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不孕不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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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还早，晨曦的清爽刚叫醒这座城市。
宋今提前跑了。
段封野端坐在沙发上，盯着桌上留下的不孕不育诊断书，脸色黑沉，手上的青筋暴起，恨不得把人抓回来手撕了。
旁边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几个大字：身份证要用，就不留了。
谁他妈稀罕你的身份证！
段封野将手里的纸张摔在助理脸上，喝道：“人呢？！”
助理没说话，垂头。
“给我查！我要弄死他。”
正在气头上的老板惹不起，助理连忙滚去办事了。
段封野摊在沙发上，脑子里一片混乱。
整整五天，房间里已经快看不出原形，一片狼藉。
目之所及的每个角落都有两个人纠缠的身影，闭上眼睛跳出来的画面都是那双哭地通红的眼睛，像小鹿一样。
段封野暗骂一声，起身去了浴室，这几天的兴致比他迄今为止所有的都要激烈，他居然会因为想到一张脸有感觉。
该死的发情期，该死的某个中途打了抑制剂都不管用的Omega，该死的骗子……
三十分钟后，段封野漫不经心地查看着助理发来的资料，还填不满一页纸，干净得不像个活了二十年的成年人，根本没什么看头。
“就这么点？”
“暂时查到的全部都在这里了，要往深的究还要花时间。”
段封野没兴趣盯着几行无聊的文字，“去给他长点记性。”
“啊，可是……”
一个在校大学生，还同时身负几分兼职临时工，妥妥的当代坚贞不屈青少年的代表，能有啥教训的？助理在心里为这朵祖国的娇花表示同情，得罪了段封野相当于不用在S城待了，收拾铺盖赶紧换个地方生活吧。
“那你就滚！”
助理挺直脊背，立刻道：“我明白了，段总放心。”
段封野冷哼。
……
城北老城区的低矮住房小区里，比往常更加喧闹，三单元楼下围了许多人，中间传来咄咄逼人的争吵声。
宋今将头埋在衣领里，在无人注意的情况下悄悄闪身上楼。他在家门口徘徊了半个小时都不见出来人，这才敲响了402的大门。
弟弟宋阳打开门，见到宋今很惊讶，“二哥？你怎么才回来？”
宋今进屋，扯出一个笑，然后声音沙哑地问他：“爸妈出去了吗？”
“嗯，家里现在就我一个人。”宋阳没有再问，他说：“喝水吗？”
宋今点头，说了声谢谢。
烧水壶发出的声音渐渐代替了寂静，宋阳坐在对面看着他，半晌才开口：“你不要再去打这么多工了，家里没那么窘迫。”
宋今苍白着脸，无力地抬起手揉了把他的头发，笑着说：“乱想什么，你只要好好上学就行，考个好大学我也跟着沾光。”
宋阳不作声，眉头皱得紧紧的。
在这个家里，也就宋阳这么个孩子会在意他的感受，小时候还会偷偷把爸妈买的糖藏起来留给他，被打骂有时候还可以看到挡在他身前的小身板，奶声奶气的说：不许打哥哥！
时间过得可真快，一晃眼……
“你长大了啊。”宋今看着脸张开了的男孩，很欣慰。“哥想去睡会儿，你无不无聊？”
宋阳把头从宋今手下挪开，给他倒了杯水，说：“你快去吧，脸白的跟鬼一样。”
宋今准备进屋。
“记得去看医生，还有，我不会再花你的钱了。”
宋今这次仿佛没听见一般直接进了房间。
房间很小，在宋今还没来的时候，这里曾经是一个杂物间，空间差不多只够放一张床。
但是宋今也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好放的，属于他的只有这一张床，家里甚至都没有属于一把他的钥匙。
几十年的生活从来没让他觉得亲情的味道是怎样的。
身上的不适感迫使疲惫不堪的宋今去简单洗了个澡，镜子里密密麻麻的痕迹已经到了可怖的程度，红紫交加，还有掐出来的印子，甚至连嘴角都破了皮。
整整五天，他都和段封野待在一块，在床上……
想到这个人，晕乎的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很多不堪入目的东西，白花花的肉体，翻滚的红浪，某个嘴角挂着邪笑的野兽……
宋今甩了甩头，就着热水把半路上买的退烧药喝完，顺势躺下了。
他还在发热，浑身酸痛无力，他太累了，能撑到回家已经是奇迹。
身体不舒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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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还早，晨曦的清爽刚叫醒这座城市。
宋今提前跑了。
段封野端坐在沙发上，盯着桌上留下的不孕不育诊断书，脸色黑沉，手上的青筋暴起，恨不得把人抓回来手撕了。
旁边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几个大字：身份证要用，就不留了。
谁他妈稀罕你的身份证！
段封野将手里的纸张摔在助理脸上，喝道：“人呢？！”
助理没说话，垂头。
“给我查！我要弄死他。”
正在气头上的老板惹不起，助理连忙滚去办事了。
段封野摊在沙发上，脑子里一片混乱。
整整五天，房间里已经快看不出原形，一片狼藉。
目之所及的每个角落都有两个人纠缠的身影，闭上眼睛跳出来的画面都是那双哭地通红的眼睛，像小鹿一样。
段封野暗骂一声，起身去了浴室，这几天的兴致比他迄今为止所有的都要激烈，他居然会因为想到一张脸有感觉。
该死的发情期，该死的某个中途打了抑制剂都不管用的Omega，该死的骗子……
三十分钟后，段封野漫不经心地查看着助理发来的资料，还填不满一页纸，干净得不像个活了二十年的成年人，根本没什么看头。
“就这么点？”
“暂时查到的全部都在这里了，要往深的究还要花时间。”
段封野没兴趣盯着几行无聊的文字，“去给他长点记性。”
“啊，可是……”
一个在校大学生，还同时身负几分兼职临时工，妥妥的当代坚贞不屈青少年的代表，能有啥教训的？助理在心里为这朵祖国的娇花表示同情，得罪了段封野相当于不用在S城待了，收拾铺盖赶紧换个地方生活吧。
“那你就滚！”
助理挺直脊背，立刻道：“我明白了，段总放心。”
段封野冷哼。
……
城北老城区的低矮住房小区里，比往常更加喧闹，三单元楼下围了许多人，中间传来咄咄逼人的争吵声。
宋今将头埋在衣领里，在无人注意的情况下悄悄闪身上楼。他在家门口徘徊了半个小时都不见出来人，这才敲响了402的大门。
弟弟宋阳打开门，见到宋今很惊讶，“二哥？你怎么才回来？”
宋今进屋，扯出一个笑，然后声音沙哑地问他：“爸妈出去了吗？”
“嗯，家里现在就我一个人。”宋阳没有再问，他说：“喝水吗？”
宋今点头，说了声谢谢。
烧水壶发出的声音渐渐代替了寂静，宋阳坐在对面看着他，半晌才开口：“你不要再去打这么多工了，家里没那么窘迫。”
宋今苍白着脸，无力地抬起手揉了把他的头发，笑着说：“乱想什么，你只要好好上学就行，考个好大学我也跟着沾光。”
宋阳不作声，眉头皱得紧紧的。
在这个家里，也就宋阳这么个孩子会在意他的感受，小时候还会偷偷把爸妈买的糖藏起来留给他，被打骂有时候还可以看到挡在他身前的小身板，奶声奶气的说：不许打哥哥！
时间过得可真快，一晃眼……
“你长大了啊。”宋今看着脸张开了的男孩，很欣慰。“哥想去睡会儿，你无不无聊？”
宋阳把头从宋今手下挪开，给他倒了杯水，说：“你快去吧，脸白的跟鬼一样。”
宋今准备进屋。
“记得去看医生，还有，我不会再花你的钱了。”
宋今这次仿佛没听见一般直接进了房间。
房间很小，在宋今还没来的时候，这里曾经是一个杂物间，空间差不多只够放一张床。
但是宋今也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好放的，属于他的只有这一张床，家里甚至都没有属于一把他的钥匙。
几十年的生活从来没让他觉得亲情的味道是怎样的。
身上的不适感迫使疲惫不堪的宋今去简单洗了个澡，镜子里密密麻麻的痕迹已经到了可怖的程度，红紫交加，还有掐出来的印子，甚至连嘴角都破了皮。
整整五天，他都和段封野待在一块，在床上……
想到这个人，晕乎的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很多不堪入目的东西，白花花的肉体，翻滚的红浪，某个嘴角挂着邪笑的野兽……
宋今甩了甩头，就着热水把半路上买的退烧药喝完，顺势躺下了。
他还在发热，浑身酸痛无力，他太累了，能撑到回家已经是奇迹。
身体不舒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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