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奸”不拆_男多女少:嫁夫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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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奸”不拆

  当朝女皇是穿越者,自她登基以来,朝中各官员上午或是朝庭议事或是各部议事,中午会食或休息,下午在官署各司其职,晚上轮流值班,每隔五日,各部派俩人值班,其余人休日二天。午时,户部官署处。“茗兰,你瞧我携谁来帮我们了?”林江川一进来就嚷嚷。“你可别捎个不知事的木人来,作账出了错,我可要扒了你的皮。”“你还真泼辣,还有人敢娶你的?”林江川年轻尚小,说起话随性。洛茗兰从案台抬起头,看见司马飒从林江川后面出来,呀了一声,乍觉得自己失礼,她低下头去。“子盈师妹要不要也扒了我的皮”司马飒笑侃,他身穿墨青色官服,手里拿着几本奏章,走到书架旁。“你也取笑我。”洛茗兰看了司马飒一眼,随意道:“今日子瞻兄不是休日吗?怎么还来官署?”林江川以为洛茗兰问他,抢先说道:“子瞻兄是替他爹去御史那边办点事,恰好路过玄宣门,被我拉了过来!嘿,这还不是茗兰你叫我去玄宣门找找的?”“你胡说,我是让你各处找人来,又不指着你去玄宣门。”洛茗兰坐下,问司马飒有没有空。司马飒自然有空,到案几那核对账数。这时,林江川说:“梨花园新来了位专唱昆曲的,千金难买一戏,王柏在那订了雅间。我们俩比酉时还早二刻就去梨花园,子瞻兄你要不要跟我们同行”“不了,酉时九刻我邀了柳小姐去城隍庙游玩,怕是不能同行。”司马飒笑道。林江川又调侃了司马飒几句,直言要他在喜宴上多罚喝几杯酒。洛茗兰不觉心头烦躁,让林江川处理手头上的公务。末了,她幽幽地问司马飒一句:“子瞻兄,你什么时候走?”“酉时四刻,怎么”司马飒道。“没什么,官署的漏钟坏了,我怕你过于专心致志,误了时辰。”洛茗兰低头道。这会司马飒倒觉洛茗兰善解人意,承了她这份好心。他说:“无妨,我让书墨酉时四刻来找我。”洛茗兰没有再说话,只是握笔的手泛白。洛茗兰和林江川换了官服,走出官署。各小厮侍奴在外头候等,洛茗兰对自家的侍奴末霖耳语几句,让末霖留下来找她掉落的耳坠。末霖到处找耳坠时路过司马飒的马车,书墨站在一旁跟马夫闲聊。末霖求着书墨帮他找耳坠,“书墨,你看时辰还早着呢,你闲着也是闲着,你就帮我找找我家小姐的耳坠。”书墨不满地说:“这可不行,我还得去找我家公子去城隍庙,出了差错,公子铁定饶不了我。”“这可容易,那你我沿我家小姐去官置处的路上找找,你也能顺便去叫你家公子。书墨咱俩也算自小相熟,又都是家奴,你能眼看我找不到耳坠,回去挨板子不”末霖道。“那行吧!我陪你找找。”书墨心软了。谁知,俩人得了官兵的准许后,一进去却是越走越远,还走错了好几处门道。待书墨找到司马飒时,早过了酉时。这边,柳云瑶一路狂跑回自家屋里,匆匆换上女装,一路赶到城西边的城隍庙。柳云瑶两只脚像踩棉花般一蹬一蹬,扶着庙墙喘气,累得慌。哎呀娘呀,早过了酉时!司马飒该不会走了吧柳云瑶缓了缓,坐在石椅上,心想坐一会儿再走。这还没坐多久,司马飒就来了。柳云瑶顿时弹起来,司马飒该不会又回来找她一遍吧?两人面对面,竟同时开口言语,两人一愣。柳云瑶不好意思地捏了捏耳朵,道:“你先说。”“在下路上耽搁了时辰,让姑娘久等了。”司马飒给她行赔礼。柳云瑶还礼,又给他行赔礼,道:“我也是刚来的,望见谅。”司马飒定眼去看柳云瑶,觉得她今日的容颜很是不同。面容娇柔可爱,眼眸深处溢出灵动的光。柳云瑶见司马飒神情颇为异样,这才惊觉自己没往脸上弄个温婉雅致的妆容,露出素颜来。柳云瑶脸微嫣红,这次丢脸丢大了。她温婉雅静的人设还在吗?“柳姑娘今天倒是跟往日不同。”司马飒估计也看出她没怎么扮妆。柳云瑶一身青衫,只用一条青绸绣带将两边头发拢在后面系着,又有发丝垂两肩,并无其它装饰。她这身打扮朴素如平民,倒不像大家闺秀。司马飒是第一次见这样的柳云瑶,反而觉得这才是真实的柳云瑶。“姑娘的发式衣式也是新颖。”司马飒笑道。司马飒不说还好,一说柳云瑶就低头看自己的衣衫,又觉脸丢光了。她匆忙之下拾了件老旧粗糙的布衣来穿,她这身打扮倒像穷光蛋来借银两。未等柳云瑶狡辩,司马飒又道:“姑娘的今日怎么比往日……”他目视柳云瑶只到他的胸膛,随后他的的视线停在柳云瑶头顶上空。析夏国的女子以高挑丰满为美,京城的女子更是身材高挑。柳云瑶这样娇小的女子实在是……连柳德也叹息柳云瑶有一张讨喜的脸蛋,却是个不讨喜的矮个子。柳云瑶:“……”她舅不在身旁,没人提醒她穿木制版的增高鞋,那么,现在她该如何解释自己突然变“矮”的事实“有些人生来与众不同,比如说我,白天我会变高,夜晚我会变矮。你看,多神奇!”司马飒眼里含着笑意,嗯了一声。柳云瑶低下头,又抬起头,下了重大决心跟司马飒说:“其实我来的匆忙,忘了穿高一些的鞋底。我本来就矮,小时爹娘舅疼我,没让我用纱布缠拉身板,现在大夫也说我已经长不高。”说完,柳云瑶抿着嘴角,黑溜溜的眼可怜兮兮地去觑司马飒,大抵流露出我这么矮也是没法子的,你要是介意就直说的意思。析夏国的女子为了高挑丰润,大多自八岁起便要用竹绳木板伸拉身板,饭食常吃四顿。高门士族的小姐更是自小用纱布缠拉腰板下肢,偶有女子肢体畸形的,便用纱布夹竹板固定矫长。柳云瑶这话说的八分真,爹娘舅疼她不假,但她娘终是嫌她矮,念叨着让她长高,等柳云瑶大了些,她娘手里刚拿着长长的纱布时,柳府被抄家了。贬到青州后,她一家人刚安顿下来,她娘又拿起纱布时,饥荒和瘟疫来了。那时青州的人连遮体的布条都要抢走,哪还会有纱布剩下她娘临死前最后提了一次缠拉身板的事,然而那时的柳云瑶已经不能拉高个子。“这样便好。”司马飒眼睛微眯,定定看了柳云瑶好一会。“嗯?”柳云瑶等他说下去。司马飒却转移话题,他说:“天黑了,城隍庙已闭门,我们往前走走”后面的书墨碎步上前,递送灯笼。俩人走到柳叶渚,沿柳堤走去,碧绿色的柳叶随着黑夜蒙上一层层暗色,柳条垂下,不时随风碰打到俩人身上。司马飒说这柳树惯会欺人,柳云瑶说替他欺负回柳树。她让司马飒提起灯笼给她照明,一路上,柳云瑶伸手采了许多嫩条,编出一只巴掌大小的独角仙,递给司马飒。司马飒觉得新鲜,拿在手上细看,他好奇地问:“这是什么?”“独角仙,这是一种甲虫。”柳云瑶道。“独角仙我倒是头一次见。”司马飒道。“嗯,我发现析夏国好多地方都有这些奇奇怪怪的虫子,这种独角仙又叫双叉犀金龟,有点点像王八,红褐色,还可以用药,有次我爹带我去抓独角仙……”柳云瑶说着就收不住嘴,说到好玩的事她的眼睛像风吹动湖面上的柳叶,时而露出柳叶下的水的亮光。司马飒把眼睛一眯,悄然去看她,默默听她说。他第一次发现柳云瑶的原音藏着一种让听者喜悦的魅力,欢悦动心。傻傻的柳云瑶这下又暴露出她之前的声音是微变音出温柔娴静的听觉,若是柳德知道今日柳云瑶在司马飒面前全露了馅,非得捶胸口碎大石吐血。“子瞻兄,子瞻兄,这。”傍湖的高楼里有人在那朝司马飒挥手,原是林江川一行人。“司马公子,他们在叫你,你要过去”柳云瑶转过头去看。“你想去鸿楼吗?”司马飒反问柳云瑶。“我不了,你去便好。嗯,夜深了,我也该回去了。”柳云瑶摇头,她这样的怎么见司马飒的友人都没脸可丢了。“我也不去,我送你回去”司马飒抬手示意书墨去找车夫。“不用不用,刘伯会在城隍庙等我,我走过去便是了,也不远。”柳云瑶急忙握住司马飒刚抬起的手,又闪电般放开手。司马飒眸色一暗,却没说话。柳云瑶在心里默默给自己点个赞,还好她放手快,不然她又轻薄了司马飒。罪过!罪过!俩人说话间,几人走过来,为首的是许嵩松。许嵩松上前,对柳云瑶作揖行礼,朗声道:“在下许嵩松,见过小姐。”柳云瑶还礼,道:“小女柳云瑶,见过许公子。”其他人一一上前向柳云瑶行礼自言,许嵩松颇有兴致看了柳云瑶一眼,朝司马飒道:“司马兄不带佳人进去鸿楼反在此吹冷风,唐突了佳人”“夜深了,柳小姐也乏累,我送她回府,便不上楼了。”说这话时,司马飒依旧笑如春风,语气却透出几分微妙的深意。许嵩松听懂了司马飒的深意,可他偏要逆司马飒的意。许嵩松给旁边几人使眼色,上前请柳云瑶上楼,虽是说请,几人却是半拥半逼柳云瑶走去。司马飒探身一把携了柳云瑶的手,把她拉到身后。他一面说:“阿瑶累了,我送她回府。”一面拿眼睛去看他们,那几人心头一震,不敢再挡路。柳云瑶瞧他们是来者不善,她真心不想穿成这样上鸿楼失了礼数,此时见司马飒护着她,倒对司马飒又存了几分好感。“司马兄,这你就不对了,这柳小姐还没说话,你就越了规矩,自作主张。你这还没成人家的正夫,就忘了《男德》怎么写的?”许嵩松讥讽道。司马飒卸去温和的面具,神色颇为清冷。柳云瑶从司马飒身后探出头来,并不胆怯,道:“司马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回府就是回府。你许公子还要管我们的事”她故意叹气,一脸可悲地看着许嵩松,说:“我方才没说去鸿楼,许公子和他人强迫我上去,这又如何说想来许公子小时顽皮得很,没听夫子讲解《男德》,不知谁才是没德,指错了司马。”这声音高低起伏,声情并茂。说得许嵩松脸上煞青,也不知该说什么好。这时,又有几人嘻笑地从鸿楼下来,王柏小跑过来,他眼尖,瞧见司马飒衣袖口内手里拿的柳编独角仙,他猛地夺了过去,嘻笑道:“子瞻兄,你哪来这女儿家的玩意怪好看的,给我送给罗小姐吧!明日我让下人送些好玩的玩意给你。”王柏刚要转身去找罗小姐,手中的独角仙被司马飒夺了回去。司马飒淡淡看了他一眼,道:“你若是喜欢,明日我让工匠送些给你。”他又跟众人行辞后,牵着柳云瑶的手走了。这王柏望着俩人的背影,呢喃道:“奇了,子瞻兄该不是恼火了吧?”鸿楼上,洛茗兰手里拿着簇桂花,俯在楼槛上往下看。待司马飒带柳云瑶走后,她掐一些桂花叶窝在手心里,揉搓出墨绿色的汁液。许嵩松走到她身侧,将手搁她肩上轻捏。许嵩松道:“司马飒这人外温内冷,除了见他护着沈离秋外,今个还是头一回见他护着个女的,到底是要娶回去的妻主,能不对人姑娘好吗!”“别说了。”洛茗兰厌烦地斜瞅许嵩松一眼。许嵩松嗤笑一声,凑到洛茗兰耳边,压低声音说:“虽说柳小姐矮小了些,却有张让男人想往床上蹂.躏的脸,尤其是那双眼睛,让男人把持不住。你说,往后他们成了婚,她那小身板能受得住司马飒的索取吗?”“啪”的一声,洛茗兰狠狠抽了许嵩松一耳光,她强忍着泪水,怒道:“你无耻、下流。你滚!”许嵩松无所谓地用手扶摸被打的肿红的侧脸,他盯着洛茗兰,笑道:“我还没说完,她没你好看,怎能及得上你,我只念你一人。”洛茗兰一时错愣,又见她着实打重了许嵩松,一时放不下脸来,羞愤离去。戌时,宰相府。司马飒站在花梨大理石案几前,将竹编独角仙放在宝砚笔筒旁,小厮书画端着茶盘在侧间侍立。书墨跪在地上请罪,他道:“公子,洛小姐府上的末霖找奴帮着找洛小姐掉落的耳坠,奴这才错过了时辰找您。”耳坠司马飒眉梢微动,一时明白起来。“你不理他又如何会错过时辰,到底是没把我的话听进去,你去找严管家领罚,挨十板后再去马廊待几日。”书墨身子一抖,喏了一声,方才去了。司马飒脸上风轻云淡,在案上展开林江川送的名画。心想洛茗兰手段还是生涩得很,没料想到林江川跟他说起她今日懒起忘了带耳坠的琐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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