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3_且听无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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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3

  嘴笑了笑:“我虽不知皇上为何要翻二十多年前的旧案,但直觉告诉我这里水深,我一介小女子,正式入仕愿为朝廷效力,但刀光剑影……我身子骨弱,经受不起。”

  许文偌知道她聪明,也见识到了她的聪慧,却没想到到了大理寺前又被惊讶了一把,或者说是惊艳。

  的确,皇上要翻案,事情并不简单,坐在龙椅上的人要的是双赢的结果,而这双赢必然要见血,陆馨太小,他若没有这两日的接触与惊喜,定会任由对方淌入浑水,或生或灭,但现在……许文偌有些舍不得。

  所以他下了令牌,说:“明日你能求得官职,那便是你的造化,以你的睿智,今后在朝中必有一番作为。”

  “陆馨心小,装不下朝堂,非要装,也只装百姓福祉,国泰民安。”姜青诉与他说了句官话。

  许文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内敛温和的男人头一次笑出声,哈哈大笑之后说了句:“若真是这样的心,那便不小。”

  姜青诉对他颔首,她撑着伞,转身离开了大理寺门口,走得洒脱,没有半分拖泥带水,不知情地被搅入浑水,居然还能干净地全身而退。

  留着许文偌站在大理寺门口吹着雪风,看那黄油纸伞下瘦弱的身躯,手里握着令牌发紧,手心有些冷,心里又有些烫。

  姜青诉第二次将昏过去的陆馨交到了江月的怀里,然后大摇大摆地回到了客栈,看见了客栈里身穿黑衣的男人正在与沈长释下棋,姜青诉眼睛一亮立刻凑过去:“下棋呢?!”

  她说这话带着惊喜,单邪执黑子,沈长释是白子,白子已经溃不成军,沈长释坐在对面抓乱了头发,姜青诉倒是觉得有趣,她朝单邪看过去:“单大人居然还会下棋?”

  “会着呢!”沈长释这话带着点儿委屈在里头:“当初和阎王爷下棋,把阎王爷杀得片甲不留,话说那是已经是三十多年前的事儿了,无常大人和阎王爷就是在京都下棋的。”

  姜青诉一愣,坐在了单邪身边,她视线落在了单邪执子的手上,指节微微突出,皮肤白皙,手指纤长,指甲圆润略粉,按下黑子的那瞬间,落子声将姜青诉心中的涟漪都给激荡开了。

  她问沈长释:“阎王爷也来过人间呢?”

  沈长释点头:“对啊,三十多年前的一日,地府大批涌入京都死人,各个儿都不是善茬,十多个家主拖家带口几百号,全都在阎王殿前哭冤,阎王爷处理完了那些人就跑到人间散心,说是散心,实则就是不想干了。”

  姜青诉见沈长释现在已经自暴自弃胡乱下棋,心里直痒痒,恨不得上手去落子,嘴上问着:“然后呢?”

  “然后无常大人就跟到人间来了,你不知道,那是阎王爷一千多年来第一次离阴曹出走,两位大人物就在前面那条街,顶最高的那家客栈里下棋。”沈长释伸手指了个方向,那地方靠近皇城,又位于京都最中心,看到的东西多着呢,在那上面下棋风景定然不错。

  单邪又落了一子,姜青诉嘶了一声,沈长释这棋局怕是没救了。

  “当时无常大人允诺阎王爷,玩儿十局,十局只要赢一局,就让阎王爷来去随意,结果十局阎王爷全败,白子儿全被无常大人给吃光了。”沈长释撑着下巴道:“但是第十一局的时候阎王爷还是耍赖,让无常大人输了一子,无常大人给了他一指冥火玩儿。”

  姜青诉微微挑眉:“冥火……”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死的那一天,她首次惊觉这世间有地府,于是去了阎王殿,要求看一看生死簿,她曾给赵尹许了个可笑的诺言,为了防止诺言成真,她下定决心不去投胎。

  当时阎王正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烛台,烛台上的火光幽蓝,姜青诉翻看自己的生死簿看见命中注定的感情和结局,一气之下借了那烛火烧了生死簿。

  烛台倒了,冥火烧完生死簿也没了,姜青诉解气了,阎王爷手抖地指向她,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只气着道:“你!你你你!你……”

  姜青诉当时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痕迹,道:“为了赔您的烛台,我在这儿给您办差吧。”

  现在想起来这一切,倒是有些滑稽。

  姜青诉咧嘴一笑,沈长释连垂死挣扎都没有,单邪皱着眉头显然觉得无趣了,姜青诉起身走到对面一把推开沈长释道:“接下来我下。”

  她刚坐下,单邪便抬眸朝她看了一眼,刚好轮到单邪落子,一粒黑子落下,中了沈长释之前布下早就被人看穿已成死角的陷阱,姜青诉眉眼带笑:“哈哈哈!我觉得我能力挽狂澜。”

  沈长释在一旁扯了扯嘴角,无常大人偏心啊!

  第91章君臣辞:十五

  姜青诉陪着单邪下了半天的棋,到了后半夜沈长释实在看不下去了,每每姜青诉快输了,单邪都要让一子,让她有赢的机会,再继续延迟棋局走势。

  沈长释对这种明摆着放水的行为只有两个字委屈!

  分明他跟着无常大人时间最长,鞍前马后的伺候着,一点儿脾气也不敢有,好不容易能够对弈,偏偏对方手下一点儿情面也不留。

  换成姜青诉就不同了,那人家白无常大人现在是黑无常大人心尖上的一块肉,是心肝,是宝贝,跟调情似的的围棋对弈,他看不下去。

  于是沈长释早早地回房,针对今日的棋局,写一两页纸的荤事儿出来,今夜阴阳册白纸上的黑霸王没给白小姐来温柔的,把人按在棋盘上就是往死里折腾,借写书之名,沈长释好好泄了一把私愤。

  楼上房内的纸上,黑白二人颠鸾倒凤,香汗淋漓,楼下窗边的黑白二人,映着窗外的灯火和簌簌白雪,还在安静下棋。

  客栈外的街道上都没人走了,好些家店铺也灭灯准备休息了,大雪吹到窗沿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白,靠着楼梯的小二打了好几次哈欠终于扛不住,给那一对下棋下出兴致的夫妻端了个烛灯过来,旁边还放了两个蜡烛得对方不够用,这便打了招呼先下去休息了。

  等人都走了,空荡荡的大堂里就剩下他们两个,单邪朝姜青诉瞥了一眼,对方看上去像是认真下棋,其实心思早就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

  从前和姜青诉在一起,单邪向来是沉得住气的那个,总是对面的人没忍住先说话,一说就是一大串,这回他没忍住寂静,也不想忍,于是开口问:“你在想什么?”

  姜青诉抬头朝他看了一眼,说:“我的心事这么明显?”

  “也并不明显。”单邪道:“直觉而已。”

  姜青诉伸手摸了摸脸深吸一口气道:“我今日与许文偌提出明天入宫的事,他答应了。”

  “你在想明天入宫见到皇帝该如何开口?”单邪问。

  姜青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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