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只可惜她瞎了
晴安沐这个人就是这样，女孩子家的淑女在洛书宇面前几乎是消失得没了踪迹。反倒是男孩子经常说的荤话，她倒是说得溜得很。
洛书宇一度怀疑，她上辈子是个男人而且走奈何桥的时候没有饮孟婆汤，才有了今生这么放肆又大胆，乖顺又听话的晴安沐。
她在他面前温顺得如同一只奶猫儿，若不是偶尔会生出利爪，洛书宇倒觉得这个姑娘温文极了。
两人去餐馆吃了晚饭赶到机场也是到了晚上六点，等上了飞机，晴安沐就不闹腾了，她拆掉了头饰，将过肩的长发垂落下来。
晴安沐伸了个懒腰，整个人像是要陷入靠椅里似的：“老师，我先睡一会儿，要是到了你再叫我。”
她唇角带着些笑意，清甜的模样很难让洛书宇拒绝，他“嗯”了一声，把手机关了机，从包里拿出医科书的同时，他也把放在包里的毯子拿了出来。
他俯身轻轻地把毯子盖在她的身上。
晴安沐的睫毛轻轻颤了下，没有睁开眼，倒是把脑袋一歪，精准无误地倒在了一旁的玻璃窗上。
轻微的碰撞声，让洛书宇一愣，这个呆板的男人盯着晴安沐看了老久，就在晴安沐都快忍不住要放弃装睡靠到他身上时，洛书宇的手微微动了动。
晴安沐忙放慢了呼吸声，一副“我睡着了，你最好安分点”的样子，惹得洛书宇低笑了几声。
“傻丫头的演技不怎么行啊……装睡还能带笑的？”
晴安沐不作声：“……”
她想：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就是装睡。
洛书宇笑归笑，但还是把那歪着的小脑袋揽了过来，放在了自己的肩头。他垂眸，端详她的眉眼，看了久了，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耳尖有些红润。
他不太善于交流，接触的异性更是少得可怜。
晴安沐也是一个主动黏上来的祖宗，洛书宇曾尝试过不下十次拒绝过她。可她碰壁非但没有放弃，反倒是越挫越勇。
都说烈女怕缠郎，其实烈男也怕三缠，缠着缠着，也许，习惯了，也就由着去了。
晚上的航班要飞到国外L城，少说也要六七个小时，晴安沐这几天没睡好，倒是装睡的几分钟后，就成了真的进入了梦乡，微微的鼾声像是催眠曲似的，回荡在洛书宇的耳边。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脖颈处，洛书宇表示玩着手机都不怎么舒服，他有点嫌弃地皱了皱眉，把晴安沐往旁边扯了扯。
洛书宇刚刚成为主治医师，在手术室里能有资格给人动刀的那会儿，就有一个比她小三岁刚读完医科大学步入医院实践的小姑娘。
都在同一个医院里上班学习，抬头不见低头见。晴安沐在医院晃着，经过洛书宇的办公室就总会停留下来，往里头望上几眼。
直到洛书宇觉得外头有人，抬起头来，晴安沐才跑了开来。
后来，两人第一次在工作上有了互动，晴安沐就借此机会，询问洛书宇。
“洛医生洛书宇医生！你的整容技术真好啊，人也柔和，能不能做我老师啊？”
“你看看，我呢折腾人的脑袋，你呢在人的脸蛋上动刀子，还真是有缘呐。我对整容有些感兴趣，洛医生能不能教教我？”
洛书宇看着晴安沐的眼睛，瞧见里头的真诚，可他还是没表态，只是转身离去。
高傲的如同黑猫一样。
留下背后的晴安沐失望又不甘心的跺脚声：“洛医生！你跑什么啊！”
一晃，洛书宇认识晴安沐也有两年了，再过一年，这丫头也没这么多时间跟在自己边上了。
不知为何，这一次，洛书宇盯着她熟睡的面容，眼神有些儿飘忽不定。碎发垂在额前，他看着垂在晴安沐耳旁的青丝遮住大半张脸，他不自知地抬手帮她整理了下发丝。
他到底还是叹了口气，薄唇蠕动却是一字未说。
指尖的柔软仿佛曾经的一切都是过往云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而他刻在骨子里的孤傲，在这一刻，碎了，取而代之的是从所未有的温柔。
当洛书宇和晴安沐赶到L城医院，坐在病床边上的男人面色很是不好，他听到门把被拧动的声音，冷哼一声。
“总算过来了？”
“洛书宇啊洛书宇你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一次比一次晚，这一次直接给我拖了四天才到？”
“我这不是在帮你找那个东西？”洛书宇二话不说把皮夹子搁在桌上，他赶了一天的路，一脸疲倦，心情自然也不是特别的好，“而且陆恃那人你也知道，东西是他的，要从他手里拿东西出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楚晏抱着孩子躺在病床上，她听到“陆恃”的名字后，几乎是错愕地抬起了美眸，连轻轻拍打的手都顿了下来。
明衍显然是没看到楚晏的异常，他觉得洛书宇此言有理，便没再继续抓着他迟了许多天到的事情。
他把目光投到洛书宇身侧的姑娘上，问道：“她是谁？”
“她是我助理。”洛书宇冷冰冰地随口编了个身份。
晴安沐掀起眼帘，如实答道：“我他学生。”
“噢——”明衍恍然大悟，他像是嗅到了一丝不寻常来，语调也变得有些阴阳怪气，“原来是一对师生啊。”
同样都是帅哥，明衍带给晴安沐的第一映像却不是那么好。
她垂头作势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扬声道：“这位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你们等会，我去跟这家医院申请要下手术室，看看他们能不能挪出来，要是不能的话我们也只能等着。”明衍说着，起身就拿了衣裳穿了起来。
“经费呢？”洛书宇忽而开口。
明衍扣上扣子，缓缓道：“我付。”
“客气。”洛书宇道谢。
明衍摆了摆手，拉开门走了出去：“哪里，我应该的。”
楚晏看着他们非常和善的交流方式，只感觉有一大群乌鸦从头上飞过。
倒是明衍走后，晴安沐微微失神的眸子转动了起来，她墨绿色眼眸很好看，至少楚晏觉得这个外国小女生长得很不错，符合了她的审美标准。
因此，楚晏的视线停留在晴安沐身上的时间比较长。
也许是她的目光太大胆，以至于晴安沐想不发现都难。
她礼貌地朝楚晏点了点头：“楚小姐长得清秀，待会儿要整成什么样的？”
楚晏本来带光的双眼因为这一句话，里头的亮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暗淡了下来，她似乎想要勾起一抹笑意。
然而，她失败了。
“随便吧，只要不太丑。”
洛书宇在一旁听着她们的聊天，突然插上一句：“楚小姐真是爱开玩笑，您长成这样，再怎么整容失败，也不可能变成丑女的。”
晴安沐挑起眉梢。
洛书宇接着道：“不过楚小姐长得还挺像明衍的那位女朋友，要是江亦可没在ICU病床躺着的话，我肯定要把她带过来跟你见上一面。”
“为何？”楚晏失笑。
这话听起来很玄乎，但楚晏从对方严肃的眼神中又确定这话不像假话。毕竟这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只不过当她听到这个真相的时候，一切都得到了答案。
难怪明衍在高中的时候，总是喜欢出现在她的视线下，她过生日的时候，给她发祝贺话语送她礼物的人始终都会有他。
敢情是楚晏长得像他女朋友，被当作备胎了呗？然而这个备胎直到现在还以为对方或许是欢喜自己的，要不是趁着明衍走了，这位洛医生说错了话，她至今为止还被蒙在鼓里。
那小包上破碎了的玻璃瓶子，在灯光之下显得很是碍眼。
洛书宇不知道楚晏和明晏的关系，他无所谓地把手一摊，在那边神色惋惜地摸着下巴：“难怪明兄前几天要让我找那种东西，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挺在乎你的……这张脸，要不是江小姐还躺在ICU我都以为她苏醒了现在正同我讲着话呢。”
“只可惜啊……”洛书宇一顿，“她瞎了。”
屋里瞬间一片死寂，只有不匀称的呼吸声还响着。
晴安沐虽然跟在洛书宇身边已有两年多，但是她对于这个人，还是相当陌生的。洛书宇基本上不会和人说太多关于自己的故事，她没问，他也不说。
卑微的她，通过平日里的观察，才勉强知道他的个人所好。她甚至一度怀疑过，自己的这份小心思，是不是暗示的不够明显？否则洛书宇待她怎会就像是老师带学生那般正常得过分呢？
此时
分明是九月的天，按理来说气温偏高，医院的空调不会打得特别低，不会感到冷。可一阵阵的凉风吹在身上，她的青丝微动，抱着孩子的手有些麻木，指尖冰凉。
她的声音有些轻颤，小声道：“怎么瞎的？”
洛书宇一怔，他看着楚晏有些疑惑：难道明晏没跟这位说过吗？
就在他想着是否要把当年那一堆复杂的感情说出口时，背后传来声响。
“砰——”
房里三人，哦不对，加上一个眼都睁不开的婴儿没把头转向门处，其余三人面色犹豫地盯着面前进来的人。
门被人打开，明衍就着一群人的目光，坦然地走了进来：“你们在这聊什么呢？赶紧的吧，待会八点一刻那边正好做完手术，可以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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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书宇一度怀疑，她上辈子是个男人而且走奈何桥的时候没有饮孟婆汤，才有了今生这么放肆又大胆，乖顺又听话的晴安沐。
她在他面前温顺得如同一只奶猫儿，若不是偶尔会生出利爪，洛书宇倒觉得这个姑娘温文极了。
两人去餐馆吃了晚饭赶到机场也是到了晚上六点，等上了飞机，晴安沐就不闹腾了，她拆掉了头饰，将过肩的长发垂落下来。
晴安沐伸了个懒腰，整个人像是要陷入靠椅里似的：“老师，我先睡一会儿，要是到了你再叫我。”
她唇角带着些笑意，清甜的模样很难让洛书宇拒绝，他“嗯”了一声，把手机关了机，从包里拿出医科书的同时，他也把放在包里的毯子拿了出来。
他俯身轻轻地把毯子盖在她的身上。
晴安沐的睫毛轻轻颤了下，没有睁开眼，倒是把脑袋一歪，精准无误地倒在了一旁的玻璃窗上。
轻微的碰撞声，让洛书宇一愣，这个呆板的男人盯着晴安沐看了老久，就在晴安沐都快忍不住要放弃装睡靠到他身上时，洛书宇的手微微动了动。
晴安沐忙放慢了呼吸声，一副“我睡着了，你最好安分点”的样子，惹得洛书宇低笑了几声。
“傻丫头的演技不怎么行啊……装睡还能带笑的？”
晴安沐不作声：“……”
她想：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就是装睡。
洛书宇笑归笑，但还是把那歪着的小脑袋揽了过来，放在了自己的肩头。他垂眸，端详她的眉眼，看了久了，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耳尖有些红润。
他不太善于交流，接触的异性更是少得可怜。
晴安沐也是一个主动黏上来的祖宗，洛书宇曾尝试过不下十次拒绝过她。可她碰壁非但没有放弃，反倒是越挫越勇。
都说烈女怕缠郎，其实烈男也怕三缠，缠着缠着，也许，习惯了，也就由着去了。
晚上的航班要飞到国外L城，少说也要六七个小时，晴安沐这几天没睡好，倒是装睡的几分钟后，就成了真的进入了梦乡，微微的鼾声像是催眠曲似的，回荡在洛书宇的耳边。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脖颈处，洛书宇表示玩着手机都不怎么舒服，他有点嫌弃地皱了皱眉，把晴安沐往旁边扯了扯。
洛书宇刚刚成为主治医师，在手术室里能有资格给人动刀的那会儿，就有一个比她小三岁刚读完医科大学步入医院实践的小姑娘。
都在同一个医院里上班学习，抬头不见低头见。晴安沐在医院晃着，经过洛书宇的办公室就总会停留下来，往里头望上几眼。
直到洛书宇觉得外头有人，抬起头来，晴安沐才跑了开来。
后来，两人第一次在工作上有了互动，晴安沐就借此机会，询问洛书宇。
“洛医生洛书宇医生！你的整容技术真好啊，人也柔和，能不能做我老师啊？”
“你看看，我呢折腾人的脑袋，你呢在人的脸蛋上动刀子，还真是有缘呐。我对整容有些感兴趣，洛医生能不能教教我？”
洛书宇看着晴安沐的眼睛，瞧见里头的真诚，可他还是没表态，只是转身离去。
高傲的如同黑猫一样。
留下背后的晴安沐失望又不甘心的跺脚声：“洛医生！你跑什么啊！”
一晃，洛书宇认识晴安沐也有两年了，再过一年，这丫头也没这么多时间跟在自己边上了。
不知为何，这一次，洛书宇盯着她熟睡的面容，眼神有些儿飘忽不定。碎发垂在额前，他看着垂在晴安沐耳旁的青丝遮住大半张脸，他不自知地抬手帮她整理了下发丝。
他到底还是叹了口气，薄唇蠕动却是一字未说。
指尖的柔软仿佛曾经的一切都是过往云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而他刻在骨子里的孤傲，在这一刻，碎了，取而代之的是从所未有的温柔。
当洛书宇和晴安沐赶到L城医院，坐在病床边上的男人面色很是不好，他听到门把被拧动的声音，冷哼一声。
“总算过来了？”
“洛书宇啊洛书宇你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一次比一次晚，这一次直接给我拖了四天才到？”
“我这不是在帮你找那个东西？”洛书宇二话不说把皮夹子搁在桌上，他赶了一天的路，一脸疲倦，心情自然也不是特别的好，“而且陆恃那人你也知道，东西是他的，要从他手里拿东西出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楚晏抱着孩子躺在病床上，她听到“陆恃”的名字后，几乎是错愕地抬起了美眸，连轻轻拍打的手都顿了下来。
明衍显然是没看到楚晏的异常，他觉得洛书宇此言有理，便没再继续抓着他迟了许多天到的事情。
他把目光投到洛书宇身侧的姑娘上，问道：“她是谁？”
“她是我助理。”洛书宇冷冰冰地随口编了个身份。
晴安沐掀起眼帘，如实答道：“我他学生。”
“噢——”明衍恍然大悟，他像是嗅到了一丝不寻常来，语调也变得有些阴阳怪气，“原来是一对师生啊。”
同样都是帅哥，明衍带给晴安沐的第一映像却不是那么好。
她垂头作势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扬声道：“这位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你们等会，我去跟这家医院申请要下手术室，看看他们能不能挪出来，要是不能的话我们也只能等着。”明衍说着，起身就拿了衣裳穿了起来。
“经费呢？”洛书宇忽而开口。
明衍扣上扣子，缓缓道：“我付。”
“客气。”洛书宇道谢。
明衍摆了摆手，拉开门走了出去：“哪里，我应该的。”
楚晏看着他们非常和善的交流方式，只感觉有一大群乌鸦从头上飞过。
倒是明衍走后，晴安沐微微失神的眸子转动了起来，她墨绿色眼眸很好看，至少楚晏觉得这个外国小女生长得很不错，符合了她的审美标准。
因此，楚晏的视线停留在晴安沐身上的时间比较长。
也许是她的目光太大胆，以至于晴安沐想不发现都难。
她礼貌地朝楚晏点了点头：“楚小姐长得清秀，待会儿要整成什么样的？”
楚晏本来带光的双眼因为这一句话，里头的亮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暗淡了下来，她似乎想要勾起一抹笑意。
然而，她失败了。
“随便吧，只要不太丑。”
洛书宇在一旁听着她们的聊天，突然插上一句：“楚小姐真是爱开玩笑，您长成这样，再怎么整容失败，也不可能变成丑女的。”
晴安沐挑起眉梢。
洛书宇接着道：“不过楚小姐长得还挺像明衍的那位女朋友，要是江亦可没在ICU病床躺着的话，我肯定要把她带过来跟你见上一面。”
“为何？”楚晏失笑。
这话听起来很玄乎，但楚晏从对方严肃的眼神中又确定这话不像假话。毕竟这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只不过当她听到这个真相的时候，一切都得到了答案。
难怪明衍在高中的时候，总是喜欢出现在她的视线下，她过生日的时候，给她发祝贺话语送她礼物的人始终都会有他。
敢情是楚晏长得像他女朋友，被当作备胎了呗？然而这个备胎直到现在还以为对方或许是欢喜自己的，要不是趁着明衍走了，这位洛医生说错了话，她至今为止还被蒙在鼓里。
那小包上破碎了的玻璃瓶子，在灯光之下显得很是碍眼。
洛书宇不知道楚晏和明晏的关系，他无所谓地把手一摊，在那边神色惋惜地摸着下巴：“难怪明兄前几天要让我找那种东西，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挺在乎你的……这张脸，要不是江小姐还躺在ICU我都以为她苏醒了现在正同我讲着话呢。”
“只可惜啊……”洛书宇一顿，“她瞎了。”
屋里瞬间一片死寂，只有不匀称的呼吸声还响着。
晴安沐虽然跟在洛书宇身边已有两年多，但是她对于这个人，还是相当陌生的。洛书宇基本上不会和人说太多关于自己的故事，她没问，他也不说。
卑微的她，通过平日里的观察，才勉强知道他的个人所好。她甚至一度怀疑过，自己的这份小心思，是不是暗示的不够明显？否则洛书宇待她怎会就像是老师带学生那般正常得过分呢？
此时
分明是九月的天，按理来说气温偏高，医院的空调不会打得特别低，不会感到冷。可一阵阵的凉风吹在身上，她的青丝微动，抱着孩子的手有些麻木，指尖冰凉。
她的声音有些轻颤，小声道：“怎么瞎的？”
洛书宇一怔，他看着楚晏有些疑惑：难道明晏没跟这位说过吗？
就在他想着是否要把当年那一堆复杂的感情说出口时，背后传来声响。
“砰——”
房里三人，哦不对，加上一个眼都睁不开的婴儿没把头转向门处，其余三人面色犹豫地盯着面前进来的人。
门被人打开，明衍就着一群人的目光，坦然地走了进来：“你们在这聊什么呢？赶紧的吧，待会八点一刻那边正好做完手术，可以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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