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正式比赛(3)_全世界都想我去打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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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正式比赛(3)

  “干得不错!”

  一下场,七濑遥五人就受到了岩鸢众人的热烈欢迎,其中尤以铃木教练的表情最为真挚,不住点头,嘴角都快咧到后耳根边去了。

  要不是顾着周围还有其他球员,铃木教练恨不得仰天长啸三大声以此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激动,不容易啊,斗了这么多年,他终于又赢了白金那家伙一次了,哈哈哈哈畅快!

  想当年他俩一个选择去了名门帝光当总教练,一个没有野望,应邀请回了故乡岩鸢的中学当了个悠闲的篮球部教练,但联系却没有因此而断,多年来甚至三番两次地打过不少赌,可惜他都是赢少输多。

  结果这次,白金那老家伙提前吹嘘帝光今年收到的一年级生都是了不得的天才,还一收就是五六个——这可让他提心吊胆了好一阵,毕竟认识多年,彼此是个什么样的人双方一清二楚的,正因为如此,他知道白金耕造那家伙向来不会浮夸。

  但现在?

  最后还不是败在他们岩鸢的手上了!铃木教练脸上的笑容更真实了,无关其他,人活着赢的就是这么一口气!

  今年的这几个一年生,着实不错啊,尤其是七濑遥和鴫野贵澄,练习和实战中的能力都无可比拟,又不骄不躁、沉得住气,无疑是新生中最耀眼的那两个,与他们正选的位置十分匹配。

  不过这次比赛倒是让他看到了七濑遥更多的可能性。

  不论是三分球还是指挥,甚至于突围、传球,冷淡沉静的一年级生都能悄无声息地做到完美切入,整个队伍以少年为中心铺陈展开,一个队伍最重要的合作和团结被展现得淋漓尽致。

  或许,他不必拘泥于只让七濑遥打得分后卫的位置……

  幸好七濑遥不知道自家教练在琢磨怎么让他干更多的活,不然他一定连夜带着贵澄逃离篮球部(bushi)。

  赢了比赛,篮球部部长东木自然是心情舒畅,笑声爽朗,大力揉了揉几位后辈的头发,“哈哈哈,大家都做得很好,作为第一场实战,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

  何止是没有什么可挑剔的,这样的比赛,已经超越了普通的友谊赛水平,比他们以往参加的决赛还来得及振奋人心,最重要的是,对手可是那个帝光啊!

  而且,该说不愧是帝光的一军成员吗,仅仅是这一次比赛,他们就可以看出,这五名一年级生的水平远远超出了“一年级生”的正常水平,即使是经验丰富的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对面五人中的任何一人,都无愧于教练口中的“天才”之名。

  加上他们部的七濑和鴫野,这些个后辈,一个个的都不简单啊,看来没过多久他们就可以安心退让了,安详.jpg

  总而言之,这趟不亏!他们家的后辈果然天赋卓绝,篮球部交给他们也不用担心了。

  思绪之间,他们对待后辈的态度更真情实感了。

  又被一个前辈按着揉头的七濑遥已经麻木了,他已经懒得提醒前辈们他现在脏兮兮的了,反正被蹭到汗的是他们,既然几个前辈都不嫌弃,那他也没什么好嫌弃的。

  七濑遥:冷漠.jpg

  一通友好交流之后,五人终于被放过去帝光开放的更衣室换衣服。

  “遥,帝光的那个经理说更衣室在那边!”探路回来的鴫野贵澄跑过来说道。

  不远处的桃井五月笑盈盈地朝七濑遥招手。

  礼貌地颔首,七濑遥带上备用的衣服,与队友跟上了前方的鴫野贵澄。

  去更衣室的路上,周围穿着帝光训练服的球员的议论声陆陆续续地传入了几人的耳朵。

  “是他们吧?刚刚打赢青峰他们的那个队伍。”

  “真的,那个远距离三分球看得我一愣一愣的,普通来说绝对投不进去的,就连绿间都还没尝试过这样的距离……”

  “还有那个粉头发的,什么刁钻的角度他都能传球,像作弊一样,身法和技巧也不可思议地灵活。”

  “今年的‘怪物’那么多的吗?本来光灰崎他们几个就够让人火大的了……”

  “怪物”?

  七濑遥脚步不停。

  这样的称呼他还是第一次收到。

  蓝黑发少年美丽的瞳孔无波无澜,淡淡地瞥了周围闲言碎语的人一眼。

  ——不过,如果无法企及的强大就会被称为“怪物”的话,那他是。

  竞泳是个残酷的世界,在这个不是赢便是输的世界,如果无法继续前进,下一秒你可能就会被超越、被打败,然后,一蹶不振。

  这样的例子,二十七岁的他见过太多了。

  以前的他不在意时间、不在意成绩,觉得只要可以游泳怎样都无所谓,他只想就这样简单地追逐着自己的free。

  但free的形式是多种多样的,跟随内心的想法作出决定,也是free。

  即使周围的人说他是“天才”,“有天赋的人”,觉得他不去参加竞泳可惜了,不应该就这么浪费他的天赋。

  他一向熟视无睹,顺着自己的步调走。

  但是,真琴、渚、怜、凛,与他们的羁绊是影响他做出最后决定的、最重要的因素。

  他们认为水中的七濑遥是最强大的,认为七濑遥值得更大的、更广阔的舞台,说从他的泳姿中获得了很多珍贵的东西。

  凛对他说,“你该跟我一起站上世界的舞台。”

  七濑遥最初不是没有过迷茫,觉得如果自己开始在意时间、在意成绩了,那样的自己,还是自己理想中的free吗?

  但是,澳大利亚的那一次旅途,却让他对“世界”开始产生了向往。

  原来,这就是凛一直憧憬的“世界”。

  友人的期待,棋逢对手的快感,水波粼粼的世界泳道,未知的旅途。

  一切的一切,都让人这么着迷。

  于是,他加入了角逐世界的队列。

  七濑遥与水的羁绊是从还是个小小的、尚未懂事的孩童时期就开始的,他并不在意与水的交结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形式,单纯的泡澡也好,只看成绩的竞泳也好,他只是顺着自己的生活轨迹,在某个特定的时间,顺其自然地选择了其中的某一项。

  即使踏入世界泳坛之后,多了很多束缚,严苛的训练、教练的期盼、强大的对手,无一不在鞭策着他向前进。

  正式比赛之前的每一天都是充实而枯燥的,经常待在水里一待就是一整天,他却没有因此觉得不快乐。

  他喜欢水。

  他喜欢关于水的一切。

  父母、朋友、同伴、对手、教练,都在他的身边。

  他因为他们的存在变得更加强大。

  只有强大到无可匹敌,他才能守护珍贵的他们。

  他们无需为他的心理或是安全担心,他也能成为他们的骄傲或是hero(英雄)。

  毫无疑问,这是他想要的free。

  这就是七濑遥该走的道路,二十七岁的他身亲验证了这一点。

  他想要的一切皆在身旁,他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所以,“天才”也好,“怪物”也罢,这都是他。

  与普通平常的一般人相比,与水与生俱来的亲近和天赋、重生之后莫名其妙点亮的篮球才能,他可能的确是不一样的,这他不否认,也无需否认。

  人们总是对未知的事物充满畏惧,并不惮以最坏的恶意加以揣测。

  这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说到底,运动的世界都是残酷的。

  不论是竞泳,还是篮球。

  ……

  推开更衣室的门,七濑遥意外地发现里面已经有了几个熟悉的面孔。

  ——刚刚他们还在球场上见过。

  “遥,你们也来换衣服吗?”已经换好衣服的赤司征十郎合上衣柜,微笑着走过来问。

  “嗯。”

  七濑遥点头,视线一扫,随便找了个空着的位置,准备把身上汗淋淋的衣服先换下来。

  其他人也在他的周围找了空位,鴫野贵澄自然地走到了七濑遥相邻的一个位置。

  其实这不是他们学校的更衣室,自然也没有什么需要用到衣柜的地方,只是更衣室的空间有限,衣服不好乱扔,空着的柜子正合适。

  更衣室中间的长方形矮凳上基本上都坐了人,一溜的个高腿长,容纳了十号人的空间霎时就变小了。

  赤司征十郎微微侧身让他们通过,丝毫没有离开的打算。

  七濑遥的左边刚好是绿间真太郎,他正在给左手缠新的绷带。

  看到旁边的人是七濑遥的时候,绿间正在动作的手微不可闻地僵了一瞬,然后又恢复正常,只是余光下意识地注视着身旁的蓝黑发少年。

  更衣室的柜子里有备用的新毛巾,应该是临时放上去的,七濑遥随手拿起干净的毛巾擦拭了一下脖颈和头发,手指捏着衣角往上一撩,把身上的脏衣服脱了下来。

  室内其他人的视线若有若无地停留在少年身上,然本人对此毫无察觉,线条流畅的人鱼线、纤细的腰肢,白皙美好的□□只在众人眼前一晃而过,下一秒就被白色的t恤遮了住。

  室内的温度似乎升高了些许。

  离得最近的绿间真太郎耳朵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变成了粉色,比起其他人,少年优美的下颔线、精致的锁骨,也清晰地出现在他的余光范围内,他稍微低头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明明是同性的身体,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中对对方怀有复杂、特别的思绪,他竟觉得心跳无端加快。

  他再一次想到了晨间占卜的话。

  “特殊的”,“同为巨蟹座的人”。

  借着开合的衣柜,绿间真太郎抬手状似扶镜框,掩住了自己脸上的真正情绪。

  “哟,看不出来,身材很有料嘛。”灰崎祥吾坐在中间的长方形矮凳上,目光肆意地扫过少年刚被衣服遮住的腰窝,心里痒痒的,总想说点什么引起对方的注意。

  七濑遥拿上换好的脏衣服,闻言侧眸淡淡道:“比完赛的垃圾话有意思吗?”

  “垃圾话”这个名词还是他从贵澄身上学来的,虽然同样属于运动,但正式的竞泳比赛中很少有能跟对手闲聊的时间,所以基本没有“垃圾话”这个概念。

  而且,他没有记错的话,贵澄的肩膀,就是这个灰色头发的人做的,虽然贵澄说是不小心的,但这个人总给他一种不好的感觉,他不喜欢。

  虽然不至于动手,但嘴上呛呛对方还是可以的。

  灰崎祥吾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被对方不客气地回敬,刚想暴露本性说些更过//分的话,但不知为何,一对上对面少年那双冷淡澄澈的蓝色眼眸,他又什么气都没有了,只能郁闷地把话憋了回去。

  他的队友们也没有照顾他情绪的意思,青峰大辉大笑出声:“哈哈哈哈灰崎你也有今天!”

  他跟灰崎虽然是队友,但对其为人却知之甚少,只是对方不良少年的标签他也有所耳闻,但最重要的是此人对待篮球的态度他无法苟同,还经常逃训,注定了跟他不是同一路人。

  而除去这些因素,他一向是个无所顾忌的人。

  因此现在嘲笑起来也毫不留情。

  其他人虽然没有说话,但很明显对于灰崎吃瘪的事情,他们并不意外,反倒是少年的话让他们诧异了一瞬,然后忍不住带了点笑意。

  他们心里都清楚灰崎祥吾的真正心思,只是默契地没有点明,也就面前这个气看着冷淡,但似乎意外纯净的少年毫无知觉。

  “遥,我换好了。我们走吧?”鴫野贵澄不是第一次跟遥一起换衣服了,刚开始还有些羞涩,后面已经开始习惯了,因此也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更衣室内隐隐的、不太对劲的气氛。

  只是大概猜到以遥的性格,之所以对这个叫灰崎的家伙这么不客气,应该是因为之前他的肩膀被撞的事,一时间,既开心又有些无奈。

  ——开心的是因为遥对他的在意,无奈的是……这样的在意,并不是独一份的。

  他渴望的更多。

  岩鸢的其他几个人也换好了衣服,走到两人身边。

  “好。”七濑遥收回视线,点点头,然后看了赤司一眼,算是告别。

  五人如来时一般,拉开更衣室的房门,准备离开。

  灰崎祥吾想叫住对方,又很快顿住,不知道该以什么名义,更不知道现在自己这个莫名想要留住对方的想法是怎么回事,只能烦躁地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遥,大家既然都打了一场比赛了,不正式认识一下吗?”赤司对队友们的心思看得透彻,适时叫住了对方。

  七濑遥回过头,其他人也顺势停住。

  室内的帝光成员们顿时来劲了。

  “哟!我叫青峰大辉,擅长的位置是pf(大前锋),你的实力真的很强啊!”

  “紫原敦,位置是center(中锋)。”

  “绿间真太郎,一般是sg(得分后卫)。”

  “灰崎祥吾,一般来说是sf(小前锋)。”

  七濑遥礼貌回应,“七濑遥,位置一般来说,是sg,请多指教。”

  其他几人也顺势做了自我介绍。

  不过很明显,帝光五人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遥身上。

  正式认识之后,就不好若无其事地离开了,于是向帝光的人打了个招呼,岩鸢众人离开了更衣室。

  ……

  场上现在正在进行的是前辈们的练习赛,比起刚刚看起来杂乱无章、随性而来的友谊赛,前辈们的比赛看起来就有水平多了,战术格局有条不紊。

  与以一军、二军、三军划分水平的帝光不同,岩鸢篮球部的正式正选总共就五人,除了七濑遥和鴫野贵澄,其他三位都是三年级的前辈,包括部长和副部长在内,剩下跟来的人,就都是正选候补。

  七濑遥和鴫野贵澄刚打完一场比赛,不宜上场,所以现在在场上的都是三年级的前辈。

  两个经理给五人送来了矿泉水,“前辈们的正式比赛还是第一次看到吧?可以好好学学。”

  “谢谢。”x5

  七濑遥几人还真就顺势在长凳上坐下,开启了围观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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