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未尝不敢
第156章未尝不敢
黄老汉张了张嘴，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捡起了地上的木柴。
“那公子您就先晒会太阳歇会，我这儿还要劈柴。”
“这……”
龙蓬欲言又止，走上前来，正想询问那盗匪之事，就瞧见个鼻青脸肿，走路一瘸一拐的汉子从远处走来。
那黄老汉见着来人惊了一下，丢下手里的柴刀，连忙迎了上去，神情担忧。
“大年你这是怎么回事，要不要紧，我去给你找王大夫来。”
“爹，我没事，就是打猎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敷点跌打酒，过两天就好了，弓也给摔坏了。”
“弓坏了也就坏了，人没事就好。”
黄大年笑了笑，见着站在门口的龙蓬愣了一下，“公子你醒了啊。”
龙蓬点了点头，瞧着他这伤势，微微蹙眉，“你这伤不像是……”
龙蓬话还未说完，就见着黄大年朝自己挤眉弄眼，心中顿时明悟。
“这位壮士，在下略懂岐黄之术，我来给你瞧瞧吧。”
“这…好好……”
黄大年点了点头，随着龙蓬进了屋，刚一进来，就憨厚一笑，“公子，方才还是要谢谢你，不然我爹他又要操心了。”
“举手之劳罢了。”
龙蓬神情淡然，抓起他的手，输送了些真气给他，镇痛愈伤。
“公子您会武功啊！”黄大年顿觉全身暖洋洋，疼痛全消，惊奇道。
“会一点。”
龙蓬笑笑，从床头的青囊里取了些金疮药给他。“这是我…这药敷上，明天就能痊愈。”
“多谢公子，这药很贵吧，我这……”
“送你了，不收钱。”
龙蓬摆了摆手，坐了下来，“你这伤是怎么回事，说出来，我可以帮你。”
“唉……”
黄大年叹了口，“还能是谁，还不是那帮子山匪，我昨晚守了一夜，打的好皮子，都给他们抢了。”
“山匪？全真教不管？”
黄大年神情复杂，“全真教那帮子道爷以前不是没管过，可是……唉……”
“可是什么，你继续说。”
黄大年神情为难，犹豫好一阵，压了压嗓子，低声道，“那些山匪都是蒙古人，与其说是山匪，不如说是兵匪。
之前全真教的道爷们下山除过几次，可只要他们一回去，那些官匪就又回来，最后还能累的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受苦，也就只能不了了之了。”
“我今天也是倒霉……唉……”
黄大年又叹了口气，神情复杂，“公子，小人知道你会武功，不过这事您最好也不要管，否则……”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放心吧。”
龙蓬抿了抿唇，眸光幽幽，站了起来，将腰间的钱袋子放了下。
“那我也就不多留了，这些银子你拿着，够你们父子过些安生日子了，不过财不外露，你也要小心些。”
黄大年愣了一下，待到瞧见那钱袋子里白花花的银子之后，就是一惊，连忙追了出去，可还哪里能瞧见龙蓬的身形。
“爹，你瞧着公子了没？”
“他不是跟着你进了屋吗？”
黄大年怔了一下，四下环顾，却不见半个人影，不禁道，“这位公子的武功当真了得，比我以前见过的那些道爷厉害不知道多少倍了……”
……
一月后。
一家茶肆东侧的雅间内。
龙蓬望着窗外的晨曦，不徐不疾品着茶水，只听“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
“进。”
“是！”
一名相貌清秀的女子推门而入，立刻半跪下来，“属下拜见大客卿！”
“进来吧。”
龙蓬淡淡说着话，侧目望向她，“怎么，就你一个？”
“属下收到消息，就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其他人估计马上就能到。”
龙蓬点了点头，淡淡道，“金凤，安排一拨人，在终南山附近落草，遇见蒙古兵匪，就杀。”
金凤愣了一下，开口道，“大客卿，咱们在这边的人手怕是不够……”
“不够就从其他地方调！”龙蓬冷声道。
金凤慌忙低下头。
“属下遵命！”
“对了，让那个狄云过去当这寨主吧，总不能养闲人。”
“属下明白。”
龙蓬微微颔首，缓缓道，“我听说教主回来了？”
“是的。”
“终于是回来，再不回来，我都以为她是不想要神教了。”
“大客卿，青龙使的事……”
龙蓬眸间寒星闪烁，宛若寒潭，“我给他过机会，他自己不知道珍惜，那还留着做什么？杀了吧。”
“他还真以为，他和叶绽青那点破事，我不知道？”
“是！！”
金凤应了后，似乎想起了什么，言道，“大客卿，那位木姑娘也过来，您看看……”
“她怎么来了？”
龙蓬愣了一下，有些无语，还未等他说出话来，就瞧见一道黑影推开门，走了进来。
“龙蓬！”
“木姑娘……”
龙蓬不失礼貌的笑了笑，“木姑娘不去嵩山，为何来了此处？”
木婉清长身玉立，娇叱道，“你别装傻！”
“这…金凤你先出去吧，稍后我再安排接下来的事。”
金凤眸光闪烁数下，低了低头，退出了厢房。
雅间内。
余下龙蓬二人，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咳咳……”
龙蓬咳嗽了两声，率先打破了沉默，“木姑娘，请坐。”
木婉清红红火火的坐在龙蓬对面，“躲着我是没用的，说吧，你到底什么意思？”
“倒也没什么意思……”
龙蓬倒了一杯茶，推了过去，平静道，“就是和你说清楚，龙某有意中人了，所以咱们往后还是注意点分丈的好。”
“木姑娘，你觉得呢？”
“我知道，不就是林姑娘吗？我都打听清楚。”
龙蓬眸光微寒，沉声道，“木姑娘，你向谁打听来的？”
“这个你别管！”
木婉清双臂抱胸，“你说，这个林姑娘除了会点医术，哪里比我好了？”
“相貌比不过我，身段也不如我，武功更没我厉害，你到底瞧上她那一点了？”
“男女之事，本就很难说的清楚，至于容貌美丑，龙某并不在意。”
“在龙某看来，灵素比木姑娘，更让龙某欢喜，这就够了。”
啪——
木婉清拍了一下桌子，大眼睛里泛起点点星光，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我不信！！”
“木姑娘，天底下好男儿那么多，以姑娘的容貌家世，当真不至于如此。”
“他们怎么样我都不管，我也不要！我就要你！！”
木婉清欺身上前，注视着龙蓬双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还有，我不相信，你就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龙蓬饮着茶水，淡漠道，“喜欢这东西很廉价，就像这茶，龙某也很喜欢，但是并不代表不能换，但是，爱不同。”
“你骗我！”
木婉清泪水滑落，打湿了一衣衫，泣声道，“若真是如此，你怎么会几次三番救我？！还对我这么好。！”
“是你自己在骗自己。”
“至于其他的，龙某对朋友向来都是如此，你也不是例外。”
“你…你好狠，你的心好狠。你就不能骗一骗我？”
“对不住。”
木婉清娇躯微微颤抖，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早知今日，我当初还不如死在曼陀山庄！”
“人的性命，弥足珍贵，亦是非常脆弱，木姑娘不应当说这样的话。”
“我偏生爱说！你是我谁呀？要你来管！”
木婉清吼了一声，转过身子朝外跑去，很快就已消失不见。
“唉……”
龙蓬叹了口气，“金凤，找几个机敏点的跟着她，别让她发现了。”
“是！”
金凤领命退下，眸光复杂，不一会她安排好之后又返回房间，说道，“大客卿，您方才是不是太绝情了？”
“总归是要说清楚的。”
龙蓬神情淡漠，侧目道，“金凤，你去查一下是谁嘴巴这么大，竟敢说我的私事。”
金凤闻言眸光微颤，半跪下来，涩声道，“是…是属下……”
“嗯？”
龙蓬有些意外的看着她，剑眉蹙起，“金凤，你可不是个话多的性子。”
金凤低头着头，也不说话。
见状。
龙蓬捏了捏额头，有些无奈，“自己去领罚，还有让阿狼过来见我，我有事问他。”
“是！”
待到金凤低着头离开房间，一名你脸上留着刀疤腰配横刀的青年走了进来。
“大客卿找属下何事？”
“这都几个月了，灵鹫宫那边还没有回信？”
“回禀大客卿，属下的确是还没有收到回信，不过可能是路上耽搁了，没有周转过来，属下已经派人去华山了，想来很快就会有结果。”
龙蓬点了点头，略作思忖，缓缓道，“若是有了结果，你将信直接送到武当吧。”
阿狼愣了一下，显是不解，
“大客卿这是何意，您不和我们一起吗？”
“与你们一同走，太慢了。我与人约好春季见面，自是不能失约。”
“可您的身体……”
龙蓬抿了抿唇，平静道，“我心里有数，无需担心。”
“这……好吧，不过您一定要注意身体。”
龙蓬点了点头，抬脚欲走，就听到阿狼说道，“大客卿，还有一件事，属下要向你禀明。”
“何事？”
“秦长老传信，说教主去年回教后，让苏左使下了山。”
“苏左使？”龙蓬愣了一下，仔细想了想，“是苏荃？”
“正是她，教主封了她为神教左使。”
龙蓬轻笑了两声，叹道，“苏姑娘倒是个厉害人物，秦长老可说教主让她下山做什么？”
“秦长老说，教主是单独召见了她，所以并不清楚。”
“就她一人下山？”
“并非如此，她还将五龙使的其余四位一块带下了山，还有青龙堂的贾堂主。”
“带的高手倒是不少……”
龙蓬凤眼虚阖，淡淡道，“你去让秦长老问问教主，她此番下山的目的是什么。”
“属下遵命。”
“可还有旁的事了？”
“有。”
龙蓬愣了一下，失笑道，“还真有啊？”
阿狼不好意思的笑笑，“这事只是传闻，所以属下也在犹豫。”
“你说。”
阿狼点了点头，开口道，“属下这阵听说，教主好像是将大客卿封为了副教主，但是并未得到确切答案。”
闻言。
龙蓬面色微黑，喃喃道，“她这是想要把我当骡子使啊……”
“大客卿你说什么？属下没听清，还请恕罪。”
“没什么，这都是流言，别轻易信。”
龙蓬拍了拍阿狼肩膀，然后朝着外面走去，“我先走了。”
“恭送大客卿。”
……
桃月。
龙蓬紧赶慢赶，用了将近半个月，终于是赶到了这武当山。
“吁……”
龙蓬勒住缰绳，翻身下马，望着碧空之下的青山，笑道，“终于是到地方了，屁股都快颠散架了。”
拍了拍身旁黑马那张老长的马脸，龙蓬将这匹马安排好后，找了客栈，开了间房，这才转而开始朝着武当山走去。
现在已经是春末了，万物复苏，武当山上翠绿一片，处处尽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
修建整齐的山道上。
龙蓬身形如风如电，飘忽不定，约摸个不到半个时辰，已经到了武当派的山门前。
吱呜呜——
还未等龙蓬敲门，那朱红大门已经自行打开了，叫龙蓬一阵意外。
“张真人果真是了不起啊……”
“林少侠？”
但见一名留着络腮胡子，身材魁梧将道袍撑得鼓鼓囊囊的青年道士走了出来。
龙蓬微微一怔，拱手笑道，“莫七侠，在下是来接人的。”
“这……”
莫声谷眼神有些古怪，将手中绣着荷花的青色布囊递了过去。
龙蓬剑眉蹙起，声音转冷，“莫七侠，这是何意？灵素她人呢？”
“林少侠当真不知道？”
“知道什么？”
“咳咳……”
莫声谷咳嗽了两声，似在平复情绪，沉声道，“林姑娘去年就下山了，走之前她留下这个布包，说是日后来取，我以为林少侠知道的……”
龙蓬眸光闪烁，似有精芒闪烁，叫莫声谷不知怎么的，感觉背后发寒。
‘臭小子，你想干嘛？还想干架？不要命了？’
便在这时。
龙蓬脑海内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她微微一怔，凝视武当派深处。
“如若贵派不给出一个明确答复，晚辈，未尝不敢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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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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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黄老汉见着来人惊了一下，丢下手里的柴刀，连忙迎了上去，神情担忧。
“大年你这是怎么回事，要不要紧，我去给你找王大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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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坏了也就坏了，人没事就好。”
黄大年笑了笑，见着站在门口的龙蓬愣了一下，“公子你醒了啊。”
龙蓬点了点头，瞧着他这伤势，微微蹙眉，“你这伤不像是……”
龙蓬话还未说完，就见着黄大年朝自己挤眉弄眼，心中顿时明悟。
“这位壮士，在下略懂岐黄之术，我来给你瞧瞧吧。”
“这…好好……”
黄大年点了点头，随着龙蓬进了屋，刚一进来，就憨厚一笑，“公子，方才还是要谢谢你，不然我爹他又要操心了。”
“举手之劳罢了。”
龙蓬神情淡然，抓起他的手，输送了些真气给他，镇痛愈伤。
“公子您会武功啊！”黄大年顿觉全身暖洋洋，疼痛全消，惊奇道。
“会一点。”
龙蓬笑笑，从床头的青囊里取了些金疮药给他。“这是我…这药敷上，明天就能痊愈。”
“多谢公子，这药很贵吧，我这……”
“送你了，不收钱。”
龙蓬摆了摆手，坐了下来，“你这伤是怎么回事，说出来，我可以帮你。”
“唉……”
黄大年叹了口，“还能是谁，还不是那帮子山匪，我昨晚守了一夜，打的好皮子，都给他们抢了。”
“山匪？全真教不管？”
黄大年神情复杂，“全真教那帮子道爷以前不是没管过，可是……唉……”
“可是什么，你继续说。”
黄大年神情为难，犹豫好一阵，压了压嗓子，低声道，“那些山匪都是蒙古人，与其说是山匪，不如说是兵匪。
之前全真教的道爷们下山除过几次，可只要他们一回去，那些官匪就又回来，最后还能累的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受苦，也就只能不了了之了。”
“我今天也是倒霉……唉……”
黄大年又叹了口气，神情复杂，“公子，小人知道你会武功，不过这事您最好也不要管，否则……”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放心吧。”
龙蓬抿了抿唇，眸光幽幽，站了起来，将腰间的钱袋子放了下。
“那我也就不多留了，这些银子你拿着，够你们父子过些安生日子了，不过财不外露，你也要小心些。”
黄大年愣了一下，待到瞧见那钱袋子里白花花的银子之后，就是一惊，连忙追了出去，可还哪里能瞧见龙蓬的身形。
“爹，你瞧着公子了没？”
“他不是跟着你进了屋吗？”
黄大年怔了一下，四下环顾，却不见半个人影，不禁道，“这位公子的武功当真了得，比我以前见过的那些道爷厉害不知道多少倍了……”
……
一月后。
一家茶肆东侧的雅间内。
龙蓬望着窗外的晨曦，不徐不疾品着茶水，只听“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
“进。”
“是！”
一名相貌清秀的女子推门而入，立刻半跪下来，“属下拜见大客卿！”
“进来吧。”
龙蓬淡淡说着话，侧目望向她，“怎么，就你一个？”
“属下收到消息，就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其他人估计马上就能到。”
龙蓬点了点头，淡淡道，“金凤，安排一拨人，在终南山附近落草，遇见蒙古兵匪，就杀。”
金凤愣了一下，开口道，“大客卿，咱们在这边的人手怕是不够……”
“不够就从其他地方调！”龙蓬冷声道。
金凤慌忙低下头。
“属下遵命！”
“对了，让那个狄云过去当这寨主吧，总不能养闲人。”
“属下明白。”
龙蓬微微颔首，缓缓道，“我听说教主回来了？”
“是的。”
“终于是回来，再不回来，我都以为她是不想要神教了。”
“大客卿，青龙使的事……”
龙蓬眸间寒星闪烁，宛若寒潭，“我给他过机会，他自己不知道珍惜，那还留着做什么？杀了吧。”
“他还真以为，他和叶绽青那点破事，我不知道？”
“是！！”
金凤应了后，似乎想起了什么，言道，“大客卿，那位木姑娘也过来，您看看……”
“她怎么来了？”
龙蓬愣了一下，有些无语，还未等他说出话来，就瞧见一道黑影推开门，走了进来。
“龙蓬！”
“木姑娘……”
龙蓬不失礼貌的笑了笑，“木姑娘不去嵩山，为何来了此处？”
木婉清长身玉立，娇叱道，“你别装傻！”
“这…金凤你先出去吧，稍后我再安排接下来的事。”
金凤眸光闪烁数下，低了低头，退出了厢房。
雅间内。
余下龙蓬二人，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咳咳……”
龙蓬咳嗽了两声，率先打破了沉默，“木姑娘，请坐。”
木婉清红红火火的坐在龙蓬对面，“躲着我是没用的，说吧，你到底什么意思？”
“倒也没什么意思……”
龙蓬倒了一杯茶，推了过去，平静道，“就是和你说清楚，龙某有意中人了，所以咱们往后还是注意点分丈的好。”
“木姑娘，你觉得呢？”
“我知道，不就是林姑娘吗？我都打听清楚。”
龙蓬眸光微寒，沉声道，“木姑娘，你向谁打听来的？”
“这个你别管！”
木婉清双臂抱胸，“你说，这个林姑娘除了会点医术，哪里比我好了？”
“相貌比不过我，身段也不如我，武功更没我厉害，你到底瞧上她那一点了？”
“男女之事，本就很难说的清楚，至于容貌美丑，龙某并不在意。”
“在龙某看来，灵素比木姑娘，更让龙某欢喜，这就够了。”
啪——
木婉清拍了一下桌子，大眼睛里泛起点点星光，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我不信！！”
“木姑娘，天底下好男儿那么多，以姑娘的容貌家世，当真不至于如此。”
“他们怎么样我都不管，我也不要！我就要你！！”
木婉清欺身上前，注视着龙蓬双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还有，我不相信，你就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龙蓬饮着茶水，淡漠道，“喜欢这东西很廉价，就像这茶，龙某也很喜欢，但是并不代表不能换，但是，爱不同。”
“你骗我！”
木婉清泪水滑落，打湿了一衣衫，泣声道，“若真是如此，你怎么会几次三番救我？！还对我这么好。！”
“是你自己在骗自己。”
“至于其他的，龙某对朋友向来都是如此，你也不是例外。”
“你…你好狠，你的心好狠。你就不能骗一骗我？”
“对不住。”
木婉清娇躯微微颤抖，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早知今日，我当初还不如死在曼陀山庄！”
“人的性命，弥足珍贵，亦是非常脆弱，木姑娘不应当说这样的话。”
“我偏生爱说！你是我谁呀？要你来管！”
木婉清吼了一声，转过身子朝外跑去，很快就已消失不见。
“唉……”
龙蓬叹了口气，“金凤，找几个机敏点的跟着她，别让她发现了。”
“是！”
金凤领命退下，眸光复杂，不一会她安排好之后又返回房间，说道，“大客卿，您方才是不是太绝情了？”
“总归是要说清楚的。”
龙蓬神情淡漠，侧目道，“金凤，你去查一下是谁嘴巴这么大，竟敢说我的私事。”
金凤闻言眸光微颤，半跪下来，涩声道，“是…是属下……”
“嗯？”
龙蓬有些意外的看着她，剑眉蹙起，“金凤，你可不是个话多的性子。”
金凤低头着头，也不说话。
见状。
龙蓬捏了捏额头，有些无奈，“自己去领罚，还有让阿狼过来见我，我有事问他。”
“是！”
待到金凤低着头离开房间，一名你脸上留着刀疤腰配横刀的青年走了进来。
“大客卿找属下何事？”
“这都几个月了，灵鹫宫那边还没有回信？”
“回禀大客卿，属下的确是还没有收到回信，不过可能是路上耽搁了，没有周转过来，属下已经派人去华山了，想来很快就会有结果。”
龙蓬点了点头，略作思忖，缓缓道，“若是有了结果，你将信直接送到武当吧。”
阿狼愣了一下，显是不解，
“大客卿这是何意，您不和我们一起吗？”
“与你们一同走，太慢了。我与人约好春季见面，自是不能失约。”
“可您的身体……”
龙蓬抿了抿唇，平静道，“我心里有数，无需担心。”
“这……好吧，不过您一定要注意身体。”
龙蓬点了点头，抬脚欲走，就听到阿狼说道，“大客卿，还有一件事，属下要向你禀明。”
“何事？”
“秦长老传信，说教主去年回教后，让苏左使下了山。”
“苏左使？”龙蓬愣了一下，仔细想了想，“是苏荃？”
“正是她，教主封了她为神教左使。”
龙蓬轻笑了两声，叹道，“苏姑娘倒是个厉害人物，秦长老可说教主让她下山做什么？”
“秦长老说，教主是单独召见了她，所以并不清楚。”
“就她一人下山？”
“并非如此，她还将五龙使的其余四位一块带下了山，还有青龙堂的贾堂主。”
“带的高手倒是不少……”
龙蓬凤眼虚阖，淡淡道，“你去让秦长老问问教主，她此番下山的目的是什么。”
“属下遵命。”
“可还有旁的事了？”
“有。”
龙蓬愣了一下，失笑道，“还真有啊？”
阿狼不好意思的笑笑，“这事只是传闻，所以属下也在犹豫。”
“你说。”
阿狼点了点头，开口道，“属下这阵听说，教主好像是将大客卿封为了副教主，但是并未得到确切答案。”
闻言。
龙蓬面色微黑，喃喃道，“她这是想要把我当骡子使啊……”
“大客卿你说什么？属下没听清，还请恕罪。”
“没什么，这都是流言，别轻易信。”
龙蓬拍了拍阿狼肩膀，然后朝着外面走去，“我先走了。”
“恭送大客卿。”
……
桃月。
龙蓬紧赶慢赶，用了将近半个月，终于是赶到了这武当山。
“吁……”
龙蓬勒住缰绳，翻身下马，望着碧空之下的青山，笑道，“终于是到地方了，屁股都快颠散架了。”
拍了拍身旁黑马那张老长的马脸，龙蓬将这匹马安排好后，找了客栈，开了间房，这才转而开始朝着武当山走去。
现在已经是春末了，万物复苏，武当山上翠绿一片，处处尽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
修建整齐的山道上。
龙蓬身形如风如电，飘忽不定，约摸个不到半个时辰，已经到了武当派的山门前。
吱呜呜——
还未等龙蓬敲门，那朱红大门已经自行打开了，叫龙蓬一阵意外。
“张真人果真是了不起啊……”
“林少侠？”
但见一名留着络腮胡子，身材魁梧将道袍撑得鼓鼓囊囊的青年道士走了出来。
龙蓬微微一怔，拱手笑道，“莫七侠，在下是来接人的。”
“这……”
莫声谷眼神有些古怪，将手中绣着荷花的青色布囊递了过去。
龙蓬剑眉蹙起，声音转冷，“莫七侠，这是何意？灵素她人呢？”
“林少侠当真不知道？”
“知道什么？”
“咳咳……”
莫声谷咳嗽了两声，似在平复情绪，沉声道，“林姑娘去年就下山了，走之前她留下这个布包，说是日后来取，我以为林少侠知道的……”
龙蓬眸光闪烁，似有精芒闪烁，叫莫声谷不知怎么的，感觉背后发寒。
‘臭小子，你想干嘛？还想干架？不要命了？’
便在这时。
龙蓬脑海内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她微微一怔，凝视武当派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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