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抠门
电话挂了之后，原九一出门练功，去公园的路上登录微博。
粗略的了解事情发生的始末后，那条热搜已经离开了前100，不主动搜索，完全看不到了。
在他的微博主页
“要吃饭的啊”那条评论被赞了1756次。
热评第一的是个叫“流年的悲伤”网友写的。
“那还不赶紧发单曲，接商演，恰烂钱。”
被赞了666次。
原九一点了个赞，破坏队形。
终于不算小透明啊。
他踩着公园里的鹅卵石路面，来到平时开嗓的地方。
熟悉的人见他到来，纷纷跟他点头示意，正在交谈的人也压低了说话的声音，关闭收音机的广播，有些打太极拳的队伍，停掉音响，静静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我也算是老中青三代粉丝的人了。”
原九一看着附近年龄阶段不同的“歌迷”，默默吐槽。
他今天在开嗓之后，唱了一首完整的流行歌。
不是商业性质，别人的歌随便唱。
随后跟大家告别。
回到家中，他换了正装，打车去公司。
今天是6月1日，商演应该解禁了。
他准备靠《说句心里话》和公司谈谈条件，提高待遇。
虽然依照记忆中浪心娱乐的抠门程度，很有可能按原来的标准发工资，但他还想试试，商演终究能多唱一首歌不是么。
想象着明天如何婉转诉晨练的歌迷们参加自己商演支持一下的时候，原九一已经到了浪心总部大门。
身穿蓝色职业装的张红早早在大门口等着他，领着原九一来到艺人部经理办公室。
敲门进入后，原九一发现向晶和法务部部长张新建都在，各自拿了一叠文件，朝两人分别问好。
“他们拿的是什么？恢复商演的通知，不会这么厚，而且张新建没必要来。应该是《说句心里话》的版权证明，还有我的收益分成。”
他通过文件的厚度做出判断。
“小原来了啊，快坐。”向晶看到原九一进门，站起来指了指她办公桌对面的张新建旁边的椅子。
她示意张红给原九一倒茶，然后看着张红说：
“你先出去吧，不要让别人进来。”
张红点头称是，倒退着出门，轻轻关上。
双方寒暄之后，张新建从他那叠文件的最上方抽出一页递给原九一，说：
“这是《说句心里话》分成合同，公司1万买了。”
原九一听见后并不惊讶，毕竟一首还没经历过市场检验的歌，还是他这个没有成名作品的新人写的，1万不便宜，甚至算多的。
只是以他的了解，浪心不应该这么大方，肯定还有但是。
“但是。”
原九一笑了笑，喝口茶，静静的看着张新建。
“你和公司签的一九分成合约，只有1000块的分成。”张新建指着合同上的金额说道。
原九一看着合同上的买断条款，没有后续收益。
“这才是业内称之为雁过拔毛的浪心。”
他心里骂了一句。
考虑到合约还有三个月到期，他也不准备深究。谁让他没了解合同之前就在公开场合唱地球歌曲。
这1000块已经算是意外收获，在早上给妈妈打了1万块，外加五天后将要扣的2万房贷。他的存款已经支撑不了两个月。
他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是恢复商演，不能坐吃山空了。
原九一拿起笔准备在合同上签名，没想到却被拦住了。
“不忙签，先看看这个，你的新合同。”向晶递过来一叠文件。
原九一大概翻了翻，没有细看，他又不准备续约，说道：
“太长了，好些看不懂，随后仔细看看再说吧。向姐，我的商演是不是。”
向晶看着他敷衍的态度心生不悦，无视了原九一见底的一次性茶杯说道。
“看不懂直接签么，公司又不会害你。”
闻言，原九一愕然的看着她。
你傻还是我傻？
向晶也察觉到失言，敷衍的笑了笑。
“太复杂的不说了，公司准备花大力气捧你，签约后今年一部网综，一部上星综艺。”
见原九一没有反应向晶继续说道：
“以后每年不低于两部上星综艺，三年一张专辑，都会写在合同里。”
听到“写在合同里。”原九一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回了一句：“我要付出什么。”
“15年，全约，28分成，”向晶拿起合同，翻到最后的那一页，指给原九一看。
“哼。”
张新建对着向晶冷笑一声，表情一些不屑，没有说话。
虽然原九一料到新合同不会是什么慈善条款，但是听到15年28时，手中的纸杯还是捏扁了。
“15年，公司倒是看得起我，不怕我中途退圈么”他自嘲的说，握成一团纸杯左右手来回扔。
“当然，公司比你更懂你的能力和价值。”
向晶似乎没听到嘲讽重新拿了个杯子，放在原九一面前，直勾勾的看着他说道：
“至于退圈，享受过光芒万丈，怎么会甘于平凡。哪怕你萌生退意，不还有违约金么。”向晶重新给原九一倒了杯水，这次没放茶叶。
“15年，太久，我要想想，回去好好和家人商量。”原九一看了眼向晶，又看了眼张新建。
“嗯，该仔细想想，这是大事儿。另外，商演场合都乱糟糟的，没见过世面的观众见谁唱歌都乱叫鼓掌，容易让人迷失。还有来回坐车飞机高铁，也太累，都不利于做出正确判断，先停了吧。”向晶拍了拍原九一的肩膀，顺手把《说句心里话》的合同也夺了过来，指着金额说。
“这个只是初稿，不用签，跟公司续约了，这歌我感觉值100万。”
原九一看着向晶手里的合同，有些发蒙，心里骂道。
“还是高估了浪心了。多不要脸的事都能干的出来”
他也不准备说几句狠话，没意义。站起身来，对着向、张二人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也不等两人回话，扭头就走。
原九一临出门的时候，身后传来张新建平淡的声音。
“你还有几百万房贷是吧，我也是听人说的。”
“感谢张部长关心。”原九一头也不回的关门离去。
向晶办公室里。
接到张红电话，原九一已经离开公司大门。
向晶看着桌子上卷成一团的纸杯说：“还挺沉得住气，竟然没有破口大骂。”
“多此一举，直接把四六合约给他看不就行了么。”张新建看着他手里的那份合同说道。
“万一他跟四年前一样脑子不清楚，签了呢，那咱们不就赚了么。”
说完向晶给宣传部打了个电话，通知宣发部联系那个微博博主，下架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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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不赶紧发单曲，接商演，恰烂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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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踩着公园里的鹅卵石路面，来到平时开嗓的地方。
熟悉的人见他到来，纷纷跟他点头示意，正在交谈的人也压低了说话的声音，关闭收音机的广播，有些打太极拳的队伍，停掉音响，静静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我也算是老中青三代粉丝的人了。”
原九一看着附近年龄阶段不同的“歌迷”，默默吐槽。
他今天在开嗓之后，唱了一首完整的流行歌。
不是商业性质，别人的歌随便唱。
随后跟大家告别。
回到家中，他换了正装，打车去公司。
今天是6月1日，商演应该解禁了。
他准备靠《说句心里话》和公司谈谈条件，提高待遇。
虽然依照记忆中浪心娱乐的抠门程度，很有可能按原来的标准发工资，但他还想试试，商演终究能多唱一首歌不是么。
想象着明天如何婉转诉晨练的歌迷们参加自己商演支持一下的时候，原九一已经到了浪心总部大门。
身穿蓝色职业装的张红早早在大门口等着他，领着原九一来到艺人部经理办公室。
敲门进入后，原九一发现向晶和法务部部长张新建都在，各自拿了一叠文件，朝两人分别问好。
“他们拿的是什么？恢复商演的通知，不会这么厚，而且张新建没必要来。应该是《说句心里话》的版权证明，还有我的收益分成。”
他通过文件的厚度做出判断。
“小原来了啊，快坐。”向晶看到原九一进门，站起来指了指她办公桌对面的张新建旁边的椅子。
她示意张红给原九一倒茶，然后看着张红说：
“你先出去吧，不要让别人进来。”
张红点头称是，倒退着出门，轻轻关上。
双方寒暄之后，张新建从他那叠文件的最上方抽出一页递给原九一，说：
“这是《说句心里话》分成合同，公司1万买了。”
原九一听见后并不惊讶，毕竟一首还没经历过市场检验的歌，还是他这个没有成名作品的新人写的，1万不便宜，甚至算多的。
只是以他的了解，浪心不应该这么大方，肯定还有但是。
“但是。”
原九一笑了笑，喝口茶，静静的看着张新建。
“你和公司签的一九分成合约，只有1000块的分成。”张新建指着合同上的金额说道。
原九一看着合同上的买断条款，没有后续收益。
“这才是业内称之为雁过拔毛的浪心。”
他心里骂了一句。
考虑到合约还有三个月到期，他也不准备深究。谁让他没了解合同之前就在公开场合唱地球歌曲。
这1000块已经算是意外收获，在早上给妈妈打了1万块，外加五天后将要扣的2万房贷。他的存款已经支撑不了两个月。
他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是恢复商演，不能坐吃山空了。
原九一拿起笔准备在合同上签名，没想到却被拦住了。
“不忙签，先看看这个，你的新合同。”向晶递过来一叠文件。
原九一大概翻了翻，没有细看，他又不准备续约，说道：
“太长了，好些看不懂，随后仔细看看再说吧。向姐，我的商演是不是。”
向晶看着他敷衍的态度心生不悦，无视了原九一见底的一次性茶杯说道。
“看不懂直接签么，公司又不会害你。”
闻言，原九一愕然的看着她。
你傻还是我傻？
向晶也察觉到失言，敷衍的笑了笑。
“太复杂的不说了，公司准备花大力气捧你，签约后今年一部网综，一部上星综艺。”
见原九一没有反应向晶继续说道：
“以后每年不低于两部上星综艺，三年一张专辑，都会写在合同里。”
听到“写在合同里。”原九一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回了一句：“我要付出什么。”
“15年，全约，28分成，”向晶拿起合同，翻到最后的那一页，指给原九一看。
“哼。”
张新建对着向晶冷笑一声，表情一些不屑，没有说话。
虽然原九一料到新合同不会是什么慈善条款，但是听到15年28时，手中的纸杯还是捏扁了。
“15年，公司倒是看得起我，不怕我中途退圈么”他自嘲的说，握成一团纸杯左右手来回扔。
“当然，公司比你更懂你的能力和价值。”
向晶似乎没听到嘲讽重新拿了个杯子，放在原九一面前，直勾勾的看着他说道：
“至于退圈，享受过光芒万丈，怎么会甘于平凡。哪怕你萌生退意，不还有违约金么。”向晶重新给原九一倒了杯水，这次没放茶叶。
“15年，太久，我要想想，回去好好和家人商量。”原九一看了眼向晶，又看了眼张新建。
“嗯，该仔细想想，这是大事儿。另外，商演场合都乱糟糟的，没见过世面的观众见谁唱歌都乱叫鼓掌，容易让人迷失。还有来回坐车飞机高铁，也太累，都不利于做出正确判断，先停了吧。”向晶拍了拍原九一的肩膀，顺手把《说句心里话》的合同也夺了过来，指着金额说。
“这个只是初稿，不用签，跟公司续约了，这歌我感觉值100万。”
原九一看着向晶手里的合同，有些发蒙，心里骂道。
“还是高估了浪心了。多不要脸的事都能干的出来”
他也不准备说几句狠话，没意义。站起身来，对着向、张二人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也不等两人回话，扭头就走。
原九一临出门的时候，身后传来张新建平淡的声音。
“你还有几百万房贷是吧，我也是听人说的。”
“感谢张部长关心。”原九一头也不回的关门离去。
向晶办公室里。
接到张红电话，原九一已经离开公司大门。
向晶看着桌子上卷成一团的纸杯说：“还挺沉得住气，竟然没有破口大骂。”
“多此一举，直接把四六合约给他看不就行了么。”张新建看着他手里的那份合同说道。
“万一他跟四年前一样脑子不清楚，签了呢，那咱们不就赚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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