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章 全世界70亿人给我发红包!_全球首富:从收到70亿个红包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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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章 全世界70亿人给我发红包!

  旧时代气息浓郁的西洋红房内烛光明灭,高度仿真的大小人型假偶千姿百态,不能名状的符文被刻在斑驳的石墙上,终年被暴雪笼罩的白色古堡深处,是一间鲜少人光顾的昏暗起居室。

  原先只是用来堆砌那些被财大气粗的家主抽空魔力的宝石和一些报废的应用道具的库房,但后来被这里的使用者,也就是我,名叫卫宫佐千代的赏金猎人助手,改造成能歇脚的暗室。

  十三岁的那年,跟着养父卫宫切嗣来到德国后,我就被拘禁于城堡中,安排在地下室里。

  我自记事以来就居无定所,一直跟着爸爸辗转在世界各地,以至于变的没什么物质上的欲求,在人生逆旅中能遇上几间遮风挡雨的庇护所我都不讲究。

  于是如此低欲的我被冷漠的女仆带着走下阴冷的石梯,看到这只有一张落灰的木床和摆着油灯的老桌作为家具的屋子时,我居然很轻松地参悟了。

  看来命运不仅要捏着我的后颈,还试图来个倒拔垂杨柳。

  对于爱因兹贝仑的这份刻薄,我十分服从。

  ——没事的,我可以自己来。

  经过半年的改造,我用收集来的零碎、和微末的知识偷偷更改了维持城堡防御的魔力流转路线,建立起协助供魔的筑地。遗憾的是,即使有切嗣爸爸隐晦的扶持我也只能创造出这么粗糙的条件,要是更加折腾下去,恐会被家族里的老东西们注意到。

  即便如此,或许再不入流的魔术师都希望拥有一个正儿八经的魔术工坊,人都是有梦想的,俺也一样。

  然而,事实上,从那被无人问津的态度,以及住城堡但绝对和上流毫无关系的生活,都能窥见一二,我没有这个实现梦想的资格。

  作为一名不被正统魔术师所待见的边缘魔术使,又是在养父入赘著名“御三家”之一的爱因兹贝仑家族后带来的拖油瓶,能得到“无视”这样的待遇已经算得上庆幸。

  说到这不得不提一嘴我的养父,卫宫切嗣。

  此人是个不爱说话但心眼不少的狠人,擅长格斗,是个魔术造诣颇高还精通现代武器的暗-杀者,活用各种科技手段处决了许多敌对魔术师的壮举使之在外人眼里离经叛道不伦不类,传统派圈子内更是声名狼藉、被冠以讽刺性质的“魔术师杀手”之称。

  我听过不少明里暗里贬责的话语,不过由于是被他带着大的,我对我父亲的生活方式表示理解。

  为了理想树敌无数的切嗣一路都是穿过枪林弹雨而来,还要兼顾我这个彼时什么都不会的幼儿,人的求生欲自然会促使其选择最小风险的手段获取生存权利。

  不得不说,在见识了不少麻烦事都能通过一火炮解决后,我对不少沽名钓誉但指令咏唱还会咬到舌头的笨蛋致以同情——当然此处我没有在特指谁,我只是在说明一个现象。

  听切嗣爸爸讲,我是被他从一座名为Alimango的小岛上带出的孤儿。

  起初是要把我这个婴孩寄养在别户人家中的,但发现只会哇哇哭的小家伙身上居然有着惊人的魔术回路且被不知名的魔术师移植过刻印后,他猜测我应该是同样流窜在这里的老牌魔术师家族的遗孤。

  大约是抱着有朝一日或许能派上用场、凑合着带带看的心态,切嗣带走了我,然后就是磕磕绊绊的十三个年头,期间我们还结识了后来成为我父亲助手的舞弥。

  在被他那古井无波的死鱼眼从牙牙学语看到连卫宫家祖传绝学都能在整出新活后,我能隐约感觉到爸爸的眼神更麻了。

  在进入爱因兹贝仑后他似乎很犹豫是否要放任我继续深入学习控制时间的魔术,这些年托我身上刻印的福我能勉勉强强控制周身两米内的时间,甚至能通过触摸物体扭转它本身的时间,但也因为时间流速失衡导致我的肉-体生长出现了异样,于我而言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代价,但切嗣爸爸认为我不可以至少不应该在成长期就这么胡作非为。

  “我不希望我的女儿会是个侏儒。”之类失礼的话确实刺伤了我的心。

  作为一个听话懂事不用操心的好女儿,我自然不会在口头上忤逆父亲,在他明令禁止后,我只能木着脸遗憾作罢。

  之后的生活便是爸爸身为被爱因兹贝仑雇佣来的工具人开始为下一届圣杯战争做准备,而我百无聊赖地在小黑屋里摆弄着阴森的魔偶,翻着不知名的废旧道具,或者一次次让魔力冲刷回路来打发时间。

  日子一开始很枯燥,我甚至有些担心长此以往我会不会发疯。

  但转机很快就来了。

  借此特别鸣谢爱因兹贝仑的傲慢托大对我的大力支持。

  在闭塞的环境下人就容易自视甚高,城堡里的人本就对切嗣和我这样的野路子不屑一顾,我的存在只是形式上多一层用于控制切嗣的可有可无的枷锁,更何况我还操着“没有任何背景”、“实力低微”、“空有好资质但从来没学过魔术”的幼女人设这更让在之后如鱼得水。

  起初好似发现我的无害,看管人员逐渐松懈到后来翘班,我得以撬开门走出去看看,从第一次偷偷摸摸潜入藏书室、到后来仗着城堡没有监控进进出出。也多亏世家的底蕴,我在城堡的上下摸到了不少好东西。

  此中不乏某家秘而不传的魔术研究、抑或若是揭露足以在魔术师协会掀起惊涛骇浪的古文献,而在淘到这些烫手山芋时,毫无察觉的我像现在一样将他们如仓鼠囤食般一股脑地堆在房间的地板上。

  确保魔术强化过的门不会被不懂礼数的家伙闯入后,我盘腿坐在画着法阵的水泥地上。

  我调整好状态,闭上眼低声咏唱,大量外界魔力涌进自身带来轻微阵痛,很快就在宛如神经脉络的转换回路中流淌,每一次使用术式都有一种血液跟着一起蒸发的生命力流失感。

  连接着地底魔力的圆阵泛起幽蓝色的光。

  因一个人的魔术回路是有限的,概其魔力源是有限的,所以才需要大费周章汲取更多的力量外源,最终把主意打到了爱因兹贝仑城堡的魔力系统上来。

  在魔术式启动同时,我的额角也析出了冷汗。

  魔力快速流通本来就是一种燃烧生命的过程,枉论我正试图投影出的可不是什么常理所能描述的器物,而是与魔术师毕生追求的根源有关的、具有最高神秘性的魔术礼装之顶点!

  “嗡——”

  打破闭室内的静谧,是从作为魔力源之一的旧宝石堆中央爆发出原因不明的波动,似有若无的彩光闪烁后,随之一阵阵令人牙酸的破碎声宣告了我第数不清次尝试的大失败。

  这很正常,只凭我这个木讷平庸的魔术使,想要洞悉当初远坂家老祖先都没能攻克的课题不如去考虑神秘主义的爱因兹贝仑家里装上电路并且见到老家主笑逐颜开地在网上冲浪的可能性。

  从散乱一地的古籍和泛黄羊皮纸内艰难翻了个身,身心俱疲,但同样习以为常的我,本可以平静地等待贤者时间的过去。

  本可以平静的!

  就在我既迷茫又无助地发着呆时,周遭静止的景象却忽然像是被人揪起的画布,随着一声粗犷的、不加节制的“哈哈”嘲笑,正遭受扭曲的空间刹那间打开了一间甬道。

  我不假思索地默默翻了个白眼,啊麻烦的人出现了。

  像是魔法般大变活人突然出现,哦不,本来就是奇迹的代名词、续着夸张络腮胡的挺拔老翁勾着三分讥诮,两分漫不经心,和一分邪魅(?)的嘴角踱步而来,居高临下俯视着他那新收的、不成器的、又条件拮据的弟子。

  ——我。

  至于你问为什么要这么贬低自己?

  “哦看啊,多么惹人怜爱又迟钝又笨拙的小家伙,只是投影区区一把连武器都算不上、装饰用的权杖都要精疲力尽了吗?是谁呢?哈,原来是连低劣仿制品都没能制成的完全辜负老人家期待的无能弟子,卫宫佐千代呀。”穿着雍容法袍的华发老人噙着意味不明的笑容,脸上如山脉蜿蜒的沟壑和花白的胡须无一不诉说岁月,但那中气十足的嗓音、与蛇般殷红如隼般锐利的眸子又透露出他不似那般老态龙钟。

  “.......”我以沉默来抗议老人的嘲讽。

  恕我直言,我觉得比起我那为老不尊的老师嘴里吐出的毒液,我刚刚只是用了几个单薄的形容词在委婉地概述而已。

  眼前这个人如若出现在任何一个稍微有着常识的魔术师眼前都会迎来意料中的惊呼,但这个群体中不包括我。

  数月前因为“不小心”将藏有名为[宝石剑·泽尓里奇]设计图的古书带回来,又“不小心”誊写了一副一模一样的图纸然后将书归为原处后,我发现自己贫瘠的知识似乎并不能够处理其中的深奥,冥想了片刻无果便将这放在他处可作为传家宝的图纸随手一丢,钻进被窝闷头睡觉。

  报应说时迟那时快啊。

  当天半夜我就被一道存在感奇强的视线给惊醒了,迷迷糊糊抬眼望去。

  只见一反派气息得天独厚的老人家饶有兴趣地站在床边、那像是在观赏什么神奇星象的姿态上下对我一顿打量。

  “!!”我被吓得毛骨悚然差点一巴掌呼过去,就此结束我们间还没展开的师徒孽缘.......

  得亏我老实本分懂礼貌,要是真的给这位此世仅有五位的魔法使之一的魔道元帅、传闻中喜欢在平行世界间散步精通第二魔法时空魔法的“宝石翁”——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献上如此沉甸甸的大礼......

  那我大概会喜提以太炮,和雪之城堡一起混着暴风雪轰成渣渣吧。

  在这之后,这位大人物不知是看上我哪点,隔三差五来这里戏弄我,这次偏被撞上我投影宝石剑失败的坏场面,免不了一场奚落。但撇开这些小玩笑不谈,从泽尓里奇老师身上学到了知识也足以颠覆我过去的魔术学习生涯,即使老师他没有什么刻意指导,但从他指缝间露出的零星碎末就可以让任何学院派连夜买站票回去开研讨会并且为此写上几十页羊皮纸论稿。

  笑话我一通的宝石翁环顾了下四周又露出了恰到好处的嫌弃:“所以你就打定主意要在这间连此世之恶都不愿意降临的破落屋内制成我的宝石剑?”他抖了抖身上不存在的灰。

  “老师,凭我的眼界大概也寻不到能入您眼的场地吧。您又在刻意为难我。”我干巴巴地回应他,虽然我自认是没有夹带任何暗示但我觉得他又要误会了。

  果不其然,老人嗤笑一声:“你这点出息,我还不知道你又想从我身上挖点什么去。先不说符文石,魔术矿石还有高级宝石这类的每次都要帮你补充,就防御礼装都凑够了两套,再然后是魔导书,强化单手的礼装也给你了,你居然还想要和养你的那个歪道魔术使......”

  “卫宫切嗣。”我补充道。

  泽尓里奇瞪了我一眼:“......一样的武器!你是多凄惨,才会得着一个就往死里薅羊毛啊!”

  我听出他话里话外的糟心,瘪了瘪嘴,努力瞪大自己圆滚滚的眼睛,让自己这张不擅长做表情的脸看上去更可爱些,再用往日不可能会出现的柔软语调可怜兮兮地说:“老师你也知道我一直以来都没能有好好学习的机会,不是被人追杀,就是被无情的爷爷关小黑屋。而老师的出现就是个奇迹,照亮了我这个失足少年悲惨的童年。”

  适当的停顿并且假惺惺地抽噎两声:“老师!我只是想跟着你学魔术啊!嘤嘤嘤!”

  不知是不是被我恶心坏了,说话不阴不阳性格糟糕的宝石翁那嘲讽性的表情都消失了一瞬,根据我的观察他的眼皮似乎还轻跳了一下。

  我有些纳闷:我的表演.....有这么辣眼吗?平心而论我也是长相优异,气质乖巧安静的类型,怎么这么不受待见?

  过了足有半分钟,泽尓里奇才转身打开了一扇通道,他咬着牙说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滚进来。”说完便没看我进入了黑漆漆的虫洞。

  老人家的好意我自然心领。

  进入隧道后我才知道原来泽尓里奇为我开辟出了一个与外界时速并不相同的空间。

  在这满天星河又荒芜的时空里,他授予了我关于时间的魔术,那高深的术式若不是因为我并没有那犹如链接根源一样海量的魔力只能发挥出作为片面的魔术级的影响力,恐怕是已经达到神代级的魔法水准。

  沉浸式的学习和老人那渊博的知识让时间过得很快。

  在此星辉之地,累积时长将近五年的学习中,日常被批愚钝的我也只是掌握了固有时制御以及少数的第二法和一些在老人眼里只是小伎俩的魔术。而在外界的爱因兹贝仑看来,卫宫切嗣的养女卫宫佐千代在三餐有人照顾之后已有整整一年未曾踏出过暗室的门。

  而当我再一次从折叠空间里出来,已经真正具备了挑战投影顶级礼装宝石剑的经验和理论。

  泽尓里奇从我身后踏出虫洞,甬道也应声关闭,他似笑非笑但看上去心情上佳的样子:“来,在这里试试。”。

  听到这如同要考察我学业情况的要求,我微不可查地深呼吸了几口,面无表情望着他,压下心中几丝古怪,缓缓点了下头。

  毕竟我也对那号称能劈开间之壁,干涉平行空间,牵引调动平行时空的大源力的长剑模样宝石权杖很感兴趣。

  刻在DNA里的魔术式几年之后再在同一坐标上开始运转,比前次失败过后已经拓宽几倍的魔术回路被汹涌的魔力来回冲刷,银蓝色的魔力流与血液竞速在模拟神经内奔腾汇聚一处,对投影的熟稔已经不需要咏唱,指尖便已经有灼目的光芒绽放。

  晶莹的长刃已初显在虹色彩耀之下,剔透的柄身在我睁开的包含期待的目光下缓缓成形,我的心脏在快速跳动,我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高歌奇迹的诞辰。

  即使曾有一秒对此物竟出于我手抱有迟疑,也有对此后的处置心怀一丝不安。

  但此时此刻,摒弃其余杂念,我敢肯定我的心情是愉悦的!

  就在我的快乐还没维持到让表情也能为之动容,下一秒我的神情就僵在要笑不笑的尴尬上,而元帅那声混着压抑不住幸灾乐祸的古怪告别此时却在耳边炸开:“恭喜我们佐千代终于出师啦,从现在起就好好享受你的毕业旅行吧哈哈哈!”

  多年和老家伙相处让我虽不能完全摸透但也能在电光火石间察觉到不对,脑子是想着远离的,但我的身体却远不如我的思维来的灵活。

  在这秒的后悔莫及之中,投影完成爆发出的白光就已经淹没了宝石剑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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