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吃醋?_被迫嫁给虫族暴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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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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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还在生气吗?”

  纪白年小心翼翼地问道。

  环抱着他的艾尔维斯动作一顿,本来只是摩挲着缓缓抚摸着少年脖颈的手掌陡然顿下,那双金色的瞳眸里涌动着纪白年看不清深浅的情绪,宛如挤压着暗潮的深海般带着格外重的压力,缓缓落在他的面孔上。

  “我——为什么要生气?”

  虫族王的语气淡淡,这句话与其说是对人类幼崽的质问,倒更像是他对自己的反问。

  对于精神力高高在上,俯视着王城发生的一切事物的他而言,虫族君王已经习惯了自己充当的不沾染半点私欲,不被任何虫族的举动左右的冰冷公正角色。

  所以当他看到人类幼崽,隔着自己的战袍轻轻抚摸了奥斯顿的头顶时,即使理智冰冷而客观地得出人类幼崽与奥斯顿之间不可能生出任何亲密关系的结论,然而望着人类幼崽认真而温柔的笑颜,艾尔维斯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恢复成平时俯视虫族母星上一切生物时,那种抽身事外,不沾染半点私欲的情绪。

  再加上人类幼崽在没有询问过他的意见,就自顾自地答应了为某个陌生文明的实验者献身试验的事情,艾尔维斯从未感觉到自己内心的欲求是如此复杂而矛盾。

  他想要宣泄出这股憋闷的怒火,然而残存的冰冷理智告诉他,人类幼崽脆弱的身体根本经不起他稍微疏忽些的用力触碰,更不用说承载他的怒火。

  然而他又想要至少让人类幼崽受些不会伤筋动骨的惩罚,这样他的人类以后就会明白不要随便答应外来者的承诺,也不会做出对其他虫族笑得格外温柔,甚至还主动触碰这种亲密行为。

  然而这两种微微冷漠而暴戾的念头刚刚出现在他的脑海,艾尔维斯望着他的人类伴侣蹦蹦跳跳地抱着保温桶来到寝宫找他,抱着他认认真真亲下去的可爱身影,心中的怒火似乎陡然就浸在了涌入的池水里,消减得不剩半点残火。

  如果真的有一方犯了错误,这犯了错误的一方怎么可能是他的人类小伴侣呢?

  他的人类脆弱得甚至不比寒冬落下的雪花坚硬多少,如果稍加斥责或者是惩罚,或许再也不会像刚刚那样放松而自在地趴在他的身上,抱着他亲昵的蹭蹭亲亲,毫无任何压力地快乐轻松了吧。

  当想通了这一点后,艾尔维斯飘散开的思绪兜兜转转之下,似乎就回到了人类幼崽提出的那个问题的原点。

  他——为什么要生气?

  人类幼崽显然不可能和奥斯顿发展出什么亲密关系,而有着他的阻拦,无论任何文明都不可能从虫族带走他的伴侣,进行任何所谓的人体实验。

  人类幼崽的想法和做法,实际上并没有任何反抗他,甚至逃离他的可能。

  而以着他在虫族巡卫漠视这片土地上无数虫族生病死亡,爱恨别离的漫长寿命,这些不会造成任何严重后果的举动,如果换做是任何一位虫族来做,哪怕是他最为信任的卡塔和艾斐,也不会激起他心中的半点波澜。

  愤怒,是无能者无能为力,只能妄图以所谓愤怒为借口,意图报复恐吓他人,掩饰自己无能的弱者表现。

  曾几何时,对于所谓愤怒情绪要在战斗中宣泄,甚至意图报复其他虫族的虫族,他也是不带任何情绪地俯视着这些连自身都无法掌控的虫族弱者,并且从不怀疑自己有一天可能沦陷为与这些弱者相似的可能。

  可是,当他真的变成了不再是不沾染丝毫情绪的虫族君王,反而会因为人类幼崽随意的一个举动而被掀起滔天杀意,甚至被短暂的情绪蒙蔽了双眼之后——

  虫族君王定定地望着自己怀中的人类幼崽,视线当落到人类幼崽面孔上时,胸膛中本来略微平稳的心跳似乎再度加大了跳动的力度。

  而这股跳动的力度,带来的不再是以往一般能让他镇定而抽离出所有情绪的冰冷理智,而是某种千变万化的,近乎如同被一根弦轻易勾起转化的陌生情绪。

  难道,这就是有了伴侣的虫族——

  都会变得好斗,或者变蠢的原因吗?

  艾尔维斯的脑海里陡然出现了曾经卡塔波澜不惊,和如今好斗得离开了王宫之后就去找守卫打架的形象,突然觉得至少自己的人类幼崽比艾斐要顺眼得多。

  如果当初卡塔选择的并不是这个人类,他或许并不会接纳一个脆弱的异族生灵成为他的王后,艾尔维斯甚至无法想象除了纪白年以外的人类,也会像现在一样亲密无间地环住他的场景。

  然而早在人类幼崽第一次进入寝宫,柔软温热的肌肤和湿润的呼吸轻轻贴近他身体的时候,他似乎就能感觉到——

  这个无比脆弱,看似除了秀丽至极的外貌,就是补足了他缺少的那一部分的伴侣。

  无论人类幼崽是抱着怎样的想法,也无论他的伴侣是否还有任何不可告人的隐秘,当他的人类踏足进入了王宫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不可能再获得除了他以外的自由。

  所以,明明是他掌控了他的人类,他此刻仿佛弱者般无法示人的愤怒,到底来源于何处。

  艾尔维斯微微垂眸,对于虫族君王而言,用漫长的生命思考一个对于他极为关键的问题,已经成为了他消磨这无边岁月的一个习惯。

  而在他思考的时候,不会有任何虫族胆敢打扰他。

  然后,艾尔维斯不期然地就等到了自家人类幼崽环着他脖颈更紧的手臂,还有往他的胸膛贴紧的面孔。

  对虫族君王的复杂情绪毫无所觉,纪白年只觉得艾尔维斯停顿在他脖颈上,若即若离触碰着他肌肤的手让他痒得格外厉害。

  他忍不住蹭了蹭艾尔维斯停留在他脖颈边的手掌,虫族君王肌肤的高温缓解掉了他的一点痒意,然而这股炙热体温同样让少年的面颊和脖颈都近乎染上了一层浅淡的红意。

  “陛下不是在生气,”感觉到艾尔维斯近乎任由他动作的纵容,纪白年凑近艾尔维斯,轻轻蹭着虫族君王外冰冷的铠甲,寄希望于能降低他脸上的热度,纪白年忍不住小声说道,“那总不会是在吃醋吧?”

  无论是多轻的声音,在这种距离下,自然不可能逃得过艾尔维斯的耳朵。

  虫族君王以着一种看成是平静而不带过多神情的姿态问道。

  “什么是吃醋?”

  早在人类幼崽之前对他说过这个词语时,他就以为人类幼崽是打算给他做一道特别的名为“醋”的食物,然而现在看着自己的小伴侣小声再嘀咕着这个词语,艾尔维斯心中就浮现出了淡淡的疑惑。

  他现在思考的这个问题,和人类幼崽口中的“吃醋”有什么必要关联吗?

  然而望着艾尔维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纪白年略微恶劣地想了一下到底是要将这个词语的本意老老实实地告诉给艾尔维斯,还是要再稍微捉弄一下虫族君王?

  然而他身体里某种近似于求生欲的本能还是压过了蠢蠢欲动的恶作剧情绪,纪白年微咳一声,他觉得有必要为消灭自己和虫族王之间的文化隔阂尽一份力量。

  “陛下,你可以将厨房里我还剩了半个的变异多汁果拿过来吗?”

  下一刻,还剩半只的变异多汁果就出现在了纪白年面前。

  纪白年暗暗感慨了一句,没想到艾尔维斯的精神力这么便利,以后他就可以不用担心掉东西在什么地方这种事情了,毕竟虫族王宫这么大,找东西找起来肯定很麻烦。

  而打开了自己今晚做菜,还剩半个果壳的变异多汁果,纪白年出于严谨地稍微抿了一口。

  太酸了。

  即使他早早地做好了准备,在第一口尝到了这变异多汁果比普通白醋似乎还要酸上好几倍,仿佛浓缩醋汁的味道时,纪白年还是酸得忍不住想吐出来。

  然而他猝不及防地等到了虫族君王近距离靠近的面孔,还有艾尔维斯嘴里淡淡弥漫开的某种类似于血液的味道。

  纪白年被吓了一大跳,等艾尔维斯主动退开,他嘴里的酸味被淡淡的血味冲淡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时候,纪白年这才反应过来,近乎结结巴巴地说道。

  “陛,陛下——艾尔维斯,您刚刚喂了我血液?!”

  艾尔维斯平静到近乎冷淡地点了点头。

  刚刚看到纪白年皱起眉仿佛想要吐的面色,他第一反应就是人类幼崽误食了什么有毒的汁液。

  而其他种族的生命不比他们虫族,没有自愈和分解毒素的能力,在理智反应过来之前,艾尔维斯的本能就促使着他逼出血液,立刻喂给人类幼崽。

  现在看着人类幼崽恢复如常的面色,他仿佛停跳了一拍的心脏似乎才重新正常跳动。

  纪白年懊恼地说道,“我,我刚刚没有受伤,只是被多汁果的果汁给酸到了,您不用拿自己的血液来救我。对了,多汁果的果汁碰到伤口会有奇异的痒意,您刚刚是从哪里逼出血液的,现在难受吗?”author_s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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