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蜜月功课_恶少的盲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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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 蜜月功课

  用力地推开了林云,冷云轩尴尬地说着:“天照是我的儿子,我会照顾好他的,不用你担心。”

  “可是你看你连让天照吃东西都无能,你怎么照顾好他呀?对了,你那个母老虎老婆呢?她怎么没有来看天照?”林云柔软的小手轻抚着冷云轩的胸膛,一点也不把冷云轩刚刚推开的动作放在心上,这个老男人对她明明就有了反应,她可不想功亏一篑。

  提到蒙如歌,冷云轩就黑下了脸来,绷着脸不答话。

  倏地,他绷紧了身子,瞪着近在咫尺的林云,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的大胆,竟然用她那只柔软的小手握住了他的……

  “云轩。”

  林云娇柔地叫着,那嗓音让冷云轩听得骨头都酥软了,她的小手在轻柔地抚着,他发现自己真的快要爆炸了,她竟然比蒙如歌更加的勾魂,更大胆。他也更加的喜欢。

  “云轩,男人不及女人体贴,不及女人细心的,就让我代替你太太照顾天照好吗?”林云发觉他的反应后,又把柔软的身子贴过来,年轻的女性气息又一次刺激着冷云轩的神经,让他有点意乱情迷起来。自他有了蒙如歌之后,他已经很沉稳了,很少会有意乱情迷的时候,此刻林云竟然有这种影响力。

  “我一定会比你太太更体贴,更细心的……”林云主动地把冷云轩推倒在车椅座里,冷云轩没有再推开她。

  蒙如歌要是知道林云趁她接受家法处罚时,再度接近冷云轩,她会气得肺都炸的,老天爷一步一步地实施着它的报复,让蒙如歌承受她十八年前加注在蒙如音身上的痛苦。

  回门之后,冷天煜和花怜的婚礼便宣告真正结束。

  隔天,便是冷天煜带着花怜真正出门度蜜月的日子了。

  这一天,老太太还是起了一个大早,别看她老人家年近九旬了,她都是清晨就起来的,她要起来散步,吸收新鲜的空气,也因为她每天如此,所以她老人家的身体还是很硬朗,估计再多活十年都不会成问题。

  她吩咐管妈替小夫妻俩准备了丰盛的早餐,一副担心饿着了她的宝贝孙子似的。同时她还吩咐了管妈替冷天照也备了一份,她要去看冷天照。昨天在冷天煜带着花怜回门之后,她随后就去了雷氏医院,只不过在她到达医院的时候,只看到保镖在照顾着冷天照,看不到自己的儿子。

  关心地问过了冷天照的伤情之后,又安慰了冷天照一会儿,她才从医院里回来,一直到她离开,她都没有看到儿子冷云轩的身影,压根儿不知道她那个都步入了老年的儿子竟然躲在车内,和林云大玩车震的刺激,还是在医院的停车场上,要不是冷云轩的车停在角落里,必定会曝光,一旦被人发现冷家大爷和一个女人在车内玩车震,又会为冷家添了一桩丑闻。

  楼上的新房里,花怜也是起了一个大早。

  冷天煜还赖在大床上不肯起来。

  “天煜,起来了。”

  花怜替他拿来了衣服,站在床前,浅笑地叫着。

  “时间还早。”

  冷天煜低哑地应着,黑眸却是灼灼地瞅着她看,她一起来就换过了衣服,连头发都还没有梳绑起来,就替他拿了衣服,真是一个体贴又贤惠的好妻子,他该赏才行。

  这样想着,冷天煜蓦然坐起来,伸手就把站在床前的花怜扯回了大床上,床上那床喜庆的被子特别的鲜艳刺眼,提醒着他,他们刚刚新婚。

  “呀。”

  花怜猝不及防,被他扯回了床上,他是扯着她就往后躺去,她倒下,就爬在了他的身上,男人的阳刚气息刺进她的鼻端,她才发出一声低呼,头顶上就传来了宠溺又带着戏谑的笑声:“花怜,如果你想扑倒我,你可以直说的,我保证四脚朝天,呈大字形,方便让你扑。”

  “你是乌龟吗?四脚朝天。”

  花怜费力地想坐起来,他捉紧她的手,不让她起来,听到他的话,她轻笑起来,脑里不由自主地想着乌龟四脚朝天是怎样的情景。

  冷不防,她的头上被他轻敲了一下,没好气地声音传来:“敢把你老公我当乌龟,该罚,不,该赔。花怜,想我冷天煜可是俊美如天神的,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丰神俊朗,美过潘安,赛过宋玉,你怎能把我想成乌龟那种四脚动物,你在心里抵毁我的形象,你得赔偿我。”

  挣不脱他的手,他分明就是欺负她眼睛看不见的,停止挣扎,深知这个男人无赖得很,他不放手,她就休想离开他的身,她干脆放肆地把整副身子的重量压在他的身上,拿着他衣服的手并没有放松,一边把衣服往他的身侧放去,一边凉凉地说着:“说吧,你要我赔偿你多少分钱。”

  “我不要钱。”

  “你想要什么?”花怜失笑地用那只没有被捉住的手戳一下他的胸膛,说着:“直说吧,你老婆我比你大方得多了,只要我有的,我都会赔给你。”

  冷天煜俊脸微抽,这个女人的嘴巴总是那么的利,丝毫都不肯让他一下,每次都对他明嘲暗讽。听,她此刻又暗讽他是小气鬼了。

  “你有的,我的要求也很简单。”冷天煜灼灼地瞅着她的红唇,他想的就是她给他一个起床吻而已,想着趁时间还早,和她再温馨温馨,她却一点也不上道。

  花怜轻笑着,感受到他眼神的灼热,知道了他的心思,缓缓地低下头来,思,缓缓地低下头来,她的手又在他的脸上摸着,摸到了他的唇,她才轻轻地亲了他一下,随即又淡笑着:“你那点心思,我焉有不知?”

  冷天煜一窒,眨着黑眸瞅着明明就得意洋洋,偏偏还摆出一副云淡风轻样子的她。

  身子一翻,就把她翻压在身下,低首,重重地吻着她。

  只有亲热的时候,他在她面前才能占尽上风。

  “唔……”

  花怜只来得及唔一声,就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整个芬芳领地都被这个恶劣的男人占领了。

  结束了一记霸道的深吻,冷天煜才满足地从她的身上移开自己的体重,把她拉坐起来,手指摩挲着她经过他滋润更加红滟诱人的唇瓣,低哑又霸道地说着:“以后,每天起床,你都必须给我一个起床吻,每天晚上,你也必须给我一个晚安吻。”

  “不是给我安排了工作吗?占用了我的时间,天煜,你可不能再小气了,该意思意思吧。”花怜失笑着,摊着这个男人,有时候,她是又好气又好笑又甜蜜。

  “我整个身家都是你的。”

  冷天煜又戳了她的唇一下。

  花怜轻笑着:“不怕我卷走你的身家?”

  “我冷天煜的眼光哪有那么的差劲。”恶少自豪地说着。

  花怜抽抽脸,好吧,脸皮厚的人,是无可救药的。

  “花怜,你的头发很漂亮。”冷天煜轻抚着她的秀发,爱怜地说着。

  “天成。”

  花怜惜字如金地应着。

  “我帮你夹起来。”

  冷天煜心血来潮,立即就滑下了床,拿来了梳子,又找到了她的发夹,一看到她的发夹还是她平时夹的那种普通的,他的眸子就沉了沉,决定要送给她漂亮又珍贵的发夹,为她的秀发添几分的风采。

  “花怜,你这种夹子多少钱?”

  一边替爱妻梳着头发,冷天煜一边问着。

  “二十几元的。我喜欢这种实用的,你不用再给我送其他发夹,反正我看不见,什么样子的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花怜淡淡地说着,他没有说出心声,她就先一步猜到了他的心思。

  冷天煜眸子微闪,低低地嘀咕着:“老婆太聪明,也不是好事。”

  “什么?”

  “没有,我说我老婆的头发天生丽质,就算夹着一元钱的发夹,也会大放光彩。”

  花怜失笑,其实听到了他的嘀咕,也不戳破他的掩饰。

  冷天煜替她梳好了头发,才拿起自己的衣服,打算换衣服。

  “天煜,让我来,好吗?”花怜却大眼巴巴地瞅着他,有着他看懂的请求及心意。她总觉得她是个盲人,无法尽到一个妻子的义务,对他总有几分的歉意。

  默默地把衣服递给她,他知道,要是不让她做,她心里的歉意会更深的。他要的是她快快乐乐,不是对他有愧。是他对她有愧,如果不是他骗婚,把她拐成了他的妻,她的生活还是安安静静的,她会无风无浪地生活下去,会找到一个好男人结婚生子,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不会和他一起面对阴谋,面对算计,时刻置身于危险之中。

  花怜拿起了他的衣服,凭着手感,确定了哪一件是衬衫,先帮他穿上了衬衫,他很合作,引导着她,让她轻轻松松地就扣上了扣子。

  衣服穿上容易,不过领带,花怜不在行,她以前没有帮人打过领带,脑海里没有领带结的模版,所以拿着领带时,她有一分的怔忡。

  “花怜,领带,我自己来就行。”冷天煜爱怜地从她的手里拿过了领带,捕捉到她眼里一闪而逝的挫败感,冷天煜马上就把她扣入怀里,深深地说着:“花怜,不准你胡思乱想,知道吗?你是我的妻,我娶你回家来,就是为了疼你,爱你,而不是娶你回来侍候我的。我们是夫妻,夫妻是平等的,不需要特意地去侍候谁,明白吗?”

  听着他深情的话,花怜又笑开了,点头说着:“天煜,我知道。”

  冷天煜审视着她,确定她的神情恢复了平常的淡淡,他才放下心松开了搂着她的动作。

  “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花怜问着。

  “才八点呢。”

  捕捉到她的期待及隐隐藏着的兴奋,冷天煜心情大好,用力地揽着她的肩膀,带着她小心地往房外走去,好心情地问着:“老婆,你对我们的蜜月之旅是不是很期待?”

  “我从未离开过a市。”花怜老实在答着,因为她是个盲人,所以她不方便出门旅行,除了a市,她哪里都没有去过。此刻冷天煜要带她出国度蜜月,一出门便是穿州过省,远跨重洋,她能不期待吗?

  闻言,冷天煜眼里掠过了痛楚。

  “以后只要有空,我一定带你游遍全世界!”这是他对她的承诺。他当她的眼睛,不,他要让她重见光明,他要催一下雷风,要让雷氏医院早点帮她寻到合适的眼角膜,让她早一点重见光明,至于她失明的原因,他也会继续查下去,哪怕那是陈年旧事了,现在她成了他的妻,他就要翻出来,如果她的失明是人为的,他不会放过那个害她失明的真正凶手。

  孤儿院长虽死,他直觉孤儿院长不是真正的凶手,只是帮凶。

  “好。”

  花怜轻轻地应着。

  接受了他许下的承诺。

  下了楼,老太太慈爱地要求两爱地要求两个人先吃早餐,盯着夫妻俩吃完了早餐,老太太又在一旁不停地碎碎念着,不停地叮嘱着。

  “不要玩得疯了,忘记吃饭,知道吗?”

  “煜儿,你要保护好花怜,知道吗?”

  “花怜,煜儿这一个月就交给你了。”

  老太太的碎碎念很锁碎,却带着真正的关心。

  此刻的她,脑里,心里都没有其他人,只有着对这个宝贝孙子的关怀。

  她念叨一句,冷天煜就温声应一句。

  婆孙俩也很久没有如此温和地相处过了。

  好不容易到了出门的时间,老太太给两个人手里塞了一个大红包,说着:“这是你们的出门利是,奶奶祝你们一路顺风,恩恩爱爱,和和美美的,最好回来的时候,花怜能带给奶奶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花怜听出老太太最后一句话是希望得到她怀孕的消息,耳根子微红,她没有说什么,接过大红包,温顺地道了谢,便安安静静地站在冷天煜的身边,冷天煜看一眼爱妻,应着老太太:“奶奶,你的煜儿很努力地加班加点了,你老人家就别再催了。”

  老太太又呵呵地笑了起来,亲自把小夫妻俩送出了屋,送上了车,叮嘱送夫妻俩到机场的司机开车要小心点。

  等到司机载着夫妻俩离开冷家大宅之后,三栋洋楼的某个地方,都各有一双眼睛盯着院落里的一切。

  蒙如歌眼里有着悔恨及无可奈何。

  她的棋下错了。

  她不该对冷天煜下药的,为了那眼前的痛快而错走一步棋,她应该等到冷天煜带着花怜出门度蜜月才行动的。冷天煜不在家,才是动手了大好时机,那个时候公司里群龙无首,自己的丈夫是冷氏的前任总裁,就算现在公司里的老臣几乎都被冷天煜收服了,也还有一些人对冷云轩忠心的,只不过那忠心由台面转到了台下。

  那贪污受贿的市场系统副总助理便是冷云轩的人,那位助理贪污的钱,都入了他们夫妻的私人帐里,他们才有更大的资本去对付冷天煜,冷天煜为了处置那位助理,还曾召开过会议,讨论处理方案,可是在会议上,冷天煜又不说如何处置,谁知道隔天之后,冷天煜就直接下达了处置的命令,把那位副总助理送进了警察局,交给警察替他审理。

  她和冷云轩知道这件事之后,心都揪得老高的,担心那位助理嘴巴不牢,经受不起警察们的挖问,总有一天会把夫妻俩供出来,到时候夫妻俩会不会被送进警察局不知道,但有一个结果是肯定的,就那就是老太太会再次动怒,对夫妻俩失去信任,那样的话,她想推冷天照坐上总裁之位就再也不可能了。

  她当初以为冷天煜不会带花怜去度蜜月的,毕竟花怜是个盲人,即使面对的是仙境,花怜也看不到,何必浪费时间及金钱?谁知道冷天煜做事就喜欢出人意料,他竟然安排了蜜月之旅,还一直守口如瓶,直到婚礼之后,大家才知道他的决定。

  他对那个盲女还真的很用心,不嫌花怜是个瞎子,坚持给花怜一个完完整整的婚礼。

  也是因为她的以为,她才会错走一步棋。

  现在冷天煜要出国一个月,她却在接受着家法的处置,对于夺权束手无策了,没有了经济,她什么人都不能联系,偏偏她这一次连带她的男人也惹怒了,冷云轩这几天都是一副余气未消的样子,也不怎么和她说话,气死她了。就连她晚上想和他亲热,他都会回她一句凉凉的话:“我的体力被榨干了,没兴趣。”更把她气得牙痒痒的,不过自知理亏,她也只能独饮这杯苦水了。

  旋身,回到房里,蒙如歌发狠地把自己房里的东西都砸了,发泄着心里的不满。

  她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作自受。

  盯着冷天煜离开的不仅仅是蒙如歌,还有他的二叔冷云亭夫妻,以及他的三叔冷云幛夫妻。

  秦源清一看到司机送走了冷天煜夫妻,马上就对冷云亭说道:“云亭,趁天煜不在家,妈和大哥都在关注着天照,正是大好的机会,我们得抓紧时间行动,走,我们现在就去公司里走走。”

  “我们行动有什么用,要说服天宇才行。”冷云亭低沉地说着。

  他们都有了一定的年纪,要想夺权,只能让儿子们去夺取。

  秦源清点头。

  “这个自是必然的,不过我们还得到公司里走走。”秦源清强调着。冷云亭想了想,便答应了她,夫妻俩在老太太出门之后,才往冷氏集团而去。

  尾随夫妻俩而出,也是前往冷氏集团的还有冷云嶂及他的妻子吴洛芬。

  飞往法国的一架飞机上,冷天煜安抚着握着花怜的手,担心她第一次坐飞机,会害怕。

  花怜脸上半点害怕都没有,她俏丽的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兴奋,问着冷天煜:“天煜,飞机飞得有多高的?从机舱看出去,是不是能看到白云?近看,白云有多白?”

  冷天煜宠溺地说着:“飞机是飞得很高,从机舱看出去,就能看到白云,白云很白,像棉花。”

  花怜眨眨眼,小声地说着:“可是棉花我没有见过。”

  闻言,冷天煜眼里又掠过了痛楚。

  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发生了变化,花怜连忙笑着:“天煜,我们第一站去哪里?”她的眼睛是他的最痛,她不能让他痛,她让他痛,她要让他快乐。

  “法国,我告诉过你的。”冷天煜明白她转移话题的用心,浅笑着回答,也压下了眼里的痛楚,不让她再感受到他的痛楚。

  这是他们的蜜月,没有第三者横在他们之间,也不会有阴谋及算计跟随,他们可以真真正正地相处,享受着难得的安宁,难得的幸福。

  他希望,这一个蜜月能烙入她的心头,成为她一生最美好的记忆。

  “法国很浪漫,你来过吗?”花怜此刻就像个小孩子似的,对什么都很感兴趣。没有办法,她没有出过远门,没有旅游过呀。她是读过书,可是书上说的,她怎么想像,也想像不出美景的画面来。

  “来过,我妈还在的时候,每年她都会带着我出门旅游几次,说是能开拓我的视野,增长我的见识。”又提起母亲,冷天煜的神情更柔了。

  花怜轻笑,默认了婆婆的教育方式,无可否认的,她真正的婆婆的确是一个好母亲。

  “没有那么快到的,花怜,你先睡一会儿,到了,我会带你下机的。”冷天煜偏头,刚好捕捉到花怜优雅地打了一个呵欠,便体贴地说着。

  “嗯。”

  花怜点头,没有再问问题,偎靠着冷天煜,微眯着双眸,先是闭目养神,后来慢慢地,就真的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酒店总统套房里的大床上了。

  摸摸身侧,那是她醒来的习惯。

  坐了起来,她小心地滑到了床边,下了床,知道这是酒店了,她没有马上迈出脚步,而是叫着冷天煜的名字,得不到回应,她只能摸索着往前走。她猜测着冷天煜会带着她住最大间的房,房里的设计估计和他的大房不会相差太远的,于是她在心里数着步伐,小心地走出了卧房,当她摸到了沙发的时候,心大喜,一切正如她猜测那般。

  大喜之后又是甜蜜,那个男人为了找一间和家里差不多的房间,估计是费了不少的功夫吧,为的就是照顾她,让她不容再花太多的时间去熟悉陌生的环境。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片刻后,花怜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熟悉的脚步声,随着她熟悉的气息传来,花怜抬眸望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淡淡地笑着:“你回来了?”

  冷天煜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有红酒,也有着食物。看到花怜自己坐在沙发上,他的眼里涌起了满足之感,觉得他花的心思终是值的,因为她能完好无损地走出卧房。

  “你端了食物进来,还有酒。”

  “天黑了。”

  冷天煜在她身边坐下。

  天黑了?

  她睡了这么长时间?

  “酒,你别碰。”冷天煜拿开了酒,才把托盘摆到她的面前,没有忘记她沾酒即醉。

  花怜笑,没有任意见。

  等到彼此都吃饱了,冷天煜才把花怜拉到了房间的阳台上,看着楼下的璀璨街景,拥紧花怜,用他的眼睛,把每一道迷人的风景都形容出来,告诉花怜,又通过手指的勾画,慢慢地把美好的夜景烙入花怜的心头。

  冷天煜用心地当着花怜的眼睛,花怜也用心地领悟着他的深情。

  夜,渐深。

  冷天煜弯下腰把花怜抱了起来,一边往房里而回,一边说着:“老婆,夜深了,我们要开始做蜜月功课了。”

  “色狼。”

  花怜听出他话里的深意,嗔着。

  “老婆,我说的是蜜月功课,哪里就色了,你冤枉我了。不过,老婆,你要是想要的话,只要你开口,我马上就满足你的,不用拐弯抹角的。”

  花怜脸一抽,这个无赖,就喜欢套她的话。

  把花怜放躺在大床上,冷天煜整个人就压在了她的身上,花怜拿话戳他:“天煜,你说我冤枉你,你现在这是在做什么?”

  “没有做什么呀,就是做功课而已。”

  冷天煜痞痞地笑着。

  “你的蜜月功课就是把我压着吗?你不知道你有多重吗?”花怜不客气地驳着。

  冷天煜眨眨黑眸,腹黑自他的眼里掠过。

  下一刻,他抱着花怜一滚,他背抵着床,花怜在上了。

  “老婆,还有什么问题吗?”他一边痞痞地笑着,一边动手剥着花怜身上的衣服。

  花怜捉住他的手,很无辜地说着:“天煜,功课不是这样做的。”

  停顿动作,冷天煜好心情地问着:“那你说是如何做的?”

  花怜忽闪着大眼,冷天煜从她无神的大眼,却亮晶晶的心眼里捕捉到了狡黠,他顿觉得神经紧绷,知道爱妻又和他杠上了,便紧紧地盯着她看。花怜闪着大眼,把他的手拉开,按压在他的身侧,很认真地命令着:“不准动,我教你如何做功课。”

  “哦?”

  冷天煜颇感兴趣,想知道花怜如何下手。

  花怜噙着淡淡的笑,如同仙女一般,却做着妖精的事,她的手指似有若无地在他结实的胸肌上画着,似是在画画,又似是在写字,她画什么内容,写什么字,冷天煜没有空去想,他只知道她老婆真是大胆,正在挑逗着他,还脸不红气不喘的一本正经样。

  “天煜,你色吗?”

  花怜淡淡地问着。

  “我……色!”

  “我冤枉你了吗?”

  “没有。”

  “你无赖吗?”

  “我

  “我没有。”

  答案不对!

  “因为我正打算无赖。”色狼邪邪地说着,再一次翻身把她压倒在自己的身下,开始攻城掠地,做着蜜月功课。

  这一个月,是浪漫的日子,也是尽情贪欢的日子。

  他要尽情地享受!

  花怜很想努力地抢回主导权,无奈一被他吻住,她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什么都想不到了,整个人如同浮萍一般,只知道攀附着他,和他一起沉沦。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她套他承认他是色狼,他则利用他的优势,她的弱点,把她吞噬。

  浪漫的国度,浪漫的夜,浪漫的夫妻,散发着浓浓的情愫。

  ……

  g城

  山顶别墅。

  顶楼上,贵妇人站在栏杆前,眺望着远方。

  身后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还是那个中年男人。

  “夫人。”

  “嗯。”

  贵妇人淡淡地应了一声,依旧眺望着远方,淡淡地问着:“依雀小姐去了a市吗?”

  “去了,不过还没有和二公子偶遇。”

  “她又搞什么鬼?”

  “依雀小姐说要偶遇到很正常,才能不让二公子起疑。”

  贵妇人面露淡笑:“她现在倒是有了点心机。”

  “夫人,我们还要不要动手?”

  闻言,贵妇人沉默,又静静地眺望着远方。

  片刻,她回忆着说:“二十六年前,也是个时候,我站在我家的顶楼之上,眺望着海家所处的方向,满心的不甘,满心的愤恨,我那么爱俊丰,他怎能不爱我?他怎能把我当成妹妹?我要做的一直是他的新娘,不是他的妹妹呀,可是为了能继续看到他,我只能忍着,那一天,他带着他的新婚妻子出国度蜜月,我只能站在顶楼上,迎着风,眺望着,心里的滋味是何等的苦涩呀。”

  男人没有说话。

  “我忍着,我什么也没有做。现在,他的女儿……这一个月里,我什么也不想做,就让她享受一个月幸福的生活吧。”

  男人眼露疑惑,听不明白贵妇人话里的深意。

  海家遗孤不是被二公子保护起来了吗?夫人不担心二公子马上把海家遗孤带回来,那个时候,夫人的一切努力都会付之东流了呀。

  “我上次吩咐你去做的事,办得如何了?”贵妇人敛起了眺望的眼神,淡冷地问着。

  男人面露愧疚之色,垂下眼眸来,愧疚地说着:“夫人,没有办妥,找不到海家人的dna档案,不知道被藏在哪里。”

  “没用!”

  贵妇人冷冷地挤出话来。

  男人什么话也不敢说。

  “必定是仇家人藏起来了!一定是他们,他们其实也怕找到了海家的遗孤,只有仇明阳才会一心一意想找回他的未婚妻!”贵妇人恨恨地挤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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