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最后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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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他的还是上次那个医生，见到宋今很热情的打了招呼。
宋今按照医生的说的坐下来，蜷曲的手指掐得手心刺痛。
“不用紧张。”
“嗯。”
医生问他：“最近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宋今摇头，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有时候会抽疼。”
“没事，是正常现象，说明宝宝很活跃。”
宋今不着痕迹地用手虚掩了下肚子，没有说话。
大概是看出了宋今的紧绷，医生简单问了几句后就起身带他出去了。
一系列的测量和检查，每做完一项宋今的心跳就加快一分，因为这意味着离结束又近了一步……
可是越是在意，时间就过的越快。
当宋今躺在病床上时，他就知道这是到最后了。
是说再见的时候……
“看，小家伙果然很健康呢。”医生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宋今偏过头，望向电子屏幕里隐隐约约的影像。
上一次还是一个没有指甲盖大的小豆子，如今居然就能看见大概的形状了。
“你看，小胳膊在这，这里是眼睛，还能看到挺拔的小鼻尖，你看到没？在这儿。”医生指给他看。
宋今微微昂头，顺着医生的方向，想要看得更清楚一点。
医生看见宋今眼里的希冀，笑着对他说：“是不是觉得很神奇。”
“嗯。”弯起的嘴角连自己都没有察觉。
“其实耳朵和嘴巴也有，只是看不太清楚，你要听宝宝的胎心吗？”
宋今一愣，嘴角的笑僵硬在脸上，刚刚所有的情绪一扫而空。
他说道：“不用了。”
“真的不听吗？”
宋今移开目光，点头。
他怕自己听到了会产生动摇，现在哪怕多一点不忍对自己都是痛苦的。
马上就要分开了。
所以还不如把这份期望扼杀在摇篮里。
“医生，会疼吗？”
“嗯？”医生说道：“当然不会。”
一想也是，设施技术这么熟练精细，怎么可能会疼，但是他想疼，疼痛能去让人记住一切。
“我知道了。”宋今捏紧拳头，说道：“我做好准备了。”
医生看向他，站起来对他说：“嗯？什么准备？我们就结束了。”
宋今的手一顿。
“啊？”
结束了？
宋今：“不是医生，我不是还要……”
医生耐心地等着他说完，“还要什么？”
恰时门响了，一直失踪的段封野走进来，他看着床上的宋今，眼神让人琢磨不透。
“他怎么样？”
医生对他说：“一切顺利，大人和孩子都很健康，但是依旧有点贫血，不过和上次比好多了，但以后还是需要注意……”
段封野表情严肃，听着对方的话，但宋今处于其中，不明所以。
医生的话明明很清晰，可宋今却呆愣在原地什么都听不清。
心中的念头膨胀到了极点，他望向面前的二人，忍不住问：“什么意思，不是要……”
打胎两个字说不出口。
段封野走过来，探了把他的额头，温度是正常的。
“回去了。”
宋今直直地望着他，“为什么？”
段封野：“因为昨天问你的时候，你犹豫了。”
【你想留下来吗？】
【我不知道。】
宋今完全没有想到对方问的是这个，明明都做好了要和孩子说再见的准备了……
“你的想法呢？”段封野顺手撩开了他额前的碎发。
回答沉默在时间里，过很久，宋今抿了抿嘴唇，小声地说道：“我听你的。”
“那就回家吧。”
这句话是他有史以来听到过的最动听的话，好听到整颗心脏止不住的悸动。
“你要是在这里丢人，我就把你扔大街上。”看到宋今眼睛肉眼可见地变红，段封野凑到他耳朵淡淡说到。
“嗯。”宋今眨着泛着水光的眼睛，连点头，“我们回去吧，”
医生目送着两人一起离开，一脸欣慰。
五分钟后——
医生看着去而复返的宋今，面露难色，以为他要反悔。
只见宋今捏着手指不好意思地说道：“医生，我还能听胎心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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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他的还是上次那个医生，见到宋今很热情的打了招呼。
宋今按照医生的说的坐下来，蜷曲的手指掐得手心刺痛。
“不用紧张。”
“嗯。”
医生问他：“最近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宋今摇头，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有时候会抽疼。”
“没事，是正常现象，说明宝宝很活跃。”
宋今不着痕迹地用手虚掩了下肚子，没有说话。
大概是看出了宋今的紧绷，医生简单问了几句后就起身带他出去了。
一系列的测量和检查，每做完一项宋今的心跳就加快一分，因为这意味着离结束又近了一步……
可是越是在意，时间就过的越快。
当宋今躺在病床上时，他就知道这是到最后了。
是说再见的时候……
“看，小家伙果然很健康呢。”医生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宋今偏过头，望向电子屏幕里隐隐约约的影像。
上一次还是一个没有指甲盖大的小豆子，如今居然就能看见大概的形状了。
“你看，小胳膊在这，这里是眼睛，还能看到挺拔的小鼻尖，你看到没？在这儿。”医生指给他看。
宋今微微昂头，顺着医生的方向，想要看得更清楚一点。
医生看见宋今眼里的希冀，笑着对他说：“是不是觉得很神奇。”
“嗯。”弯起的嘴角连自己都没有察觉。
“其实耳朵和嘴巴也有，只是看不太清楚，你要听宝宝的胎心吗？”
宋今一愣，嘴角的笑僵硬在脸上，刚刚所有的情绪一扫而空。
他说道：“不用了。”
“真的不听吗？”
宋今移开目光，点头。
他怕自己听到了会产生动摇，现在哪怕多一点不忍对自己都是痛苦的。
马上就要分开了。
所以还不如把这份期望扼杀在摇篮里。
“医生，会疼吗？”
“嗯？”医生说道：“当然不会。”
一想也是，设施技术这么熟练精细，怎么可能会疼，但是他想疼，疼痛能去让人记住一切。
“我知道了。”宋今捏紧拳头，说道：“我做好准备了。”
医生看向他，站起来对他说：“嗯？什么准备？我们就结束了。”
宋今的手一顿。
“啊？”
结束了？
宋今：“不是医生，我不是还要……”
医生耐心地等着他说完，“还要什么？”
恰时门响了，一直失踪的段封野走进来，他看着床上的宋今，眼神让人琢磨不透。
“他怎么样？”
医生对他说：“一切顺利，大人和孩子都很健康，但是依旧有点贫血，不过和上次比好多了，但以后还是需要注意……”
段封野表情严肃，听着对方的话，但宋今处于其中，不明所以。
医生的话明明很清晰，可宋今却呆愣在原地什么都听不清。
心中的念头膨胀到了极点，他望向面前的二人，忍不住问：“什么意思，不是要……”
打胎两个字说不出口。
段封野走过来，探了把他的额头，温度是正常的。
“回去了。”
宋今直直地望着他，“为什么？”
段封野：“因为昨天问你的时候，你犹豫了。”
【你想留下来吗？】
【我不知道。】
宋今完全没有想到对方问的是这个，明明都做好了要和孩子说再见的准备了……
“你的想法呢？”段封野顺手撩开了他额前的碎发。
回答沉默在时间里，过很久，宋今抿了抿嘴唇，小声地说道：“我听你的。”
“那就回家吧。”
这句话是他有史以来听到过的最动听的话，好听到整颗心脏止不住的悸动。
“你要是在这里丢人，我就把你扔大街上。”看到宋今眼睛肉眼可见地变红，段封野凑到他耳朵淡淡说到。
“嗯。”宋今眨着泛着水光的眼睛，连点头，“我们回去吧，”
医生目送着两人一起离开，一脸欣慰。
五分钟后——
医生看着去而复返的宋今，面露难色，以为他要反悔。
只见宋今捏着手指不好意思地说道：“医生，我还能听胎心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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