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肉偿的方式_婚过来,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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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肉偿的方式

  一轮朗月,几颗稀疏的星,隔着银河遥遥相对,仿佛是冬天最后一个晚上,连清风中飘着的莫名花香,也染了一丝清凉的美丽。

  "风有点大了,我们回去吧。"他们站的地方偏角落,素淡的灯光把男人的俊脸映得比夜色还要妖娆,连低淳的声音,都飘散在风里。

  "好啊!"若映竹巧笑嫣然,看着楼台下的积雪渐渐地深了,眼神澄净地看着他,"不过,你要背我下去。

  裴澈伸手在她脸上捏了捏,深邃清亮的眸子里,浮动着一层温柔的光泽,放开她的身子,在原地蹲下身。

  若映竹从善如流地趴到他温厚的背上,手缠住他的脖子,把冻得微红的脸埋在他温热的脖子上,咯咯地偷笑,在他颈间留了阵阵濡湿的气息。

  风有点大,她的发丝偶尔吹到他脖子上,有点酥痒,他们此刻靠得是那样近,即使隔着厚厚的衣服,他都能听到她胸腔的跳动,裴澈的眼底突然含了份情愫,眸色也越发深沉……

  回到家,若映竹迅速脱下外套,抖落了些微未融化的雪花,室内的温度比外面高,那种雪融化在肌肤上的感觉并不好受,她赶紧拿了衣服进浴室,放了满满一大缸的热气腾腾的水,享受着热水的润泽。

  雾气氤氲间,浴室的门突然开了,若映竹回过头,先是惊呼"你进来干什么?",然后白皙的脸上渐渐地染了一层粉色,那个男人,竟然……在门口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正慢慢地朝她走过来。

  瞬间水花四溅,浴缸很大,但是因为近在咫尺的男人,若映竹感觉到了阵阵压力,不断地往另一边缩,却被他拉了过去。

  男人手里挤了些沐浴露,动作轻柔地往她身上抹,清朗的眉微微挑起,语气非常无辜地解释,"我没有想干什么,只是……"他开始气定神闲地跟她讲起节约用水的必要性,"你知道,C市的水资源比较匮乏,这么一大缸的热水需要消耗很多的能量……

  男人神色认真,似乎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要是在平时,若映竹绝对从心里相信他这话的真实性,可是……能不能先把不断在她胸前流连的手拿开?

  谁知道他非但没有收敛,手反而慢慢往下,不知道是因为热水还是某种别的缘故,若映竹的脸越来越红,在他修长的指轻触过某个地方的时候,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嘤咛……

  很快的,水光淋漓地流到了白色的地板上,薄雾弥漫间,露出了旖旎生动的春色。

  若映竹被他从浴室抱出来的时候,已经全身徐软,V型的睡衣口,被疼爱过的痕迹清晰可见,身子刚碰到柔软的床,卷过被子,翻了个身,就想睡过去。

  感觉到旁边陷了一大块下去,若映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幽幽睁开迷离的双眸,声音柔媚如水,"对了,你还没告诉我,许教授到底给了你什么东西啊?"弄得神秘兮兮的。

  裴澈眉目沉静地看着她,想起许教授不久前交给他的"礼物",唇边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心想,还是暂时瞒着吧,到时候再给她一个惊喜。

  "没什么,"裴澈柔声地哄着她,"我现在只能告诉你,那是对我而言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很重要很重要?"若映竹声音极轻地重复着他的话,心里越发好奇了,对这个清冷,仿佛什么东西都不在意的男人来说,有什么是需要他这样强调"很重要很重要"的?

  可是,看着他微抿的唇,若映竹清楚他的性子,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只能嘟了嘟嘴,轻哼了一声,"说话不算数!

  在寿宴的时候,还说回家就告诉她呢!

  她难得任性的话语,让裴澈听得心都酥了下来,男性的气息也多了几分温柔的味道,"嗯,我说话不算数,你可以罚我。

  "比如……"他握着她的手,慢慢往下,覆在他身下某个隆起的位置,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轻轻地揉了起来。

  浓浓的睡意突然被吓得四处流窜,若映竹用另一只手掐了他的腰间几下,又羞又气地嚷着,"换个别的惩罚方式啦!

  "不行的哦!"男人突然倾身吻住了她嫣红的唇瓣,很不负责任地掰起了歪理,"我是受罚者,只接受肉偿的方式。

  ……

  若映竹被折腾得腰都快断了,雪肤上的痕迹更是比之前深了几分,可是在她体内伐跶的男人分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已经到过几次了,可他……就是怎么都不肯出来。

  行程表上清楚地记录了明天晚上飞往美国的班机,所以今晚就是最后一夜了,想到以后有好几天都不能搂着这柔软温香的身子睡觉,男人撞击得越发用力了……

  只怕再这么下去,天亮她都别想睡觉了,若映竹只能搂住他的脖子,伸出柔软的舌头,在他的喉结上舔了几下这是他最敏感的地方,身下也配合着阵阵慢慢收缩,果然……

  男人先是浑身一僵,然后紧紧扣住她的腰,终于缴械投降……似乎还不甘心地咬住她胸前的花蕊,大力吮吸,呼吸不稳地喊她"小妖精"。

  第二天刚好是周日,若映竹一直睡到了下午,连身边的男人什么时候离开去了机场都一无所知。

  裴澈走的那两天,若映竹也忙着画参加国际新概念设计大赛的作品,偶尔有闲暇时间,就回裴家吃顿饭,裴行之也一同回美国总部了,她和母女俩聊天,这样温馨的时光也别样惬意,夜深人静的时候,床的另一侧微凉的温度,还是会激起她无边的思念。

  想到要一个人面对那个未知的可怕世界,欧阳语宁在XX医院门口徘徊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走了进去。

  阵阵难闻的气息让人想作呕,这是一家位于C市的小型医院,地址偏僻,可是奇怪的是,来的人竟然不少,而且大部分都是一个人只身前来的。

  欧阳语宁目光高傲地在那一个个脸色苍白的少女身上掠过,枯黄凌乱的长发,不知所措的面容,心里有点鄙夷地想,又是一个失足的女子,或许,她已经忘记了,自己和她们携一个共同的目的前来。

  慢慢地往里面走,一路上投来的眼光里,都带着颇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凄凄之感,欧阳语宁嘴角露出冷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们,她悬着的心突然就静了下来一个女人的伤痛,需要另外一个更不幸的女人来弥补。

  只要手术结束,她欧阳语宁依然是安氏的千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这些衣着朴素的女人,她们有什么?从网上显示的资料来看,在这个繁华城市的角落,炙热窄小的出租屋里,她们只有一次次地怀孕,又一次次地堕胎……

  这家医院规模虽小,但是流产手术是出了名的做得好,即使已经事先预约过,欧阳语宁还是等了好一会儿才轮到自己。

  欧阳语宁进入手术准备间,换上了医院准备好的手术衣,平躺在手术台上,那些戴着口罩的护士把她的两腿分开,然后用带子固定在支架上,接好心电图、血压计等仪器,进行阴道并消毒后检查后,才开始注射局部麻醉针。

  那一刻,欧阳语宁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复杂的心情,意识渐渐模糊,她周围的那些人,在口罩下掩去了真实的面目,她甚至都不认识他们……可是他们此刻却操纵着她的命运,另一方面,压抑太久的心似乎也找到了新的出口,或许,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就会拥有一个全新的人生……

  等待的时间,一分一秒,都是那么难熬,仿佛秒针深入骨髓,每次跳跃,都会莫名牵动你心底最脆弱的那根弦。

  银行的贷款迟迟批不下来,资金不足,那个项目就只能一直拖着,而如今公司的财务已经面临极大危机,欧阳明又去美国参加MT集体的股东会议了,安雅如失去了左膀右臂,顿感寸步难行。

  安雅如眯了眼睛看着台下面面相觑的高层们,这些号称一个企业的精英骨干、灵魂人物们,个个目光退缩,于是咬牙切齿地放了狠话,"一个星期内要是拿不出解决方案,你们就等着回家吃自己吧!

  带着冲天的怒气踢开了办公室的门,安雅如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大口水也没平息心底的愤怒,照这样下去,安氏恐怕就撑不下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手机响了起来,安雅如见是一个陌生号码,想也没想就按掉,烦躁不堪地抓了抓头发,谁知道那电话竟然又响了一次,她接起,口气很不好地"喂"了一声。

  那边似乎被吓了一跳,一会儿才说话,是个柔弱怯怯的女音,"请问您是欧阳语宁的家长吗?我是XX医院的实习护士,您的女儿在做流产手术的时候出了点小意外,造成大出血……近来各大医院血库告急,而她的血型又很特殊,短时间内我们没有办法……

  那个小护士还说了什么,安雅如似乎已经听不进去了,脑海中一片窒息的空白,瘫坐在冰冷的地上,浑身禁不住地发抖,"宁宁……

  像是冰针扎住心的疼痛,安雅如恍惚中,从那个护士最后的话里,隐隐想起了什么。

  "请问欧阳小姐还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吗?如果有的话,请您让她/他立刻赶往我们医院,地址是……

  姐妹!!同血型的姐妹,安雅如仿佛找到了最后一根稻草,慌乱地扶着桌子爬起来打开电脑,去找上次私家侦探给她传过来的关于若映竹的资料,上面有她的联系方式,可是心越慌,就越难找到。

  视线已经被温热的泪珠重重隔住,她的女儿,如今尚在生死的关口无助徘徊,突然意识到某个可能性,安雅如心又凉了几分,那份资料,好像早就被她删除了……

  此时是美国某个城市的半夜,开了几乎一天的繁琐会议,欧阳明疲倦不已,早早睡下,清脆悦耳的铃声刺破了夜的宁静,这是特地为她们母女两个设置的铃声,他瞬间惊醒。

  听到那边语无伦次的声音……欧阳明不禁冷汗涔涔,疲惫的面容上弥漫着一种将受大难的颜色,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匆匆在睡衣上披了外套,心急如焚地打电话让随行秘书立刻订最早飞回C市的机票。

  兵荒马乱……

  烟火浊世,时光盛开了苍绿的花朵,守着沉重的心事,被尘殇呛得泪眼朦胧。

  那一个清冷的晚上,欧阳明隔着世界上最遥远、最冰冷的距离,感受到了抽丝剥茧的疼痛,他从来没有这么深深绝望过……要是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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