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的黄鹤楼_男多女少:嫁夫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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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厉害的黄鹤楼

  柳德坐在梳妆镜前,失魂落魄地往脸上擦脂粉,又把左脸抹出一块红印,在下巴点了颗黑痣。“舅,你大晚上的擦胭脂干嘛呢不会真的去百花楼卖笑吧?”柳云瑶躺在床上。虽说析夏国的直男多,但也有弯成彩虹的大汉喜欢去百花楼玩玩。“我呸呸呸,我才不会去做这种下贱的活,你舅可是要迷倒上千少女的真男人,跟那些死断袖不是一堆货。”“哪您怎么一脸低落的样子还在找那个叫云娘的人吗?”“唉,想找,找不到呀。不说了,瑶儿,明天司马家约了在黄鹤楼吃饭。”“这个好!我们又可以蹭吃蹭喝啦!”(*︶*)“瑶儿,你自己去,记得少吃点。”“嗯嗯。”“记得要端庄高雅,少吃点。”“嗯嗯。”……黄鹤楼最出名的菜是烤鸭,其中有两个典故。一是相传某某王爷在黄鹤楼设了烤鸭宴送别穷酸友人,后来穷酸友人咸鱼翻身,出了名。于是乎,黄鹤楼的东家将他们啃得只剩下骨头的烤鸭拼成大大的骨架鸭,摆在大堂正中央,世人称叹奇事。二是当年只有六岁的洛茗兰为家父友人写了一首送别诗,凡见此诗的文人都称赞洛茗兰为神童。于是乎,黄鹤楼的东家把这首诗刻在三楼正中央的石屏上。柳云瑶走过大堂时,默默为大型骨架鸭点了个赞,古人蛮厉害的嘛!卖的一手好宣传!柳云瑶站在石屏前,默默地看着神童写的诗。这首诗咋那么眼熟好像她初中背默过!⊙▽⊙司马飒告诉她,这是洛茗兰写的。柳云瑶一脸吃惊,认认真真看了几遍,又默念几遍诗: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流。这TM不是李白写的吗?这不是欺负我初中没好好读书嘛!算了算了,吃烤鸭最重要!烤鸭还没上桌,俩人面对面坐,大眼瞪小眼,场面一度尴尬冷场。话说这算是俩人实际意义上第一次约会吧!前几次都有双方长辈在旁边喝酒高谈,俩人没机会说话,只能面对面吃饭无语。柳云瑶这时怀念起了柳德和左宰相,有他们在,至少不尴尬,她还能多吃!她要不要开口说几句话热热场好想说话呀!不,不能先开口,万一崩人设了呢!她可是端庄文雅大气的柳千金,忍住!忍住!“柳姑娘,平日里喜欢看什么书?”最终司马飒打破了局面。这声音苏得柳云瑶耳朵都红了,司马飒不当声优还真是白白浪费这嗓子了!柳云瑶灵动的眼睛闪了闪,视线微微下移,好好看的薄唇!视线再微微下移,好性感的脖子。好想摸摸(*︶*)忍住!不能耍流氓,要端庄文雅!“小女不才,读的是些《训戒》《孟子》《道德经》。”柳云瑶一本正经地说鬼话。鬼知道这些书讲得是啥玩意。司马飒脸上柔和了不少,他的神态告诉柳云瑶,他们应该就此机会探讨探讨人生哲理。柳云瑶心里的小污娃娇躯一震,暗叫不好,小黄书她倒背如流,四书五经一个字也不认识。谈什么?!这时,店伙计端烤鸭来救场了。柳云瑶连忙示意司马飒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司马飒看似要说话,柳云瑶决定先发制人,快速拿起一块薄饼,夹放鸭皮、青瓜丝、芝麻。司马飒一开口,柳云瑶快速用筷子夹着包鸭饼塞入司马飒口中,不浅不深,司马飒条件反射咬住。司马飒愣住,睫毛微垂,遮掩眼中一丝不快。又见柳云瑶眼馋地盯着他嘴里的食物,眼巴巴等着他松开筷子。他心里微动,觉得有些好笑,心存的一丝不快也消散了。柳云瑶没察觉到司马飒微妙的变化,吃得倒很欢脱。吃到一半,柳云瑶察觉到对面含笑意的目光,她抬头一看,顿时愣住,眼睛又是惊讶又是窘迫,嘴里塞满了肉片,鼓着俩圆圆的腮帮子,双手拿着鸭腿。像是偷腥的小奶猫当场被捉露出的蠢萌。完了完了,左右无人说话,司马飒吃东西又没声音,她一时得意忘形,露出了原形。要是她舅知道她跟司马飒吃饭是这般吃相,还了得!柳云瑶再低头一看,自己吃的是人家司马飒的三倍。她擦擦手,内心很尴尬,一时忘了柳德的嘱咐。柳云瑶内心很憋屈地起身,道:“公子,我去解手。”等她从茅厕回来就切换回淑女模式。柳云瑶回来时,找了处隐蔽的角落,掏出菱花镜、自制胭脂盒,认真地往脸上抹。也不知是哪个醉鬼来了,靠在角落呕吐,距离柳云瑶一米。浓浓的酒味夹着淡淡的酸臭味侵蚀着柳云瑶的嗅觉。随着几声“呕、呕、呕”,呕吐物以自由落体的速度成功着地,并发出哔吧哔吧的清响。柳云瑶表示,她还有嘴唇没抹胭脂,她,忍了。重物着地声响起,柳云瑶走近,对方闭着眼躺在地上。不知是睡了,还是猝死。柳云瑶嫌弃地伸手探气,哎呀妈呀!咋没气了!柳云瑶急忙掰开那人的嘴,清理干净那人的口腔,不让异物阻碍对方的呼吸。她正要进行人工呼吸和心脏复苏,那人冷不防深喘了一口气。柳云瑶松了一口气,索性抬高那人的下肢,以增加心血量回流。那人意识半清醒半模糊,挣扎起身,给柳云瑶拱手作揖。柳云瑶见他脸上骤白,一身酒气,便掏出清凉膏递给对方,示意他涂抹穴位。那人接过后,又给柳云瑶作揖,手脚不稳。眼看他就要倒地,柳云瑶只好掺扶对方坐在台阶上,柳云瑶不能让司马飒等太久,提醒对方去看大夫,待对方好些了,她便走了,还没走远,听到有人朝那人喊:季老板,来喝酒,别怂。唉,古人谈生意也不容易啊!柳云瑶摇摇头,可怜那人三秒钟。柳云瑶进了雅间,躲在红牡丹绿叶画屏后面歪着头张望,先是往桌上瞄,心里一咕咚,烤鸭都凉了。再往司马飒身上瞄,嘴角下垂90度,委委屈屈,司马飒都停筷子了。她这是去了多久的茅坑?司马飒不会以为她掉进粪坑了吧!鸭都凉腻了,帅哥也吃饱了,她还咋吃嘛!黄鹤楼的老板喜欢在间间雅室内设一青铜兽圆镜,添韵味。巧的是,青铜兽圆镜对着屏风。不巧的是,司马飒一抬头便看见镜中的柳云瑶躲在屏风后歪着头张望。可怜柳云瑶没发现什么端倪,切换到端庄文雅模式,绕过屏风,坐回原位。俩人坐窗旁,柳云瑶隐约闻到身上混夹着酸臭味的酒味,低头一看,湿湿黏黏的不明液体沾在蓝衣裙角处,还是一大片。柳云瑶侥幸地想:司马飒闻不到,闻不到。“姑娘,何不动筷”司马飒轻声问道。“饱了饱了!”她现在只想回家换洗衣裳,这太像茅坑里的味道。一阵强风吹来,卷起窗纱,又将窗纱扫向柳云瑶。她哎呀一声,伸手去扯开窗纱,窗纱似有意跟她作对,她一扯开,窗纱又贴了上来。司马飒瞧着柳云瑶像小孩般乱扯,不觉好笑,他上前找到窗纱两边,掀了起来。俩人四目相对,这倒像是新郎掀新娘红盖。司马飒面上多了一丝窘迫,柳云瑶脸红了,硌硌巴巴地说:“我,没有踩到茅坑。”只有一股酒鬼呕吐物的味道。空气刹时凝固了。司马飒:“……”难道她暴露了什么!⊙▽⊙柳云瑶躺在床上装尸体,一动不动。柳德一脸不怀好意地凑上来,温声问:“瑶儿,跟司马飒吃饭吃的怎么样了?”“好,好着呢。”“那你把今天发生的事说给我听。”“这不太好吧!舅,您怎么能不信我呢”“有什么不好的!”柳云瑶越是不说,柳德越是想知道。柳云瑶只好说一半话留一半。柳德听完之后,直瞪瞪地盯着柳云瑶,恨铁不成钢地戳了一下柳云瑶的额颅。“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没嫁人,就轻薄人家。”“不就是夹了一块吃的塞在人家嘴里吗?”柳德又重重戳了一下柳云瑶,“人家公子不动怒,你还嘚瑟了是吧!男女授受不亲知道不!”柳云瑶表示委屈,还好她没有告诉她舅司马飒误解她脚踩茅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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