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独对他心软的暴君_被迫嫁给虫族暴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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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独对他心软的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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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陛下,”纪白年结结巴巴地说道,妄图用最拙劣的方法转移艾尔维斯的注意力,“星星,流星好漂亮。”

  然而下一刻,刚刚还如同火炬般在夜幕中灼灼发亮,如同无数个小太阳存在般的流星,此刻宛如被一只无形的动手陡然用力地掐灭掉所有的光亮,然后便是碾为粉碎的银色或漆黑尘灰从夜幕中宛如初雪般飘飘扬扬洒下的奇妙场景。

  艾尔维斯抬头,不带任何感情地望了一眼寂静无亮的黑夜,然后冷漠地垂眸,冰冷暗色的金色瞳眸积涌着比深海还可怖的沉沉威压。

  “没有星星。”

  艾尔维斯带着水珠的指尖拂去人类幼崽头顶的那一点尘灰。

  “如果你不愿意说,可以不用告诉我。”

  过于寂静的王宫里,似乎除了艾尔维斯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外,再也没有一声虫鸣和吵嚷的杂音。

  “只是有一点,不要对我说谎,也不要——

  用违心的爱意来骗我。”

  艾尔维斯的精神体陡然透明着,在深沉的夜色中如同无数点萤火虫组成的美丽光亮。

  望着虫族君王重新冷淡下来的俊美而冰冷的轮廓,纪白年下意识地伸出手,却只触碰到了艾尔维斯如同银河般淡色的银发。

  池水很深,猝不及防地失去了最为稳固的依托,纪白年几乎要以为自己就要这么跌进池水当中。

  然而即使是艾尔维斯的精神体即将消散之际,纪白年也能感觉到一股稳稳的比较石台更加踏实沉厚的精神力护在他的身下,而池水即使是少了艾尔维斯的存在,也依然能稳定散发出氤氲的热气。

  “不是骗您的,”当双脚在深深的池水中间踩到仿佛平地般的依托处时,纪白年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至少在喜欢这一点上,我没有骗您。”

  即使关于基建系统的事情,关于他来处的事情,关于这具身体原主的隐秘,他不能告诉艾尔维斯,然而唯独在喜欢上虫族王这一点上,他确实没有欺骗过艾尔维斯。

  如果真的不喜欢虫族王,他不可能会为了对方的安危而不顾自保的本能,也想要保护对方。

  可是寂静的池水旁,除了微微的风声带起些许树叶的窸窣声,似乎就没有其他动静传来。

  纪白年来到了池水边,终于忍不住默默地向基建系统问道。

  “我,我可以将你的存在透露给艾尔维斯吗?”

  出乎他意料的,总是习惯于装死的基建系统此刻格外难得地给出了正面回答。

  “只要宿主愿意放弃本系统的所有功能,并且自愿放弃回家的想法,就可不受系统约束。”

  放弃掉基建系统的所有功能,那就是他会丧失所有鉴别食材能否食用,美食版块,建筑版块,医疗版块的所有神奇能力,重新变成一个普普通通的地球人吗?

  可是当褪去了基建系统带给他的光环,这么普通的他还有资格成为虫族君王的伴侣吗?

  纪白年摇了摇头,他心底已经给出了自己的答案,而且哪怕是为了他承诺要治疗好的伊迪,奥斯顿和其他虫族弃族,还有将身家性命都交托给他,希望他能创造出更大奇迹的其他种族的德伦和其他常驻医师,他现在也不可能放弃基建系统的所有功能。

  纪白年深吸一口气,想要沉入水下,通过憋气来缓解此刻心中难以排解的压抑情绪。

  然而还没等他沉入水下,下一刻,一股格外强大得让他无法反抗的精神力,就强行包裹住他的身体,纪白年眼前一花,陡然有了一种仿佛乘坐了某种过快速度的飞行器的感觉。

  而等他晕晕乎乎地看清眼前的景象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寝宫里,还好端端地坐在艾尔维斯床上时,纪白年心中莫名涌出一股哭笑不得的情绪。

  该不会是他刚刚憋气的动作让艾尔维斯误会什么了吧?他刚刚真的没有什么寻死的想法。

  然而再想到虫族王即使生气,也依然在意他的举动,纪白年陡然生出一股勇气,他掀开了艾尔维斯身上的毯子,一鼓作气地钻了进去,然后用力地抱住了艾尔维斯紧绷的身体。

  比起以往热气腾腾,可以充当取暖器般的躯体,此刻艾尔维斯的身体紧绷得简直如同过于冷漠无情,冰冷而锋利的武器,当虫族君王没有刻意收敛起身上每一寸危险之处时,纪白年光是紧紧抱着,就感觉到手臂上有一点宛如被刀锋划过的刺痛。

  他顺着刺痛的存在摸过去,纪白年这次摸到了艾尔维斯手臂上再度长出的,不仅仅是黯淡,已经堪称黑沉的锋锐鳞片。

  而他的手臂仅仅因为过于靠近虫族君王的鳞片,就被割出了可怕的一道道血痕。

  纪白年望着自己不断涌出着鲜红血液的手臂,下意识地望向艾尔维斯的面孔。

  不如同以往一般的平静,虫族君王此刻微微蹙着眉,完美得没有丝毫缺憾的俊美面孔简直如同不似人的沉睡中的神明,而比利刃更加冷漠逼人的威压深沉而压抑,仅仅是靠近,都能让所有直视或者过于靠近这可怕力量主人的生命感觉到一种几乎被深海淹没的恐惧。

  然而纪白年此刻既不想逃跑,也不想靠近,仿佛脑子里缺少了感知危险的那一根弦一般,望着被鲜血染上深色的小毯子,他只是凭借本能般地一点点收紧自己的小毯子。

  “……弄脏了。”

  如果快点用小毯子包裹住伤处的话,他的血液应该就不会溅到艾尔维斯身上吧。

  纪白年不确定地想着,一向怕疼的他竟然好像麻木一般地没有感知到多少手臂上的疼痛,只是本能地有着一个念头。

  不能让自己的血弄脏了艾尔维斯和他的寝宫。

  然而空气悄无声息间凝滞着,虫族君王的手臂不知何时恍若无意一般地压在了他要收回的毯子一角,就足够压得他的小毯子动弹不得。

  纪白年陡然觉得伤口一痛,一道格外大的力道似乎从他的衣领上传来,然后他踉跄着险些跌到艾尔维斯的身上。

  而在他勉强止住身形的时候,他手臂上的禁锢再度加重着,然而等到他低下头时,纪白年却发现,之前他手臂上的那些血淋淋划出的伤痕,此刻宛如从未有过一般的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然而纪白年本能地低下头,他用力地嗅了嗅胳膊上本来是伤口的位置。

  淡淡的,属于艾尔维斯血液般的气息留在了他的手臂上。

  而虽然血痕消失了,然而仿佛是一时之间没有控制好力道,他的手臂上多出了些许被极大力道捏住的青紫痕迹。

  而在这些青紫痕迹之上,微凉的某种金色液体似乎仍在试图治愈着这些微不足道的伤痕。

  纪白年吸了吸鼻子,似乎之前被脑子屏蔽掉的所有委屈,在看到自己的伤痕痊愈之后,突然以着他难以抵御的潮涌之势向着他冲涌而来。

  即使是生他的气,在他受伤的时候,艾尔维斯也没有想过放任他的伤口不顾呢。

  明明是让宇宙间所有文明都闻风丧胆的暴君,为什么在对待他的时候,总是心软得这么快呢?

  他还没有受到什么正式的惩罚呢,陛下。

  纪白年低下头,望着艾尔维斯胳膊上以着格外猛烈的速度,宛如恶病般疾速蔓延开来的黑色鳞片。

  出乎意料之外的,他并没有感觉到多少害怕或是恐惧,或者是因为已经有了应对经验的缘故,此刻他深吸一口气,缓缓俯下身体,对于这能轻而易举在他身体上撕裂开可怕伤痕的锋锐鳞片,他只是柔声地说了一句。

  “陛下,如果控制不住的话,就请相信我吧。”

  刚刚艾尔维斯的鳞片划伤他,可能就是虫族王在进化过程中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一种征兆,那么现在这些可怖鳞片的滋长,只怕也与艾尔维斯的情绪起伏过大,因此失控地甚至无法控制鳞片的锋芒不划伤他有关。

  纪白年低下头,他尝试伸出自己如同云团般的小小精神力。

  或许是因为艾尔维斯血液的缘故,精神力结合后的疲惫在他身体上消弭了很多,因此此刻他甚至有精力分出一小团一小团精神力,极力温和地试图探进艾尔维斯的精神力中。

  如果说先前虫族君王的精神力海,是如同深渊般漆黑一片,只充满了污秽压抑浓雾的存在,那么此刻,艾尔维斯的精神力海在他的感知中,简直如同灼热的滚沸一片的岩浆中心。

  仅仅是试图靠近艾尔维斯的精神力,就足以让他感觉到仿佛每一寸肌肤都被灼伤的痛苦。

  然而只是试图靠近艾尔维斯精神力的他都如此痛苦,那么处于这片岩浆中心精神力的艾尔维斯呢?

  纪白年控制着自己的精神力,即使被艾尔维斯的精神力威压刺伤着,他也没有过半刻想要停下的念头。

  与此同时,他虔诚地低下头,少年柔软的唇瓣轻柔而缓慢地落在虫族君王新长出的鳞片上。

  如同吻着深爱的火海与刀锋。author_s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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