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本官会唱月亮惹的祸_咸鱼的人设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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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本官会唱月亮惹的祸

  宗云晔抬眼看着夏贵妃,恳求道:“母妃,您别逼我行吗?”

  夏贵妃叹道:“晔儿,你从来不会违抗母妃的旨意,为了让母妃能睡个安稳觉,你就起个誓吧,啊,快点,啊。”

  宗云晔知道母亲心意已决不会再更改,他面对母亲的连哄带逼,咬了咬牙,伸出三指冲天,一字一句道:“大昭皇太子宗云晔向天起誓,如若我让他人知道红雀身份,我母……”

  “不得善终,说下去。”夏贵妃声音冷出天际。

  宗云晔颤抖着手指,继续道:“……不得善终。”

  说罢,宗云晔缓缓闭上眼,叩首在地,一滴泪悄然落下。

  宗云晔明白母亲对自己的爱,这是他在皇宫中最珍视的爱,只是这爱太过自损。

  端淑宫门口,郑忠垂首而立,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宗云晔从殿内出来经过他身边时,送了他一个白眼。

  郑忠脑子再不灵光也能猜到夏贵妃跟太子说了什么,他快步跟上去,只做低头不语。

  宗云晔边走边哼道:“行啊,郑统领,你可真孝顺,真不愧是兰姑的好儿子,孤的一举一动都要向你母亲汇报。”

  郑忠将头低得更深:“殿下,平日臣是不会说的,只是昨夜您回来得太晚了,臣怕您发生意外,所以才向母亲汇报的,如果殿下丑时再不回,臣便要出宫去寻了。”

  “孤做事心中有数。”宗云晔丢下一句话,人登上了马车。

  “是,微臣再不敢了。”郑忠一边答应着一边跟上马车,朝东宫方而去。

  夏贵妃待东宫车驾走远,轻叹一声:“兰姑,昨夜那人你可看清楚了?”

  兰姑欠身回道:“禀娘娘,殿下功夫如今已属上乘,奴婢怕离得太近会被发现,故只得躲在远处观察,奴婢只远远望见殿下与一人坐在楼阁顶喝酒赏月,却看不清那人相貌。后来奴婢见殿下无事,又怕娘娘着急,所以就在殿下返回前就赶回来向娘娘禀报情况了。”

  夏贵妃缓缓闭上一双美目,揉起眉心。

  兰姑劝道:“娘娘不必太过忧心,那人许是殿下在外结交的什么朋友吧。若是殿下再出去,奴婢跟着就是了。”

  “不必了,本宫相信自己的儿子,他既已起誓,就不会违背誓言。”

  “是。”提到誓言,兰姑禁不住道,“娘娘,您让殿下拿您的性命来起誓,是不是太……”

  “太狠了?”夏贵妃笑了笑,“本宫这条命本来就不值什么,就是用来为晔儿铺路的。”

  “娘娘……”兰姑声音有些颤抖。

  “行了,本宫累了,你带她们退下吧。”夏贵妃挥挥手,屏退了众人,抬起一双凤眸望着幽深的宫墙,心中冷笑:什么君恩,什么荣华,本宫其实什么都没有,本宫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昨夜一行让宗云晔对方洛有了新的认识,这个方洛虽胸无大志,却好在不是个爱慕虚名,贪图富贵之人。

  他的冒名顶替不为官,不为名,不为利,反倒是有些无奈和委屈。

  宗云晔分析:如若挑明方洛身份,他怕是要辞官归家,那等方润泽醒了再想回朝就不容易了,即便他再试回朝,也可能被派做他用。也好,就留方洛在东宫,这样方润泽醒了就可以直接到我身边来了。

  宗云晔坐在车中,想到方洛那副德行,禁不住嘴角微扬,一扫刚才在端淑宫的沉郁。

  先不管他是谁,得胜归来就是功臣,我欠他个好脸色,今天补给他。

  知道事情原委的宗云晔变回了宽容大度的太子。

  文德殿中。

  缺心少肺的方洛趁太子不在,趴在桌上,嗑着瓜子唱起歌:“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那样的夜色太美你太温柔,才会在刹那之间,只想和你一起到白头。”

  容福听不下去,劝道:“哎哟,这是哪个乐坊作出的诗曲呀,这般直白,我说方大人,您还是不要唱的好,叫旁人听见了,会说大人少了斯文。”

  方洛摆摆手,反驳道:“哪里就少了斯文,歌词写得多美啊,你不懂。”

  容福无语,摇了摇头。

  “刚才的歌是谁唱的?”伴着清幽华丽之声,宗云晔步入大殿。

  “哟,殿下回来了,怎么没人传报。”容福哒哒地跑着迎上前。

  “是孤不叫他们传报的,孤就是想看看你们在做什么。”宗云晔望向方洛,“是你唱的歌?”

  方洛见太子的脸色不似前日那般的阴沉,认为是自己那一番怒怼起了作用,领导都不介怀了,自己还端着干嘛,遂像无事人一样,起身拱手,嘻嘻一笑:“殿下不是明知故问吗?在这东宫之中能唱出这么动人旋律的只有臣了。”

  宗云晔浅浅一笑:“自古诗人喜月,到了润泽口中,这月亮怎么就惹得祸了?”

  方洛心中藏不住美,笑弯了眉眼:“臣昨晚赏月颇有心得,月美酒美,人更美。”

  宗云晔轻咳一声:“看来方大人昨日休沐很惬意嘛。”

  “正是呢。别说臣了,殿下怎么下了朝就去端淑宫了,可是贵妃娘娘有什么急事找殿下?”

  “呃……无事,闲聊几句。”宗云晔坐入桌案后的圈椅中,拿起书卷,一边看书一边云淡风轻道:“你归来有功,今日中午就留在东宫用午膳吧,孤为你庆功。”

  方洛一听,三步并作两步地凑到宗云晔身旁,双手撑在桌案上,歪头盯着太子的脸,笑问:“殿下是单独为臣庆功吗?还有旁人吗?”

  容福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抬头看着画梁,寻找着有没有掉落颜色的地方。

  宗云晔放下书卷,对上方洛的目光,食指点了点桌案:“方大人知道自己现在很没规矩吗?”

  “噢,噢,”方洛抬起放在桌案上的双手,站直身,退后两步,喃喃自语:“果然是脸冷,生人勿近。”

  方洛虽声小,但宗云晔还是听到了。他趁无人注意时,抬手轻轻触了下了自己脸,自认为好像也没有那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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