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背上的女人05_亡夫牌位又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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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背上的女人05

  心事重重出了小洋房的大门,白唐毫不意外看到熟悉的车正停在不远处。

  拉开车门,闾丘梨正垂着头看资料,见白唐来了,阖上文件夹递给他:“看看。”

  白唐随意翻了两页:“骆江海的生平?你什么时候收集的?”

  说完他才想起昨天去停车场蹲过骆江海,闾丘家明里暗里保护他的不算少,闾丘梨又如何不知?

  果然闾丘梨微微把脸侧开,佯装没听见的样子。

  白唐没有再问,低下头开始翻阅起资料。

  骆江海今年29岁,出身于临海的小渔村,读研考上原海大学认识了沈星辰。

  作为从穷乡僻壤来的土小子,沈星辰起初自然是看不上的,但她不赶,骆江海也不走,就这么缠到最后沈星辰慢慢就容许他留在身边。

  后来沈星辰疯病发作,骆江海更是坚持留下来照顾她,俩人逐渐走到一起。

  这本是感人肺腑的故事,白唐的眉却皱起来,他的指尖停留在某一页:“这个女人……”

  一寸照上黑发齐耳的女子正冷漠地注视着镜头,耷拉的眼角显得有些阴沉。

  “她与骆江海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情谊深厚。不过自从骆江海与沈星辰交往后,就同她断了往来。”闾丘梨说,“前段时间出了车祸,人没了。”

  闾丘梨顿了顿,想起那天仓促一瞥白唐肩上的黑印,以及夜晚噩梦的呓语声,心里有个模糊的猜想渐渐涌现。

  “她有问题?”

  白唐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或许吧。”

  疑似与骆江海有情感纠葛,出意外死后怨气化灵,依附于心爱之人身上;身为渔家女生活不算富裕,双手粗糙,因为家贫而嫉妒沈星辰,即使在梦里也想接近洋房。

  无论是身份还是目的,种种理由都说得通。

  怎么想,都可能是伏在骆江海背上的女人。

  但白唐的心中却总有股挥之不去的违和感,骆江海坐在床边温柔哄沈星辰的画面,沈星辰发狂嘶吼的画面,背上沉重而阴冷的触感,一幕幕交迭,错乱纷杂,让他心绪不宁。

  事实,真的这般简单吗?

  ……

  晚上临睡前,闾丘梨照例来到白唐房间。自从噩梦之后,他雷打不动每天来报到,白唐拗不过也只得随他去了。

  更何况,以前几次的经历来看,那个黑衣女人每次都是依靠入梦攀上他的背。现在有闾丘梨这等煞神在身旁,邪祟不能轻易近身,他这两天都是一觉到天亮。

  家里暖气足,闾丘梨的睡衣很单薄,领口微微敞开,有亮光在脖颈间一闪而过。

  白唐有些眼尖地发现:“你的玉……”

  不知是不是错觉,那块玉给人的感觉不太舒服。

  “从明泉旅馆回来便是如此了。”闾丘梨倒是不甚在意。

  他的手指挑起挂在脖上的红线,玉佛不如先前那般澄澈透亮,隐隐有黑纹从下往上蔓延。

  白唐的心揪起来,越是临近前世闾丘梨的死亡时间,他就越是不安。但仔细打量几番后,他没发现其他异常,只得暂且把此事按下。

  床头灯关掉后,房间黑暗下来。

  一片沉寂中,唯有俩人的浅浅呼吸声。白唐正朦朦胧胧有了些睡意,突然听到闾丘梨的声音响起:“你离婚,是想要自由吗?”

  “什么?”白唐一时没反应过来。

  闾丘梨:“沈星辰骄纵成性、偏执为狂,无人受得了她,连她父母也是以疗养之名将她放在郊外别墅里。”

  白唐偏过头看闾丘梨,窗外月光照在他翕动的眼睫上,恍若蝶翅蹁跹欲飞。

  “你或许不知,沈星辰曾因联络不上骆江海而将人锁在屋子里一星期,不允许他踏出大门半步,自那以后他便失去真正的自由,永远活在沈星辰的视线中。”

  “可现在的沈星辰病入膏肓,再也管束不住他,他才从婚姻中彻底自由,惹出无数艳事。”

  “所以,这也是你想离婚的理由吗?”

  白唐呼吸一窒:“我……”

  他脑子里乱哄哄的,完全没想到闾丘梨会提起这茬,难怪整整一天男人看上去有些神思不宁,原来是在想这件事。

  这本是好的发展,他应该顺着闾丘梨的话说下去,光明正大提出离婚,可话到了嘴边他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闾丘梨也在看白唐。

  深深夜色里,他看不清青年的神色,却能感觉到他的犹豫与迟疑。

  他在等他的回答,如同虔诚的信徒等待教廷的审判。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迟迟没有下落,却又似下落千万次,直至将他的心扎成筛子。

  繁多思绪被丝缕银线牵扯,冰凉的寒意缓慢浸透上来,隐隐有些抽搐的疼痛。

  他突然不想知道答案了。

  “睡吧。”

  闾丘梨翻过身,第一次刻意拉开距离躺到床边缘。

  望着男人的背影,白唐沉默许久,最后还是选择闭口不言。

  还有四天便是平安夜了,这样的误会如果能让闾丘梨远离他……

  再好不过。

  时间转瞬即逝,眨眼间两天已过去。

  这两天,闾丘梨的话比起之前明显少了,很多时候白唐能感觉有股似有若无的视线游荡在他身上,但当他望过去又只能看到男人的背影。

  越来越紧迫的时间让他无暇去思考闾丘梨的态度,一门心思只放在制造理由在平安夜当天与闾丘梨分开。

  冷言冷语不行,故意惹人讨厌也不行,难道要偷偷躲起来?

  可闾丘家盯得这么紧,又如何能行……

  所以当再次接到骆江海的电话时,白唐还神思不属地胡乱想着。

  “你说什么,有事想问我?还要当面谈?”

  闾丘梨正在点菜,闻言抬眸看向白唐。

  白唐没注意到他的眼神,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眉头渐渐拧起。

  “好。我现在在佳汇阳光花园餐厅,你直接过来就是。”

  挂断电话后,白唐明显有些不安起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两天与闾丘梨形影不离,自从上次见过骆江海后,他再也没做过噩梦,肩上那些青黑交纵的印子也在一夜之间尽数褪去。

  若不是与骆江海交谈过,他险些以为那只是自己的臆想。

  可现在……骆江海突然找上门,又是为何?

  过了大约半小时,白唐不经意往窗外看去,目光却凝结住。

  那是骆江海吗?

  有一刻他甚至怀疑起自己的眼睛,怎么短短两天不见他竟这么憔悴!

  骆江海的眼底浮着浓重的青黑,面色也苍白得惊人,脚步虚浮,整个人看上去像是几天几夜没睡过一样。

  最重要的是……他的脊背已经弯曲得不似正常人了!

  他的上半身自腰部开始折叠,与下-半身几乎形成直角,他的脖子直挺挺地向前伸着,只剩一张脸勉力往上抬,用来看路。

  白唐倏地一下站起身,贴到玻璃窗前想要看得更仔细些,却发现骆江海的背上黑气萦绕,有模糊的影子时隐时现。

  难道那个女人的怨气竟越来越重了?

  现在可是白天!

  闾丘梨也站起身往下望去:“怎么了?”

  可骆江海已经跨入餐厅,以他的角度什么也看不见。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白唐努力平息莫名烦乱的心跳,“我先去洗个脸。”

  餐厅包厢有自带的洗手间,黑色大理石的洗手台上还摆着甜橙的香氛,白唐拧开水龙头,深深吐出几口气。

  冰凉的水浸透皮肤,让大脑清醒不少。白唐随意甩甩手,镜面上也飞溅了几滴水,他见状刚想抹去,却发现不知何时他的背后竟站着一个黑衣女人!

  这次她没有伏在他的背上,而是隔了些许距离。

  长长的黑发垂下,遮住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她的模样。

  阴冷的寒气在逼仄的空间里乱窜,白唐只觉寒毛倒竖,身体里奔腾的血液霎时凝结,似有冰冷的刀背紧贴着肌肤,僵直的麻痹感从尾椎寸寸往上爬。

  他终于想起为何看到资料时,直觉认为骆江海那位青梅并不是背上驮着的女人,因为资料显示为干活方便,她自幼习惯留齐耳短发。

  可在梦中,分明有几次女人的长发拂到他身上!

  “你是……沈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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