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责罚
距离饭点大约还有半个时辰光景，姬小剑迷迷糊糊张开眼，就看到头顶悬着两道青光团，随时都有爆裂的迹象，应该驻停一段时间了。
惊得他一身冷汗，一扑愣挣扎起来，生怕是丹徒真人，还有那个烦人的小鬼精发来的传音。
娘地，偷懒不会被他俩都发现了吧，不应该啊。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他抓向一道传音符，准备挨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
啪..
“姬师兄还不赶紧过来，地点就在那座葫芦形的山梁右侧，再不来就晚了。”
青芒闪烁中，传来小眯眼极具诱惑的声音。
啪..
“小贱啊，你快点过来，再不来，老黑就全吃了！小眯眼还特意备好灵茶，致于味道怎样，嘿嘿嘿嘿嘿……”
这是小黑胖子贱兮兮的声音。
重重喘了口粗气，姬小剑恨不得掌劈了两个吓死人的小妖精。
他又没干体力活，腹中自然不饿，嘴巴却干涩发苦。
算你俩够意思，还记得我这位师兄。
姬小剑站起身，环视一圈，依稀看到不远处有道山梁，两头突起，有点药葫芦的神韵，就是在葫身偏右部位冒着一道很不和谐的黑烟......
我的两位爷，难道你俩没看弟子手册吗！
打了个激灵，姬小剑火急火燎拍向储物袋，取出那柄锈迹斑斑的玄铁剑，激活后轻轻踩在剑身，似乎很久没用，三尺青锋憋屈下坠，音爆声中喷出一团烈焰。
...
逮着一大坨外焦里嫩的腱子肉，花跃戎啃得正爽，冷不防一大股水花从天而降，莫名其妙地被浇成落汤鸡。
“卧槽！哪个畜生泼老子！”
出离愤怒的他跳将起来，抡圆了胳膊就要寻找目标，以发泄心头的怒火。
“我看你俩活得不耐烦了，弟子手册没看吗，灵田三十里之内不得明火！”
收了小降雨诀，姬小剑脸色铁青，他跳下法剑，奇怪地看了李富贵一眼，心想这家伙倒是机灵，躲过一场雨劫。
篝火全被浇湿，好在烧烤架子摊得比较宽大，一小块区域没被淋着，烤肉香气四溢，发出滋滋的声音。
吞了口唾液，姬小剑又看了看地面上的酒菜，灵茶，脸色微温，感觉来了食欲。
“姬师兄来的正好，猴儿酒还有吗？”
用玄钢刀片轻轻割开焦黄的焦皮，李富贵拨弄其内鲜嫩多汁的美味，就不信某人能抵挡住诱惑。
“来的匆忙，就带了一坛。”
取出一坛猴儿酒，姬小剑吞了口馋涎，找块干燥的地方盘腿坐下，善解人意的李师弟就将喷香的烤肉即时奉上。
花跃戎擦了把脸，讪笑着递来空碗，很明显要讨酒喝。
“念在交情的份上，私自燃放明火之事我也不追究，你俩也别说师兄小气，酒不多，一人只能喝一碗。”
小手捧着酒坛开始分酒，说着一碗，只倒了七分满，姬小剑便不再理会二人，夹起一片烤肉放在嘴里慢慢咀嚼。
刚咬一口，他的细长眉毛微微跳动一下，大嚼两口下了肚，又夹起一片烤肉，开始细细品味烤肉带来的味蕾享受。
“这是什么肉？为何看上去皮糙肉厚的样子，品尝时却又如此鲜美肥嫩？”
望着姬师兄碗里的这坨烤肉片，花跃戎莫名其妙咧开大嘴，烤肉颜色呈暗红色，没猜错的话，正是他踢中某个部位的那块，得亏他的脸黑，再多的表情也只能体现在眼角。
“师兄不知道吗？”
李富贵奇怪地反问道，“我还以为您知道呢。”
“是啊，是啊。嘿嘿嘿……”
黑厮笑得瘆人，姬小剑似乎嗅到一丝不详气息。
“我知道啥？还不是你俩人传音给我，我这不匆匆赶来的吗。”
“小贱啊，有的吃就不错了，你问这么多作甚，酒也喝光了，不如尝一尝我从家乡带来的烧刀子？”
花跃戎很会来事，打圆场这种小事自然能做到滴水不漏，就用啃得光秃秃的骨头棒子敲击空碗岔开话题，兴奋地看着两位非常“谈得来”的同门。
烧刀子来自世俗酒窖，浓度很高，口感很差，好在喝完后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就是容易上头。
修道之人百病不侵，更不怕酒精刺激紫府，大不了用法力散尽酒气就行了。
两人很感兴趣地点头，花跃戎也不客气，接二连三拎出十几坛烧刀子。
世俗中，这种酒五十大文一坛，喝的再多他也不会心疼，平日无聊时，得亏烧刀子陪伴他打发时间。
“我谨代表这批同门，敬姬师兄一坛！”
三斤就倒的李富贵突生豪情，捧起酒坛就饮，要是细心的话不难察觉大多数酒水顺着他的口角溢出来，偏偏两位师兄都是粗心人，心情全在各自的酒坛里面。
喝就喝，谁怕谁，大不了喝醉了用法力蒸发体内酒气！
姬小剑也抱着酒坛大口吞咽，苦涩的酒汁入口，辣得他微皱眉头，心想这他娘地怎么比猫尿还难喝。
“小贱，吃菜，压压酒。”
过惯苦日子，花跃戎一直认为，劣质酒也好，浓郁的灵酒也罢，但凡只要有酒精都是一个味道，哪怕再难喝，无非是一口菜压压惊的事。
他拽下一块五花嫩肉，讪笑着双手奉上。
“你俩这兄弟我姬小剑交定了！”
接来大肉，姬小剑狼吞虎咽大嚼，含糊说道，“这次任务算二位五点宗门贡献值，不兴嫌少，翻耕任务最高值就是五点，算最高值咯。”
宗门贡献值累积到了一百点就能换一枚极品聚灵丹，二人心中大喜，轮番上阵跟姬师兄碰坛。
一来一往，连喝两坛高浓度的烧刀子，姬小剑酣畅大醉，愈发觉得这两位师弟懂事，暗暗拿定主意结交二位，保不准以后还要麻烦人家。
“有件......有......事，......先说......说一下......”
口中好像含着热茄子，姬小剑小脸通红，喷着酒气断断续续说道，“三......三年考核，其实......只有半......半年，有次......宗门小......小比……”
“小......小贱……你......你别特么......废......废话，来......干！”
这俩货难道三斤的量都没有吗？
李富贵怪怪看着东倒西歪的两位师兄，心想这下倒好，事先准备的醉魂散都帮老子省了。
“既然大家都是兄弟，那就干满这坛酒。”
“好！”
“要的，要的！”
三名酒气熏天的灵药谷外门弟子兴致高涨，重重撞击酒坛，刚要抱着酒坛痛饮。
“呸，你们真不要脸！”
半空忽然传来银铃般的喝骂声！
咣当..
酒坛从手中脱落，摔在碎石上应声而裂，酒水洒了一地。
“灵儿......灵儿师妹！”
姬小剑大脑一片空白，他怔怔看着半空，那道踩在法剑上的灵巧身影，以致于忘记蒸发酒精。
“别喊我师妹，灵儿替你感到耻辱！”
来人正是负责午饭的灵儿师妹，她似乎在外门地位不低，小手恰在腰间，指着姬小剑怒斥，“师尊再三交代，这片灵田三日后要移植大量的灵草，灵儿听丹徒师叔说你是负责人，就知道准完蛋了！”
她烦躁地看了看远处那群哄抢饭菜，蹲在垄头狼吞虎咽的“叫花子”们，心里特别窝火，继续骂道，“姬小剑！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莫要把脏懒馋的坏毛病带给师弟们，李师弟和花师弟都是外门重点关注的弟子，我劝二位还是远离这只贱小鸡！”
李富贵和花跃戎用力点头，迅速后撤几大步，要跟某人划清界限。
“你放屁！你才是贱小鸡！”
脸色青红不定，姬小剑怒火中燃。
“哼！喊你贱小鸡怎么了，你也不问问外门的老人，谁不是背地里这么喊你的！”
“好！好好！”
气得无话可说，姬小剑抿紧嘴唇，抓起一根肉骨头用力丢出去撒气。
灵儿才注意到除了一地的酒坛，篝火旁还有一大堆烧肉，用力闻了闻，觉得奇香无比，须臾她发现什么，一步箭头跳落地面，蹲下身检查起来......
“该死的贱小鸡，你到底吃了什么！”
捡起一块手臂粗的骨头，灵儿气得脸色刷白，恶狠狠问道。
双手一摊，姬小剑露出“你问老子，老子又问谁去”的表情。
“大花，呜呜呜……你杀了我的大花，呜呜呜呜，我要告诉师尊去......”
大花又是个什么鬼？
姬小剑诧异望着两位难兄难弟，却见他二人拼命摇头，再转身时，灵儿师妹哭得伤心，抹着泪纵身跳上法剑，极其幽怨瞪了姬师兄一眼，脚尖猛踩剑体，化作一团烈焰冲向天边......
...
“姬师兄惹祸了！”
“怎么个情况？”
“是啊，快说说......”
“听说他杀了一头牛头兽，还是最壮的那头，惹怒了灵儿师姐。”
“我也听说了，还带头放了明火。”
“听灵儿师姐边哭边骂，说什么贱小鸡的，难道就是在说姬师兄吗？”
“嘘，大家都别吵吵，告诉你们个秘密。”
一听有秘密，一大群嚼舌头的弟子顿时安静下来。
“那个年龄最大的家伙叫李黑，他的外号叫小眯眼，小黑胖子叫老黑，你们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啊。”
众人纷纷点头，暗暗记下这位爆料的陈师弟。
“他们三个就是咱们这一界外门弟子的耻辱，难道大家忘记了吗，那个黑厮为了抢时间，咬了张师弟一口。”
“小眯眼也不是个好东西，他更坏！”
“他们三个真不要脸，咱们辛苦耕地，他们倒好，躲在阴凉的山坳里吃香的喝辣的……”
最后一句话立刻引起共鸣，众弟子义愤填膺，开始漫无边际地谩骂，以发泄繁重的体力带来的身体上各种不适。
“都别吵了，快看，丹徒师叔来了！”
丹徒真人步速很快，颇能体现出他此时此刻糟糕透顶的心情。
身后跟着三位“高徒”，为了跟上师叔的速度，他们是用跑的，低着头弯腰小跑。
“集合！”
一声号令，原本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一哄而散，在田垄前排成四行参差不齐的队伍。
“姬小剑！”
丹徒真人大喝一声，姬小剑顶着发麻的头皮，从三人组中站出来。
“弟子在。”
“你自己看看这田犁成什么样子！”
皱眉凝视数百亩灵田，百十道歪歪扭扭沟壑屈伸蔓延，好像天真顽童涂鸦，丹徒真人恨不得一巴掌拍在这小子的头顶。
师叔盛怒，沉默是最好的选择，姬小剑的头弯得更低了。
“莫要以为仗着资质不错就能混俸禄！”
丹徒真人脸色铁青，怒骂道，“小小年龄不思进取，糟蹋本身的资质，外门不是你养老的地方！李黑！花跃戎！”
“弟子在。”
“在的，在的。”
“难道你二人也要学姬小剑吗！”
两人赶紧摇头。
“好！念在初犯，给你们一次机会。”
丹徒师叔猛然遥指茫茫荒田，吼道，“老夫以灵药谷外门长老的名义，责令尔等细细耕作丁卯区灵田，期限为三日，如若不能完成，或者质量不过关，本真人就恭送三位大神滚出灵药谷，撤销弟子身份，永不录用！”。
太他娘的解气了！
三百多名弟子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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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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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喘了口粗气，姬小剑恨不得掌劈了两个吓死人的小妖精。
他又没干体力活，腹中自然不饿，嘴巴却干涩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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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小剑站起身，环视一圈，依稀看到不远处有道山梁，两头突起，有点药葫芦的神韵，就是在葫身偏右部位冒着一道很不和谐的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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逮着一大坨外焦里嫩的腱子肉，花跃戎啃得正爽，冷不防一大股水花从天而降，莫名其妙地被浇成落汤鸡。
“卧槽！哪个畜生泼老子！”
出离愤怒的他跳将起来，抡圆了胳膊就要寻找目标，以发泄心头的怒火。
“我看你俩活得不耐烦了，弟子手册没看吗，灵田三十里之内不得明火！”
收了小降雨诀，姬小剑脸色铁青，他跳下法剑，奇怪地看了李富贵一眼，心想这家伙倒是机灵，躲过一场雨劫。
篝火全被浇湿，好在烧烤架子摊得比较宽大，一小块区域没被淋着，烤肉香气四溢，发出滋滋的声音。
吞了口唾液，姬小剑又看了看地面上的酒菜，灵茶，脸色微温，感觉来了食欲。
“姬师兄来的正好，猴儿酒还有吗？”
用玄钢刀片轻轻割开焦黄的焦皮，李富贵拨弄其内鲜嫩多汁的美味，就不信某人能抵挡住诱惑。
“来的匆忙，就带了一坛。”
取出一坛猴儿酒，姬小剑吞了口馋涎，找块干燥的地方盘腿坐下，善解人意的李师弟就将喷香的烤肉即时奉上。
花跃戎擦了把脸，讪笑着递来空碗，很明显要讨酒喝。
“念在交情的份上，私自燃放明火之事我也不追究，你俩也别说师兄小气，酒不多，一人只能喝一碗。”
小手捧着酒坛开始分酒，说着一碗，只倒了七分满，姬小剑便不再理会二人，夹起一片烤肉放在嘴里慢慢咀嚼。
刚咬一口，他的细长眉毛微微跳动一下，大嚼两口下了肚，又夹起一片烤肉，开始细细品味烤肉带来的味蕾享受。
“这是什么肉？为何看上去皮糙肉厚的样子，品尝时却又如此鲜美肥嫩？”
望着姬师兄碗里的这坨烤肉片，花跃戎莫名其妙咧开大嘴，烤肉颜色呈暗红色，没猜错的话，正是他踢中某个部位的那块，得亏他的脸黑，再多的表情也只能体现在眼角。
“师兄不知道吗？”
李富贵奇怪地反问道，“我还以为您知道呢。”
“是啊，是啊。嘿嘿嘿……”
黑厮笑得瘆人，姬小剑似乎嗅到一丝不详气息。
“我知道啥？还不是你俩人传音给我，我这不匆匆赶来的吗。”
“小贱啊，有的吃就不错了，你问这么多作甚，酒也喝光了，不如尝一尝我从家乡带来的烧刀子？”
花跃戎很会来事，打圆场这种小事自然能做到滴水不漏，就用啃得光秃秃的骨头棒子敲击空碗岔开话题，兴奋地看着两位非常“谈得来”的同门。
烧刀子来自世俗酒窖，浓度很高，口感很差，好在喝完后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就是容易上头。
修道之人百病不侵，更不怕酒精刺激紫府，大不了用法力散尽酒气就行了。
两人很感兴趣地点头，花跃戎也不客气，接二连三拎出十几坛烧刀子。
世俗中，这种酒五十大文一坛，喝的再多他也不会心疼，平日无聊时，得亏烧刀子陪伴他打发时间。
“我谨代表这批同门，敬姬师兄一坛！”
三斤就倒的李富贵突生豪情，捧起酒坛就饮，要是细心的话不难察觉大多数酒水顺着他的口角溢出来，偏偏两位师兄都是粗心人，心情全在各自的酒坛里面。
喝就喝，谁怕谁，大不了喝醉了用法力蒸发体内酒气！
姬小剑也抱着酒坛大口吞咽，苦涩的酒汁入口，辣得他微皱眉头，心想这他娘地怎么比猫尿还难喝。
“小贱，吃菜，压压酒。”
过惯苦日子，花跃戎一直认为，劣质酒也好，浓郁的灵酒也罢，但凡只要有酒精都是一个味道，哪怕再难喝，无非是一口菜压压惊的事。
他拽下一块五花嫩肉，讪笑着双手奉上。
“你俩这兄弟我姬小剑交定了！”
接来大肉，姬小剑狼吞虎咽大嚼，含糊说道，“这次任务算二位五点宗门贡献值，不兴嫌少，翻耕任务最高值就是五点，算最高值咯。”
宗门贡献值累积到了一百点就能换一枚极品聚灵丹，二人心中大喜，轮番上阵跟姬师兄碰坛。
一来一往，连喝两坛高浓度的烧刀子，姬小剑酣畅大醉，愈发觉得这两位师弟懂事，暗暗拿定主意结交二位，保不准以后还要麻烦人家。
“有件......有......事，......先说......说一下......”
口中好像含着热茄子，姬小剑小脸通红，喷着酒气断断续续说道，“三......三年考核，其实......只有半......半年，有次......宗门小......小比……”
“小......小贱……你......你别特么......废......废话，来......干！”
这俩货难道三斤的量都没有吗？
李富贵怪怪看着东倒西歪的两位师兄，心想这下倒好，事先准备的醉魂散都帮老子省了。
“既然大家都是兄弟，那就干满这坛酒。”
“好！”
“要的，要的！”
三名酒气熏天的灵药谷外门弟子兴致高涨，重重撞击酒坛，刚要抱着酒坛痛饮。
“呸，你们真不要脸！”
半空忽然传来银铃般的喝骂声！
咣当..
酒坛从手中脱落，摔在碎石上应声而裂，酒水洒了一地。
“灵儿......灵儿师妹！”
姬小剑大脑一片空白，他怔怔看着半空，那道踩在法剑上的灵巧身影，以致于忘记蒸发酒精。
“别喊我师妹，灵儿替你感到耻辱！”
来人正是负责午饭的灵儿师妹，她似乎在外门地位不低，小手恰在腰间，指着姬小剑怒斥，“师尊再三交代，这片灵田三日后要移植大量的灵草，灵儿听丹徒师叔说你是负责人，就知道准完蛋了！”
她烦躁地看了看远处那群哄抢饭菜，蹲在垄头狼吞虎咽的“叫花子”们，心里特别窝火，继续骂道，“姬小剑！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莫要把脏懒馋的坏毛病带给师弟们，李师弟和花师弟都是外门重点关注的弟子，我劝二位还是远离这只贱小鸡！”
李富贵和花跃戎用力点头，迅速后撤几大步，要跟某人划清界限。
“你放屁！你才是贱小鸡！”
脸色青红不定，姬小剑怒火中燃。
“哼！喊你贱小鸡怎么了，你也不问问外门的老人，谁不是背地里这么喊你的！”
“好！好好！”
气得无话可说，姬小剑抿紧嘴唇，抓起一根肉骨头用力丢出去撒气。
灵儿才注意到除了一地的酒坛，篝火旁还有一大堆烧肉，用力闻了闻，觉得奇香无比，须臾她发现什么，一步箭头跳落地面，蹲下身检查起来......
“该死的贱小鸡，你到底吃了什么！”
捡起一块手臂粗的骨头，灵儿气得脸色刷白，恶狠狠问道。
双手一摊，姬小剑露出“你问老子，老子又问谁去”的表情。
“大花，呜呜呜……你杀了我的大花，呜呜呜呜，我要告诉师尊去......”
大花又是个什么鬼？
姬小剑诧异望着两位难兄难弟，却见他二人拼命摇头，再转身时，灵儿师妹哭得伤心，抹着泪纵身跳上法剑，极其幽怨瞪了姬师兄一眼，脚尖猛踩剑体，化作一团烈焰冲向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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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师兄惹祸了！”
“怎么个情况？”
“是啊，快说说......”
“听说他杀了一头牛头兽，还是最壮的那头，惹怒了灵儿师姐。”
“我也听说了，还带头放了明火。”
“听灵儿师姐边哭边骂，说什么贱小鸡的，难道就是在说姬师兄吗？”
“嘘，大家都别吵吵，告诉你们个秘密。”
一听有秘密，一大群嚼舌头的弟子顿时安静下来。
“那个年龄最大的家伙叫李黑，他的外号叫小眯眼，小黑胖子叫老黑，你们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啊。”
众人纷纷点头，暗暗记下这位爆料的陈师弟。
“他们三个就是咱们这一界外门弟子的耻辱，难道大家忘记了吗，那个黑厮为了抢时间，咬了张师弟一口。”
“小眯眼也不是个好东西，他更坏！”
“他们三个真不要脸，咱们辛苦耕地，他们倒好，躲在阴凉的山坳里吃香的喝辣的……”
最后一句话立刻引起共鸣，众弟子义愤填膺，开始漫无边际地谩骂，以发泄繁重的体力带来的身体上各种不适。
“都别吵了，快看，丹徒师叔来了！”
丹徒真人步速很快，颇能体现出他此时此刻糟糕透顶的心情。
身后跟着三位“高徒”，为了跟上师叔的速度，他们是用跑的，低着头弯腰小跑。
“集合！”
一声号令，原本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一哄而散，在田垄前排成四行参差不齐的队伍。
“姬小剑！”
丹徒真人大喝一声，姬小剑顶着发麻的头皮，从三人组中站出来。
“弟子在。”
“你自己看看这田犁成什么样子！”
皱眉凝视数百亩灵田，百十道歪歪扭扭沟壑屈伸蔓延，好像天真顽童涂鸦，丹徒真人恨不得一巴掌拍在这小子的头顶。
师叔盛怒，沉默是最好的选择，姬小剑的头弯得更低了。
“莫要以为仗着资质不错就能混俸禄！”
丹徒真人脸色铁青，怒骂道，“小小年龄不思进取，糟蹋本身的资质，外门不是你养老的地方！李黑！花跃戎！”
“弟子在。”
“在的，在的。”
“难道你二人也要学姬小剑吗！”
两人赶紧摇头。
“好！念在初犯，给你们一次机会。”
丹徒师叔猛然遥指茫茫荒田，吼道，“老夫以灵药谷外门长老的名义，责令尔等细细耕作丁卯区灵田，期限为三日，如若不能完成，或者质量不过关，本真人就恭送三位大神滚出灵药谷，撤销弟子身份，永不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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