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雨停发现粘土
他们运气好，大中午的时候降雨小了些，虽然还是一颗颗往下掉，但不至于看不清前方的视野。
“老大要做什么啊？”庚岁自言自语道，跟着江盛黎前往之前就选好的耕地位置。
离得近的人听见他的话，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回应：“首领好像说要耕地种土豆。”
“啊？首领之前不是说冬季作物难以存活，要等春天再种吗？”有人困惑了。
“不知道，跟着干就是了，首领你还不信？”
“呸呸呸！我当然信首领！我可是首领的头号小弟！”
“我呸！人家庚岁才是好嘛，你看别人都是直接叫老大，那才是头号小弟，而且首领有什么事都是找他，你还不懂吗？”
“靠，他就是运气好先遇到首领了，要是我先遇到，我肯定也叫老大！”
走在前面仅次于江盛黎的庚岁听见身后的议论声，再看着身前的背影，忽然觉得，那时候百般不愿跟随老大的自己真是蠢透了。
还好老大厉害，最后还是让自己跟随了他，否则现在的自己，即使活着，怕也是残疾的兽人，虽然东方部落不歧视残疾，但他自己却无法接受自己的不行。
拱哥说的对，无论这个人是谁，他现在就是他的老大。
认了老大，一辈子都是老大。
“好了，就这里了。”江盛黎选了耕地里土质较为疏松的一亩地，“庚岁，你带人可以开始刨沟了。”
种土豆前要开沟成厢，厢大致在兽人一个手臂那么宽，而沟大致有两个手臂宽。
之所以挖这么宽的沟，就是为了增加排水条件，而挖沟的泥土则会铲在厢上面，远远看去，形成了中间厢高，两边沟低的“凸”字形最佳排水结构。
江盛黎看着在地里化成原形刨地的银狼和一群动物，不知为何有些想笑，怕是不会有人像他一样，指挥着一群兽人用原形给他耕地刨地了。
“首领！你要的枯草。”桔善带着采集队的人背着一背篼的枯黄草走了过来。
江盛黎扭头看去，点了点头：“做的不错。”
土豆栽种完并没有用多长时间，等他们回去时，拱光还给他们留了饭。
“拱哥～嗷呜，你真好～”庚岁闪到拱光身边腻歪，看得江盛黎牙龈直泛酸。
下午时分，江盛黎午睡过后就看见一群萝卜头照常等在他屋外，一个个安静又乖巧地排着队，哪怕淋着大雨也没有任何不满。
江盛黎打了个哈欠，打开了门。
“首领好！”
“首领好！”
“首领好！”
“嗯嗯，好好好。”江盛黎点了点头开始了每天例行的考核，“舒衣。”
“到！”名叫舒衣的小孩今年才度过七个冬季，是所有在场孩子中年龄最小却识字算数最厉害的一个。
如今不仅已经会简单的加减法，还会识别一些简单的文字，妥妥的神童！
江盛黎看了他一眼，悠悠开口：“37+24。”
舒衣脱口而出：“61！”
江盛黎下了点头，侧身让他进屋，随后看着第二名学生，桔小乐。
“10+3。”
桔小乐撅着嘴，饶了饶头又掰了掰手指，最后借了身后人的三根手指才算出来，仰起头一脸欣喜道：“13！”
江盛黎眼角抽了抽，最后还是侧身让他进去了，看向第三名小孩，阿蛮。
“44+11。”
“55！”
“进去。”
“谢谢首领。”
之后的几名小孩一样是考核后才放进去，而连最基本的考核都无法过关的，则会被一旁的兽人送回去。
这并不是说他们无法再学习，也不是代表着他们学习能力不行，而是意味着他们无法再跟着江盛黎学习。
江盛黎毕竟是部落的首领，他要做的事很多，没有多少时间和耐心教导每一个小孩。
他只能不断筛选，选出精英中的精英进行教导，这些人，以后将成为部落最初的一批教师，帮着他一起为消除部落的文盲而努力。
这个目标太过宏大，当前只能一点点进行，先抓住小孩的教育，把部落未来的花朵给教育好。
话说回来，被每天遣送回去的小孩都会集中送去拱光那儿进行学习。
拱光的学习能力也非常厉害，一度让江盛黎震惊，这个人若是放到现代，恐怕就是最为恐怖的学神级别。
什么文字、数字，他只要看过一边就能记下来，练习三四遍就能完全默写，就连九九乘法表，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他也已经完全掌握。
现在空闲之余，他已经开始学习汉字，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用文字记事了。
到时候，他将记录下部落的每一件大事和信息，从而使江盛黎能更精准地掌握部落的状况，进而直接统筹整个部落的发展方向和进程。
如今部落人数还少，看着作用不大，但以后，随着部落日渐强大，人口不断增多，这种文字的记录就会显现出他的重要性来。
所以做为除了江盛黎之外唯一的导师，拱光当之无愧。
回到当下，经过一个时辰的学习，小孩们从知识的海洋中一点点清醒过来，江盛黎拍了拍手，示意可以下课了。
等所有人都走得差不多后，舒衣突然从怀里拿出了一块包裹得很好的兽皮，里面放着泥巴。
与学习上的游刃有余不同，面对课后的江盛黎，舒衣有点战战兢兢。
“首领，这是我爹爹让我给您的，爹爹说他以前在部落的时候看见族巫用这种泥巴变出了陶器，爹爹在万蛇窟发现了这种泥土，就让我转交给您。”
江盛黎接过那团泥巴，用手捏了捏，确实是制作瓷器的粘土。
“首领，我爹爹不会骗人的。”舒衣害怕江盛黎不信他，又匆忙解释，“以前部落的人真的是用这种泥巴变出陶器的。”
“我信他，去把你爹爹叫来好不好？我有事找他。”
舒衣眨了眨眼，随后反应过来，用力“嗯”了一声，朝着屋外跑了去。
舒衣是单亲家庭，爹爹名叫舒唤，是以前部落从其他部落买回来的奴隶，父亲不知道是谁，在部落被蛮河部落攻打后，舒唤阴差阳错逃了出来，并在外面生下了舒衣。
“你会制作陶器？”江盛黎开门见山，看着舒唤问道。
舒唤紧张地捏了捏手指，摇了摇头：“我…我不会，我只是记得是这种泥，至于怎么变成陶器的是部落机密，我不知道。”
“嗯，我知道了，先回去吧，之后我会再叫你的。”
“是。”
江盛黎想着之前拱光说雨季后会有一段时间的晴天，到时候会有一场部落间相互交换物资的聚会。
东方部落的盐不多了，到时候就制作些陶器去交换吧。
这粘土来的真是太是时候了。
………
大雨在下了一个星期的雨夹雪后停了，不是变小，是完完全全停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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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要做什么啊？”庚岁自言自语道，跟着江盛黎前往之前就选好的耕地位置。
离得近的人听见他的话，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回应：“首领好像说要耕地种土豆。”
“啊？首领之前不是说冬季作物难以存活，要等春天再种吗？”有人困惑了。
“不知道，跟着干就是了，首领你还不信？”
“呸呸呸！我当然信首领！我可是首领的头号小弟！”
“我呸！人家庚岁才是好嘛，你看别人都是直接叫老大，那才是头号小弟，而且首领有什么事都是找他，你还不懂吗？”
“靠，他就是运气好先遇到首领了，要是我先遇到，我肯定也叫老大！”
走在前面仅次于江盛黎的庚岁听见身后的议论声，再看着身前的背影，忽然觉得，那时候百般不愿跟随老大的自己真是蠢透了。
还好老大厉害，最后还是让自己跟随了他，否则现在的自己，即使活着，怕也是残疾的兽人，虽然东方部落不歧视残疾，但他自己却无法接受自己的不行。
拱哥说的对，无论这个人是谁，他现在就是他的老大。
认了老大，一辈子都是老大。
“好了，就这里了。”江盛黎选了耕地里土质较为疏松的一亩地，“庚岁，你带人可以开始刨沟了。”
种土豆前要开沟成厢，厢大致在兽人一个手臂那么宽，而沟大致有两个手臂宽。
之所以挖这么宽的沟，就是为了增加排水条件，而挖沟的泥土则会铲在厢上面，远远看去，形成了中间厢高，两边沟低的“凸”字形最佳排水结构。
江盛黎看着在地里化成原形刨地的银狼和一群动物，不知为何有些想笑，怕是不会有人像他一样，指挥着一群兽人用原形给他耕地刨地了。
“首领！你要的枯草。”桔善带着采集队的人背着一背篼的枯黄草走了过来。
江盛黎扭头看去，点了点头：“做的不错。”
土豆栽种完并没有用多长时间，等他们回去时，拱光还给他们留了饭。
“拱哥～嗷呜，你真好～”庚岁闪到拱光身边腻歪，看得江盛黎牙龈直泛酸。
下午时分，江盛黎午睡过后就看见一群萝卜头照常等在他屋外，一个个安静又乖巧地排着队，哪怕淋着大雨也没有任何不满。
江盛黎打了个哈欠，打开了门。
“首领好！”
“首领好！”
“首领好！”
“嗯嗯，好好好。”江盛黎点了点头开始了每天例行的考核，“舒衣。”
“到！”名叫舒衣的小孩今年才度过七个冬季，是所有在场孩子中年龄最小却识字算数最厉害的一个。
如今不仅已经会简单的加减法，还会识别一些简单的文字，妥妥的神童！
江盛黎看了他一眼，悠悠开口：“37+24。”
舒衣脱口而出：“61！”
江盛黎下了点头，侧身让他进屋，随后看着第二名学生，桔小乐。
“10+3。”
桔小乐撅着嘴，饶了饶头又掰了掰手指，最后借了身后人的三根手指才算出来，仰起头一脸欣喜道：“13！”
江盛黎眼角抽了抽，最后还是侧身让他进去了，看向第三名小孩，阿蛮。
“44+11。”
“55！”
“进去。”
“谢谢首领。”
之后的几名小孩一样是考核后才放进去，而连最基本的考核都无法过关的，则会被一旁的兽人送回去。
这并不是说他们无法再学习，也不是代表着他们学习能力不行，而是意味着他们无法再跟着江盛黎学习。
江盛黎毕竟是部落的首领，他要做的事很多，没有多少时间和耐心教导每一个小孩。
他只能不断筛选，选出精英中的精英进行教导，这些人，以后将成为部落最初的一批教师，帮着他一起为消除部落的文盲而努力。
这个目标太过宏大，当前只能一点点进行，先抓住小孩的教育，把部落未来的花朵给教育好。
话说回来，被每天遣送回去的小孩都会集中送去拱光那儿进行学习。
拱光的学习能力也非常厉害，一度让江盛黎震惊，这个人若是放到现代，恐怕就是最为恐怖的学神级别。
什么文字、数字，他只要看过一边就能记下来，练习三四遍就能完全默写，就连九九乘法表，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他也已经完全掌握。
现在空闲之余，他已经开始学习汉字，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用文字记事了。
到时候，他将记录下部落的每一件大事和信息，从而使江盛黎能更精准地掌握部落的状况，进而直接统筹整个部落的发展方向和进程。
如今部落人数还少，看着作用不大，但以后，随着部落日渐强大，人口不断增多，这种文字的记录就会显现出他的重要性来。
所以做为除了江盛黎之外唯一的导师，拱光当之无愧。
回到当下，经过一个时辰的学习，小孩们从知识的海洋中一点点清醒过来，江盛黎拍了拍手，示意可以下课了。
等所有人都走得差不多后，舒衣突然从怀里拿出了一块包裹得很好的兽皮，里面放着泥巴。
与学习上的游刃有余不同，面对课后的江盛黎，舒衣有点战战兢兢。
“首领，这是我爹爹让我给您的，爹爹说他以前在部落的时候看见族巫用这种泥巴变出了陶器，爹爹在万蛇窟发现了这种泥土，就让我转交给您。”
江盛黎接过那团泥巴，用手捏了捏，确实是制作瓷器的粘土。
“首领，我爹爹不会骗人的。”舒衣害怕江盛黎不信他，又匆忙解释，“以前部落的人真的是用这种泥巴变出陶器的。”
“我信他，去把你爹爹叫来好不好？我有事找他。”
舒衣眨了眨眼，随后反应过来，用力“嗯”了一声，朝着屋外跑了去。
舒衣是单亲家庭，爹爹名叫舒唤，是以前部落从其他部落买回来的奴隶，父亲不知道是谁，在部落被蛮河部落攻打后，舒唤阴差阳错逃了出来，并在外面生下了舒衣。
“你会制作陶器？”江盛黎开门见山，看着舒唤问道。
舒唤紧张地捏了捏手指，摇了摇头：“我…我不会，我只是记得是这种泥，至于怎么变成陶器的是部落机密，我不知道。”
“嗯，我知道了，先回去吧，之后我会再叫你的。”
“是。”
江盛黎想着之前拱光说雨季后会有一段时间的晴天，到时候会有一场部落间相互交换物资的聚会。
东方部落的盐不多了，到时候就制作些陶器去交换吧。
这粘土来的真是太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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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在下了一个星期的雨夹雪后停了，不是变小，是完完全全停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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