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牙印。
“单千鬼是你什么人？”
姜古淡淡问道。
却让黄有武瞳孔一缩！
之前看了他几眼符就能推测出他来自何门何派也就罢了，还能直接点名道姓说出鬼符门祖师的名字，他到底是什么人！
“是我门派的一位出名的祖师，这位先生是？”黄有武盯着姜古。
“那就没错了。”
姜古淡淡的道了一句。
单千鬼是他当时为数不多的知己之一，667年单千鬼在唐军中担任中郎将，在他的帮助下，于668年攻克高句丽战役中，立了大功。
不过后来，在与上官婉儿在政治角逐中，被上官婉儿逼死，这个以阴谋诡计著称的男人，怎么也没想到他的下场也会如此。
“我叫姜古，听闻过单千鬼的故事，而且听说当时鬼符门门徒数万，显赫一时。”
姜古看着黄有武道。
“唉，是有这么段故事，不过都已经是过去了，现在是科学的时代，像鬼符门这种门派，流传到现在基本上可以算是灭绝了。”
黄有武唏嘘道。
“这么说黄先生改行了？”姜古喝了一杯茶水，缓缓道。
“是啊，不改行我吃啥，鬼符门的手艺，我都好久没用了，而且根本就接不到生意。”
黄有武说着，目光不时的还瞥一下旁边的李师师。
“鬼符门，也是驱魔的吗？”马小玲询问道。
“算是吧，不过其门派阵法更加出名，擅长排兵布阵，单千鬼当年便是凭借这招一举攻克了高句丽，凯旋而归。”姜古解释道。
“哦……”
马小玲这才有些明白了。
“这位小姐也是驱魔的吗？”黄有武询问道。
“是，驱魔龙族马家。”
“久仰久仰。”黄有武客气道：
“对了，说起驱魔，我之前倒是遇到了一个长相奇怪的老妇人和一个孩童。”黄有武继续道：
“老妇人肩上有两个大包，而且还穿着宽松的裤子，走路姿势十分奇怪，孩童肩上长着一个大包，而且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个孩童喊那个老妇人为妈咪！”
“老来得子？”马小玲说道。
“不像！那个老妇人像是有七八十岁，孩童只有八九岁，再怎么老来得子也不可能这么大年纪生出来一个孩子吧？”
黄有武认真道。
“你在哪遇见的？”姜古喝了着茶水。
黄有武犹豫了一会，然后才小声道：“倒斗去遇见的。”
“倒斗？”马小玲不太明白这个意思。
“就是去墓里面倒腾东西。”姜古解释道。
“哦。”
“一个老妇人带着一个孩童去倒斗？这话你给谁说，谁能相信？”姜古有些狐疑的看向黄有武。
“真的！我没有骗你，就是倒斗去遇见的，不过不像是去倒斗的，更像是抓蛊的。”
黄有武继续道：
“当时我第一眼看见他们，还以为遇到了怪物呢，我差点就动手了，那个孩童吓的躲到老妇人的怀里喊妈咪，那个老妇人看我的眼神，我现在回想起来都能吓个半死。”
他脸上露出一丝心有余悸的后怕。
“那个老妇人抓的是什么蛊，你看清了没有？”
姜古想起了之前教堂的事情。
“这倒没有，我当时都快吓晕了，那个眼神，就好像，就好像……”
黄有武想了想，姜古补充道：
“不是人的眼神？”
“对！肯定不是！”黄有武捂着心脏，继续道：“当时我被吓的后背凉飕飕的，就好像自己是个猎物，被盯上了。”
姜古想了想，然后道：“你看清楚那个老妇人的肩上，是什么东西了吗？”
黄有武仔细回忆着，然后摇了摇头，道：“这倒没有，不过那个老妇人好像穿了两双鞋子……”
“不会吧，两双鞋？”马小玲疑惑道。
“错不了！我敢打赌我当时看到的就是两双鞋！那个老妇人手中还拿着两个瓶罐，背后还长着一个大包，像是背了什么东西，是活的，还会动呢。”黄有武脸上露出一丝心悸。
“会不会跟之前肉丝被人下蛊有关？”马小玲想到了什么，对着姜古道。
姜古沉吟了一会，继续问道：
“你在哪儿倒的斗？”
“这个嘛……”黄有武沉默了一会，道：“算了，跟你们说了也没什么，就在离市中心西北方向一百公里外，有一个小村庄，小村庄旁边有一座荒山，那个坟墓就在荒山里面。”
“里面是那个朝代的坟墓？”姜古道。
“根据文物和墓室布置来看，好像是唐朝的，墓主人是女的，陪葬品还蛮多的，就是里面布置还厉害了，那些陪葬品只能看，不能带走啊，我这个心痒痒啊。”黄有武道。
“不能带走？我记得鬼符门里面，好像是有关于墓室记载的传承啊。”姜古看着黄有武。
黄有武内心一惊！
这个他都知道？
随后便指着姜古道：“你不会也是鬼符门的吧？咱们还是同门师兄弟？”
“不，我跟鬼符门的一位人很熟，通过他了解的这个门派。”姜古道。
“谁？”
“你可能不认识，也早死了。”姜古道。
黄有武：……
这么说，就是死无对证了？
“算了算了，即便是又怎么样，反正鬼符门已经是没多少传人了，也无所谓了。”黄有武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继续道：
“不过那个墓室里面的布置，我也看不太懂，况且我资质太低，根本就没掌握完全，只能偷点不值钱的玩意拿出来卖，真正值钱的，根本就拿不到。”
“你还会去那个墓室呢？”马小玲问道。
她想知道那个老妇人是不是施蛊的那个人。
“去个屁啊，上次我都差点吓尿了，我可不去了，嘶……”
黄有武猛吸一口凉气，准备端起茶杯喝一口的时候，左手腕处有一个奇怪的牙印，红肿红肿的，他右手捂着左手腕，脸上神色有些痛苦。
“怎么了？”马小玲问道。
“上次从墓穴回来之后，手腕上便有一个牙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处理了几下，还是没好，反倒是越来越疼了。”黄有武道。
“被墓穴的什么东西咬了？”马小玲问道。
“应该没有啊，我当时没有这个印象啊。”黄有武道。
姜古瞥了一眼黄有武手腕上的伤口，回忆了一下，道：“还是尽早处理吧，墓室里的虫子，毒性比外面的虫子要大多了，而且还附带阴气。”
“知道了，回去就用几张符消消肿。”黄有武道。
几人又闲聊了一会，茶喝完了，黄有武也便朝着茶馆外离去。
“你怎么看这件事？”马小玲问着姜古。
“嗯？”
“他说的老妇人，还长着四只脚，会不会在吹牛吧？”马小玲问道。
“不知道，不过他手腕上的伤，很严重啊。”姜古淡淡道。
“有多严重？”
“五日内要是找不到解毒的方法，必死无疑。”
李师师为姜古的茶杯中填满。
“那你刚才怎么不提出来？”马小玲有些诧异道。
“为什么要提？他既然干倒斗这行，自然要知道，这行的风险是极其高的，十个倒斗的，最后下来也只能活半个。”姜古平静的说着。
“那，你有没有办法医好他？”
马小玲一双美眸期待的看向姜古。
姜古沉默了一会，然后道：“要医好他，需要亲自下到墓穴里面才行，这个死亡风险是极高的。”
“如果他给的钱很多呢？”马小玲想到了什么，问道。
“你别想这个了，他的钱，即便是赚到了，你也没命花啊，再说了，你的主业是驱魔，又不是倒斗的，何必要跟这行纠缠不清呢？”
马小玲犹豫了一会，才弱弱道：“这个月信用卡额度花完了嘛。”
“白天不是刚赚了十万吗？”姜古诧异道。
“还贷款了……”马小玲可怜巴巴的看着姜古。
姜古：……
“你……”
“就接下这个生意吧，听说一个古董卖好多钱呢。”马小玲道。
“不行！太危险了，你要是没钱的话，我可以暂时借给你。”姜古道。
“好吧。那借我二十万……”马小玲伸出来一只小手。
“这个月你到底买啥了？”姜古好奇的看着马小玲。
……
第二天。
两人接到了况天佑的电话，叫到了尸体冷冻的地方。
床架上还放着一具尸体。
马小玲与姜古走了进来，况天佑介绍道：
“李明亮，男，死在自己房间里面，被房东发现后报警，叫二位来呢，是想让二位帮忙查看查看，此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不是有法医吗？”
马小玲问道。
“是，法医说是内脏被虫子吃掉而死，但法医说这是一个很怪异的案例，用现代科学解释不明白，所以想请二位帮帮忙。”
姜古看着其身上，似乎并没有明显的伤口。
“身上有别的伤口吗？”
“有，在背部的腰上，有一个牙印，不过似乎已经愈合了，所以并没有太多奇怪的地方。”
况天佑将死者背部翻过来，指着其腰上一个牙印道。
正说着，况天佑的手指忽然间猛地抽了回来。
“怎么了？”
况天佑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食指，道：“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不过应该没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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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古淡淡问道。
却让黄有武瞳孔一缩！
之前看了他几眼符就能推测出他来自何门何派也就罢了，还能直接点名道姓说出鬼符门祖师的名字，他到底是什么人！
“是我门派的一位出名的祖师，这位先生是？”黄有武盯着姜古。
“那就没错了。”
姜古淡淡的道了一句。
单千鬼是他当时为数不多的知己之一，667年单千鬼在唐军中担任中郎将，在他的帮助下，于668年攻克高句丽战役中，立了大功。
不过后来，在与上官婉儿在政治角逐中，被上官婉儿逼死，这个以阴谋诡计著称的男人，怎么也没想到他的下场也会如此。
“我叫姜古，听闻过单千鬼的故事，而且听说当时鬼符门门徒数万，显赫一时。”
姜古看着黄有武道。
“唉，是有这么段故事，不过都已经是过去了，现在是科学的时代，像鬼符门这种门派，流传到现在基本上可以算是灭绝了。”
黄有武唏嘘道。
“这么说黄先生改行了？”姜古喝了一杯茶水，缓缓道。
“是啊，不改行我吃啥，鬼符门的手艺，我都好久没用了，而且根本就接不到生意。”
黄有武说着，目光不时的还瞥一下旁边的李师师。
“鬼符门，也是驱魔的吗？”马小玲询问道。
“算是吧，不过其门派阵法更加出名，擅长排兵布阵，单千鬼当年便是凭借这招一举攻克了高句丽，凯旋而归。”姜古解释道。
“哦……”
马小玲这才有些明白了。
“这位小姐也是驱魔的吗？”黄有武询问道。
“是，驱魔龙族马家。”
“久仰久仰。”黄有武客气道：
“对了，说起驱魔，我之前倒是遇到了一个长相奇怪的老妇人和一个孩童。”黄有武继续道：
“老妇人肩上有两个大包，而且还穿着宽松的裤子，走路姿势十分奇怪，孩童肩上长着一个大包，而且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个孩童喊那个老妇人为妈咪！”
“老来得子？”马小玲说道。
“不像！那个老妇人像是有七八十岁，孩童只有八九岁，再怎么老来得子也不可能这么大年纪生出来一个孩子吧？”
黄有武认真道。
“你在哪遇见的？”姜古喝了着茶水。
黄有武犹豫了一会，然后才小声道：“倒斗去遇见的。”
“倒斗？”马小玲不太明白这个意思。
“就是去墓里面倒腾东西。”姜古解释道。
“哦。”
“一个老妇人带着一个孩童去倒斗？这话你给谁说，谁能相信？”姜古有些狐疑的看向黄有武。
“真的！我没有骗你，就是倒斗去遇见的，不过不像是去倒斗的，更像是抓蛊的。”
黄有武继续道：
“当时我第一眼看见他们，还以为遇到了怪物呢，我差点就动手了，那个孩童吓的躲到老妇人的怀里喊妈咪，那个老妇人看我的眼神，我现在回想起来都能吓个半死。”
他脸上露出一丝心有余悸的后怕。
“那个老妇人抓的是什么蛊，你看清了没有？”
姜古想起了之前教堂的事情。
“这倒没有，我当时都快吓晕了，那个眼神，就好像，就好像……”
黄有武想了想，姜古补充道：
“不是人的眼神？”
“对！肯定不是！”黄有武捂着心脏，继续道：“当时我被吓的后背凉飕飕的，就好像自己是个猎物，被盯上了。”
姜古想了想，然后道：“你看清楚那个老妇人的肩上，是什么东西了吗？”
黄有武仔细回忆着，然后摇了摇头，道：“这倒没有，不过那个老妇人好像穿了两双鞋子……”
“不会吧，两双鞋？”马小玲疑惑道。
“错不了！我敢打赌我当时看到的就是两双鞋！那个老妇人手中还拿着两个瓶罐，背后还长着一个大包，像是背了什么东西，是活的，还会动呢。”黄有武脸上露出一丝心悸。
“会不会跟之前肉丝被人下蛊有关？”马小玲想到了什么，对着姜古道。
姜古沉吟了一会，继续问道：
“你在哪儿倒的斗？”
“这个嘛……”黄有武沉默了一会，道：“算了，跟你们说了也没什么，就在离市中心西北方向一百公里外，有一个小村庄，小村庄旁边有一座荒山，那个坟墓就在荒山里面。”
“里面是那个朝代的坟墓？”姜古道。
“根据文物和墓室布置来看，好像是唐朝的，墓主人是女的，陪葬品还蛮多的，就是里面布置还厉害了，那些陪葬品只能看，不能带走啊，我这个心痒痒啊。”黄有武道。
“不能带走？我记得鬼符门里面，好像是有关于墓室记载的传承啊。”姜古看着黄有武。
黄有武内心一惊！
这个他都知道？
随后便指着姜古道：“你不会也是鬼符门的吧？咱们还是同门师兄弟？”
“不，我跟鬼符门的一位人很熟，通过他了解的这个门派。”姜古道。
“谁？”
“你可能不认识，也早死了。”姜古道。
黄有武：……
这么说，就是死无对证了？
“算了算了，即便是又怎么样，反正鬼符门已经是没多少传人了，也无所谓了。”黄有武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继续道：
“不过那个墓室里面的布置，我也看不太懂，况且我资质太低，根本就没掌握完全，只能偷点不值钱的玩意拿出来卖，真正值钱的，根本就拿不到。”
“你还会去那个墓室呢？”马小玲问道。
她想知道那个老妇人是不是施蛊的那个人。
“去个屁啊，上次我都差点吓尿了，我可不去了，嘶……”
黄有武猛吸一口凉气，准备端起茶杯喝一口的时候，左手腕处有一个奇怪的牙印，红肿红肿的，他右手捂着左手腕，脸上神色有些痛苦。
“怎么了？”马小玲问道。
“上次从墓穴回来之后，手腕上便有一个牙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处理了几下，还是没好，反倒是越来越疼了。”黄有武道。
“被墓穴的什么东西咬了？”马小玲问道。
“应该没有啊，我当时没有这个印象啊。”黄有武道。
姜古瞥了一眼黄有武手腕上的伤口，回忆了一下，道：“还是尽早处理吧，墓室里的虫子，毒性比外面的虫子要大多了，而且还附带阴气。”
“知道了，回去就用几张符消消肿。”黄有武道。
几人又闲聊了一会，茶喝完了，黄有武也便朝着茶馆外离去。
“你怎么看这件事？”马小玲问着姜古。
“嗯？”
“他说的老妇人，还长着四只脚，会不会在吹牛吧？”马小玲问道。
“不知道，不过他手腕上的伤，很严重啊。”姜古淡淡道。
“有多严重？”
“五日内要是找不到解毒的方法，必死无疑。”
李师师为姜古的茶杯中填满。
“那你刚才怎么不提出来？”马小玲有些诧异道。
“为什么要提？他既然干倒斗这行，自然要知道，这行的风险是极其高的，十个倒斗的，最后下来也只能活半个。”姜古平静的说着。
“那，你有没有办法医好他？”
马小玲一双美眸期待的看向姜古。
姜古沉默了一会，然后道：“要医好他，需要亲自下到墓穴里面才行，这个死亡风险是极高的。”
“如果他给的钱很多呢？”马小玲想到了什么，问道。
“你别想这个了，他的钱，即便是赚到了，你也没命花啊，再说了，你的主业是驱魔，又不是倒斗的，何必要跟这行纠缠不清呢？”
马小玲犹豫了一会，才弱弱道：“这个月信用卡额度花完了嘛。”
“白天不是刚赚了十万吗？”姜古诧异道。
“还贷款了……”马小玲可怜巴巴的看着姜古。
姜古：……
“你……”
“就接下这个生意吧，听说一个古董卖好多钱呢。”马小玲道。
“不行！太危险了，你要是没钱的话，我可以暂时借给你。”姜古道。
“好吧。那借我二十万……”马小玲伸出来一只小手。
“这个月你到底买啥了？”姜古好奇的看着马小玲。
……
第二天。
两人接到了况天佑的电话，叫到了尸体冷冻的地方。
床架上还放着一具尸体。
马小玲与姜古走了进来，况天佑介绍道：
“李明亮，男，死在自己房间里面，被房东发现后报警，叫二位来呢，是想让二位帮忙查看查看，此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不是有法医吗？”
马小玲问道。
“是，法医说是内脏被虫子吃掉而死，但法医说这是一个很怪异的案例，用现代科学解释不明白，所以想请二位帮帮忙。”
姜古看着其身上，似乎并没有明显的伤口。
“身上有别的伤口吗？”
“有，在背部的腰上，有一个牙印，不过似乎已经愈合了，所以并没有太多奇怪的地方。”
况天佑将死者背部翻过来，指着其腰上一个牙印道。
正说着，况天佑的手指忽然间猛地抽了回来。
“怎么了？”
况天佑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食指，道：“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不过应该没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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