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番外一
乔沿沿十六岁,跟着几个狐朋狗友在酒吧玩，一个黄毛搂着他的肩膀，大着舌头说：“沿沿，你不是说要去瑞士滑雪吗？怎么没去啊？”
一说到这个,乔沿沿就来气。
他把酒杯往玻璃桌上重重一放：“操,我爸那个老不死的不让我去,说是让我去我大伯家的滑雪场玩就行了。”
另一个长相帅气的小年轻喝了一口酒，道：“那还不好啊？去自家的场地不比跑别的地方装逼强？”
黄毛也说：“对呀,现在还有疫情,出国可麻烦了。”
乔沿沿用力一哼，把额上的刘海吹起：“反正我爸那个老东西,一天天就惹老子不高兴。哪天把我惹毛了,我就跟他干一架！”
小帅哥道：“沿沿,我说你怎么天天骂你爸？我觉得你爸对你也挺好嘛,你天天骂他干什么？”
“他对我好？切！”
黄毛自己调着酒，慢悠悠说：“也不知道你对你爸有什么不满意的。说真的，我觉得你爸长得挺帅。我要是女的，我就喜欢你爸那个样的，那张脸,跟明星似的。”
乔沿沿点了一根烟,他还不太会抽,纯粹是装逼。吸了一口就呛得不行,喝了几口水才缓过来。又继续骂陆尽临：“他也就那张脸能看点，其它的全是缺点。我妈跟了他,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另一个人道：“对了，你妈是不是拍记录片的？我前几天看那个《自然力量语录》，好像看到幕后那一栏就有你妈的名字。”
乔沿沿眉开眼笑：“对啊,那个就是我妈他们拍的。去了好几个地方拍的呢，他们去佳木斯拍金雕的时候，我还跟着一起去玩呢！”
黄毛：“我觉得你妈不应该当幕后，长那么漂亮应该到台前啊！真是浪费了那张脸。”
小帅哥也跟着问：“你妈到底多大啊，感觉你妈好年轻哦，比我妈要年轻好多。”
乔南文是在二十岁的时候生的乔沿沿，现在乔沿沿十六岁，算起来她也就三十六。加上过得幸福，更是显得年轻。
乔沿沿知道乔南文不想让别人总议论她年轻时候的事，便含糊着说：“反正我妈不管在哪个时候都很漂亮！”
他兴致来潮地拿出手机，给大家看乔南文以前的照片：“我妈年轻的时候长这个样，漂亮吧！”
“厉害，是真漂亮啊，她当时得是校花吧？”
乔沿沿得意地享受着兄弟们的赞美，他觉得他长得像乔南文。别人夸乔南文好看，就等于夸他帅。
他把相机打开，自拍了一张，沾沾自喜道：“我也算是遗传了我妈的美貌。”
黄毛摇摇头：“屁，你可拉倒吧！你长得一点都不像你妈，倒是像你爸，跟你爸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乔沿沿当即不高兴：“你的那双狗眼不要就捐了算了，老子哪里长得像我爸了？”
小帅哥按着他的肩：“长得像你爸有什么不好的？再说了，你爸比你帅多了。”
乔沿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妈的，你们会不会说话？都知道我不喜欢我爸，还一天天把我往我爸身上扯！”
黄毛把一杯酒递到他嘴边：“行了行了，少说两句，一说到你爸你就炸毛。”
小帅哥把酒夺过来：“别喝了，该回家了。带着一身酒味回家，你就不怕你爸揍你？”
“他敢揍我？我告诉我妈去！”乔沿沿天不怕地不怕。
黄毛道：“我觉得你爸挺凶，特严肃。上次他来给你开家长会的时候，我都不敢去和你讲话了。”
乔沿沿不屑着：“有什么可怕的，他就是会装逼。”
又坐了一会儿，乔沿沿叫司机来接他。
进家门的那一刻，他总觉得喘不过气来，好像只要有陆尽临在的一天，他就没办法呼吸。这是个光怪陆离的家，总是压抑得可怕。
他吹着口哨进来，刚好看到陆尽临坐沙发上看书。
陆尽临今年也不过四十岁，真不算老，带着成熟男人的沉稳和波澜不惊。他静静看着书，嘴角习惯性抿得平直，目光很冷淡，总让人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
乔沿沿看到陆尽临时，总是心里犯怵。
他觉得陆尽临应该当个杀手，一个心理阴暗的冷血杀手。而冷血杀手不应该有温柔漂亮的妻子，更不应该有家庭。
他在门上换了鞋，也不跟陆尽临打招呼，直接跑上楼去，没有进自己的房间。而是钻进了父母的卧室里，大声喊着：“妈！我回来了，妈！”
找了一圈没找到，才硬着头皮问陆尽临：“爸，我妈呢，不是说今晚回来吗？”
陆尽临眼神淡淡，闪过一丝不耐烦，冷声道：“还没回来。”
乔沿沿又跑下了楼，嘴里嘀咕着：“怎么还不回来，这都快十点了，该不会出事了吧？”
他到厨房里去拿吃的，陆尽临闻到他身上的酒味，抬起头来问：“你去喝酒了？”
“关你什么事。”乔沿沿满不在乎地去开冰箱的门。
陆尽临把书给合上，声音里带着压迫性，再次问：“你去喝酒了？”
乔沿沿打开一瓶可乐，往嘴里灌了一口，也不说话。对陆尽临翻了个白眼，就要往楼上走。
“是不是还抽烟了？”陆尽临又道。
“管那么多干什么哦？烦死了你！”
“跟你说了多少次，少出去鬼混。”
陆尽临带着些审视的目光，让乔沿沿下意识觉得腿软，他道：“不就是几根烟吗？大惊小怪。”
陆尽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说：“滚回你的房间去，等一下你妈回来了也不许出来。”
“凭什么啊？你不让我出来我就不出来啊，你是皇帝啊？搁这儿给老子发圣旨呢？”乔沿沿口不择言，跟当年的陆尽临一样。
陆尽临不想理他，又继续看书。
乔沿沿又道：“你给我妈打电话了没，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陆尽临头也不抬：“让你回房间去，没听到是不是？”
“神经病。”乔沿沿吊儿郎当地骂了一句，又到厨房里翻东西。
过了一会儿，他拿着一盒酸奶出来，脱鞋坐到沙发上给乔南文打电话，这次是打通了：“妈，你到哪里了？回来半天了都找不到你。”
乔南文在那头不知说了什么。
乔沿沿又回道：“还有半个小时？哦，那我等你，你回来了我再睡。”
“什么？我爸啊，他早睡了，别管他。不知道怎么的，一晚上都给我甩脸色。”
陆尽临看向他，开口道：“把手机给我，我跟你妈说两句。”
乔沿沿却是对乔南文道：“哎呀，妈，我手机要没电了，我先挂了去充个电呀！”
说完，他就把电话给挂了。
“很好玩吗？”陆尽临看着他。
乔沿沿把手机丢在沙发上，喝着酸奶，也没有再开口。过了半响，他才道：“我妈又不喜欢你，你怎么不离婚？”
“你说什么？”
乔沿沿笑了一下：“你心理变态就别缠着我妈好不好？当年我妈为什么把你送进监狱，还不是因为她受不了你了。”
陆尽临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他。
乔沿沿总是要挑战陆尽临的权威，他想知道陆尽临的底线在哪里。他也站起来，直视陆尽临的眼睛。他害怕得发抖，但还是强装镇定。
响亮的巴掌声在偌大的客厅里响起，陆尽临给了乔沿沿一耳光。
这不是乔沿沿第一次被陆尽临打，但是他也没想到陆尽临会打得这么重。这一巴掌直接让他从沙发上摔下来，滚到了地上。
他捂着出血的嘴，两眼冒金星，挣扎着爬起来。
陆尽临又道：“回你的房间去，今晚我不想再看到你。”
乔沿沿捂着脸对陆尽临嘶吼：“陆尽临，你他妈就是个神经病！所有人都讨厌你，爷爷奶奶不喜欢你，外公外婆不喜欢你！你老婆也不爱你，现在连你儿子都恨你！”
陆尽临闭了眼睛，深吸一口气才说：“你找死是不是？”
乔沿沿红着眼睛大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妈是怕你才不敢走的，她根本不爱你。你还记得吗？当年我们出车祸那次，妈就没想要救你。她带着我躲在石头后面，就想看着海水涨上来把你给淹死！”
“我都听外婆说了，我妈才十八岁就被你骗在身边。她当年就不想生下我，都是被你给逼的！陆尽临，你怎么那么恶毒，活该所有人都讨厌你！”
陆尽临往乔沿沿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脚：“你要是敢跟你妈说这些话，你就死定了。”
乔沿沿爬起来要打陆尽临，但他根本就不是陆尽临对手。
陆尽临也才四十岁，他常年健身，身上肌肉紧实，人高腿长。以前还受过专业的格斗训练。他要是真下狠手，可以直接把乔沿沿给打死。
又是一脚踢在乔沿沿的肩膀上，径直把他踢到了门边。
乔沿沿不服气，顺着门爬起来，挥着拳头冲上来。他现在正是身高往上窜的时候，整个人精瘦精瘦的，根本没什么力气。
那一拳头轻松被陆尽临给挡住。陆尽临看着乔沿沿这张和自己有些相似的脸，更是厌恶。握紧拳头往他脸上打了一拳。
乔沿沿嘴角出血得厉害，整个人趴在地上。
“陆尽临，你他妈的！你个老畜生，你不得好死啊你！”
陆尽临还想打他，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乔南文打来的。
“老公，我到了，你来帮我拿一下东西。”
“好，等一下啊，马上就去了。”陆尽临语气温柔，而看向乔沿沿的目光依旧狠厉。
他把电话挂了，拿出张纸巾擦了擦手上的血，对还趴在地上的乔沿沿说：“你妈回来了，滚回你的房间去，别让她看到你这个鬼样子。”
乔沿沿咳嗽了几声，拉着衣角把地板上的一点血迹擦干净了，然后飞快地往楼上跑。
陆尽临又整理了一下衣服，才走了出去。
他到外头的大门口时，乔南文前面停着个大巴车。司机下来帮她一起把行李舱的箱子搬出来。
陆尽临快步上前：“来，我来吧。”
将两个行李箱都搬出来了，司机才上车，说：“阿文，那我们就走了啊！”
车里剩下的几个人也跟乔南文说再见。
她招手和大家告别，等车开走了才把目光转到陆尽临身上，她摸了摸陆尽临的衣服：“天都凉了，怎么才穿这么点，不冷吗？”
陆尽临拥着她，在她额间亲了亲，并没有回她的话，而是说：“每次都去那么久，我看你是一点都不想我。”
“都一把年纪了，还说这个。”
陆尽临亲在她的脸上：“哪里一把年纪了，我看起来很老吗？”
乔南文牵着他的手：“我今年应该是没什么项目了，下半年基本都待在家了。”
陆尽临的语气里带着埋怨：“你哪次不是这么说，但次次一出去就是几个月，我自己在家都没人说话。”
“不是还有沿沿吗？对了，他不是说要出来接我嘛，怎么不出来？”
提到乔沿沿，陆尽临的脸色变了变，说：“不知道他，一回来就往房间里跑，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乔南文轻轻叹气：“沿沿到底该怎么办啊，成绩一塌糊涂，说也说不听。”
陆尽临亲在她的唇角上：“他都十六岁了，也懂点事了，不用操心了。”
乔沿沿捂着肚子站在窗边看下去，看到陆尽临搂着乔南文在路灯下亲吻。他用力“呸”了一口，骂道：“陆尽临你个老不死的，真他妈虚伪！”
骂完又觉得肚子疼，开始怀疑陆尽临是不是把他的肋骨给踹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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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到这个,乔沿沿就来气。
他把酒杯往玻璃桌上重重一放：“操,我爸那个老不死的不让我去,说是让我去我大伯家的滑雪场玩就行了。”
另一个长相帅气的小年轻喝了一口酒，道：“那还不好啊？去自家的场地不比跑别的地方装逼强？”
黄毛也说：“对呀,现在还有疫情,出国可麻烦了。”
乔沿沿用力一哼，把额上的刘海吹起：“反正我爸那个老东西,一天天就惹老子不高兴。哪天把我惹毛了,我就跟他干一架！”
小帅哥道：“沿沿,我说你怎么天天骂你爸？我觉得你爸对你也挺好嘛,你天天骂他干什么？”
“他对我好？切！”
黄毛自己调着酒，慢悠悠说：“也不知道你对你爸有什么不满意的。说真的，我觉得你爸长得挺帅。我要是女的，我就喜欢你爸那个样的，那张脸,跟明星似的。”
乔沿沿点了一根烟,他还不太会抽,纯粹是装逼。吸了一口就呛得不行,喝了几口水才缓过来。又继续骂陆尽临：“他也就那张脸能看点，其它的全是缺点。我妈跟了他,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另一个人道：“对了，你妈是不是拍记录片的？我前几天看那个《自然力量语录》，好像看到幕后那一栏就有你妈的名字。”
乔沿沿眉开眼笑：“对啊,那个就是我妈他们拍的。去了好几个地方拍的呢，他们去佳木斯拍金雕的时候，我还跟着一起去玩呢！”
黄毛：“我觉得你妈不应该当幕后，长那么漂亮应该到台前啊！真是浪费了那张脸。”
小帅哥也跟着问：“你妈到底多大啊，感觉你妈好年轻哦，比我妈要年轻好多。”
乔南文是在二十岁的时候生的乔沿沿，现在乔沿沿十六岁，算起来她也就三十六。加上过得幸福，更是显得年轻。
乔沿沿知道乔南文不想让别人总议论她年轻时候的事，便含糊着说：“反正我妈不管在哪个时候都很漂亮！”
他兴致来潮地拿出手机，给大家看乔南文以前的照片：“我妈年轻的时候长这个样，漂亮吧！”
“厉害，是真漂亮啊，她当时得是校花吧？”
乔沿沿得意地享受着兄弟们的赞美，他觉得他长得像乔南文。别人夸乔南文好看，就等于夸他帅。
他把相机打开，自拍了一张，沾沾自喜道：“我也算是遗传了我妈的美貌。”
黄毛摇摇头：“屁，你可拉倒吧！你长得一点都不像你妈，倒是像你爸，跟你爸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乔沿沿当即不高兴：“你的那双狗眼不要就捐了算了，老子哪里长得像我爸了？”
小帅哥按着他的肩：“长得像你爸有什么不好的？再说了，你爸比你帅多了。”
乔沿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妈的，你们会不会说话？都知道我不喜欢我爸，还一天天把我往我爸身上扯！”
黄毛把一杯酒递到他嘴边：“行了行了，少说两句，一说到你爸你就炸毛。”
小帅哥把酒夺过来：“别喝了，该回家了。带着一身酒味回家，你就不怕你爸揍你？”
“他敢揍我？我告诉我妈去！”乔沿沿天不怕地不怕。
黄毛道：“我觉得你爸挺凶，特严肃。上次他来给你开家长会的时候，我都不敢去和你讲话了。”
乔沿沿不屑着：“有什么可怕的，他就是会装逼。”
又坐了一会儿，乔沿沿叫司机来接他。
进家门的那一刻，他总觉得喘不过气来，好像只要有陆尽临在的一天，他就没办法呼吸。这是个光怪陆离的家，总是压抑得可怕。
他吹着口哨进来，刚好看到陆尽临坐沙发上看书。
陆尽临今年也不过四十岁，真不算老，带着成熟男人的沉稳和波澜不惊。他静静看着书，嘴角习惯性抿得平直，目光很冷淡，总让人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
乔沿沿看到陆尽临时，总是心里犯怵。
他觉得陆尽临应该当个杀手，一个心理阴暗的冷血杀手。而冷血杀手不应该有温柔漂亮的妻子，更不应该有家庭。
他在门上换了鞋，也不跟陆尽临打招呼，直接跑上楼去，没有进自己的房间。而是钻进了父母的卧室里，大声喊着：“妈！我回来了，妈！”
找了一圈没找到，才硬着头皮问陆尽临：“爸，我妈呢，不是说今晚回来吗？”
陆尽临眼神淡淡，闪过一丝不耐烦，冷声道：“还没回来。”
乔沿沿又跑下了楼，嘴里嘀咕着：“怎么还不回来，这都快十点了，该不会出事了吧？”
他到厨房里去拿吃的，陆尽临闻到他身上的酒味，抬起头来问：“你去喝酒了？”
“关你什么事。”乔沿沿满不在乎地去开冰箱的门。
陆尽临把书给合上，声音里带着压迫性，再次问：“你去喝酒了？”
乔沿沿打开一瓶可乐，往嘴里灌了一口，也不说话。对陆尽临翻了个白眼，就要往楼上走。
“是不是还抽烟了？”陆尽临又道。
“管那么多干什么哦？烦死了你！”
“跟你说了多少次，少出去鬼混。”
陆尽临带着些审视的目光，让乔沿沿下意识觉得腿软，他道：“不就是几根烟吗？大惊小怪。”
陆尽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说：“滚回你的房间去，等一下你妈回来了也不许出来。”
“凭什么啊？你不让我出来我就不出来啊，你是皇帝啊？搁这儿给老子发圣旨呢？”乔沿沿口不择言，跟当年的陆尽临一样。
陆尽临不想理他，又继续看书。
乔沿沿又道：“你给我妈打电话了没，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陆尽临头也不抬：“让你回房间去，没听到是不是？”
“神经病。”乔沿沿吊儿郎当地骂了一句，又到厨房里翻东西。
过了一会儿，他拿着一盒酸奶出来，脱鞋坐到沙发上给乔南文打电话，这次是打通了：“妈，你到哪里了？回来半天了都找不到你。”
乔南文在那头不知说了什么。
乔沿沿又回道：“还有半个小时？哦，那我等你，你回来了我再睡。”
“什么？我爸啊，他早睡了，别管他。不知道怎么的，一晚上都给我甩脸色。”
陆尽临看向他，开口道：“把手机给我，我跟你妈说两句。”
乔沿沿却是对乔南文道：“哎呀，妈，我手机要没电了，我先挂了去充个电呀！”
说完，他就把电话给挂了。
“很好玩吗？”陆尽临看着他。
乔沿沿把手机丢在沙发上，喝着酸奶，也没有再开口。过了半响，他才道：“我妈又不喜欢你，你怎么不离婚？”
“你说什么？”
乔沿沿笑了一下：“你心理变态就别缠着我妈好不好？当年我妈为什么把你送进监狱，还不是因为她受不了你了。”
陆尽临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他。
乔沿沿总是要挑战陆尽临的权威，他想知道陆尽临的底线在哪里。他也站起来，直视陆尽临的眼睛。他害怕得发抖，但还是强装镇定。
响亮的巴掌声在偌大的客厅里响起，陆尽临给了乔沿沿一耳光。
这不是乔沿沿第一次被陆尽临打，但是他也没想到陆尽临会打得这么重。这一巴掌直接让他从沙发上摔下来，滚到了地上。
他捂着出血的嘴，两眼冒金星，挣扎着爬起来。
陆尽临又道：“回你的房间去，今晚我不想再看到你。”
乔沿沿捂着脸对陆尽临嘶吼：“陆尽临，你他妈就是个神经病！所有人都讨厌你，爷爷奶奶不喜欢你，外公外婆不喜欢你！你老婆也不爱你，现在连你儿子都恨你！”
陆尽临闭了眼睛，深吸一口气才说：“你找死是不是？”
乔沿沿红着眼睛大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妈是怕你才不敢走的，她根本不爱你。你还记得吗？当年我们出车祸那次，妈就没想要救你。她带着我躲在石头后面，就想看着海水涨上来把你给淹死！”
“我都听外婆说了，我妈才十八岁就被你骗在身边。她当年就不想生下我，都是被你给逼的！陆尽临，你怎么那么恶毒，活该所有人都讨厌你！”
陆尽临往乔沿沿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脚：“你要是敢跟你妈说这些话，你就死定了。”
乔沿沿爬起来要打陆尽临，但他根本就不是陆尽临对手。
陆尽临也才四十岁，他常年健身，身上肌肉紧实，人高腿长。以前还受过专业的格斗训练。他要是真下狠手，可以直接把乔沿沿给打死。
又是一脚踢在乔沿沿的肩膀上，径直把他踢到了门边。
乔沿沿不服气，顺着门爬起来，挥着拳头冲上来。他现在正是身高往上窜的时候，整个人精瘦精瘦的，根本没什么力气。
那一拳头轻松被陆尽临给挡住。陆尽临看着乔沿沿这张和自己有些相似的脸，更是厌恶。握紧拳头往他脸上打了一拳。
乔沿沿嘴角出血得厉害，整个人趴在地上。
“陆尽临，你他妈的！你个老畜生，你不得好死啊你！”
陆尽临还想打他，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乔南文打来的。
“老公，我到了，你来帮我拿一下东西。”
“好，等一下啊，马上就去了。”陆尽临语气温柔，而看向乔沿沿的目光依旧狠厉。
他把电话挂了，拿出张纸巾擦了擦手上的血，对还趴在地上的乔沿沿说：“你妈回来了，滚回你的房间去，别让她看到你这个鬼样子。”
乔沿沿咳嗽了几声，拉着衣角把地板上的一点血迹擦干净了，然后飞快地往楼上跑。
陆尽临又整理了一下衣服，才走了出去。
他到外头的大门口时，乔南文前面停着个大巴车。司机下来帮她一起把行李舱的箱子搬出来。
陆尽临快步上前：“来，我来吧。”
将两个行李箱都搬出来了，司机才上车，说：“阿文，那我们就走了啊！”
车里剩下的几个人也跟乔南文说再见。
她招手和大家告别，等车开走了才把目光转到陆尽临身上，她摸了摸陆尽临的衣服：“天都凉了，怎么才穿这么点，不冷吗？”
陆尽临拥着她，在她额间亲了亲，并没有回她的话，而是说：“每次都去那么久，我看你是一点都不想我。”
“都一把年纪了，还说这个。”
陆尽临亲在她的脸上：“哪里一把年纪了，我看起来很老吗？”
乔南文牵着他的手：“我今年应该是没什么项目了，下半年基本都待在家了。”
陆尽临的语气里带着埋怨：“你哪次不是这么说，但次次一出去就是几个月，我自己在家都没人说话。”
“不是还有沿沿吗？对了，他不是说要出来接我嘛，怎么不出来？”
提到乔沿沿，陆尽临的脸色变了变，说：“不知道他，一回来就往房间里跑，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乔南文轻轻叹气：“沿沿到底该怎么办啊，成绩一塌糊涂，说也说不听。”
陆尽临亲在她的唇角上：“他都十六岁了，也懂点事了，不用操心了。”
乔沿沿捂着肚子站在窗边看下去，看到陆尽临搂着乔南文在路灯下亲吻。他用力“呸”了一口，骂道：“陆尽临你个老不死的，真他妈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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