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现场
在那人入座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即便是坐在边角位的三个A级实验体也纷纷起立。
张栩见状，索性跟着起身。
也得亏只是起身，若是下跪的话，那不如当场闹掰算了，毕竟跟处在腐朽制度的人谈事情，很困难，与其浪费口舌，不如一开始就翻脸。
起来的同时，张栩顺便仔细打量一下这个最高领导。
圆脸宽肩膀，体态偏胖，一身正装，乍一看慈眉善目，很有亲和力，但能坐在那个位置的人，都不要以外表来评判。
最高领导的座位前面也有一个身份牌，上面写着高赫。
“好了，大家坐吧。”
所有人整齐划一坐了下去。
会议开始！
第一个议题是解决两个集团之间的争端，双方分别陈述当年发生的事情。
“……基本就这样，因为我们没有提供给实验体1209号关于敌人的资料，让他感到了不满，于是就有了后面发生的那些事情。”
作为议会的申请方，王彦明率先发言，将那天的事情陈述了一遍，内容没有问题，只是在某些语句的措辞上，搞春秋笔法，尽可能地给人一种全是那个实验体1209号的错。
接着就是D集团杜厚春这边了，他本人也起身陈述一下那天发生的事情，因为他不是当事人，所以只能以旁观者的角度来陈述，相对于知根知底王彦明，杜厚春这边稍微要模棱两可一些，同时也更中立一些。
“请当事人陈述。”
高赫旁边充当主持人的副官平展开五指，指了指张栩。
张栩点点头，他没有打什么草稿，只是以他自己的角度，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
“有情另外一位当事人描述。”
陆岩咽了口唾沫，紧张兮兮地掏出前些天准备好的演讲稿。
“我我我……我当时……”
张栩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兄弟给力一点啊。
“不要紧张，慢慢说，这场会议不设时间。”高赫打断了陆岩战战兢兢的发言，说道：“实在紧张的话，可以出去休息一会儿，做好准备，大家会等的。”
“不好意思。”
陆岩点点头，离开会议大厅来到外头大口大口喘气。
而对于他的行为，在场人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什么过多想法。
毕竟，这可以算是最高级别的会议了，如果不能让菜鸟紧张，怎么能体现出这场会议的威严？
换而言之，陆岩的紧张，恰恰满足了在场不少人的虚荣心。
片刻后，陆岩回来了，虽然身体还是有些不太得劲，但至少缓过来了，开始正常发言。
四方发言结束，接着是第二轮发言。
第一轮只阐述，不讲个人观点，主要目的是还原一下现场，第二轮开始，就是各自的私货了……
“请D集团代表阐述当时为何要拒绝实验体1209号的提议。”
“好。”王彦明起身，“很简单，这些情报至关重要，出于保密考虑，我们选择隐瞒！”
保密……
张栩点了点头。
这确实是一个还算可以的说法。
至于真正的原因……很简单，张栩是C集团的人，情报则是D集团收集到的情报，如果D集团把情报给张栩，就等于D集团将好不容易收集到的敌人情报拱手让给了C集团。
而这个原因，在这场会议中，绝对不能提，因为禁制内耗！
“请C集团代表……”
“我没什么话可以说，我不是当事人。”杜厚春摇了摇头，“我只说明一点，实验体1209号出于自身安危考虑，希望C集团能提供敌人的情报，这是很正常的行为。”
“好，然后请当事人……”
张栩深吸口气，又轮到他了……
和王彦明不同，他需要解释的事情就比较多了……
“正如杜厚春长官说的，我是一个刚刚执行完新手任务的新人，C集团的人邀请我去救援某支被困的队伍，我自然而然会去，这是责无旁贷的。”
“为了提高任务成功率，我希望C集团能分享关于敌人的情报，这是一个非常正常的行为，毕竟我在第一次执行任务时，就因为情报不足，差点丧命。”
张栩一脸诚恳，“但是，C集团的诸位直接拒绝了，态度高高在上，让我感到了十分严重的不适，所以在后续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因为情报不足的关系，我不敢贸然与敌人交手。”
“我听说你故意让C级实验体去送死，真的假的？”高赫问道。
“当然是假的，当时我们交手的那个水银人十分诡异，我出于个人重要性以及个人安危考虑，让两位C级同僚帮忙试探对方的实力。”张栩解释道。
“那为什么你故意拦住实验体1001号，而不是让实验体1001号和实验体0957号联手？”高赫继续质问。
“实验体0957号说他想单挑，我佩服他的精神。”张栩一脸正色的回答。
“咳~”
杜厚春捂着嘴清了清嗓子。
高赫看向王彦明，“你这边有当时的语音记录吗？”
“没有，但只要是个正常人，都听得出来这是一个胡编乱造的谎话。”王彦明耸了耸肩。
高赫点点头，看向张栩，“既然没有直接证据，那这件事就不提了，继续吧。”
“好的。”张栩点点头。
王彦明很无奈，但也没有办法。
这毕竟是最高会议，不是底层耍嘴皮子的辩论赛，只要没有切切实实的视频资料、音频资料，或者四方以上内容相近的视角，否则就是罗生门了，没法做定论。
而对张栩最不利的点就是这里了，之后自然不用说，他不仅出色的完成任务救回了连雄，还干掉了一个红血人和若干个水银人。
“你既然有实力秒杀红血人，为什么之前对上水银人的时候，会畏手畏脚？”高赫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我之前说了，这个水银人不太正常，我担心有诈，比如水银人只是表层，里面其实包裹着一个金人之类的。毕竟这是我领取到的第二个任务，我并没有太多的实战经验，所以一些想法比较幼稚，还请各位理解。”张栩回应道。
“明白了。”高赫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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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栩见状，索性跟着起身。
也得亏只是起身，若是下跪的话，那不如当场闹掰算了，毕竟跟处在腐朽制度的人谈事情，很困难，与其浪费口舌，不如一开始就翻脸。
起来的同时，张栩顺便仔细打量一下这个最高领导。
圆脸宽肩膀，体态偏胖，一身正装，乍一看慈眉善目，很有亲和力，但能坐在那个位置的人，都不要以外表来评判。
最高领导的座位前面也有一个身份牌，上面写着高赫。
“好了，大家坐吧。”
所有人整齐划一坐了下去。
会议开始！
第一个议题是解决两个集团之间的争端，双方分别陈述当年发生的事情。
“……基本就这样，因为我们没有提供给实验体1209号关于敌人的资料，让他感到了不满，于是就有了后面发生的那些事情。”
作为议会的申请方，王彦明率先发言，将那天的事情陈述了一遍，内容没有问题，只是在某些语句的措辞上，搞春秋笔法，尽可能地给人一种全是那个实验体1209号的错。
接着就是D集团杜厚春这边了，他本人也起身陈述一下那天发生的事情，因为他不是当事人，所以只能以旁观者的角度来陈述，相对于知根知底王彦明，杜厚春这边稍微要模棱两可一些，同时也更中立一些。
“请当事人陈述。”
高赫旁边充当主持人的副官平展开五指，指了指张栩。
张栩点点头，他没有打什么草稿，只是以他自己的角度，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
“有情另外一位当事人描述。”
陆岩咽了口唾沫，紧张兮兮地掏出前些天准备好的演讲稿。
“我我我……我当时……”
张栩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兄弟给力一点啊。
“不要紧张，慢慢说，这场会议不设时间。”高赫打断了陆岩战战兢兢的发言，说道：“实在紧张的话，可以出去休息一会儿，做好准备，大家会等的。”
“不好意思。”
陆岩点点头，离开会议大厅来到外头大口大口喘气。
而对于他的行为，在场人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什么过多想法。
毕竟，这可以算是最高级别的会议了，如果不能让菜鸟紧张，怎么能体现出这场会议的威严？
换而言之，陆岩的紧张，恰恰满足了在场不少人的虚荣心。
片刻后，陆岩回来了，虽然身体还是有些不太得劲，但至少缓过来了，开始正常发言。
四方发言结束，接着是第二轮发言。
第一轮只阐述，不讲个人观点，主要目的是还原一下现场，第二轮开始，就是各自的私货了……
“请D集团代表阐述当时为何要拒绝实验体1209号的提议。”
“好。”王彦明起身，“很简单，这些情报至关重要，出于保密考虑，我们选择隐瞒！”
保密……
张栩点了点头。
这确实是一个还算可以的说法。
至于真正的原因……很简单，张栩是C集团的人，情报则是D集团收集到的情报，如果D集团把情报给张栩，就等于D集团将好不容易收集到的敌人情报拱手让给了C集团。
而这个原因，在这场会议中，绝对不能提，因为禁制内耗！
“请C集团代表……”
“我没什么话可以说，我不是当事人。”杜厚春摇了摇头，“我只说明一点，实验体1209号出于自身安危考虑，希望C集团能提供敌人的情报，这是很正常的行为。”
“好，然后请当事人……”
张栩深吸口气，又轮到他了……
和王彦明不同，他需要解释的事情就比较多了……
“正如杜厚春长官说的，我是一个刚刚执行完新手任务的新人，C集团的人邀请我去救援某支被困的队伍，我自然而然会去，这是责无旁贷的。”
“为了提高任务成功率，我希望C集团能分享关于敌人的情报，这是一个非常正常的行为，毕竟我在第一次执行任务时，就因为情报不足，差点丧命。”
张栩一脸诚恳，“但是，C集团的诸位直接拒绝了，态度高高在上，让我感到了十分严重的不适，所以在后续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因为情报不足的关系，我不敢贸然与敌人交手。”
“我听说你故意让C级实验体去送死，真的假的？”高赫问道。
“当然是假的，当时我们交手的那个水银人十分诡异，我出于个人重要性以及个人安危考虑，让两位C级同僚帮忙试探对方的实力。”张栩解释道。
“那为什么你故意拦住实验体1001号，而不是让实验体1001号和实验体0957号联手？”高赫继续质问。
“实验体0957号说他想单挑，我佩服他的精神。”张栩一脸正色的回答。
“咳~”
杜厚春捂着嘴清了清嗓子。
高赫看向王彦明，“你这边有当时的语音记录吗？”
“没有，但只要是个正常人，都听得出来这是一个胡编乱造的谎话。”王彦明耸了耸肩。
高赫点点头，看向张栩，“既然没有直接证据，那这件事就不提了，继续吧。”
“好的。”张栩点点头。
王彦明很无奈，但也没有办法。
这毕竟是最高会议，不是底层耍嘴皮子的辩论赛，只要没有切切实实的视频资料、音频资料，或者四方以上内容相近的视角，否则就是罗生门了，没法做定论。
而对张栩最不利的点就是这里了，之后自然不用说，他不仅出色的完成任务救回了连雄，还干掉了一个红血人和若干个水银人。
“你既然有实力秒杀红血人，为什么之前对上水银人的时候，会畏手畏脚？”高赫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我之前说了，这个水银人不太正常，我担心有诈，比如水银人只是表层，里面其实包裹着一个金人之类的。毕竟这是我领取到的第二个任务，我并没有太多的实战经验，所以一些想法比较幼稚，还请各位理解。”张栩回应道。
“明白了。”高赫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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