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五天的甜_诱溺成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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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五天的甜

  被他抱在怀里是什么感受?

  大概是这句诗。

  温柔的暴徒,只对我言听计从。

  今夜所有的惊骇,疯狂,筋疲力竭都被他用一个怀抱封埋,舒涵把头深深埋在那让人迷眷地乌木沉香。

  她被抱着穿过人群,穿过所有堆叠的假面,穿过所有疾风冷雨,整个世界只剩下她和他两个人。

  出了舒家的大门,萧叙轻柔地把她放在车上。

  “舒涵?”

  “嗯....”

  哽咽的低泣声,鼻音甚浓。

  “乖,想哭就哭吧。这里只有我。”

  看着舒涵这样,萧叙难受,心里也堵的发慌,心烦意乱的很。

  他的人,既然被人当众打了一耳光,而他却什么也做不了,也不能做。这种憋屈,让他极度心烦。

  萧叙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抖出一根烟,动作失了往日的优雅,倒有些焦急。

  烟头明明灭灭的火光在夜里显得很哀伤。

  舒涵抬起头来,伸手就去拿那根烟。

  “我要抽。”

  她几乎是从萧叙的唇中把烟夺走,萧叙想躲又怕烟灰会抖落了烫着她,只得看着她把烟抢过去。

  夹着烟的指尖有些颤意,那烟头的熹微越发朦胧起来。

  她抖着把烟送进嘴里,这烟味很涩很浓呛,不似她曾经抽过的那种柔和的薄荷烟。

  可她几乎是猛地一口,吸了进去。

  “咳!咳咳!”如同把肺也要咳出来,舒涵脸胀的通红。

  萧叙一把夺过烟来,有些愠怒,“抽什么烟!”

  随手把烟摁灭在车内的灭烟器里,下车从后备箱拿了瓶矿泉水,拧开瓶盖,递给舒涵。

  舒涵接过矿泉水的瞬间,终于忍不住了,嚎啕大哭起来。

  像是就得把所有的眼泪挥霍一空般,她第一次哭成这个样子。

  “不想呆在这。”

  萧叙深吸气,坐进主驾驶,点火,挂档。

  窗外的风景在速度的摧折之下变得渐渐依稀而模糊,满眼泪水,所有的霓虹都折合成一圈圈氤氲的光晕在舒涵的眼中。

  她看不清楚窗外的风景,看不清楚车呼啸着是要奔赴的何方。

  她只想逃离这里,去哪里都好,只要不是这里。

  萧叙把车停在柏林公寓的地下停车场,车灯熄灭的瞬间,舒涵觉得很寂寥。

  “我不想留在这,带我走好不好?”舒涵把自己蜷缩在副驾驶,疲惫地闭上眼。

  “想去哪?我带你去。”萧叙吻上她的发顶。

  舒涵没说话,只是闭眼感受着发顶的那一抹温柔。

  过了很久,她说:“带我去你那里吧。我不想呆在江城。”

  萧叙用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痕,微凉扫过她眼角下的那一颗小痣。

  越是脆弱的越惹人怜惜,然而越是倔强的越惹人疯狂。

  一个发狠的吻随即落下,仿佛要燃烧掉她的思绪,把那些晦涩的,心酸的,悲凉的所有屠戮殆尽。

  仅剩下他的温度,烫着她的呼吸。

  “好。我带你走。”

  --

  临时的机票很难定,航班舱位和时间都不太合适,最后舒涵潦草指了最近航班的经济舱。

  “很难受吧?对不起.....委屈你陪我座经济舱。”舒涵看着萧叙别扭地坐在窄小的座位上,一米八七的个子缩在经济舱里面显得很局促。

  “不难受。睡会吧。”萧叙揽住她,用手臂当做枕头,让她靠的更舒服。

  对舒涵和萧叙这种习惯了动辄十多个小时国际航班的人来说,两个半小时的旅途不算漫长。

  凌晨两点的陵城并不算安静。

  这里是一座声色繁华的不夜城。

  比起江城,这里更广袤,也更拥挤,更加灯火彻夜,更加川流不息。

  舒涵是一个折翅的孤雁,跌跌撞撞地闯入一片更加危险的丛林。

  在这声色欢扬的汪洋中,她不自觉握紧了他的手。她貌似很依赖他,但她从不是一个习惯依赖的人。

  萧叙把舒涵带到他在陵城的私人公寓,这里除了他从未有人踏足。

  位于寸土寸金的内环线,左侧是城中最大的商圈,右侧临着城内湖,繁华与宁静不过一地之隔。

  电梯直达顶楼,一层只有一户。所以说整个顶楼接近四百平方米,全部都是萧叙的私人领地。

  声控灯在主人打开房门的瞬间自动点亮,整个公寓装修的干净而简洁,没有任何碍眼的多余。

  白。一望无际的纯洁,一片茫茫雪色。唯一有色彩的就是那挂在墙上的一幅幅画作,从孤品真迹再到当代名家的大作。

  舒涵站在玄关感叹着这穷极奢华的简约,金钱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这里还真适合金屋藏娇。”小姑娘的眼睛还肿着,就能耸着鼻子笑他金屋藏娇。

  “你若是愿意,我当然不介意。”

  萧叙自然地蹲下,为她脱掉高跟鞋,再拿了新的拖鞋给她换上。

  舒涵有些别扭的想要抽回脚,脚丫子被握住的感觉酥酥麻麻地,浑身颤地跟水一样软。

  这样金玉锦绣堆起来的男人却蹲下身子为她脱鞋。

  感觉太奇怪了。

  这其实并不是第一次,他为她脱鞋换鞋。

  但她依旧感觉很奇怪。

  “萧叙....这样很奇怪....”

  萧叙桎住她的暖玉的脚踝,并不着急为她穿上鞋,反倒是放在掌心,品鉴着,赏玩着一件绝美的艺术孤品。

  舒涵能明显的感觉到他手下力量的变化,从一开始的轻/抚/到逐渐的揉,再到此刻的摩挲。

  终于,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萧叙起身,直接把赤脚的舒涵抱进了主屋。

  “奇怪什么?”萧叙把舒涵放在沙发上,拿了床薄毡盖在她光裸的腿上。

  “奇怪你这样的男人也会蹲下身来,为一个女人脱鞋。”舒涵笑着说。

  萧叙笑出了声,雅淡的眸里是过分迷人的光。

  “因为你成功让我沦为你的裙下臣。”萧叙说的很认真,作势又抬起她瓷白的脚,在脚背印下一个吻。

  虔诚的吻。不带任何情/欲的熏染。

  舒涵无端地意乱。

  心慌意乱。

  半晌。

  她笑着看向他:“那我是不是该给我的臣一些封赏呢?”

  掀开薄毡,跪坐着,莹白的膝盖陷在奶油质地的沙发里。

  落地窗飘进来一些渺茫的月光,在这安静的夜里,一个陌生的城市,舒涵很想看他为自己意/乱/情迷的样子。

  萧叙声音哑重,“什么封赏?”

  舒涵环住他的脖子,哭过的声音还有些微哑,柔软触上了他的喉结。

  萧叙蓦然滚动了喉结。

  “我,你要吗?”

  这是喝醉后才能说出口的话,可她并没有醉。

  萧叙背脊僵住,眼底是晦暗不明的颜色,片刻他才抬起头来:“你说什么?”

  舒涵笑了:“我说,把我给你好不好呀?”

  这个“给”字蕴含了太多复杂的意思,在这样的情景里,没人能够装傻充楞,把这个字排除在某个范畴之外。

  萧叙呼吸变得很重,他伸手去拦住舒涵游移的手。

  她刚刚才经历一场浩劫,而他不能这么禽兽。

  “舒涵,现在不行。”萧叙低声哄她。

  “为什么不行?”舒涵张口咬了下他的喉结,低低呜咽。

  萧叙闷哼一声。

  “我想/你/要,你不想要吗?”

  舒涵软在他的怀里,直接跨/了上去。这话带着三分引,三分请。

  “别骗我。我已经感觉到了。”她狡黠的笑着,又刻意把全身的重量往下压了几分。

  严丝合缝下她被/硌/的有些疼。

  舒涵突然觉得以柔克刚是一个很暧昧的词。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若是昨天以前,她还能大言不惭地说她能在这段关系中全身而退,但此刻,她已经做不到了。

  从萧叙抱着她离开舒家的那一刻,她除了下坠,别无选择。

  “那你呢?你想要吗?”萧叙终于忍不住了,翻身占据了主场。

  舒涵浑身颤栗,鸡/皮/疙/瘩挨个钻出肌理,只觉得自己陷入了茫茫无尽的大雪,周遭的白色她已经分不清了,唯有焦点聚在那俊雅清绝的面容之上。

  一如四年前,他搂着她,问:“所以,你还要吗?”

  “要更多。”

  她喃喃呓语,呼吸凌乱间已经失了所有的节拍。

  这是那颗引诱亚当的苹果。

  他们早已被画地为牢。

  萧叙所有的坚持都溃败在这一秒,有些东西是太阳升起来之后才该存在的,譬如冷静,譬如理智,譬如自持。

  舒涵又一次被抱在男人的怀中,白色的木门被重重撞开,下一秒她被丢进柔软的深渊。

  背脊处传来细碎的疼意,很快这疼就被一种更为巨大的折磨给覆盖的无影无踪。

  一场甜蜜的折磨。

  她呜咽着,很快就被人堵住了唇齿。

  随即而来的是一场忠诚的顶礼膜拜。

  她焦灼地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只能紧紧攀住他给的浮木,唯有如此才能不至于溺死在这一场沉/沦之中。

  缺氧,溺水,在这两种状态中交替着,直到最后,完全沉在了海里。

  攻城结束,她又困又累根本起不来,只是由着萧叙抱她去浴室,又由着他将自己的擦干,再替她换上睡衣。

  是了,她早该知道,这金玉的皮囊下隐盖的是一个多么热爱征伐的灵魂。

  他一直是个野心勃勃的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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