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不是因为退学，是因为他参与的实验项目被封停了。”闵敏道，“那你们有没有查到这个石尧现在到底人在哪？”
“查了，这个石尧没有离开橡城，一直就在本市呆着呢。”陆飞递过来一个信息表，“他一直住在他父母留给他的那套房子里。这个石尧小时候家里条件还不错，他父亲是个生意人，不过在他上高中那年他父亲公司因为偷漏税问题被银行强制破产了。”
“但是他高考成绩还不错上了国科大。”陆飞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备忘录道，“现在……现在他好像是无业我们没有在注册在录的单位或者公司查到他的任职记录。”
卓成跑了一上午，这会儿终于能坐下来灌了半瓶水下去才开口吐槽：“哎，要凶手真的是他你们说这人是不是神经病啊，有事没事的复什么仇啊，他自己实验操作出现错误还不让别人说几局了，现在的这些人简直就是心里太脆弱了，动不动就抑郁变态。”
“就是，我看就是惯的，跟我们似的天天累成狗哪有时间蝇营狗苟这些有的没的。”陆飞一向脾气平和，现在也忍不住开麦了。
办公室里一人一句，口诛笔伐着这个素未谋面的石尧，有两个人却始终没有说话。几个人越说越过分，最后跑偏的话题都扯出去老远。
“不是复仇。”
冷静沉着的四个字掷地有声，让原本有些喧闹的会议室瞬间安静了下来。王一博抬起一直低着的头跨过半个会议室把目光投向坐在角落里低头看着笔记本的那人，凝眸三秒出言道：“实验？”
肖战骤然抬眸对上他的眼睛，王一博竟然跟他想到一块去了。
林凯最见不得这种打哑谜的，他是个急性子，抓耳挠腮道：“啥？头儿？你们把话说清楚啊，不是复仇吗？怎么又就成了实验了呢？”
“刘经义。”王一博状似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手上手表的表带道。
肖战站起身走带白板面前拿起记号笔写了本案所有涉案人员的名字，其中把三个直接受害者写在了中间显眼的位置上。申巧萍、刘经义、欢欢。
肖战戳了戳这几个名字道：“之前我就说过，凶手选的所有的受害者看似随即却也不随机。”
“哦。我记得。”闵敏道，“肖哥你说过这个不随即可能是按照年龄来定向选择的。”
“没错。”肖战道，“是年龄，那么他为什么要选择不同年龄阶段的人来动手呢？”
他看向王一博，王一博站起来走到大屏幕下边把手机上的一个图片投到上边：“是为了测试。这张图片，上边的这个东西叫做电磁脉冲武器，当然这只是个3D模型。这就是石尧之前出过问题的那个项目，后来这个项目封了，石尧也从此销声匿迹不再活跃在学术圈。”
“这种武器的杀伤力巨大且不可控，所以它被列为机密项目，除了TOP实验室没有别的地方还开这个项目。目前我们已经可以确定刘经义他们这些非死即伤的受害者都是收到了这种武器的攻击。最简单的逻辑就是石尧被开除出实验室之后一直没有停止对这个项目的研究。他一直在私下里私自进行这个项目，而且他在人群中用活生生的人在做他的实验对象。”
“没错，他用不同年龄段的人还有性别等其他条件在给他的电磁脉冲武器做耐受测试。”肖战点点头道，“而且，褚穆还提到过石尧可能是个战争狂热分子。”
王一博听到肖战提起那个褚穆的名字，脸上的表情凝滞了一下。坐在他对面的闵敏想起刚刚在会客室的那个修罗场面，心脏哆嗦了一下马上截住肖战还没说完的话：“哦，那我马上查一下石尧住址的IP浏览记录。”
“好。”王一博道，“你马上查。林凯、卓成、陆飞，带上人马上跟我去石尧的住处。”
肖战站在白板旁边听到王一博的话背在身后的手转了一下手腕上的卡地亚手镯，随后舒展下来走了几步到椅子上坐下，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水。
闵敏瞟了一眼刚想说话就被林凯的大嗓门压了下去：“哎！肖哥，走啊！怎么还坐下了。”
王一博闻言回头，就看见肖战坐在椅子上四平八稳的样子，眉角一拉瞬间有些凌厉起来，两个人互不相让看着对方谁也不肯说话。
最后还是肖战先挪开眼神，状似无意的转着手里的手机道：“王队刚刚没叫我出现场你没听见，我一个法医没有队长要求还是在队里呆着比较好。”说着就真的站起身拿起杯子走过来。
走到门口没有半点停顿直接越过了王一博径直奔着茶水间就去了，王一博在身后的右手拳头祖攥的咯咯作响，在肖战人还没彻底看不见之前，把手里的外套甩到陆飞的手上冷声道：“你们先走，我马上到。”
然后林凯他们就看见队长几步就追上了不紧不慢走在前边的肖法医，上手就攥住了人家的胳膊然后把人拖进了茶水间，“咣”的一声就甩上了门。两两四目相对，都是疑惑和震惊，这一系列操作令直男迷惑。
茶水间的门关上的声音，让肖战脑子里的弦绷断了一根，王一博刚刚在会议室那副不愿意理他的样子让他还以为他是还介意自己的之前在车上的那件事。他走的时候叫了所有人名字却单单没有提他，像是不愿意提起，他虽然是喜欢他可也不至于死皮赖脸的贴上去。
肖战看着当下还是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的人，视线向下移到他握着自己手腕的手上。王一博像是被他的视线烫到一样立马松开了手。这个动作就像给了肖战当头一棒，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想把撕扯在五脏六腑上的悲伤压下去，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突然一股熟悉的味道从背后包裹了过来，肖战一个激灵回过神，下意识的就要把他推到自己的安全距离之外。却被王一博推了一把压在了身后的墙上，王一博阴沉着一张脸，紧紧攥住想要把他推开的手。
肖战瞬间就觉得自己的舒适圈被王一博身上的侵略感打得粉碎，一股战栗感从脊骨一直传到大脑，当下脑子直接就罢工了。
“王一博！”肖战也冷下来脸，毕竟是大了六岁就算是装腔作势也很是唬人，“你干什么。”
王一博本来还无比张狂的气焰，被肖战这冷冷淡淡的四个字瞬间就灭了火。肖战觉得眼前这人莫不是学了变脸，一秒不到他就眼睁睁看着王一博本来凌厉又冷沉的脸上瞬间就委屈上了那个无辜劲儿，再加上那双亮晶晶的眼睛。
“我……”王一博松开了肖战，往后退了几步两只手摸在自己的裤缝上不知所措，“我……你……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出现场。”明明是质问却因为气势不足带了点撒娇的意味。
肖战冷着脸，嘲道：“你来问我，不是王大队长你点了一圈的人，把我独了出来吗？”
“我……我……”王一博气急败坏道，“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是想着……想着……”
肖战道：“你想干嘛呀，针对我也不用那么明显吧，有意见就说，我自己找局长调走就是了。”
王一博一着急，又听见肖战说要走，黑曜石般的漂亮眼睛里立马漫上了一层水光。肖战一看他那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心口一缩，收敛了脸上的表情。正要出声道个歉安抚一下他就听见王一博黏黏糊糊的声音大声道：“你不是就是想跟那个褚穆去吃饭嘛，去就去呗，也没人拦你，还用的着用辞职威胁我。”
肖战一怔愣，半天没有转过弯，跟褚穆有什么关系。
“啊？”肖战道，“你说什么啊，跟褚穆有什么关系啊，我什么时候答应该他今天要吃饭了。不是王一博，你脑子瓦特了？！”
王一博本来还及其低落的情绪听到肖战的话，瞬间眼睛一亮，像是受了主人嘉奖的小狗狗，就只抓到了肖战话里的重点：“你不和他去吃饭啊，那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出现场啊。”
肖战觉得自己的脑回路直接被拧成了一个毛线球，这都是什么啊，怎么他就听不懂这孩子想啥呢。看着王一博幼嫩的奶膘还有那双盛了星河一样纯粹的眼睛，他泄了气觉得自己的坚持都是多余的。
“好啦。走了，出现场。”肖战拉着王一博的手打开茶水间的门往楼下走。
王一博跟在肖战身后看着和他握在一起的手，唇角勾了勾，眼睛里那里还有刚刚的无辜和委屈。不动声色的握住了那双手，脸上的志得意满让人看了就想给他一拳。
————————
章尾说：
今天的开小灶抢到了吗？谁抢到了举起手让我康康，有没有那个崽子跟我一样购买键就没亮过，大哭！！！
不过值得让我嗷嚎一嗓子的是我今天赶上了阅后即焚的阅啊，妈妈，我出息了。
最后崽们，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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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高考成绩还不错上了国科大。”陆飞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备忘录道，“现在……现在他好像是无业我们没有在注册在录的单位或者公司查到他的任职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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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复仇。”
冷静沉着的四个字掷地有声，让原本有些喧闹的会议室瞬间安静了下来。王一博抬起一直低着的头跨过半个会议室把目光投向坐在角落里低头看着笔记本的那人，凝眸三秒出言道：“实验？”
肖战骤然抬眸对上他的眼睛，王一博竟然跟他想到一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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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记得。”闵敏道，“肖哥你说过这个不随即可能是按照年龄来定向选择的。”
“没错。”肖战道，“是年龄，那么他为什么要选择不同年龄阶段的人来动手呢？”
他看向王一博，王一博站起来走到大屏幕下边把手机上的一个图片投到上边：“是为了测试。这张图片，上边的这个东西叫做电磁脉冲武器，当然这只是个3D模型。这就是石尧之前出过问题的那个项目，后来这个项目封了，石尧也从此销声匿迹不再活跃在学术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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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他用不同年龄段的人还有性别等其他条件在给他的电磁脉冲武器做耐受测试。”肖战点点头道，“而且，褚穆还提到过石尧可能是个战争狂热分子。”
王一博听到肖战提起那个褚穆的名字，脸上的表情凝滞了一下。坐在他对面的闵敏想起刚刚在会客室的那个修罗场面，心脏哆嗦了一下马上截住肖战还没说完的话：“哦，那我马上查一下石尧住址的IP浏览记录。”
“好。”王一博道，“你马上查。林凯、卓成、陆飞，带上人马上跟我去石尧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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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一怔愣，半天没有转过弯，跟褚穆有什么关系。
“啊？”肖战道，“你说什么啊，跟褚穆有什么关系啊，我什么时候答应该他今天要吃饭了。不是王一博，你脑子瓦特了？！”
王一博本来还及其低落的情绪听到肖战的话，瞬间眼睛一亮，像是受了主人嘉奖的小狗狗，就只抓到了肖战话里的重点：“你不和他去吃饭啊，那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出现场啊。”
肖战觉得自己的脑回路直接被拧成了一个毛线球，这都是什么啊，怎么他就听不懂这孩子想啥呢。看着王一博幼嫩的奶膘还有那双盛了星河一样纯粹的眼睛，他泄了气觉得自己的坚持都是多余的。
“好啦。走了，出现场。”肖战拉着王一博的手打开茶水间的门往楼下走。
王一博跟在肖战身后看着和他握在一起的手，唇角勾了勾，眼睛里那里还有刚刚的无辜和委屈。不动声色的握住了那双手，脸上的志得意满让人看了就想给他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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