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被小叔子觊觎的那些日夜18_每个世界都在崩[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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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被小叔子觊觎的那些日夜18

  千千每个世界都在崩[快穿]!

  元氏,办公室

  褚景然将东西交予元卓后,男人将之随手放到了身后的办公桌上。

  转身抬眼,“虽然这东西是他捏造出来的,但还是辛苦你了嘉烁。”

  “没事。”褚景然的笑容有些牵强。

  许是察觉到了面前人思绪不稳的飘忽,元卓轻声安慰道:“别担心,等再过两天我们就结婚,然后我们搬出去住。”

  结婚两字落下的瞬间,褚景然蓦地抬起了头,看着男人的眸眼中是万般的不可置信。

  然而,隐藏于这般不可置信后的,却不是当初的怦然与心动,而是一种无言的恐惧与颤栗。

  不久书房中的那张纸条,再次于大脑再现,那若预言般猜中的每个字,如同刺骨的冰凉,顺着心绪一点点爬上他的心尖,直至彻底占领他全部的感官。

  这刹,褚景然觉得好冷,冷的他甚至不自觉的打着哆嗦。

  敏感的觉察到面前人的颤抖,虽不知何故,可元卓的行动却快于思考,几乎是一种本能,他伸手一把将人揽入了怀中。

  轻拍着人颤抖的背,他蹙眉担忧的道:“感冒了?怎么突然抖的这么厉害?”

  自己在抖?抖的很厉害吗?

  褚景然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这刻很怕,非常非常的怕。

  伸出苍白一片的手指,他紧紧的抓住男人的袖口,五指收拢的力度,就像这刻是抓住着生命中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张着因惊惧而褪作苍白的唇,褚景然颤声道:“为什么……要结婚?”

  元卓似乎完全没有想过对方会问出这么个问题般,愣了一秒后,若常般温柔轻笑道:“因为我想跟嘉烁一辈子在一起啊。”

  我想跟嘉烁一辈子在一起啊,我想跟嘉烁一辈子在一起啊,我想跟嘉烁一辈子在一起啊……

  短短的一句话,若糖若毒,不知何味何解,一片泪眼婆娑,彻底沾湿了褚景然的眼。

  他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紧紧的攥住男人的衣襟,这辈子他从来没有这么用力过。

  他说:“我……信你。”

  我信你,因为你是我最信赖的爱人。

  我信你,因为我那样全心全意的爱着你。

  我信你,因为我知道你不会,你也不可能是那种不择手段的人。

  我信你,因为你是元卓,而我是那个从始至终都爱着你,信着你的林嘉烁。

  将人亲自送到电梯,看着串串变小的数字,元卓眸底的温柔若浮云烟雾般缓缓退却,转过身,男人平静着无波无喜的眸回了办公室。

  看着办公桌上的文件,想着另外的那人,元卓拿出手机,随之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一切照旧。”

  “那你的小情人……”

  男人拿着手机的五指微颤,不易觉察的半拍许是太弱,又许是太轻,连他自己都没有半分的发现。

  徐徐抬眸,看着玻璃镜面中倒映出的自己的五官,男人面上缓缓绽开一个如往般温柔的弧度,轻语道。

  “不,他不是……”

  元家寂寥无声的书房中,一张被揉的皱皱巴巴的纸条被随手遗弃在地上,通过微皱的纸张,依稀可以看见那上的星星词语。

  结婚、重演、筹码、信我、别去……

  ……

  【宿主,你就那么笃定,凭现在路人甲的好感度能虐到元卓?】

  褚景然抬了下眼,道:【你不信?】

  520号:我信你个鬼,如果15点好感度能虐的到人,那世界上每天都有无数人得心绞痛而死了。

  电梯中,褚景然抬了抬眼,看着光洁镜像中倒映出自己微红的眼眶,在摄像头看不到的角度,轻扬了下唇,玩味的笑容在苍白的面颊上缓缓绽放。

  【宝贝,拭目以待。】

  叮——清脆的电梯声响中,电梯门徐徐打开,褚景然一秒无缝切换成苍白脸后,走出电梯。

  520号:呵,宿主你啥时候不演戏了可以改行去学变脸,保证成为国宝级宗师。

  行至停车场,褚景然刚将车门打开,忽的从后方伸来一只手,将他整个人带的一个趔趄,紧接着他竟被身后那只手给直直的拽进了旁边车内,下一秒,轿车启动。

  褚景然一脸惊魂未定侧头,然而在看清身侧男人面容的那刻,瞳孔蓦地一缩。

  “元……毅凡。”

  驾驶座上元毅凡开着车,一路快速出了停车场,听到身边人的声音,他微侧头。

  “东西交给他了。”

  心尖一颤,褚景然几乎反射性的反驳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元毅凡微收紧指尖,注意着马路上来往的车辆,轻声道:“他难道没有告诉你,无论是办公室,还是书房,我都有安摄像头吗?”

  话落的瞬间,褚景然整个人都僵在了副驾驶坐上,整张脸褪的毫无血色。

  只是下一秒,在想到什么后,他蓦地回过了神,声嘶力竭的反驳道:“你不用再骗我了,我……我不会……再动摇任何一件事。”

  就在褚景然以为身侧的男人会如常般反驳时,他忽见视线中的他,唇角扬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紧接着男人侧过头,注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原来,那般疯狂的我,也曾令你动摇过吗?”

  那么林嘉烁,这是否代表着,你曾经在某个瞬间将我如他般,安放于心尖?

  许是看懂了他眸中所想,褚景然立刻想张嘴反驳,然而,下一秒,突兀的尖叫声响起。

  【卧槽,他竟然真的卸磨杀驴了!!!】

  正注意着身旁人的褚景然,忽的感受到了一片阴影蓦然的靠近,随之他看到了坐在身边元毅凡,深蹙的眉与徒然阴沉的面色,紧接着他手中方向盘猛的一转,一个几乎是呈九十度的急转弯中,褚景然整个人差点都被甩了出去。

  嘭——

  身后是撞车的巨响,被这突如其来撞的有些脑门疼的褚景然透过后视镜看到了车后的一片火海,一辆满载液体的罐车发生了剧烈的燃烧,若方才他们一旦与这辆车撞在一起,那么……

  “你有伤到哪里?”

  自旁传来急切的声线打断了褚景然飘忽的心神,侧过头,在一片绚烂的夕阳中,他在元毅凡脸上看到了从未有过的凝重与认真,担忧与自责。

  许是夕阳太过耀眼,又许是这般的画面重合在了记忆中,半恍半惚的朦胧中,褚景然竟有那么一刹的瞬间,在这张脸上,看到了那个人的影子。

  只是还未待褚景然过多回想其它,轿车自后遭受了猛烈的撞击,颠簸中,褚景然这才发现,有近四五辆的车正在快速追击着他们的车辆,加上方才那辆横冲过来的载物货车……

  褚景然瞳孔微缩,“这……这是……”

  ‘……别去,他不会允许知晓这么重要秘密的你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他送的礼物。”话落,元毅凡喝道:“坐稳。”

  一个直打的飘移,轿车险险的驶进了隧道,而后方的几辆车却是因为车速过快,冲上了隔壁的单向高架桥。

  隧道的灯光有些暗,褚景然的心脏却还噗通的跳个不停,是惊也是惧。

  艰难的张了张唇,若一个分明是走到悬崖边,却依旧不愿看清的囚徒,褚景然颤抖的道:“你指的他……是谁?”

  元毅凡攥着方向盘,晦暗着视线,反问道:“你觉得……他应该是谁?”

  ‘听说长港路刚刚出了交通事故,回家还是走民华路吧,不堵车。’

  方才的叮嘱历历在耳,让褚景然有种不真实的错觉,他想反驳些什么,可张了张嘴,却发现嗓子眼好像堵上了什么东西般,这刻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眼眶中有泪想流,可结冰的心却令它无法流出一滴,那层层被冰封的心下,涌起的滔天巨浪,似乎想将他整个人全部吞没。

  往日的温情,往日的假意,在事实降临眼前的这刻,显得那般的可笑。

  温柔,爱护,结婚,一辈子在一起……甜蜜而温馨的词语在这刻,显得荒诞又可笑,而这只惟一被蒙住眼,惟一信赖着那个人的他,是那般的悲哀。

  整整近三年的时间,他怀揣着真诚,怀揣着爱意,怀揣着无尽的小心翼翼,捧到那人面前一颗滚烫的真心,从来都只灼烫到了他自己,只感动到了他自己,那个人,不屑一顾。

  这刻,褚景然忽的很想哭,胸腔中的痛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淹没,但他却是一滴泪也流不出来。

  在一片不明的朦胧中,他察觉到前方光明的出现,刺的他眼睛生疼,随之在身边男人惊惧的呼声中,他感受到了那个陌生而熟悉的怀抱,将他整个人护在了怀中。

  颤抖的手,无法抬起一丝一毫,蓦地,耳边熟悉的声音响起。

  “如果,我这次大难没死,林嘉烁……”缓缓的闭上眼,曾小心翼翼埋藏于心底无数个日日夜夜的祈求,被元毅凡吐出。

  “你能试着……爱我一次吗?”

  我会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爱你,我会用尽我的生命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一丝伤害,我会为你改掉所有的坏习惯,我会不让你再掉一滴泪,如果这样……你能试着爱我一次吗?

  真心真意的,就像你永远愿意将你的那颗毫无保留的真心,奉献到那个人的面前。

  可以吗?林嘉烁。

  卑微的轻颤在耳畔响起,如锋利的刀刃般,在褚景然已是伤痕累累的心脏上,留下着一刀又一刀,染着蜜的甜却泛着彻骨无法抹除烙印的痛。

  直至离死亡如此之近的这刻,直至这刹,他忽的明白了什么。

  或许,最爱你的那个人,并不是平日会对你温柔甜言蜜语的那一个,他可能不会很优秀,但他却小心翼翼地珍藏着你每一个细微的点滴,他可能不会很完美甚至会偏执的有些疯狂,但他却是这个世界上,惟一愿意为了你去死,为你付出所有的人。

  付出……所有……

  他的人生,他的目标,他的生活,他的一切,现在……

  那个人剩下的,只有这惟一的命了。

  他说,“……傻子,我……不值得。”

  在即将撞上的那个瞬间,褚景然猛的将人推了开来,紧接着在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为他挡下了所有的冲击。

  嘭——!!!

  这样的我,这样软弱,这样随波逐流的我,并不值得你放弃你的全世界,元毅凡……

  剧痛中,世界在眼中模糊,意识在慢慢消弭,一片不清中,褚景然听到了那个熟悉的人好像在叫他,他好像听到了那个人在唤他,他好像听到了……那个男人在哭。

  张了张唇,温热的血往褚景然嘴中涌,他疼的本能的抓紧了男人的肩膀,就着一片模糊的不清中,他问出了最后的三个字。

  “……为什么。”

  我不好,我很笨,我被人利用了一辈子,在无数次中,我分不清是,辩不清非,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你,为什么你还一直不放开我?为什么你要一直喜欢这样不完美的我?

  从来没有哭过的元毅凡,这刻狼狈的一点都不像是曾经那个嚣张跋扈,那个不将所有人看在眼中的他。

  被挤压在狭小彻底变形车厢内,满身伤痕,无法大弧度动弹的他,颤抖着手,不顾身上的流血不止,不顾手臂间露出的白骨森森,用尽他所能想到的所有办法,用尽他所有的努力,不顾一切的想为面前的人,止住被锋利的玻璃刺穿胸腔中源源不断涌出的暗,可是,除了让那人体内涌出黏腻的温热,染满整双手外,未有半分作用。

  惊惧的痛苦中,他听到了这句话。

  元毅凡哆嗦着唇,晶莹淌落满脸中,想告诉那个人,他的答案。

  想告诉他,他其实很好很好,好到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愿放开,好到自己愿意付出全世界去换。

  然而,话未出口,就在他的视线中,面前的他缓缓的闭上了染满泪珠的眸,手臂无力的垂落。

  这个瞬间,是整个世界的破碎,是整个世界的坍塌,是整个人生的彻底黑暗。

  “啊——!!!!”崩溃的痛苦咆哮中,夹杂着一辈子求而不得的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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