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三话 寻书?_皇家书院三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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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三话 寻书?

  到苏幕焉醒来,已是三日后的事情。

  虽然面色惨白如纸,但面对我与孔春等人担忧的神色,他只是淡淡地笑笑,嘴角浮上一抹无力。

  意识刚刚恢复,苏幕焉立马清醒地认识了自己身上的伤,于是他执意离开疗养院,回到戌字舍,服下自己熬制的汤药,精神体力便以更快的速度恢复着。

  见他平安无事,我欣慰不已,却始终不曾开口问及他是如何受的伤,且不说此事定与他夜溟教的身份有关,更重要的是,以他的性子,若是该告诉我的事情他自会提起,既然他没有说,便表示不能说。

  其间冯尚兮自然是带着桂三来看过一回。我尴尬地向桂三打了个招呼,此人虽说形容猥琐,而且以嘲讽人为乐,时常摆出一副小人嘴脸,不过细数下来,他倒是间接地救过我好几回,我越发地断定此人在冯尚兮的手下绝对是担任掌握线人工作的人了。虽然他看上去实在是有些不怎样,不过既然能成为冯尚兮的左右手,一定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他点头哈腰地冲我笑笑,算是向我回礼。

  想到那日米斯特杨离开医馆时再次向我提起了《唐箴》一事,那一脸冷笑,让我不禁浑身一个冷战,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上。临行时,我一把拦住冯尚兮的胳膊道:“借一步说话。”便带着他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闪身而入。

  冯尚兮一脸坏笑地站在我的面前,环着双臂,似有好笑地望着我。我嘘寒问暖一番,又是拍他背又是捏他肩地,确定他旧伤已经完全恢复之后,才注意到他那含笑的眼神一直锁定在我的脸上。

  “怎,怎么了?”我摸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不成?”

  他勾唇一笑,忽地伸手在我脸上掐了一把,调笑道:“肤若凝脂,竟如瓷娃娃一般。”

  方才被他那么一掐,再加上血色上涌,此时脸上定然会出现两个手印。我啪的打开他地手,佯怒道:“要说瓷娃娃,你家慕容秋小姐才是当真肤若凝脂,吹弹可破吧?”他一愣,继而俯身向我凑过来,我被他逼得向后退了不到两步,脚后跟便抵住了墙根,只得眼睁睁地望着他逼近我,一脸坏笑,露出一口白牙,幽幽道:“说道秋儿,你可就估摸错了。我瞧着她最近,心思好像根本被别的东西挪了去,这女人家的想法,我也看不真切,不过这女大不中留,倒还是真的……”瞧他说的一本正经,我不禁觉得极为好笑,就好像慕容秋是他一手拉扯大的一般。不过冯尚兮显然不知道慕容秋是夜溟教地人,原本我还担心慕容秋会不会是夜溟教安穴在冯尚兮身边的杀手,从而伤害到他。但转而一想,他二人算是自幼一起长大,若慕容秋是来对付冯尚兮的,那岂不是杀手养成?想来她们教主该是没有那份耐心的。更何况,我虽与夜溟教教主仅有一面之缘,却能断定他也不过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因为我清晰地记得他漂亮的手,是怎样灵巧而轻盈地绾起我的发……

  不知不觉中唇上刺痛一下。我回过神儿来。恰好对上冯尚兮那双亮晶晶地眸子。一对琥珀色地瞳仁下藏着暗暗地不悦。我这才发觉他左手地手指正抚在我地下唇上。而方才那刺痛。定是他那莹润地指甲……

  “跟我在一起地时候居然分神。”冯尚兮冷着一张俊脸。声音低沉道。“蠢货……”

  什么?蠢。蠢货?!我揉了揉耳朵。没有听错?!手背轻擦过嘴唇。出现淡淡地血迹。这家伙居然还是那副德行。不留口德不说。下手也够狠。我猛地抬头。尽显大无畏精神地与他对视着。他不屑地挑眉。扬起尖削地漂亮下巴。那样子极为欠扁。挠地我心头直痒痒。我双手好似不受自己控制一般。一把扯起他镶着貂裘地衣襟。猛地向前把他抵在墙上。这下我占了上风。趁他尚未反应过来。便攀上他地脖子。轻笑道:“敢说我蠢?更蠢地还在后头……”此语一出。错愕在他眼中散去。取而代之地是一种玩味与好笑。这更是滋长了我心中地恼怒。于是我二话不说。对准他嫣红地唇。狠戾而生涩地吻了下去。他身子一顿。立马进入状态。一手揽起了我地脖子。用力一掰。我便调了个位置。反而被他强势地抵在了墙上。交错地吻忽而变得炽热。我这才意识到方才自己地行为是如何地莽撞与冲动。心底暗自醒悟。皇位这种东西。显然已经潜移默化地滋长了我心里地女权主义。

  重新捕捉到呼吸后。我这才想到本想问及冯尚兮地正事儿还没说。于是我将那本《唐》失窃地事情告诉了冯尚兮。冯尚兮则一面撩着额前风情万种地亚麻色秀发。一面笑吟吟地表示着他并没有在藏书阁见到过《唐箴》。不过可以问问桂三。

  当我和冯尚兮调整到正常状态出现在唐桂三面前问及此事时。他摇了摇脑袋说没有动过。而且他对他手下地一帮好兄弟也有足够地信心。虽然西洋部丙组那帮纨绔实在是让人乐呵不起来。不过他们之间地兄弟义气倒是不容置疑。既然不是西洋部地学生动了手脚。那么……我猛地一惊。是不是被关在藏书阁地下密室地那个家伙给顺手拿了去?!

  ……

  我老实巴交地将藏书阁的门钥匙交还给。他枯的长手从我手心捏起那把铜黄的钥匙,眼睛狐疑地打量着我。我点头哈腰,讨好的笑笑,一脸真诚,他这才收回目光,但不排除眼角还有余光停留在我身上的可能性。

  之所以心虚,是因为我的确在此之前配了把钥匙私家收藏了起来。而且,为了能够顺利穿过藏书阁外地高墙,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终于在墙根发现了一个隐秘的类似于狗洞的地方,我用杂草将洞口掩住,看来这个地方可供出入,而且不会被门外把手的兵勇发现。

  只是为了潜入密室,我不得不再次让冯尚兮与我同行,因为凭我根本无法打开那些密室地石门。然而没有想到的是,冯尚兮却对我辛辛苦苦找到的“狗洞”完全嗤之以鼻,冷笑道:“爷堂堂七尺男儿岂能从狗门入?”任我如何解释这不是狗洞,他却根本置若罔闻,硬是要大摇大摆地从正门入。

  “此言差矣!”我反驳道,“当年韩信胯下之辱,昔日功成名就,所谓大丈夫能忍天下之不能忍,故能为天下之不能为之事。”我环臂望着他。

  冯尚兮微微向后一仰,一副刮目相看的样子道:“你们学部的《史记》上那么快?!”(注:胯下之辱的典故出自《史记淮阴侯列传》)

  “嗯?!”我一愣,而后讪讪道,“不不不……这是我打扫书阁偷懒地时候看到的……”藏书阁的规矩定在那儿呢,倘若再次被米斯特杨发现我二人对其视而不见,再加之不久的将来他就会很郁闷地发觉他写给我远在幽州的“爹”的信笺迟迟得不到回复的话,以鼎鼎大名费利维斯杨的变态程度,绝对不会轻饶我们的。当然,背后有肃国公大人撑腰的冯尚兮十有**只是被训斥两句便会作罢,而惩罚到了我这里便会奇迹般地被无穷放大化。到时候米斯特杨很容易便会联想到我私配了藏书阁地匙,再加上原本就解释不清的《唐箴》失窃事件,那么我真的会—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灰暗的……

  想到这里,我全身就犹如幻化为木头一般,而后一块块地碎了一地,当重新如积木般堆砌回来后,一眨眼的功夫,冯尚兮那厮已经头也不回地朝兵勇把守的外大门径直走过去。

  我无奈地扶额,见事情已经没有逆转的可能性,只好扶了扶袖子里兜着的几个热乎乎的肉包子,巴巴地随他过去。

  “如果这件事儿再被费利维斯杨知道了地话,爷会让你们一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冯尚兮吊儿郎当地抬着下巴,琥珀色的眸子斜睨着眼前站着的几个人,手里的描金扇灵活地向上轻轻一抛,接住,而后对着那几个守卫的脑袋啪啪啪地挨个儿拍了下去。那些个守卫晓得他地脾气,据说他虽然现在收敛了不少,可以前向来都是用拳头说话的,故而个个都是唯唯诺诺,连连称是,极为顺从地模样。

  于是,在冯尚兮强大的气场地笼罩下,我二人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入了藏书阁。

  ……

  高个子手捧包子,蹲在墙角奋力地啃食着,乱蓬蓬的头发下一张脏兮兮地脸露出喜悦的神色。我笑眯眯地弯腰望着他,用教育幼儿的语气循循善诱地问着我一直重复的那个问题:“究竟……是不是你给拿了去?没关系的,只要你说实话,我保证没关系的,呵呵,不就是一本《唐》么,你若是喜欢,我掏一张银票,在西大街买百八十本儿送给你都无妨,你就说说,究竟是不是你拿…哦不,顺手借来的?”

  高个子终于停止了其啃食动作,他转身背对着我与一脸不屑的冯尚兮,沉默了半晌,终于闷闷道:“唔……”

  我大喜:“那现在能……能递给我么?我去买本儿新的给你,如何?”

  高个子猛地扭头望了我一眼,那只金鱼独眼一眯,语气坚决道:“不行!”

  嘿,这人!我都耐下性子劝了他这么久了,他怎么还不倒戈呢?我环视着这个密闭的小房间,忽地,我发觉西侧墙壁的门砖上隐约显露出一个门的轮廓。

  记得在打扫藏书阁的那段日子,我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说,材料所处的环境不同,由于受气候影响,那么在夜间,便会在视觉上呈现不同的颜色或形状。由此看来,这后面还有密道!本以为这里已是密室的最深处了,没想到这看似老实巴交的高个子居然瞒着我们!

  我大步跨过去,弓伸手扣叩了叩那颜色较深的一片石砖,又转而叩了叩旁边的石砖,声音果然不一样!正当我用手拍打着四周看看有没有进入的方法时,那高个子不知什么时候忽然出现,他一把将手里的半个肉包子扔出去老远,忽地伸手,粗鲁地对着我的肩头就是一掌!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我猛地往斜后方倒去,却一把被冯尚兮接在怀里,他从后面稳稳地抱住我,对着高个子厉声道:“你有病不成?!对阿樱这么粗鲁,简直是找死!”——

  预告:这次的潜入密室,有了意外的发现。而阿樱命运的齿轮,却由此而转动。(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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