斯就搬进了戎予安新腾的公寓。
漫长的接吻后终于喘过气的廉慕斯，死也不愿把脑袋从男友怀里抬起来。
她觉得戎予安很有毛病，总将交换唾沫这件事搞得特别暧昧色情。在这上面总是异常霸道，特别过分诱人。
剩下的低声安慰诱哄，一脸热一头晕的人根本听不进——包括之前的纠结，都在戎予安跟前化作了一滩水。
或许更早，在看见戎予安的时候，一切纠结都烟消云散了。
“还有什么烦恼吗？”
“没，有，了，谢，谢。”女友小声地，咬牙切齿道。
鸦黑里闪过笑意，戎予安垂头，最后安慰地拍了拍。
※※※※※※※※※※※※※※※※※※※※
诶，什么，过审？
我当然懂得怎么过审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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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都是大侠上位者公主王子梦,就他独辟蹊径。在调子中研磨手里的咖啡豆的时候,仿佛身处西方世界某座领主的城堡内，成为了一名尽职尽责的管家，优雅地为夫人小姐们制作满意的饮品。
这让店主很高兴,很满足。
但今天来了两个货真价实的有钱人，以冲击力强烈的现实打破了店长的妄想时光。
一个手腕上挂着昂贵的腕表，不新不旧,点一盘三百多块的小点心不眨眼睛；另一个服饰考究,除了优雅还能感受到金钱的魄力，不知不觉坐到了妹子身旁,左手自然落在人家腰上,搂着人低声说着什么。
“但凡我能学会一点搭讪技巧，”光亮的银器映照出自身英俊的脸，店长在内心感叹，“也不会单身到今天。”
如果店员听见店长的心里话,必然会为这种过于自信的盲目言论冷笑不已。
——这种事毕竟还是看人的。
再不济也看脸。
坐在角落的情侣似乎要走了,店员一直待在店长身旁,没好意思去偷听神仙聊天。仿佛靠近一点都会被耀眼的光芒所灼伤,心里已经模拟了一出云端上的情景剧——聊的大概都是金融基金之类的高端词汇，或者聚会度假等上流人士的假定放松方式吧。
装模作样在柜台前摆弄器具,暗暗猜测。
不过多久,一辆低调的豪车停靠在了店外的街道上,泛着深邃漂亮的黑。
临走前，男性颔首示意，握着身边人的手朝车走去。
事实上廉慕斯的脸色确实比最初进来时好了很多，她的手在一只骨架很大的大手中动弹不得。抓住手的人很温和，也不容拒绝。
上午等了又等，始终没等到该来的人，心里就猜到了当事人跑路。
两家长辈都看好晚辈的结婚，戎家老爷子小喜欢廉慕斯，认为她有理想有抱负，更有胆量背着器材带上助理就上职业战场；廉老爷子也青睐戎予安，除了门当对户的身家背景，还有他的能力和前途，而且一表人才，配得上自己的孙女。
订婚后所有人更觉得一切尘埃落定，心里的石头各松下一块，谁也没察觉到廉慕斯的慌乱。
真憋得住。
十五六岁的廉慕斯憋住心事是觉得说了也没用，二十六岁的廉慕斯是觉得身为大人，有些事没办法说出口。在毕业季的那年，灵魂隔着的那面墙不经意间倒塌了，感官和对世界的认知都变得清晰很多。
多了些后遗症，但总归摆脱了长时间的折磨。
所以想做个人。
前段时间，蔚芷白领着男友回门，出差回来的戎予安与抽出空闲的廉慕斯也去了。
蔚芷白的对象和表哥的风格截然不同。
无框眼镜温文尔雅，说话慢条斯理极有逻辑，是一位学者样貌的研发人员。
原以为能够让网瘾少女从游戏中高抬贵头，必有其过人之处，实际聊天后却发现完全相反。廉慕斯在当地留学圈都没遇到过这样的极品。
用一句话来说——在物欲横流的社会中，这样木楞老实到如此出淤泥而不染的人类属于稀缺物种。
两三句话就卡壳，谈及半导体却两眼放光的木桩子，能让岳父岳母满意才有鬼了。蔚家父母对女儿的作息充满忧虑，要有这样的女婿，恐怕又得多个担忧对象。
况且，对方家境比不上蔚家。
虽说父母辈都是教师，但受人尊敬的职业和人性画不上对等号。眼界和见识得用钱砸出来，这位木桩子明显不具备基础条件，自然得不到岳父岳母的青睐。
虽说以蔚芷白的智商而言，不可能成为一台便携式提款机，但人性这种东西并不是常量而是变量。
她的父母再三旁侧敲击，将预备女婿的人品和家境真实状况摸了个底朝天。
蔚芷白很无奈。
她在大学读了计算机工程专业，CS和EE合二为一。
进了一所知名大学，体验了普通人体验不到的高校难度。她们专业位于三大疯人专之二，第一的是生化，周围大多都是没接受过快乐教育，在资本主义鞭笞中脱颖而出的中产阶级及其上的天才。
原本随便赶一篇论文就是满分，高中理科试卷从不丢分的蔚芷白，大一学得很认真，平时分拿满，期中期末勉强及格——甚至挂了一科。而那些号称不学习的外国人，许多拿了满分。
那真是恐怖的竞争压力。
在自我怀疑压抑焦躁中，她和廉慕斯聊天的次数也日益增多。
如今延迟一年终于毕业。
戴上灰色美瞳的女孩越来越像一只化形的猫妖，没有丝毫大学毕业生的成熟感，“廉姐，”她趴在阳台的栏杆上，俯瞰着下方的田园景色，“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啊。”
自从和戎予安订婚，蔚芷白对廉慕斯的称呼直接从慕斯上升到了姐。
一个叫得自然，一个习惯得也很自然。
廉姐正在阳光下鉴赏照片，闻言僵硬了一瞬，迟疑道：“就……船到桥头自然直。”
不行的话，再加一句“相信你们之间的爱情缎带”。
蔚芷白：“……”
对上一双默默无言的眼，饶是大摄影师也有些赧然：“我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给不出有效建议。”廉家和戎家看对了眼，见面互聘一气呵成，至于反对？什么反对，要什么自行车？
“不然，你多看看本地电视台。”
七大姑八大姨上节目在一群“心理专家”前做情感分析，蹲久点总能遇上不让儿女结婚的离奇剧情，也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蔚芷白扶额头：“我知道了。知道你们的婚姻有多顺风顺水。”
大摄影师摸了摸鼻头，无辜笑。
确实，廉慕斯想，她和戎予安从订婚到准备结婚的流程，非常顺利。
再过一段时间，就轮到结婚了。
戎予安有着充足的经验和耐心，车内很安静，两人上了车后，廉慕斯倒在男友肩膀上，接过递来的牛奶。
肩上的小脑袋不知觉地磨蹭，戎予安心里柔软，忍不住叹气：“我没生气。”
握住小手，一点一点将手指掰开，将一颗糖放在掌心中：“就算你返回不想结婚，我也不会生气——反正你也跑不掉。”
廉慕斯咬着吸管，将掌心里的糖果放在眼前看，透明的糖衣，折射着透明的光。
一见到戎予安，脑子里那些纠结忽然就平静了，一点多余的烦恼也没有。她换了个姿势，把牛奶往桌上一放，抱住了男人劲瘦的腰肢，头安静埋在衬衫前。戎予安顺势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像安抚一只受惊的猫。
“明天十一点？”
不紧不慢应了声，戎予安垂着眼，含住了廉慕斯刨开糖衣后蹭上来的糖果。
男人突出的喉结滑动了一下，廉慕斯看了半晌，重新把头埋了回去。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不是不喜欢结婚……”过了一会，闷闷出声。
热气隔着衣层烫进心里。
戎予安嗯了声，唇边带着淡笑，平常时候这抹笑在其他人眼里和恶鬼无异，但对着廉慕斯这样笑，除了柔软，只剩下单纯的笑意。
“我知道。”他说道。
他一直都知道。
她一直也知道。
她将双手环进他的颈，在抬高身体后，她吻住了他。
惊讶只有一瞬，男人下一刻就抓住了时机，加深了这个吻，按住猎物的后颈不让她离开。后仰不行，挣脱也不行，带着温热的大手优秀把握着平衡，插入发丝间，慢慢摩挲到后颈，一点点安抚地捏着。
她只能紧紧攀附住，再用无辜的模样诱惑他。
戎予安漏出一点低笑，还有余力擦掉廉慕斯眼角泛出的泪。
廉慕斯接吻技术很差。
十多年下来毫无长进，从来都是被动的一方，最开始，她接吻的时候不会呼吸，对温热呼吸喷洒在对方脸颊，或在近距离中与男友享受共有呼吸一事感到茫然无措。
她就是学不会，学不来。
所以戎予安无奈只能身体力行，手把手，嘴对嘴地进行教学。教授吻的老师异常严厉，对时间和次数严格到苛刻，以至于学生终于在一天天莫名教学中爆发。
“我都二十二了！”像一头小豹子，接吻到通红的眼瞪着“戎老师”，“谁要天天学接吻啊，我已经会了！”
本意是拒绝以学习为名习不齿之事，戎予安深以为然，于是哑声建议了更深层次的教学课程，手先一步做出了示范动作。
这世上最简单的问答不过是为什么睡觉——因为床就在不远处。
当晚廉慕斯没有回家。
……没过两个月，廉慕斯就搬进了戎予安新腾的公寓。
漫长的接吻后终于喘过气的廉慕斯，死也不愿把脑袋从男友怀里抬起来。
她觉得戎予安很有毛病，总将交换唾沫这件事搞得特别暧昧色情。在这上面总是异常霸道，特别过分诱人。
剩下的低声安慰诱哄，一脸热一头晕的人根本听不进——包括之前的纠结，都在戎予安跟前化作了一滩水。
或许更早，在看见戎予安的时候，一切纠结都烟消云散了。
“还有什么烦恼吗？”
“没，有，了，谢，谢。”女友小声地，咬牙切齿道。
鸦黑里闪过笑意，戎予安垂头，最后安慰地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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