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枞平温泉乡02_亡夫牌位又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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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枞平温泉乡02

  白唐下意识回头。

  门外身形挺拔的男人站在光暗交界之处,缓缓抬眼看来。

  他眉宇深锁,如扇长睫在眼睑处投下深深阴影,平添几分阴郁。

  闾丘梨的视线轻落在杵在原地的白唐,微微一顿很快又移开,随即目不斜视向闾丘夫人走去。

  许是刚从外面回来,他外衣上还带着浓重的露水气息,白唐甚至还能嗅到空气中飘来淡淡的松木香。

  “母亲。”闾丘梨在闾丘夫人面前站定,垂下头。

  “回来得倒快,”闾丘夫人支颐,饶有趣味地盯着男人,“怎么?怕我吞了你的心肝宝贝儿?”

  她说得轻佻,语气里带了一点笑意。

  闾丘梨:“您说笑了。”

  他神情冷淡,声音也是四平八稳,听不出一点情绪波动,“今日公司无事,我便提前回来了。”

  闾丘夫人盯着他波澜不惊的脸看了几秒,没发现端倪,颇感无趣。

  这种天天板着脸的人是怎么娶到媳妇的?

  她的指尖滑过怀中加菲猫的下巴,抠弄得猫咪舒服地眯起眼后才说:“我困了。”

  本想好好聊个天被横插一脚,闾丘夫人也淡了戏弄的心思,脸上不自觉泛起几分兴趣恹恹。

  对于她这种“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说话方式早已习惯,闾丘梨并不惊讶,他本来意就在此,听闻只“嗯”了一声。

  眼瞅他就要离开房间,闾丘夫人想起什么似的清了清嗓子。

  等到把人注意力吸引过来,才慢条斯理地补充道:“忘了跟你说,白唐要与你一起去枞平。”

  男人面上依旧平静无波,但她却如愿以偿捕捉到他瞬间微缩的瞳孔,似微风吹皱的湖面,泛起幽微的涟漪。

  看来也不是完全的木头人嘛。

  闾丘夫人在心里嘀咕着,把视线投向站在一旁的白唐,轻轻眨眼:

  “对吧?”

  出了闾丘夫人房间后,俩人走在长廊上。

  “不想去,可以不去。”闾丘梨突然开口,“就算是她逼你……”

  “我想去。”白唐打断他。

  “……”闾丘梨不说话了,半晌才生硬地道,“少接近她。”

  白唐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你不必对夫人抱有敌意,她对我挺好的。”

  闾丘梨抿唇,眼神里满是不赞同。

  白唐叹息一声,将剩余的话咽了回去,再吐出口时已经是另一个话题:“我有事要和你说。”

  “如果是离婚的事就不必了。”闾丘梨声音霎时降了几度,“没有谈的必要。”

  他们已走到长廊尽头,尽头只开了一扇小窗,没有温度的白光照在男人英俊的脸上,他的眼眸隐在日影中,显得神色莫测。

  上次的交谈太过短促,又被男人突然的发病打断,白唐思索着措辞开口:“你就不好奇我的想法吗?”

  闾丘梨偏过脸看他,冷淡地说:“不想。”

  男人的油盐不进让白唐眼皮一跳,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心平气和一点。

  “至少听听我要离婚的原因……唔!”

  未尽的话语被突如其来的粗-暴的吻给打断了,温热的唇瓣紧贴过来,还未来得及说出的话被堵在喉咙。湿润的鼻息撒在皮肤上,激得白唐后背冒了一背的鸡皮疙瘩。

  霸道的舌抵在齿关,趁他愣神间猛然顶开牙齿钻了进去,毫无章法地扫过上颚,奇怪的酥麻感如闪电般蹿过,引起一阵不自觉战栗。

  他闻到男人衣领处的松木香,雨后般清冽干净,又诱人忍不住溺醉。

  “唔……你干……”

  趁着换气的空隙间,白唐匆匆忙忙将手抵在人肩膀处想要推开,却被人抓过手按住,带得俩人距离更加贴近。

  白唐心感不妙,这个距离太近了,近得他能看见那双黑眸里倒映的自己,能感受到长而软的眼睫扫过面颊。

  他下意识躲开男人沉郁的眼:“快放开我。”

  为了示意不满,他甚至还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闾丘梨却好似根本没将他的话听进去,他的视线直勾勾落在那湿润的红唇上,眼中欲色更浓,另一只手缓缓摩挲过那微张的唇瓣,紧接着在白唐震惊的眼神中偏头再次重重地吻了上来!

  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白唐倏然睁大了眼,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前世加上今生,他从未与闾丘梨有过这样的接触!

  印象中男人一直克己守礼、冷淡疏离,他几乎没在那张脸上看过什么波动的神色,就算同枕共眠三年也未曾有过什么逾矩的动作。

  可现在……

  他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挣脱了他的操控。

  男人的吻粗鲁而生涩,似是不满意白唐的分心,他含住他的唇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嘶——”

  白唐这才从飘飞的思绪中回过神,指尖骤然发力终于将人推开。

  狠狠抹过唇后,他瞪着闾丘梨,一字一顿地说:“你疯了?”

  气氛一度降到冰点,幽寂中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闾丘梨自嘲地勾起唇。

  疯了?他的确是疯了。

  在听到青年三番两次说出那个他不想听到的字眼时,他就已经疯了。

  他苦苦压抑着自己,本想循序渐进温水煮青蛙,却不曾想到嘴的鸭子也有飞走的一天!

  既然如此……

  他看着一脸戒备的青年,轻轻笑了:

  “疯了?白唐,别忘了我们现在可还没有离婚。”

  四个小时的车程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白唐向来厌恶车中的气味,索性闭上眼睡觉。等到颠簸停住,他才意识到已经到枞平了。

  一下车,沁凉清润的空气钻入心脾,灵台都清明几分。

  因是受邀而来,早有人在旅馆门前等候,一见车停就满脸堆笑地迎过来:“闾丘先生。”

  等到他转向白唐时不由得愣了一刹,主人家嘱咐过闾丘家是携眷属而来,可也没说过眷属居然是个男人啊!

  好在他脑子转得快,想法只是在脑中一晃而过,不显露在面上:“这位想必是闾丘夫人了吧,快请进。”

  白唐不动声色避开他搀扶的手,淡淡说:“我姓白。”

  “哦,哦,”迎接的人尴尬地点头,“白先生快请进。”

  他们这次所住的地方名为明泉旅馆,是枞平远近闻名的温泉旅馆,虽比不上五星酒店,但别有一番地方风情。

  刚到地方还没坐下,闾丘梨就接到邀请,对方客客气气地约他吃饭商谈。

  他皱了下眉,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偏头看向脸色苍白的白唐。

  白唐被颠簸得没什么胃口,只是摆了摆手:“我就不去了。”

  他现在只想好生躺一会儿,缓口气。

  见他实在不舒服,闾丘梨也没强求,嘱咐随行的司机买点晕车药送来后便离开了房间。

  明泉旅馆装修走的是日式风格,房内并没有太多摆件,空旷而敞亮。懒洋洋的光线照过来,洒在身上,给人脸晕染上一层微醺的绯红。

  白唐脑袋晕晕沉沉的,用手背挡眼避开恼人的阳光,就这么睡了一会儿。

  中途隐约听见有人进门,说了句什么。

  警觉心让他勉强掀起眼皮盯了一眼,发现是熟悉的身影后又放松地闭上眼睛。只是迷迷糊糊中,冷香在鼻间萦绕,好像有人扶起他的肩膀,不甚熟练地将水喂进他的嘴里。

  清凉的水在唇齿间化开,他突然感觉喉咙干渴得紧,不自觉吞咽得急了点,猝不及防被呛到。

  “咳咳咳咳……”

  给他喂水的人没遇到这种情况,瞬间慌了手脚,惊惶无措,只得笨拙地一下又一下拍着他的背低声宽慰。

  男人说了些什么白唐并没有听清,含糊地应了几声后便不耐烦地嫌弃硌得慌,挣扎着要躺回到床上去。

  在意识完全消失的刹那,他仿佛听到一声无奈的叹息。

  一觉睡得神清气爽,白唐醒来的时候已是将近黄昏。

  房里空荡荡的并没有人,胃里却火烧火燎的,暗示着他今天到目前为止只吃了一顿早餐。

  他掀开盖在身上的薄毯,往楼下走去。

  因为是家庭式旅馆,大厅的面积算不上宽阔,烫着卷发的老板娘正在柜台后面看剧。

  白唐轻咳一声,用手指叩了下柜台:“老板娘,附近有什么吃的吗?”

  大约是知道他们是贵客,老板娘停下嗑瓜子的动作:“出门左拐直走约两百米有几家私房菜馆,味道挺受欢迎的。”

  “我们家餐厅在二楼,也有些味道不错的家常菜,凭房卡就可用餐。”

  白唐不想多费工夫,点头示意后就打算上二楼。

  老板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们店里的温泉是弱碱性硫磺泉,对神经痛、贫血症有不错的改善作用,吃完饭别忘了享受哦~”

  茶饱饭足后,闾丘梨还没回房。

  左右无事,想到老板娘极力推荐的自家温泉,白唐打算索性先去泡会儿温泉。

  旅馆有两处温泉,因为包场此刻都没人,白唐褪去浴袍,慢慢踏入男浴池。

  略烫的温泉水冲刷掉疲惫,白唐靠在岸边仰着头发呆。

  前几日那个突如其来的吻实属意料外,打断了他所有的计划——他一直以为前世闾丘梨挡在他身前是因为责任感,所以才想着离婚。

  可如果不是呢?

  有没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闾丘梨或许喜欢他?

  白唐的手不自觉抚上唇,带起一片酥麻,似乎还残留着那天的触感。

  正怔神间,突然传来水哗啦啦流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明显。

  “谁?”

  他警觉地直起身向四周看去,发现空无一人。

  扫视之际,突然脚踝处冰凉的触感传来,一只手似滑腻的游蛇一圈圈缠绕,紧紧握住了他的脚踝!

  这是什么?

  白唐想也不想手肘一撑就打算上岸,岂料那只手比他还快,拖着他的脚踝狠狠往下一拉!

  猝不及防,白唐毫无准备被呛了几口水,温热的水迅速围剿上来,一寸寸蔓延上他的颅顶,掠夺走呼吸,直至将他完全吞没。

  白唐眉一拧,抬起没被抓住的另一条腿狠狠踢向那手所在之处!

  本以为可以逼退,却没想到一脚过去踢了个空,只带起一串水波。

  迟来的窒息感涌上大脑,白唐费力地抬起眼皮却只能看到黑乎乎的水底,模糊而朦胧,压根看不清有什么。

  就在他快被脚踝上那股怪力拉下去时,一股蛮横的力道攥住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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